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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穿越重生)——也是黄昏

时间:2025-04-08 16:25:54  作者:也是黄昏
  温暖同样容易滋生黑暗,酿酒产地的源头、富余的财富、历史上的黑帮文化令蒙特佩斯在夜幕降临之后换了一副模样,以赌博业为中心的娱乐场地亮起不灭的灯塔。
  整个城市变成了酒精、香水、血液汇聚的海洋。
  南家从前的古堡以及产业就位于蒙特佩斯,不过所有的财产在当初破产之际已经全被查封,南序没有什么缅怀失去的遗产的想法,只是按照当时原身收到的远到十万八千里的亲戚的消息,找到了南家父母以及长辈所在墓地的位置。
  南家当时倾家荡产,连块墓地都没有,但考虑到他们家族曾经显赫的军功,相识的贵族出资安葬了他们。
  对于南序而言,他们是全然陌生的人。但又因为他们照片上温柔和蔼的脸,奇异地升起了一点亲切感。
  他拿出书包里妥帖收藏好的血色丝绒盒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公墓群位于郊野,远处白雪皑皑的山脉静谧守护着安息的灵魂。
  南序没有找到可以把勋章安全放置的地方,只好默默再收起来,朝碑上的照片认真说:“先帮你们保管好了。”
  从墓园出来以后,南序的假期生活才正式开始。
  其实他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只是不想寒假再呆在诺伊斯,就选择了回剧本里的“南序”的家看一看。现在因为蒙特佩斯馥郁盎然的花香和街上悠扬的手风琴演奏声,南序有点喜欢上了这里。
  南序在蒙特佩斯当了一天的无业游民,最后成功租下了一个阁楼上的小单间。
  房东是位和蔼可亲的奶奶,是南序在路边撞见的。
  在南序利用植物学课堂上的知识帮她辨别出两种新型肥料以后,她了解到南序有租房的打算,大方地决定把花店上方空余的地方腾出来以低廉的价格出租给南序。
  老师说知识改变命运,果然是对的!
  小屋面积很小,从没有人居住过,简单做完卫生以后,整个居室空空荡荡的,南序拿出手机准备按照地图去集市商店集中购置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边走边逛,顺带着浏览了学校的消息。
  学生们全都回家了,论坛上还剩下格外爱网上冲浪的同学在孜孜不倦地水贴,没什么技术含量。
  倒是一个帖子的内容和南序可能有关。
  是讨论兄弟会宴会上的任务和最后的录取名单。
  南序的手指停留在标题上一秒钟,思索了一下还是懒得点开。
  有没有议论他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他一点都不后悔拒绝了季凌那个的确称得上诱惑的提议。
  他当然知道季凌肯定会很生气,可现在天高皇帝远,下学期的事情下学期再说,他会在教堂面前向神明祈祷一夜暴富的同时,顺便许愿季大少爷可以在这个假期放平点心态,别那么斤斤计较。
  万一就有哪一个愿望被神明听到了呢。
  手机的消息跳了出来,来自他的前桌西泽尔。
  【南序,你到家了吗?】
  可能是想到南序没有家了,怕“家”这个字眼会刺痛南序,对方隔了半分钟又撤回了。
  【南序,你到了吗?】
  南序回道:【到了。】
  对面答复得很快:【我也到啦,我这边和蒙特佩斯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我以前去过蒙特佩斯,那里很好看,就是晚上有点不安全,你要注意啊。】
  南序戳屏幕地发了个小兔子用耳朵点点头的表情包。
  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南序站在商店延伸出来的阳台窗边安静欣赏完一场完整的日落。
  再结完账从商店走出来就已经进入蒙特佩斯寻欢作乐的危险夜晚。
  从这里回到住所大概二十分钟,寻常的商户大多闭了店,取而代之的是斑斓过曝的霓虹灯。南序冷着脸远远避开企图和他对上视线散发信号的那些人。
  终于随着环境的偏僻,喧嚣渐歇。
  鹅卵石小巷寂静无声,路灯很少,在一片浓稠的漆黑里,墙体上的涂鸦因为颜料散发出微弱的莹莹的诡异幽光。
  南序不太明白蒙特佩斯的市政出于什么考虑把这段路的规划成这样的,难怪蒙特佩斯的犯罪率一到夜间就飙升,这么伸手不见五指,感觉那些犯罪嫌疑人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们的穷凶恶极。
  寂静会将任何声音都凸显放大,南序听见了远处凌乱的脚步声和打斗声还有带着蒙特佩斯当地咬字略显圆润口音的叫骂声。
  他顿住脚步,犹豫要不要换一条路走。
  一声很清晰的铁质敲击声,再变成远离散开的脚步声,喧嚣声很快归于沉寂。
  南序果断换了条路走,但巷子像棋盘格一样四通八达,兜兜转转他还是又听见了异常的响动。
  微弱而模糊的声音、一团模糊浓重的黑影。
  一只冰冷潮湿的手攥住了南序的脚腕。
  那股湿意并不是沾水的微潮感,而带着比水更厚重的液态质感。
  南序不用低头看,就知道那是血。
  冷色调的月亮洋洋洒洒地从高空落下几束光,细长缥缈,像崖边抛给命悬一线的人吝啬的救赎。
  南序皱着眉借着光俯视脚边狼狈的黑影,他蹙眉了很久,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一个不怎么能够预想到但也在逻辑以内的人竟然会出现这里。
  “裴屿?”
