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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律师他缴械投降(近代现代)——舟木

时间:2025-04-07 08:03:51  作者:舟木
  时桐看上去有点委屈,抱着简疏文道:“你不懂我的处境。我年幼被拐到缅甸,从小被坤氏父子压迫,我忍气吞声、九死一生,最后还是多亏运气好才从那对父子手中挣脱出来。我杀了坤有金他爸,跟坤有金有血海深仇,坤有金一天不死,就一天是我的心腹大患,我就一天睡不着觉。再说坤有金是什么好人啊?他为什么不能死?他只是在中国没杀过人而已,他在缅甸的时候手里的人命多了去了,他死了不可惜。再说我今天只打了坤有金的船,又没伤害普通人,我承认确实有不好的念头从我脑中一闪而过,但我一想到你,我想到你要是知道了大概要疯,就没那么干了,你看我多在意你。”
  时老板能从天崩开局混到今天这地位,那必然能屈能伸,时桐眼珠子一转,姿态一软,故意把脑袋往简疏文怀里一钻。
  简疏文先是身体一僵,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瞬间简疏文忽然心疼了,他心想时桐也是个可怜人,如果时桐年幼时没有被拐,好好地在国内长大,好好地上个学,时桐小时候学习就不错,他可以考个好学校,找个好工作,一个在和平国家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满脑子杀杀杀,跟个疯子一样?
  环境塑造了时桐,可环境不是时桐自己选的。
  简疏文是真的心疼了,卫知礼说得对,简疏文就是有一点救世主情结。
  简疏文拿时桐没办法,在时桐面前他似乎只能缴械投降。
  简疏文轻声对时桐说道:“坤有金死了不可惜,我是担心你。你在中国领土上杀人,不管杀的是谁,法律都不会放过你。这样吧,你先别急,别轻举妄动,我有一个主意,想办法把坤有金驱逐出境,等他离开了中国,你再杀他。”
  时桐见把简疏文哄好了,便从简疏文怀里起来,笑眯眯地亲了简疏文一口,说:“既然是你出的主意,那你要帮我找实现的方法。”
  “好。”
  时桐伸了把懒腰,走进房间,边走边对简疏文说:“休息吧,很累了。”
  简疏文洗漱完毕后上了床,今晚两人没干什么,各怀心事地相拥而眠。
  ——————————————
  那天晚上发生在维津市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没人查到时桐头上来,简疏文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天,事务所休假,简疏文跟时桐出门逛商场。律师虽然忙,但简疏文也是有休假的,他是人不是钢铁侠,没有休假怎么行。
  此时已经入冬,两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简疏文和时桐路过钱信的珠宝店,两人没进去,在外面看了一会,简疏文道:“你跟钱信一起开的店,生意好像还不错。”
  时桐纠正道:“我没有跟他一起开店,是他开店,我投了点钱,算是投资方。这店确实赚钱了,不过赚的这点钱相对于我的财富来说还没颗米大。”
  “知道你有钱啦,时老板。”简疏文笑道。简疏文问时桐:“坤有金不也做翡翠生意吗?赚的钱还不够?怎么还去走私军火?”
  时桐嗤笑一声,说:“他?做翡翠生意?吃老本而已。我还不了解他?他哪会做正经生意啊?一个武夫,没那脑子。”
  意思是要动脑子的正经生意坤有金不会经营,一直在吃他老爹留给他的老本,坤有金就会干点跟打打杀杀有关的事情,买卖军火是他的老本行。
  简疏文突然脚步一顿。
  时桐有句话让简疏文听得不太舒服,时桐说“我还不了解他”。怎么说呢,就算坤有金和时桐打得你死我活,这两人的关系始终不一般。
  简疏文出了一会神,时桐叫了他一声,简疏文连忙跟上去。
  简疏文从后面拉住了时桐的手。
  不管时桐过去过得多么黑暗,至少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自己可以给他光明,哪怕是一点也好。
 
 
第81章 不自招
  万福小区。
  这个小区既是冯盈住的地方,也是陶可杰住的地方。
  陈非还在休假,简疏文给他放了个小长假。陈非休假期间哪都没去,光来万福小区熟悉环境了,俗称踩点。
  万福小区东门有个卖麻辣烫的小店,陈非去那吃了好几次,每次都点一堆东西,坐在店里慢慢吃。
  陈非没有简疏文帅得那么突出,但绝对不丑,端端正正的长相,就是瘦了点,看上去有些文弱,他气质内敛安静,除了跟熟人在一起时话多一点外,跟陌生人在一起的他很少主动说话,这样的人往往会被话多的人当成倾听者,虽然他不说话,但别人很喜欢跟他说话。
  店里生意一般,客人不多,老板娘很无聊,恰好陈非来吃东西,老板娘恨不得逮着他聊天,打发时间。
  老板娘是个热心肠爱聊天的中年女人,她很喜欢跟陈非聊天,陈非虽然只是个客人,却会很耐心地听她说话,比她老公还耐心。
  老板娘听说陈非是帮冯盈打官司的律师的助手,便饶有兴趣地跟陈非聊起了冯盈那个案子。老板娘叹了口气,说:“冯盈和周千宇,嫂子和小叔子,也算是一家人了吧,都闹到了法庭上,还闹得这么难看。现在一家人打官司的太多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陈非附和道。
  “那个冯妙妙虽然跟周万宇没有血缘关系,但父女俩关系特别好,周万宇周末经常带冯妙妙去游乐园,冯盈不去,就他俩去。父女俩开开心心地去,开开心心地回,看着都幸福。”
  陈非说:“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比有血缘关系的相处得还要好,或许感情比血缘更重要。”
  “你说的对。”老板娘连连点头,“我跟你说,除了冯盈那件事外,这小区前不久还发生了一件很狗血的事情。小区11栋住了一个狱警,好像叫什么陶可杰的,前段时间家里出事了,他发现他老婆出轨了,给他戴了绿帽子,连那个5岁的儿子,都不是他亲生的!”
