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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律师他缴械投降(近代现代)——舟木

时间:2025-04-07 08:03:51  作者:舟木
  简疏文不解地看向陈非,说:“你真的很奇怪。”
  简疏文退了几步,回到他刚才的座位上去。
  简疏文想了想,问陈非:“你知道清源行动吗?”
  “知道,万仁峰也是目标之一。”
  “警方不光要查邱梓新案的真相,惩罚那家借贷公司,还要以此为突破口查万仁峰。你不是帮万仁峰的吗?”
  “是啊。要知道当年万仁峰策划的车祸已经水落石出,是我帮他申请取保候审,他才能继续躺在医院里,这还不算帮他吗?”
  “你是帮他的,却把合同给我?他知道了会怎么对你?”简疏文问。
  简疏文不知道万仁峰的情况,不知道万仁峰醒不过来了。
  陈非站起来,径直走到简疏文跟前,他握住简疏文的手,把一个小小的U盘塞到简疏文手里,U盘里有合同的电子扫描件。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陈非说。
  “陈非,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简疏文百思不得其解。
  “我跟万仁峰是利益共同体,我只能站在万仁峰这边,但是简律,我偶尔也帮帮你。”陈非古怪地一笑。
  说完,陈非走了回去。然而他刚一坐下,头就又开始痛了起来。
  陈非的头痛来得总是毫无征兆,这次比之前痛得更厉害。
  陈非捂住脑袋,面露痛苦。
  “你怎么了?”简疏文意识到不对。
  陈非低头在抽屉里找药瓶,倒出一把药塞到嘴里。简疏文冲了过来,他抢过药瓶一看,惊讶道:“止痛药?你一次怎么能吃这么多!”
  陈非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突然一推简疏文,说:“走,拿着合同走。你找的证据我给你了,你答应我,不要插手龙鱼街的事。”
  简疏文还想再问,结果陈非爆发出一声巨吼:“滚!”
  助理闯了进来,不客气地请简疏文离开。
 
 
第227章 不改变
  简疏文把证据交给了霍江市警方。霍江市余庆贷款公司非法发放高利贷、非法追债致人死亡的罪行被揭穿。
  不久后,霍江市余庆贷款公司被查封,杀害齐步与邱梓新的打手石某被通缉。
  万仁峰作为法人代表居然逃过一劫,原因是责任全被推到了霍江市那位主管头上,陈非设计的。
  《刑法》第三十一条规定,单位犯罪时,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判处刑罚。如果法人代表不是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对于犯罪行为完全不知情且没有参与其中,通常不会承担刑事责任。
  陈非早有准备,他提前把万仁峰跟这件事撇干净,证明万仁峰根本不知情,万仁峰人在京城,离霍江市十万八千里,违法犯罪的事都是下面的人干的。
  舍弃一个贷款公司,保住万仁峰,才能保住万仁峰名下其他资本,陈非才能继续当他的代理董事长。
  天使医院,VIP病房,陈非坐在万仁峰床边削苹果。
  陈非边削苹果边跟万仁峰“聊天”:“我早就跟你说啦,这种时候就应该狠心,自断一臂,放弃贷款公司,主动供出证据让警方去查,同时撇清你跟贷款公司的关系,说公司虽然在你名下,但你被下面的人蒙骗,他们犯了什么罪、干了什么事,你一点都不知情。”
  陈非削完皮,咬了一口继续道:“你当时觉得贷款公司很挣钱,不肯放弃,不听我的话。”
  陈非笑了笑,“不听话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照我说的来。”
  陈非边吃苹果边说:“清源行动本打算以邱梓新案为切入口,把你以及你名下的资本连根拔起,目标是你;现在目标没达到,警方不会就这么放弃,他们还会盯着你的,你那些脏事,什么涉黑、行贿,我都先停了,老实几天,避避风头再说。”
  “如今我也体会到了权势的力量,但我可没想用权势压人,我只是想报仇。”陈非自言自语。
  “我好像停不下来了。”陈非说,“我杀了钱弘、陶可杰、平庚、平烟以及你派去杀简律的那个打手,我还炸过万仁德,挖了龙鱼街的路,把你害成这副样子,按理说应该够了,可我却觉得心里好空,我还想找点事情做,难道杀人也会上瘾吗?”
  陈非似乎有些苦恼,“我还能杀谁?”
  陈非咬了一口苹果,说:“钱弘死了,按理说他爸钱子超也有责任,钱子超作为父亲,没给自己儿子树立好榜样,钱弘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学他爸的,钱子超该死。不过钱子超受贿金额巨大,法院已经判了死刑,执行是早晚的事,不用我下手。”
  陈非又道:“卫瑜虽说常年在国外,但身为钱弘的妈妈,她有没有责任呢?还有,帮钱弘打官司的卫知礼,就这么放过了吗?”
