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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套路阻且长

  作者:玉娇容
 
 
第1章 
  我叫吴邪。
  2018年7月17号早上五点半,我爸吴一穷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这条微信的排版,是老年人钟爱的那种一句话分一行,且每句话的末尾都有几个微信自带表情包的样式。但内容却让人头秃。
  他写道:儿子,早上好
  现有一名优秀的男青年
  他比你稍大,以前也是留洋派,也好龙阳
  家里也系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我同他家人沟通过,人很本分老实,你们两个见一下
  怎么讲,我这个人要做生意,平时作息也不太健康。今天上午十点迷迷糊糊醒来摸手机的时候,我都感觉昨天晚上的酒精还在脑子里荡起双桨。结果手机屏幕一亮,差点就给我直接送走了。
  这条微信看完我两眼一闭,手机一扔,继续躺在床上,有点希望自己可以马上脑溢血。
  其实我出柜很早。我今年三十一岁,十年前还在亚美利加念书的时候,就跟我家里出了柜。当时要不是因为天高皇帝远,我估计能被我爸和我二叔三叔直接给打到跪。
  不过后来我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从白吃白喝升级成为全家的米钱饭票,关于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到底喜欢男人什么的事,就再也没人提起。我甚至怀疑,哪怕我现在跑回家去告诉他们,我其实不喜欢人类,我家里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或许还是不要这样说为好。
  毕竟我要是用微信搜索功能,在检索栏输入:‘优秀男青年’这五个字,聊天记录搜索排前两名的就是我的二位高堂。如果我告诉他们我不喜欢人类,我爸一定能从那美克星找到家里有同性恋儿子的朋友,然后牵线搭桥跟我相亲。
  这种现象是这两年才开始出现的。
  据说人类面对不愿意相信,但又真实发生的情况时,会经历五个阶段。分别是:拒绝、愤怒、挣扎、沮丧和接受。
  但我父母经过十年的冷静思考,显然已经过度到了全新的第六个阶段。那就是瞎几把点鸳鸯谱。
  或许是我这两年生意稳定了,日子舒坦了,再也不用出去玩命了,所以我爸我妈的心就开始躁动了,又希望我赶快跟人组成家庭了,哪怕我是个同性恋他们都不会放过我。
  尤其是我爸,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一堆‘男青年’,每个都是家里的朋友的小孩,让我必须见一面,还不能把人得罪了。
  而这些男青年包罗万象,从彩妆母0,到铁血肌霸,很多我都没想过会存在的牛鬼蛇神都给筐进来了。最夸张的一次,我们见了面,我还以为那是个女人。结果人家吃着饭告诉我,他已经服用激素五年了。
  并且未来还有计划去做手术,把他的梦幻香蕉船变成通往快乐老家的通道。
  老实说,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同性恋,虽然性向不太大众化,但脸还是要的。这些人我一个敢惹的都没有。作为半个黑*社会,我觉得很没面子。我也劝过我爸几回,还收养了一个小孩,但对我的生活没有起到一丝改善。
  我爸甚至坚定了要让孩子双亲俱全的决心。他到处找人跟我相亲,让我有时打开微信,感觉可能是错登不撸帝的行为,令我十分苦恼,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
  但你爸永远是你爸。亲子关系的不公平就在于,无论你再牛逼,哪怕你在外面日天日地,可一旦回了家,他就是你的爹,你就是他的儿。他说了话,你敷衍着也得听一下。
  毕竟我们中国人,除了讲究成家立业之外,还讲究一个面子。这两件事对上一辈来说很重要,谁起反骨谁死。因此这个相亲,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一闯。
  我无力抗拒或改变自己的命运,心里只有一个希望和一个疑问。
  这个希望是好的,也很简单。到时候跟我相亲的能是个精神正常的帅哥就行。这点希望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虽然我自己就是个基佬,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自从我上一次被一个神经病基佬纠缠了大半个月,他连他爸快去世了,最后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他找个好男人在一起的鬼话都说出来了,而且还跑到我的堂口上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点不给当代黑*社会面子以后,我就怕了。
  毕竟无冤无仇,况且现如今,就算他真的欠我钱,我也不能把人灌到水泥柱子里面去当桥墩。在法治社会,我们做这种生意,是有专门的催*债公司的。
  后来我就学乖了,见面以后,一旦有什么不对劲,我不等对方发作,自己就先疯起来。把袖子挽上去,故作矜持地告诉对方,你看,我除了偶尔自*残,没什么不良爱好。
  只是耍狠这招,虽然好用,但用过之后相亲对象回去跟介绍人一说,我爸就又得杀我祭天。所以最靠谱的办法,还是祈祷对方能是个正常人。
