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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全点了防御怎么办(玄幻灵异)——今日大福

时间:2025-04-08 16:30:06  作者:今日大福
  陆执年看到陈彧脸转瞬阴沉下来,眉骨压着眼,嘴角崩紧。
  门被撬开,大黄被欺负,屋里还有……
  遭了!
  “陈彧!”
 
 
第16章 丧门星
  陆执年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他吸了一口气,看着陈彧的手按在了漆红大门上,他感觉到仿佛有一股冷锈腐蚀的味道往鼻腔里钻。
  开门的嘎吱声刺耳。
  他坠在陈彧身后,不敢去看他的脸。
  正屋内八仙桌挪偏了位置,一把带靠背的椅子倒在地上,四只腿翘起,正对大门方向。
  厨房门大开,门口散落着几个蒜瓣,一把小葱被踩了一脚,烂泥般糊在地上。
  陆执年匆匆扫过一眼,他不自觉地攥起拳头,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把冷汗。
  陈彧已经推开了右边卧室半开着的门,陆执年忽然觉得双腿被粘在了原地,他不敢进去。
  空气流动着,又好像被抽了个干净,陈彧背对着他站在床前,头微微低垂,露出一截坚硬的脊骨,高大的身躯沉重得像座不会融化的冰山。
  傍晚,室内没有光。
  外婆还是那天的穿着打扮,头发却乱了,明明陈彧每天都有在打理的。
  她身上还捆着绳子,陈彧亲手捆的。
  老人已经不再挣扎,陈彧在窗前站了良久,才轻轻地把手盖了上去,眼睛好像能闭上了。
  “陈彧——”
  陆执年喊了一声陈彧的名字,再也说不出话来。
  汪!
  凝固的空气被大黄的叫声打破。
  陈彧这才转过身来,脸上不悲不喜,陆执年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好像望进了无底的漆黑深潭。
  “带我过去。”陈彧移开眼睛,看向大黄,声音平静无波。
  大黄好像立刻懂了意思,汪了一声,朝地坝跑去,又回头看了看陈彧。
  陈彧抬脚跟上。
  陆执年刚和陈彧对视一瞬间被那眼神震到的的心悸还未平复,此时心中又是愤怒又是着急,他知道陈彧这是去干什么,想也没想连忙跟了上去。
  陈彧的家住得比较偏僻,还留在村里的大部分人住在山腰更下面的位置。
  太阳一点一点往下掉,天色越发昏暗起来。
  大黄领着路停在了一个地坝前,坝子上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坐在条凳上,手里端了个大海碗,碗里红红绿绿的,有肉有菜。
  没等人吭声,大黄从地坝边上冲了过去,一口咬在那个人的小腿上。
  “啊——!”
  那个男的被惊得跳起,手里的碗打翻在地上,他一边甩着被咬的那只腿,一边用力扒着大黄的头。
  他嘴里不断咒骂:“妈的,疯狗!死老太婆养你|妈些畜生。”
  他边骂还想抄起板凳往大黄身上砸,被陈彧一脚踢翻在地。
  不知道用了多少力,那个男的一时没爬得起来,瘫在地上不断呻吟。
  陈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腿一脚踩在他胸口上。
  那人细小的眯缝眼对上陈彧的脸,他不自觉抖了一下,开口却又是不干不净的话:“哟,这是谁啊,听说你不是一直在城里找你妈吗?这是终于在哪张床上找到了?怎么没跟你新爹一起回来。”
  他还欲开口,陈彧抬腿又给了他一下,陆执年好像听到了一声脆响。
  那男的吃痛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小畜生要杀人啦——”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附近的几户人,众人往地坝赶过来。
  一个中年男人赶到,见状抱着陈彧的腰把人拉开:“狗儿啷个了,消消气消消气。”
  陈彧绷了一下,顺从地退后了几步。
  两个中年妇女连忙把地上瘫软的男人扶了起来:“你们啷个回事诶。”
  “斗是哦,都啥子时候了,一个村儿的人还要打架埋。”
  见人多了起来,那个男人突然腰杆像能直起来了一样:“我在吃饭,陈彧上来就给我一脚,还放狗来咬人。”
  中年男人插了话:“李双你做了啥子?小彧不是乱发脾气的人。”
  李双闻言差点跳了起来,又疼得缩了回去:“陈彧这种人打人还要理由啊?他小学就能抄起刀跟人在街上打架,初中还把人打进了派出所,高中就在超社会,大学也没上,这几年也不啷个回来,都不晓得在外头干些啥子。”
  “以前就是,一天也没看他读什么书,这街蹿那街,我看到他们老师不晓得找了那个老太婆好多回。”
  中年男人拿手指了指李双:“打胡乱说,你真的打胡乱说!”
