你这么多年输给我的嘴皮子功夫,全积攒在这一刻了是吧!
“情有可原,我说的也是部分事实。”幸村安抚对方的情绪,
“可别生气哦。”
我只是想让你先告白而已。
第179章
从英国直接转道去了趟中国之后,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叶梧彻底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消息总是时隔十天半月才回复。
唯一能得到叶梧的第一时间答复,大概只有立海校领导了。
这其中还闹出了个笑话。
11月初,第二学期的期中考,按照惯例,年级主任联系叶梧回来考试,叶梧也很快地甩出请假理由。
这次的理由是,他要参加ITF世界教练会议。
结果第二天,群聊被狂艾特的叶梧才得知,立海的校门口,已经速度地挂上了横幅。
【热烈庆祝我校野崎同学参加ITF世界教练会议,祝愿会议顺利。】
社会性死亡,感受到了!
本来找理由就难,随口一说就被年级主任吹嘘出去了。
叶梧只得连夜赶往会议国家,不去的话,一查露馅更丢人啊。
幸亏这场会议没有多少教练门槛,有空就来参加,没空过去就视频参加。
学乖的叶梧,在学期期末时,请假开始模糊打官腔。
12月中旬开始的U17团体赛,今年的叶梧,仍旧没有代表任何国家参加。
一些全国球员都嘀咕他,进入高中后,关东大赛,全国大赛也不参加,u17也没参加,再这么流浪下去,就要成为传说中的选手。
今年的U17球员私底下,还给叶梧起了个“立海在逃王子”的称号。
群里,众人没管叶梧在不在线,肆无忌惮笑话他新得的称号。
毛利也出来冒泡。
姓毛利但不会沉睡推理:半月没有小野崎的消息,还活着不?
卖券的网球达人:大家这么想念我啊
常胜不败:最近过得还好吗?
这是啥老爷子般的问候,叶梧嘴上吐槽,手上却输出,
卖券的网球达人:友谊的真挚就在,各自忙碌中,相互牵绊着彼此的近况。感动比心jpg
卖券的网球达人:是这样的,兄弟们,我后天回去过年。
卖券的网球达人:但是现在我被困,只需要1千日元助我回国。今日你帮了我,来日我还你一份尊敬。
数据不会说谎:终于有空来敷衍我们了。
接下来是甜点时间:神奈川今天的风真大,都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楚看手机了。
卖券的网球达人:下一个发言的,就你了,出资1千日元。
不造绅士。撤回了消息。
白狐是黑色。撤回了消息。
巴西混血也怕晒。撤回了消息。
刚才还热闹沸腾的群聊,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切出聊天室页面,叶梧找到幸村的聊天窗口,想给他留言。
他和幸村,很长时间没怎么联系。
两人上次在英国时的相互坦诚,似乎没有了下文。
叶梧也只说下次见面给他答复。
想到这儿,叶梧止住了联系幸村的念头。
下午,叶梧坐车出发去镇上,准备给亲朋好友买些当地的特色,当做拜年礼物。
站在不那么熟悉的街道,抬头瞧见陌生的面孔,白色的耳机线里,突然响起一首特别喜欢的歌曲。
目光波动了一瞬,叶梧无比地,想和幸村分享这首歌。
脑海中,关于要买特产的思绪,全被突如其来的想法冲淡。
就在这,看起来很平常的一个时刻。
仿佛经历了余韵悠长的走马观,看清了迷雾般的过往,叶梧电光间,如梦初觉。
这份悄然而至的思念,让他想起关于爱情的开始,一直流传有这么一句话。
【如果是第一个,下意识地,想到的人。】
【那他一定是恋爱了。】
和哥哥的再多狡辩,面对精市的一再逃避,也抵不过叶梧眼下身体的直接承认。
此俱身体的多巴胺,却在告诉他,他在想念着,那个明月般温柔的人。
这个崭新的认识,捎带给叶梧一阵短暂的甜蜜感。
之后,却也让他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与失措。
他想,他无法再保持从容了。
叶梧回去兵库时,过年的氛围已经很浓郁了。
过往年假时一起玩耍的隔壁宫兄弟,今年倒没聚齐。
宫侑正值V1联赛的季后赛,为了保持良好的状态,只休假2天。
而叶梧回去兵库时,宫侑已经休完假回到俱乐部了。
这5天的过年时间,家庭聚会聚了,侄子抱了,隔壁发小见了,丸印饼干吃了。
正式过完年,叶梧叶梧开始找神奈川那群小伙伴了。
他首先打电话问候幸村,“人在哪里,明天约饭?”