  次日,陈非办公室,卫知礼到访。
  那天简疏文拿走证据,却没有听陈非的话不管龙鱼街的居民,依旧把宏峰开发公司告上了法庭,为了应对,宏峰开发公司聘请了卫知礼当代理律师。
  卫知礼了解了案件细节,为陈非分析胜算。
  卫知礼不解地皱起眉,他问陈非:“简疏文来找过你,希望协商解决问题,只要把路面恢复原样,让龙鱼街居民回到正常生活,他就不起诉。这个方案很好,于你也没有什么不利的地方,你为什么不答应,非要跟他打这个官司呢?难道路面真的恢复不了?”
  “不是,能恢复。”陈非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是故意的?陈非你……”卫知礼惊讶万分,在他记忆中陈非不是这样的人。
  “看你这表情,我做的不对?”
  “当然不对。无论你跟龙鱼街居民有什么过节,打击报复都不对。”
  “对与不对你能分清?”
  “是非黑白总是懂的。”
  “但我请了你。你会全力以赴帮我打赢官司吗?”
  “会。”卫知礼毫不犹豫地说。
  “知道不对还会?”
  “我是律师,律师的职责就是尽全力帮委托人在法庭上赢得官司,或争取最大利益,这是我的职业素养。”卫知礼言之凿凿。
  陈非发出“哦”的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卫知礼,他说:“所以当年,你不是不知道我爸爸的行为是对的,钱弘的行为不对,但依然全力以赴帮钱弘打赢了官司。是这样吗?”
  卫知礼没料到陈非会把话题绕到几年前那场官司上去,他心里“轰隆”一声,一时间有些慌乱和手足无措。
  “陈非……”卫知礼想上前,忽然陈非一抬头,卫知礼这才发现,陈非居然哭了。
  陈非说:“我知道这是职业素养,换个律师来也一样。我说服了自己很久不要恨你,但我还是做不到。”
  陈非眼眸一垂,一脸落寞,“你就不能撒撒谎吗?跟我说声你后悔了,不行吗?”
  陈非看了卫知礼很久,陈非希望听到卫知礼说帮钱弘打赢官司他后悔了,只要卫知礼说出“后悔”两个字,陈非马上发誓他绝对不伤害卫知礼。
  可卫知礼也是个犟的,他虽然表情纠结,但最终摇了摇头。
  卫知礼说:“我跟简疏文理念不同,他重情我重理。在法律判断和道德判断之间我选择法律判断;在个人感情和职业素养之间我选择职业素养。虽然我也觉得你爸爸很可惜,但哪怕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做法也和当年一样,不会改变。”
  卫知礼又道:“就像今天,你是我的委托人,我虽然不理解你的做法,但上了法庭,我依然全力替你辩护。”
  卫知礼走后,陈非去给办公室的发财树浇水。他一边浇水一边失望地自言自语:“你要是说一句‘后悔’该多好啊,哪怕是撒谎骗我。你说句‘后悔’,我就不想杀你了。”
 
 
第228章 去钓鱼
  积云山下有个临江公园,临江公园外有个临江小路,这里是个钓鱼胜地,总能看到钓鱼佬们拿着鱼竿、小桶坐在江边垂钓。
  简疏文不常钓鱼,但今天他也拿了工具,来到这个钓鱼胜地,打开摺叠椅在江边坐下,开始垂钓。
  在简疏文右手边不远处还坐着个钓鱼佬,穿着普通的休闲装,戴着一顶渔夫帽,拿着最贵的鱼竿,气定神闲地垂钓。
  这位钓鱼佬全神贯注,简疏文在他旁边坐下,他头也不抬,像不认识简疏文似的,一心扑在钓鱼上面,尽管他钓了半天也没钓上来半条鱼。
  简疏文目视前方,也装作不认识这位钓鱼佬,但才二十分钟他就忍不住了,小声说道:“见个面就非得选这种地下党接头的方式吗,时桐?”