  “还有这么狗血的事?”
  “是啊!发现了之后,陶可杰马上跟老婆办了离婚,但关于儿子抚养权这件事嘛,陶可杰想争。”
  “儿子都不是陶可杰的,他也争抚养权?”
  “是啊。那孩子虽然不是陶可杰亲生的,但却是陶可杰一手养大的,孩子的妈妈有好几年时间因为工作原因都在外地,很少回家,孩子都是陶可杰在带。养条狗养这么久都有感情了呢,何况是个孩子,陶可杰想留下孩子,但孩子被妈妈以不是陶可杰亲生的为由带走了,带走那天陶可杰一路追到小区外,就在我店门口这个位置跟他妈大吵了一架,吵得特别凶,但孩子还是没留住。”
  ……
  老板娘一直在说,陈非默默抿了一口饮料,心里有了盘算。
  万福小区11栋5-2。
  陈非敲了敲门。
  陈非也不确定陶可杰在不在家,他想试一试。
  试试陶可杰的命大不大。
  陶可杰打开了门,一脸疑惑地打量陈非。陈非朝陶可杰露出微笑,向陶可杰递去一张名片。
  “您好,我是疏文律师事务所的陈非,我们事务所跟万福小区居委会有合作,正在进行社区普法活动,这是我的名片。”陈非微笑道。
  名片是上赫然写着“疏文律师事务所 陈非”几个大字,还附有陈非的联系电话,这是陈非提前准备的名片,这张名片上没有简疏文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事务所的座机号码,只有陈非的电话,通过这张名片,陶可杰只能联系到陈非。
  陶可杰想了一想,高兴道:“疏文律师事务所,就是帮冯盈打赢官司的那个?”
  “是的。”
  冯盈的案子在网上闹了不小的动静,经常上网的人都知道了,陶可杰也知道了,说不定他还在网上讨论过。
  “快进来坐,我确实有个难题要找法律谘询!”
  陶可杰把陈非迎进了屋。
  陈非坐在沙发上,陶可杰跟他寒暄:“冯盈那个小三当时在网上都被骂成什么样了,你们居然还能帮她打赢官司,看得出来你们疏文律师事务所确实很有本事,就是道德方面差了一点。”
  陈非心想,还真就跟自己说的一样,吃力不讨好,以后提起冯盈的案子,事务所在被夸能力强的同时,估计都要被骂两句没下限。
  陈非解释道:“道德判断不能跟法律判断混为一谈,况且,打官司要就事论事,不管冯盈以前怎么样,在这场官司里她没错,错的是周千宇非法伪造合同。”
  说着,陈非思维跳跃了一下,他突然想到其实有些东西真的挺有意思,冯盈是小三没错,被骂当然也应该,但好像一直以来被骂得最厉害的都是女小三而没有男小三。
  是因为这世上没有男小三吗?当然不是,而是人们习惯于用放大镜去找女人身上的道德污点,但从不这样对待男人。
  陈非继续说道:“冯盈的官司打的时候确实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我们疏文律师事务所在收集证据、法庭辩护这方面非常专业,所以我们克服困难,打赢了官司。”
  陶可杰抚掌道:“能打赢官司就是好律师。实不相瞒,我最近在跟我前妻抢我儿子的抚养权,有找律师的打算,但不知道找谁。”
  陈非立即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厚着脸皮推荐我们疏文律师事务所了,我们简律师跳出来单干后,胜诉率是百分之百,他现在在网上的名气也很大,你完全可以相信他的专业能力。”
  “好……好……”
  “不过,我想先跟您了解一下您这个抚养权争夺案的大致情况,我回去会转告简律师,让他评估一下胜诉的可能性有多高。”
  陶可杰跟陈非说了自己的情况:“我儿子5岁,他和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跟我亲,他是我从小带大的,我们父子俩感情很好。”说到这,陶可杰抹了一下眼泪。
  陶可杰真情流露,不像装的,陈非愣了一下,他想到了自己爸爸。
  陶可杰问陈非:“我想问这种情况,我能跟他亲妈争夺抚养权吗?”