“镰仓江之岛?”幸村直接建议约会圣地。
“……别套路我。”叶梧拉开抽屉里,那份未曾寄予的礼物,正好静躺着。
橄榄木印章已经在老匠人的刀锋下,雕刻出龙飞凤舞的字体。
“难得一天的假期,过去写生放松也不错。”幸村仍旧坚持。
叶梧有些话想尽量说透,他也没犹豫,应了声:“行吧。”
最终,两人还是去了江之岛教堂前的广场写生。
下午时分,又步行走到岛内最南端的瞭望灯塔。
“你后天去哪里?”叶梧走在前面,浅浅的粉发色,在阳光下,烟云般晃动。
落后半脚步的幸村目光从容地流淌在身旁人的头发上,“去卡塔尔。”
新的一年,职网的第一周行程,大多数职业球员选择,要么因澳网临近,选择当地澳大利亚开启赛绩。要么因奖金丰厚,选择在卡塔尔站开启。
两人就这么聊着最近的职业近况,顺着楼梯,登顶到了灯塔。
突然,叶梧转了话题,他眺望着远处,眼眸如海蓝般深邃,
“虽然这话挺令人害羞,但,经过我的深思,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幸村看了他一眼,沉吟不语。
白色墙体在清寒的风声中,传来无垠的寂静。
“你说话啊……”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叶梧也不再遮遮掩掩,
“好吧,自信点,我确实喜欢你。”
“一直在等你说出这句话。”幸村缓缓绽开一抹微笑。
宛如流泉沁润的笑意,融化在眉眼间。
叶梧意识到,这是他许久未在幸村面上见到的笑容,这让他犹豫起接下来的话。
从一开始就似有所感的幸村,下巴微抬,示意对方继续。
“怎么说吧……”叶梧收敛情绪,细致的眼皮略微下敛,
“尽管这是一段双向奔赴的情感,但是,我们都不是成年人,这种会改变人生的决定,我们当下无法做出取舍……”
幸村真的不在意吗?如果被媒体知道了他的取向,很可能再次变成一位有争议的球员。
毕竟,这种朦胧,是社会所不容许的。
社会的偏见和规范,认定了这是一条,不被理解的道路。
叶梧不会否认幸村此刻的爱意,也知道他不是暂时的迷恋。
可哪怕当下幸村愿意承受这一切,但叶梧也无法确信,眼下还未成年的幸村做出这样的选择,在未来,又是否为这个决定而后悔不?
“要考虑这么久远?”
“怎么,你只是想耍一段的流氓而已不成?”
叶梧挑眉,他知道幸村肯定也深思过这些阻碍才下的决心,眼下可能只是开个玩笑,松快下面前略显严肃的话题。
“不可以吗?”幸村目光直直注视着对方。
叶梧语气微寒,“你说呢?”
“我很高兴,”幸村笑了,好似得了个满意的答复,“你为我们的未来如此谋略。”
荷尔蒙是无法过多地思考分寸,但细腻的爱情可以。
“我父亲之前说过,我小时候看魔术团表演,一直坚持球只有一个,小球一定是被魔术师藏起来了……”
叶梧神情悠悠,“小小年纪倒是很坚持己见。”
“自己的人生呐,哪怕到临死去那一瞬,而选择的正确道路,也不算晚。”幸村陷入回忆,“我父亲说的,年轻人有的是试错机会。”
“所以,选择被束缚,还是完全袒露自己。
能否承受住外界的反对和困难,
都是我本心自主坚定选择的道路而已。”
一阵寒风袭来,难以掩饰掉这漫长的沉默。
“是我小瞧了你的决心。”叶梧说道,他眼神凝重,“原是,问题仍在我。”
“是我,是我不信任你,缺乏坚持的信心。”
一味地寻找借口,以为幸村想法不成熟,就可以佐证自己的最终目的。
“你原先的打算是?”为防他钻牛角尖,幸村直白扼要。
叶梧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才一字一句道,
“一年。”
“接下来一年不要见面了,给各自的时间沉淀想法。倘若……”
“倘若我仍然可以,被你深深地所吸引。”
那我们就在一起。
“比现在还要着迷于我?”幸村若有所思,“不是故意为难吧?”