  李双越说越来劲:“我乱说啥子,你问其他人,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不管是刚扶了李双的两个中年女人,还是围着的其他人,谁也没有吭声。
  “你看嘛,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这种又没得妈没得爹的人这个样子不是很正常吗?”
  “你闭嘴!”陆执年本来就被这个不要脸的李双恶心到,听到他这么说陈彧,气的差点扑上去。
  李双转头看了看陆执年,一双眯缝眼直勾勾的,眼神腻得慌,他嘿嘿笑了两声:“我说弟弟,你可不要被陈彧骗了哦,你年纪这么小,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陆执年看着这张油腻的脸,心里直打哕。
  “你这种小偷说的话谁会信?”
  “小偷?”
  “什么小偷?”
  众人纷纷问出口。
  陈彧一直没有说话,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陆执年见他不开口,把回到家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这个人趁今天我和陈彧不在家,撬开了我们的门,把吃的用的全部偷走了。他还打了大黄,大黄毛都被他攥掉一块。”
  村里众人此时都看向了李双,要说李双这个人平时就会小偷小摸,成天屁事不干,30大几了在家睡大觉,上年纪的父母反而在城里打工。
  李双眼看着这些人都倒向了陆执年,急急忙忙开口:“我偷什么了偷,你们有人看到吗?”
  陆执年气结:“你敢不敢让我进屋搜!”
  李双自然不敢,吃的不说,他拿回来的一些用的东西明显不可能是他的。
  他眼睛一转:“你们不要相信他,陈彧在家里藏了丧尸,我们住的这么近,他藏丧尸明明就是居心不良!”
  “那是他外婆!”陆执年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一句丧尸吸引住,都没人意识到李双不上人门去,怎么会知道屋里藏了丧尸。
  “什么?”
  “他外婆变成丧尸了啊?”
  “丧尸不是都要打了?他藏起想干什么?”
  “他们得不得已经被咬了?”
  围着的人悄摸地都退开了几步,离陈彧和陆执年远一些。
  李双看到大家的反应,假装苦着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他朝陈彧动了动嘴,没有声音,看口型分明是三个字:
  丧门星。
  陈彧从被中年大叔拉开后,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毫无反应,只脸上的神情越发晦涩不明。
  陆执年看了看陈彧,又看了看李双,他真是这辈子第一次见这种无赖,胡话张口就来,颠倒是非,他好气!
  李双还在说:“你们想想,陈彧什么时候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他回来了。”
  陆执年明明平时也挺能说的,这个档口被气急了反而不知道怎么骂回去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拳头捏得死紧,一双大眼睛里燃烧着愤怒:“你还有理了?你杀了他的外婆!!!”
  李双可不在意陆执年的怒火,他的得意要藏不住了:“我打个丧尸罢了,怎么?你没打过丧尸?”
  他靠近了陈彧,吊儿郎当地说:“我这叫好人好事,死老太婆人都死了还要遭你捆起来,好惨哦。”
  “她命不好,活该死——”
  话还没说完,李双的笑凝固在了脸上,他瞳孔紧缩,脸色迅速灰白下去。
  陈彧松开手,一把刀直直穿透李双的喉咙,轰地一声,他向后倒下。
  陆执年瞳孔震颤,仿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双眼紧盯着李双脖子上那把熟悉的刀。
  站的近,他好像感觉到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将他裹住。
  “杀人了。”
  “陈彧杀人了。”
  “李双死了。”
  周围的人回过神来,好像都被镇住,没有人大喊大叫,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彧,所有人不约而同都远离了他,往后躲开。
  陈彧好像毫无所觉,他蹲下身,抬手把刀抽了出来。
  陆执年还楞在原地,鲜血嗞嗞嗞地往外飙,很快就浸到了他的脚尖。
  这是他第一次眼睁睁,近距离看到一个人这么倒在他面前,不是被丧尸,而是刀那么一进一出,就收割了一条人命。
  他有点想吐,应该是血腥味太浓了,又觉得心口发堵,好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可能就只是一瞬,陈彧走到陆执年面前,他微微低着头,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有些温柔的意味:“走了。”
  说完他等了一会儿,陆执年没有动。
  陆执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脑子里很乱,又好像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李双的话和这段时间与陈彧相处的片段在脑海中交替闪过。
  “陈彧这种人打人还要理由啊?”