  南序看着这位学院里以才华横溢、冷漠疏离闻名的特招生。
  对方不知道是不是昏死过去,没有反应,但手倒是攥得很紧。
  南序深黑的瞳孔在黑暗中重新调整着光距。
  这具身体似乎原本也有一些幽闭恐惧症。
  因为引发原身自杀的契机,就是原身被人关到了废弃不见光的储藏间整整一天一夜,回去之后惊恐、抑郁、焦躁各种负面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崩溃,才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腕。
  南序接受完心理治疗以后症状好了很多,只是在面对没有什么光源的黑暗时会下意识因为防备而全身紧绷。
  心理学上有种回溯的疗法,通过不断地回到过去负面的场景改写记忆,从而实现自我的救赎。
  在心理室反反复复体验了几次黑暗以后,南序顺利脱敏,从亲临其境到可以抽离出这段剧情,成为不受影响的旁观者。
  在最后几次治疗时,南序在原身反馈给他的情绪和片段之中发现了点什么。
  比如说。
  他串联起了他遭遇恶作剧的整个片段。
  起因是周末的一场混乱的狂欢聚会。
  那时原身家破人亡的消息已经全校皆知,原身害怕出门遇见别人异样的目光,请了假整整躲在寝室里一周。
  他照例接到了那个宴会的请柬,犹豫再三,选择了走出房门赴宴。
  那场晚宴的主题不出所料又以对特招生的戏耍展开,他躲在角落逐渐冷汗淋漓,背后沾着潮冷的黏意。
  那群富家子弟们会这样对特招生们,就也有同样的可能对待现在毫无反抗能力的他。
  那些人情绪上头起来荤素不忌,脱离了权势的保护,他没办法承受那些曾经同阶层同学的手段。
  他想借着二楼走廊拐角的备用楼梯从后门溜走,走了几步,没遇见以前的狐朋狗友,反而遇见了裴屿。
  裴屿这个人过分冷清,从前那些贵族们欺负舒逸尘的时候,裴屿经常会及时赶到护住舒逸尘,用狼一样锐利的眼神厌恶地盯住他们。
  原身那时候擅长狐假虎威,跟在大部队后,偏偏胆子小一对上裴屿的眼睛就会被吓到,可以感觉到裴屿对他们、对他的恨意。
  他和裴屿狭路相逢,以为裴屿会沉默不语。
  没想到裴屿出了声,一眼洞穿他的惴惴不安,冷冷地说:
  “原来你们也会害怕。”
  原身浑身一震,迅速一言不发地远离对方。
  没想到没走几步,他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连忙躲进了附近的杂物间。
  醉醺醺的贵族们似乎拦住了裴屿:“裴屿,你在这里,你的小竹马舒逸尘也可能在附近咯。”
  裴屿说:“他不在。”
  “你们只是想玩游戏,这层楼或许就有你们想找的人。”裴屿的声音很好认,低沉磁性,沁着冰雪的寒意,“我先走了。”
  “哪里有什么人?”