  而我的疑问就更简单了。
  我爸的那条微信,是早上五点半发出来的。难道他不用钓鱼吗?难道他跟人沟通相亲业务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吗?我要是五点半还在工作,那我们吴家怕是早就振兴了。
  我以为我回了我爸一个‘好’字,然后我就放下手机继续睡回笼觉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被微信电话吵醒,一时间非常生气。如果接到的是伙计的电话,我可能会找茬把人修理一顿。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却是黎簇的复读班老师的名字。
  对,没错,我收养的那个孩子,严格来说已经是个即将成年的人,今年不但参加了高考,而且还考砸了,九门功课加一起,总分不到三百分。
  一言以蔽之,就是很气。我当年要是在国内上大学,以我的高考成绩上个浙大总是没问题的。
  我不是黎簇的亲爹,只是大他十多岁的养父,可我也没有甩手不管,而是给他办了复读,又把他塞进了最好的学校。但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天天变着花样给我找麻烦。
  对于一般人来说,黎簇这种情况,算是儿女债。可我这种情况,却是彻头彻尾的自找。如果我还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赶在我二十二岁签字收养他之前把我自己给掐死。
  黎簇的班主任对我自然也没什么好话说。我跟我爸打电话,我至少还是个儿,但每次跟他老师打电话,我就觉得我自己特别像个孙子。人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这句话还漏了一半。
  剩下的那半句应该是:但儿子的老师却是老子的祖宗。
  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可乖了,在国内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三好学生,甚至大一刚到亚美利加时,也是奔着好好学习去的。
  但我不知道黎簇是怎么回事,我曾经的品学兼优天天向上,他一点都没捡着。反而是逃学、打架上课睡觉样样艺高人胆大。
  以前他初二的时候就这个德性,我那时觉得大概是叛逆期。可没想到中二病已经拖成了高四病,他竟然还没见好,甚至还有点病入膏肓的意思。
  我给他的老师赔了八百个不是,低声下气的样子和我在道上酷炫狂霸的传说完全不是一回事。
  挂了电话以后,我本想打给黎簇。但我爸又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我把聊天框切过去,看见他说:
  小邪,草是什么意思?
  那就定在今天下午三点
  你们年轻人生活不规律,三点才吃午饭是什么潮流吗
  以后你们定下来,要互相照顾
  然后我爸还附上一个西班牙菜餐厅的地址。
  我看到这段消息,那个两个男的亲嘴比心的emoji让我头皮发麻。我又往上翻了翻,发现我睡前以为自己回了个‘好’,但实际上发出去的却是个‘草’。
  草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中日双语的意思。
  但更草的事情永远在后面。我其实不算是一个特别喜欢收拾打扮的男人,反正比起我的发小解雨臣,我就应该被开除基籍。按照他的标准来说,活得像我这样糙,也算是放弃人生的一种表现形式。
  可毕竟是要出去见人,我不想得罪人,就不能穿着跨栏背心出去。所以我出门前洗了个澡,刮胡子梳头一样没落下,最终人模狗样地去了,甚至还早到了十几分钟。
  那家店还有几分讲究,老板是西班牙人就算了,装修也很有那个调调,墙上挂了几只牛头标本,可能类似海外的中餐厅往墙上挂京剧脸谱。不管合不合适,反正是个国粹就完了。
  服务员给我送来了点单的iPad。我看了看,菜单有西班牙语、英语和汉语三个选项。我告诉他我还在等人,然后就低头研究起来。
  以前我在亚美利加读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在南美餐厅流连忘返。西班牙语虽然没学过,但是最基础的几个食物名字还是记得的。比如Caracoles是蜗牛,或者Pulpo是章鱼。
  可惜我没什么语言天赋,记得的最长的一个西班牙菜名字就是炖牛肉。再多也记不得,只能靠猜。
  西语菜单被我翻了两遍,等我准备切换去看汉语的时候,我对面的椅子向后动了一下,有人坐了下来。应该是那优秀男青年到了。
  这种时候应该放下iPad跟人打个招呼。但我抬起头看见来人,却只想拍桌子走人。
  我不知道他来见我是怎么想的,但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后悔。但凡我能多问我爸我一句,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要跟前男友相亲的地步。
  现在,我坐在一家墙上挂着死牛标本的餐厅里看着张起灵,张起灵也看着我。
  我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虽然他脑子不正常,但平心而论确实是个帅哥。可我想起我爸给我发微信,说他本分老实,我就很想一人血书为天下老实人喊冤叫屈。
  那句有段时间很流行的装逼话是怎么说来着?