  陈彧拉住他,手里端着的保温杯。
  “他小学就能抄起刀跟人在街上打架。”
  陈彧在门外喊他吃饭,身上围着的围裙。
  “陈彧初中还把人打进了派出所。”
  陈彧把他护在身后,异能使用过度后苍白的脸。
  “陈彧高中就在超社会,大学也没上,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陈彧划过眼角的泪。
  陈彧杀人了,陆执年好像终于反应了过来。
  那声“走了”像跨过了遥遥山脉这才传到他的耳边。
  他连忙抬头望去,陈彧的背影已经快消失在黑暗中,倒握在手里的刀尖还在往下滴血。
  一滴……
  一滴……
 
 
第17章 入土为安
  看着那个快彻底融入黑暗中的背影,陆执年突然心里一慌,他站在原地怔愣片刻,快步跟了上去。
  他的理智在叫嚣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地杀人,但是他无法对着陈彧说出杀人不对的话,那是陈彧唯一的亲人。
  路边没有灯,陈彧走得很快,陆执年走在他身后,走几步就得小跑一下。
  大黄沉默地跟在陈彧脚边,时不时回头望一眼陆执年,又继续贴着陈彧往回走。
  家里的门还敞着,陈彧走了进去,陆执年张了张口,想喊他的名字,未了又咽了回去。
  陈彧从屋里拖了几块长条的木板出来放到了地坝,又转身回去拿了工具,他蹲在坝子上,把木板一块一块拼接在了一起。
  拼完木板,他又去了屋后,陆执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又不敢问,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陈彧拿了刀,砍了好几根竹子,陆执年见状连忙上前抱了两根,帮忙往回拖。
  陈彧没看他,把剩下的捆到一起拖回地坝里。
  竹子是做支撑的,他把竹子一根一根削好立起来,又把木板放到了中间的位置。
  陆执年好像知道陈彧在做什么了,他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了几匹白色麻布,又拿了两把剪刀出来。
  他把东西朝陈彧递过去,陈彧接了。
  两个人扯开白布,又找来梯子,一层一层搭在绑好的竹架上。
  夜里没什么风,白色的布就那么垂在半空中,围成了一个小小的四方棚子,简陋又冷冷清清。
  时间一点一点向深夜划去,陆执年一直等在屋外。
  陈彧给老人穿好了寿衣,打横抱着人出了屋,他一步一步往外走,腰背挺直,手臂用力到爆起青筋。
  陆执年的身上已经换成了一袭黑衣,他站在一旁,看着陈彧把老人放进了棺里。
  棺材和寿衣都是从后屋里拿出来的,老人早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身后事。然世事难料,没有想到那么突然,明明就差一点点,她还没来得及看外孙最后一眼。
  棺材一点一点合上,陈彧没有眨眼,直到最后一丝缝隙也消失。
  “陈彧。”陆执年终于喊了出来。
  “嗯。”
  陈彧一身素缟,披着麻衣,他跪在灵前,然后重重地磕了下去。
  额头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闷闷的砰的一声。
  陆执年眼眶红了一圈,他站在陈彧身侧,看着他直起腰再磕下去,一下又一下。
  黄纸被火舌舔舐,白烟升起,慢慢散进浓雾里,陆执年看着陈彧弯下的背脊,按了按眼睛,肃穆地对着灵堂鞠了三躬。
  整座山都笼罩在黑夜里,地坝上一点微光一闪一缩,大黄趴在陆执年脚边。
  今晚停灵,陈彧跪着,还没有起身。
  天际微白,一声叫喊唤醒了抵不住睡意后半夜睡过去了的大黄。
  它警惕地抬头向声源看过去,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
  “狗儿,怎么不喊个人。”他看着地坝搭着的棚子问道。
  问完又觉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嘴。
  他小心地开口:“要停3天吗?”
  陈彧摇了摇头:“不用,等会下葬。”
  中年男人还想说点什么,又看了看简陋的灵堂,两个面露疲态的年轻人,把话吞了回去。
  “也好,也好,早点入土为安。”
  说完他又道:“你外婆的坟是看好了的,你晓得位置不?”
  陈彧点了头,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随即,他准备站起来,没站稳,身体晃了晃,陆执年连忙从身后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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