  他们嘀咕着。
  然后他们见到了原身所在房间里从门缝透露出来的影子,玩味地说。
  “这里藏了只小猫咪。”
  在门外敲门、拧锁的巨大响动后,原身搬来椅子死死抵住门。
  门外的动静持续了半个小时终于消失,外面似乎放弃了离开,再等了半个小时,他小心翼翼地椅子搬来想出去。
  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然后就是故事的开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结尾——
  原主被锁了一天一夜才出来,回到寝室自杀。
  从头到尾,裴屿似乎什么都没做,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引导。
  是原身自己害怕那些人以同样的手段对待他,是原身自己心里脆弱而彻底崩溃割开淋漓粘连的血肉。
  两个本就属于对立面的人,犯不着去深究恨意的原因。
  既然如此,不影响南序现在要不分是非、见死不救。
  他蹲下身,端详了会儿裴屿的伤口,非常耐心的、一根一根掰开裴屿握在他脚踝上的手指。
  鲜血、疼痛和黑暗使裴屿没有办法视物,求生的本能令他下意识死死抓住过路的人孤注一掷。
  他感觉到了一道平淡的呼吸,弯下腰凑近他。
  他的嗅觉被动接受着浅浅的香气,大脑却无法处理出任何信息。
  那个人轻轻碰了碰他额头旁的伤口,似乎不计较他这个无礼的飞来横祸。
  他想张口,想说对不起,想要求助,然而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那个人随意按住了他的一处伤口,在他吃痛的时候,慢条斯理地移开他的手指。
  掌心原先纤细的握感变得空荡。
  那个人居高临下地、轻蔑地用鞋尖踢了下他的下巴。
 
 
第21章 客人
  裴屿和舒逸尘在剧情的设定中不仅是竹马,而且走的还是一种特殊的竹马路线。
  天降竹马。
  把这本小说分享给南序的朋友莉尔,她深谙各种剧情套路、把小说情节掰开当做聊天话题,赖在南序家的沙发上给南序口述分析剧情时提到了这个词。
  南序给面子地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莉尔用具体事例为南序详细解释。
  比如裴屿和舒逸尘从小一起在佛列伦州的州界附近的小城市长大,但在他们十岁的那一年,裴屿和他相依为命的长辈搬了那座小城。
  舒逸尘小时候很失落,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没想到在诺伊斯学院开学的第一天,他就一眼认出了多年以来他一直念念不忘曾经那个邻家竹马。
  裴屿变得比小时候更难以接近,拥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
  舒逸尘纠结了一整个星期到底要不要上去打招呼,最终因为近乡情怯选择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他有一次被同学骚扰时,裴屿上前帮他解围,他才鼓起勇气上前和裴屿相认。
  原来裴屿也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但是同样以为舒逸尘可能忘记了他。
  两个人在心照不宣的相处中扫平了最后一点隔阂。
  莉尔最后总结:这就是剧情里所谓的宿命感。
  南序当时“嗯”了一声当做“已阅”的回复,又垂下眼低头捋顺手工羽毛笔末端的白色鸦羽。
  莉尔怀疑南序是不是在敷衍她其实压根没听,刚要假装闹起来,就被南序递出去送她的羽毛笔收买,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重复了几遍“原来是送我的啊”,然后兴高采烈地收下。
  事实证明,南序真的有听进去。
  在昨天遇见裴屿之后,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迅速串联起了这段剧情。
  不过,想到归想到,和他的关系又不大。
  甚至南序甩开裴屿的情况都没能在南序的脑中停留多久,回到家睡了一觉就忘得七七八八。
  他特意早早爬起来趴在阁楼的窗边观赏来到蒙特佩斯遇见的第一场日出。
  冬季的日出远不如夏日的绚烂壮烈,橙红色天然的被渲染上了一层雾色,有了印象派画家下模糊笔触的韵味。
  南序双手放在窗沿,把下巴搁在手背上,颇为闲适地等待初升的阳光穿透他的皮肤。
  早间的露水使他的发尖变得潮湿,颜色变成更有光泽的深黑,一只渡鸦收敛羽翼停留在窗边歪过头打量着南序,似乎在对比它的鸦羽和南序的头发谁比较漂亮。
  南序撑起手,没有去驱赶它,直到它被楼下的面包屑吸引走。
  南序探出一点身子,和楼下的房东奶奶笑着打了个照面。
  房东奶奶七十多岁,是位极为优雅的女士,叫做梅琳达。
  梅琳达女士经营着一间花店和一间服装设计裁缝店,有点强迫症,但这样的小毛病在她的阳光、温暖的性格压根不值一提。她最近爱上了学习绘画,正好昨天捡了个南序,于是放心地把自己的这个花店交给了南序。
  她还反过来叫南序不用担心。花店经营多年,来的都是老顾客,特别擅长自主购物,他只需要在花店里看心情浇浇水、充当花店门面就行。
  南序稀里糊涂地接受了花店钥匙。
  好在他以前养过挺多花,诺伊斯植物学课堂的拓展实践也效果显著,店里的品种他大部分都认识。按照不同的习性,他简单浇了水除了草后,捧着本书坐到柔软的躺椅前。
  已经放假了,南序倒也没有像成绩特别好的同学那样勤奋,不再勤勤恳恳地啃着学校的大块头教科书,随便抓了本临放假前从学校图书馆借出的小说阅读。
  没有莉尔的解说,小说顿时没有那么有意思,南序先读了前十页、再跳到中间、最后直接翻到结局,感觉什么都没有看懂、又翻回到开头从头读起。
  早上起得太早、清新的花香太宜人、室内不冷不热的温室温度太舒适,种种因素都成了催眠的原因,让南序的眼皮越来越往下沉。
  南序没有抵抗,打算就这么休息过去。
  在小店员睡觉的时候,花店迎来了第四位客人。
  客人身形颀长,唇色苍白,额头上包裹着一小块白纱布掩盖住了眉骨,有种疲倦的冷漠,把花店的温度都压低了。
  他刚要开口询问,却蓦然噤声。
  他发现了花团锦簇里躺在躺椅上的南序,像融了所有的春光,一进门只会把目光聚焦到对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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