  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
  —————————
 
 
第2章 
  说来惭愧,我在亚美利加上学的那三年,虽然是在最繁华的城市念书,还出去旅游过几圈,世界驰名的那些地方都看过走过,但我却没有太多灯红酒绿的印象。
  后来陪黎簇看超级英雄电影,看到曾经去过的广场被老怪砸烂,我由此回忆过去,关于纽特丹首先能想到的人也还是张起灵那个闷油瓶。
  去亚美利加,对我来说算是事发突然。现在的年轻人有很多都不知道,但中国完全开放自费留学,不是古来有之,而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的末尾才出现的新生事物。
  08年的时候,我还正常参加了高考。等我考完试,聚餐结束以后回家,两瓶啤酒喝得我头昏脑胀。我二叔上来就跟我提留学的事,给我酒都吓醒了一半。
  他说,因为与吴家世交的解家、霍家的两个小孩也要出国历练。我这一去,除了开拓视野,也可以跟解雨臣和霍秀秀再续发小的情谊。
  我听完就震惊了。我们家是做生意的,我很清楚,但我始终没觉得自己家有多阔绰。而我那个两个发小却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人,从前我去北京找他们玩,秀秀当时才七岁,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车和司机。
  二叔三叔的情况我不了解,我爷爷家虽然有司机和阿姨,但根据我爸的解释,那都是为了做生意的面子需要。
  反正我的小家过得极为简朴,虽然没有短过我的零花钱,我小学时还请过全班同学吃冰棍,但印象里我爸除了有几个铺子,说出去比较好听以外,也就是逢年过节去吃一趟楼外楼。有时候请客都是在家里吃的饭来着。
  所以当时,我二叔叫我收拾收拾去亚美利加上学,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果然不逼一把你父母,你永远不知道家里能有多少钱。
  因此后来我的高中同学在拿到通知书以后,各种大办谢师宴时,我正在学英语,顺便按部就班地准备出国。
  那会儿杭州的亚美利加领事馆还不能办理学生签证,是我辗转去北京的总领事馆办的。
  在北京,我住在解雨臣家。
  他家那四合院里还有一池鲤鱼,这个解小花坏得很,小时候因为长得太漂亮,被当个小女孩打扮。所以他当时骗我说如果我能抓到鱼,他就嫁给我,结果害得我掉下去,狠狠丢了一回脸。
  这次我到他家第一天,他就说得给池子加盖,免得再有傻狗跳水。
  等待签证的那段时间,我就天天跟这位小花同学和秀秀混在一起,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嘴带上,跟着他们,把各种馆子吃遍。
  他们两个的情况,我是清楚的。这两位家大业大,贸易也做,黑白两道也沾,又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人还长得都很美。可唯一的问题是书念得不咋地。
  据说高考那两天,赶上解家有点事,小花连第一门语文都没考完就走了。但这也好理解,毕竟做生意讲的是诚信,和学历没有多大关系。
  可时代在发展,曾经一腔热血走江湖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管你是干什么的,哪怕混社会,本科总得念一个。所以小花和秀秀也得去镀金。
  不过,和我这种正经做了学历对等、通过英语考试,又按照流程申请的人不一样,他们两个是花钱买进去的。由此可见,除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之外,建校费也是一个普世真理。
  回杭州前,我还问过秀秀,突然之间就远涉重洋,她害不害怕。结果这小丫头片子笑得像银铃铛似的,跟我说:“外国人也是人嘛,到哪里不一样?”
  这话说得就像是我怂了一样。
  不过比起他们这种什么都吃过见过的,我也的确是个土包子。长到十八岁,最远也就跟我妈去过两趟新加坡。
  我在国内是不怕生的,但当时在新加坡,有人跟我说话,我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可小花和秀秀在我看来,这辈子应该连脸都没丢过。那去亚美利加上学,更是不在话下。
  临走前,秀秀的奶奶还叫我到了那边好好照顾秀秀,但我估计,就我这个臊眉搭眼的倒霉样,在亚美利加还得是他们来罩着我。
  纽特丹是个很大的城市。虽然比起北京是小了点,但北京的大,那是上到房山,下到天津的大法。和纽特丹那种五花八门的感觉不太一样。况且纽特丹的部分地形类似重庆,滨江临海不说,有些区域是需要坐船或江上缆车的。
  不过我到纽特丹的第一天没来得及欣赏那么多。
  我们从菲茨杰拉德国际机场降落入关,从此就在白皮肤黄头发的人里当起了少数派。这在当时对我来讲,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我在纽特丹大学念建筑,小花和秀秀捐了纽特丹城市学院的表演和绘画。除了从专业上来看,就显得我土了半截之外,我们还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上课。
  一开始我是住校的,走之前看了几集《老友记》觉得这些外国人也没有那么不好相处。
  但实际上纽特丹大学里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比起害怕他们不好相处,我更应该担心如果太好相处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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