“球星幸村精市,也有为自己魅力感到妄自菲薄的一天吗?”
“就照你说的办。”幸村低眸敛目,缓声道,
“如果这是你的安全感的话。”
【18岁以前的恋爱,都属于触犯禁忌……我更倾向于,大家在思维方式和人格价值立场都已经健全的情况下,产生触碰出来的感情才能走得更久远。】
幸村再次想起海原祭的那场花火,梧拒绝告白的那番话。
他大概有所顿悟。
“如果这是你的安全感的话,我愿意等到以成熟的姿态,在那一刻,再向你告知我坚持如一的答案。”
眼见事态最终朝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叶梧暗暗舒了口气。
松缓之余,他对幸村却抱持着歉意,感觉自己颇有顺杆子爬,得寸进尺之势。
他讷讷开口,“会不会,太过照顾我的感受了?”
“这都还好。”幸村说得很慢,嗓音又压得很低,他不确信地又问,“真不是什么拖延战术吧?”
“或许是。”叶梧嘴硬道。
“好吧,我没有选择不是嘛。”幸村语含笑意,没再追问了。
这就放心下来了?叶梧不明白幸村为何坚信一年后,他们还能走到一起,
“你为何如此从容?”
“当然是,我毫无疑问,我们是绝对的天生一对。”
“不是……你的矜持人设?”
不慌不忙的原因,是因为,
梧,你总是不自觉屏蔽了其他人。
引起你心绪的纠结只有我。
对一个心思纤细与感觉敏锐的人来说,真是最具安全感的爱意了。
第180章
去年一整年,仁王和丸井的双打从5月正式发力。
法网16强止步,温网遗憾亚军,美网8强止步,直到最近的1月澳网,才终于得偿所愿。
散伙!
拿到1个满贯冠军的两人,满足完心愿,决定结束了这趟旅程,迅速拆伙,回归校园。
4月,高三一开学,真田,柳,柳生,三人便相继退出了高中网球社。
真田要考警察大学,柳生要考医科大学,柳要报考赫赫有名的京都大学,他对文学理论专业非常感兴趣。
三人选择报考的学校,门槛相对较高,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参加课余社办,除了学校,就是出入补习班。
而很符合背后偷偷用功,‘学婊’气质的仁王,其实在国中时期,就参观过立海大学的机械科。
因为是直升,再凭借此次国际比赛夺冠的加分,对比几位要上大学的同伴,学业压力总体比他们都要小。
一群小伙伴中,只有丸井和胡狼,学业才是真正的轻松。
胡狼要继承老爸的拉面馆,丸井决定高中毕业后,选择就读神奈川的国际食品糕点专门学校,2年制
幸村作为活招牌,已经内定保送立海大学。
叶梧等着领队华国U17夺冠,被华国的大学保送。
就这样,大家有着各自的目标,保持忙碌,充实前行的道路。
9月末。
昏黄的角灯,在茶几上投射出柔美的光晕。
桌上芬芳的百合香气,轻盈地充斥在空气中。
“为什么突然提出改国籍?”野崎正人凝眉紧皱。
“我想给亲生父亲留下些许存在的印记,改回和父亲一样的国籍,以及父亲和母亲曾经饱含爱意留给我的名字,叶梧。”
叶梧深知,自己毅然决定改变国籍,会给养父母带来痛苦,然而内心的矛盾却让他无法妥协。
自始至终的归属意识,改变不了的。
野崎正人对叶梧投去了一瞥饱含失望的目光,
“我们养育你这么久,你却还在惦记,从未来找过你的亲生父亲!”
片刻沉默后,“他去世了,所以母亲才带我回了日本。”叶梧道出真相。
想到妹妹回国后落寞的生活,野崎正人对这位未知音容的妹夫毫无好感,他冷哼了一声,没开口。
儿子刚18岁成人,就迫不及待提起此事,野崎太太一想起,脸上也难掩失落,她眼眶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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