  没错,这位装备齐全,拿着最贵的鱼竿,但半条鱼都钓不上来的钓鱼佬,就是时桐。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差生文具多。
  这条临江小路就是当初简疏文和时桐找到李伟京的地方。
  时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简疏文说:“嘘,你打扰我钓鱼了。”
  简疏文心想你钓不上来鱼大概跟我打不打扰没什么关系。
  时桐像是能听懂简疏文的心声似的,他托着腮,懒洋洋地“唉”了一声,对简疏文说:“我钓不上来鱼,大概跟你打不打扰没什么关系。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于是简疏文告诉时桐,邱梓新的案子破了,陈非把证据交给自己,自己转交给霍江市公安局,霍江市余庆贷款公司非法发放高利贷、非法追债致人死亡,证据确凿,目前公司已被查封,策划这些事情的主管方某已经认罪。根据方某口供,万仁峰虽然是公司法人代表,但远在京城,对霍江的情况并不了解,对方某犯下的罪行毫不知情;陈非也提供了佐证,撇清万仁峰跟这件事的关系,万仁峰得以不受牵连。
  “这么看来,那个姓方的帮万仁峰顶了罪,他肯定有把柄在人手上,可能是家人。”时桐说。
  简疏文道:“清源行动本来打算以邱梓新案为切入口,查万仁峰和他名下资本,但现在有人帮万仁峰顶罪,把他跟邱梓新案撇得干干净净,警方的计画就打乱了。”
  “知道为什么陈非要把证据给你了吧?”时桐说,“他就是打算舍弃一个贷款公司,保全万仁峰。”
  “他现在变得很奇怪,我看不懂他。”
  “看不懂归看不懂,但我觉得他对你倒是还挺好的。”时桐说。
  简疏文失了下神,脑中浮现从前跟陈非相处的画面,心想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简疏文问时桐,“你不让我管,可我担心你。”
  除了万仁峰外,时桐也是清源行动的目标。简疏文担心时桐,可时桐明确要求简疏文不要管他的事,尤其不许简疏文以他自以为对的方式来管,甚至要求两人保持“决裂”的状态,不让简疏文经常跟他见面,电话也不能经常打,这可把简疏文急死了。
  “警察来过几次。来就来,我好好配合就好咯。我能处理。”时桐说。
  简疏文还想说什么,却马上被时桐打断。
  时桐悠悠地说:“不要去介入别人的因果,哪怕这个人是我。之前卫知礼老骂你,他骂你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救世主情结。哎呀,他骂得真对。”
  时桐停顿了一秒,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用揶揄的口气笑道:“不愧是跟你睡过四年的人哦,就是了解你。”
  以前简疏文为了逗时桐,曾贱兮兮地提了一下卫知礼、贺容声,后来时桐反其道而行之,不用简疏文提,他自己就会把简疏文和别人放在一起开玩笑,揶揄简疏文,并十分乐在其中。
  简疏文急了一下,“你……”
  他刚想辩驳,然而一转头就看见时桐的侧脸,时桐正在努力地憋着笑,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像在发著光。
  简疏文晃了一下神,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当初时桐刚到京城,他带时桐逛方合大学的场景,那时两人坐在长椅上打游戏,时桐赢了,快乐地张开双臂,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脸上,金色的阳光沐浴他全身,当时简疏文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沦陷了?
  简疏文把头转了回来,也偷偷笑了起来。简疏文想,既然时桐拿自己开玩笑这么开心,那就让他开去吧,只要他开心,别说一次两次,让他开个千次百次都没有关系。
  简疏文斜眼看了一眼时桐,发现他还在笑,看见时桐笑,简疏文也想笑。
  简疏文忽然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他心想自己跟时桐上过那么多次床,肉。体的欢愉早就体验过很多遍,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没有肉。体上的刺激,自己跟时桐各自坐在各自的摺叠椅上,连身体都没碰到,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两人的灵魂是在一起的,两人的快乐是相依的。肉。体的欢愉固然很好,但灵魂的快乐更加长久、深刻。
  简疏文四周看了看,发现今天敏重没跟着时桐。
  “你在找敏重吗?”时桐发现简疏文在东张西望,问道。
  “他今天没跟着你?”
  “他来了。”时桐说,“我让他到附近转转。他最近不能见你。”
  “为什么不能见我?”简疏文奇道。
  “因为他想杀你。”时桐风轻云淡地说,说的时候甚至还在笑。
  简疏文:“……”
  时桐道:“他把你的名字写在飞镖的靶子上,天天凶神恶煞地在那里练飞镖。”
  简疏文:“……”
  时桐又道:“他把从你家到事务所这一路上的详细地图给画出来了,估计在策划怎么在你上下班途中把你杀死,并成功逃脱。”
  简疏文眨了眨眼睛,如果时桐说的是真的,敏重的计画固然可怕,但时桐说出来的时候风轻云淡,就像在聊晚上吃什么一样,这种状态就不可怕吗?
  简疏文默默回头,心想陈非可怕、敏重可怕、时桐也可怕,如果这是一个平行世界,那自己大概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正常人吧……
  “我得罪他了吗?”简疏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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