  陈非解答道:“当然可以。您是孩子养父,在法律上,养父母与养子女的关系等同于亲生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因此,无论是在离婚时还是离婚后,养父都有权利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陶可杰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焦虑地摇了摇头,他问:“但孩子才5岁,年纪那么小,我听说,孩子还小的话,法庭会优先把孩子判给妈妈,是吗?”
  “孩子小,法院会优先考虑妈妈,但不是绝对的,要看具体情况。”陈非说,“不满2岁的孩子,通常会让母亲直接抚养;已满2岁的,法院会根据父母双方的具体情况,按照最有利于孩子成长的原则进行判决;到了8岁,法院就会尊重孩子的真实意愿了。您的孩子在已满2岁、未满8岁这个区间,法院会综合父母的照顾能力、身体条件、经济条件、家庭环境来考虑。”
  陶可杰认真听着。
  陈非一边说一边观察陶可杰的眼睛,发现他眼中只有对孩子的关心。
  陈非心想:他一副慈父的样子,看起来不坏,这样的人真的会害死我爸爸吗?
  陈非问:“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严重疾病?有的话法院会认为你的精力只够照顾自己,照顾不好孩子,不会把孩子判给你。”
  “我有高血压,会不会有影响?”
  “最近有按时在吃降压药吗?”
  “有。”陶可杰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降压药瓶拿给陈非看,“我一直在吃这个药,很按时。”
  陈非把陶可杰的药瓶拿在手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
  陈非想了想,忽然笑了笑,说:“看到药瓶,我忽然想起来,四年前我爸在监狱时,他的心脏病药应该是你帮忙管的吧?谢谢你那时候照顾我爸。”
  此话一出,陶可杰当场脸色大变,不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还像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指着陈非支支吾吾道:“你是……是……”
  陈非笑道:“我进门这么久,你一直都没认出我。我是陈上屿的儿子陈非啊,四年前我们见过。”
  陶可杰的脸难看得不像话。
  刚才陈非还觉得陶可杰是位慈父,自己会不会误会了他?直到看到陶可杰慌乱的反应,陈非可以确定,换了爸爸药的人,就是他。
  陶可杰当场翻脸,他不再跟陈非谘询抚养权的问题,而是慌慌张张地把陈非赶出了家门,并把刚才陈非给他的名片塞回陈非手里,叫陈非以后不要再来,很明显心里有鬼。
  陈非在楼下等了许久,等到陶可杰出去倒垃圾。陈非在垃圾桶里找到陶可杰倒的垃圾,陶可杰把刚才陈非触碰过的那瓶降压药给扔了。
  陈非自言自语道:“你动了我爸爸的药,所以害怕我来动你的药,陶可杰啊陶可杰,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第82章 这一吻
  夜晚,陈非家。
  陈非的房间开着灯,一堆法律书籍铺满地上。
  陈非在一张白纸上写下陶可杰的罪行,一条一条地写。
  “到底能不能判死刑?”陈非自言自语道。
  答案是很难。陈上屿心脏病发是个概率性事件,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但偏巧它发生了。陶可杰的行为到底算过失杀人还是故意杀人,要看陶可杰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也就是陶可杰的主观动机。但就算能把陶可杰打成故意杀人,陶可杰换药是钱弘指使的,陶可杰不是主犯只是从犯,只是从犯的话,法院会适度减轻刑罚。
  陈非算来算去,认为陶可杰被判死刑的概率不大。
  陈非把那张纸拿起来,对着灯看,自言自语道:“如果法院的判决不大可能是我想要的结果,不如就让我来做审判吧。”
  陈非叹了口气,又道:“换做以前,我或许不会这么对你,但如今我已经杀了一个钱弘,属于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的状态,所以啊,陶可杰,算你倒霉。”
  杀人这个事情像吃榴莲,第一次大多是冲动行为,第二次就“反正都做过一次了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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