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煦洲点了点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是目前没有具体的实验数据作为支撑。”
蒋煦洲想到了陆执年的特殊性,他说着话锋一转:“可是,你算异能者吗?”
陆执年定住,所以说了半天,这些好处其实都和我无关?
他悄悄捏了捏胳膊,身体是有些增强的,不过这多半是这些日子出门干活锻炼出来的,跟异能者那种身体强度、速度、力量等全方位的倍增不是一回事儿。
偷摸捏完自己,他有些嫉妒地看了他哥一眼,身体线条流畅,单薄的衣服下隐隐有肌肉鼓起,虽然没有陈彧那么有看头,不过肯定比他强。
蒋煦洲不看都知道陆执年盯着自己在想什么:“别看我,我手术台前一站最多的时候十几个小时,不管有没有异能,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你强。”
陈彧难得附和:“确实,你身体素质是不太行,还需要锻炼。”
陆执年把注意力从蒋煦洲身上转回来,他有些不服气:“那我以前就是个学生,又不像你要在工地扛大包,也不像我哥在医院抡大锤,当然不能跟你们比!”
蒋煦洲被扛大包震了一下,偷摸打量了一下陈彧,不像啊。
任何年龄段的男人你都不能说他不行,陈彧踩雷了,他有些无奈地任陆执年怼了他一顿,才缓缓开口:“不是还要回京市去吗?路上不定发生什么,你的身体素质必须提起来。”
“从今天开始,我给你训练。”
陆执年没想到最后遭殃的会是自己,但是陈彧的语气不容置疑,他闭嘴默认了。
蒋煦洲看热闹不嫌事大,嘿嘿笑了两声。
陆执年翻了他一个白眼,果然远香近臭,这才刚见面不到2天呢,他已经想把他哥打包送走了。
“你还没说完,军队清理计划你了解多少?”
“我知道的估计还没你多,但是不难推测用意,医院、科学院、还有一些实验室和基地的清理肯定是需要把其中的设备尽可能搬运出来,都有大作用,而且说不定还有存活的工作人员。”
“至于清理大规模丧尸群,一是为了环境的安全和稳定,或许会有更多人因此存活,二的话,我猜测,既然异能可以提升,那么丧尸能不能进化?”
陆执年也有类似的推测,至于丧尸的进化,他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些特殊的丧尸,更快的速度,更高的弹跳能力,不知道这算不算已经是一种进化了。
他把之前碰到的事情和蒋煦洲说了说,果然,不仅仅是他和陈彧,蒋煦洲出任务也碰到了类似的丧尸。
“所以军队怎么看?”
蒋煦洲:“不怎么看,抓了点活的回去。”
陆执年没想到军队这么简单粗暴:“丧尸活体实验?”
蒋煦洲耸肩:“倒也没到实验的地步,现在正儿八经的实验室都还组不起来,顶多算是圈养丧尸,看点表演。”
陆执年啧了一声:“这不算公开的消息吧,你也知道?”
“医疗组嘛,勉强沾边。”
看两人说的差不多,陈彧问道:“军队有关于动植物变异的消息吗?”
蒋煦洲本打算接下来说这个,既然陈彧提起他就接着顺了下来:“你们之前碰到的白猫和蟑螂群就是变异。”
“军队这边已经碰到过变异的各种猫狗宠物以及动物园里的一些大型猛兽。”
“其中哺乳类动物异变最多,其次是各种鸟类,倒是像蟑螂这样的,除了你们外我只知道一例蜘蛛异变,不过那也是人家养的,没有成群。”
“不得不说,你们这运气还是……挺好的?”
陈彧不在意蒋煦洲的评价,又问道:“植物呢?”
蒋煦洲:“植物就我所知,很少很少,你知道天心寺那颗千年古树吗?”
陈彧想了想说:“那颗银杏?”
蒋煦洲点头:“没错,据说有1200年的历史,现在那颗树自丧尸爆发后,根系已经铺满半个巴区,整颗树拔高了十倍有余,而且树叶一夜间全部金黄,却没有掉下一片。”
陆执年惊得半张开嘴:“好想亲眼看看,这得多震撼。”
蒋煦洲:“别想了,根本靠近不了,那树估计都成精了,人一进入巴区就会被驱逐。”
陆执年更好奇了:“那本来就生活在巴区的人怎么办?还有丧尸呢?”
蒋煦洲:“好像说整个区域只许出不准进。”
陆执年再次震惊:“还能这样,突然觉得和这颗银杏相比,异能者都有点不够看啊。”
“怎么植物的异变会这么强!?”
蒋煦洲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是强归强,植物异变统共就发现了两株,一株在巴区,还有一株在白云观。”
陈彧:“北区缙云山?”
蒋煦洲点头:“没错,就是那里,白云观的一株竹子。”
陆执年:“那他不会长成了撑天柱吧?”
“你真敢想!”蒋煦洲喝了口水,“竹子还是原来的模样,不过不知道那株竹子是怎么做到的,他可以控制整片竹海的竹子,而且隐隐也有扩张的趋势。”
陆执年了然,又觉得这植物的异变实在神奇:“别说,这刚好一南一北,要是任他们不断向外扩张,他们不会最后在渝中打起来吧?”
“到时候直接决战解放碑之巅!”
有时候年轻人的思维就是活跃,蒋煦洲都不想理他。
陈彧若有所思:“两株植物,一株在天心寺,一株在白云观。”
陆执年又有话说:“这是自明朝后又一次佛道之争啊!”
陈彧:“……”
蒋煦洲:“……”
第25章 开始训练
说要给陆执年提升身体素质,那必然是说干就干。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陆执年就被陈彧从床上拖起来了。太阳从山背后慢慢往上爬升,这是自丧尸爆发后他见过为数不多的日出。
蒋煦洲不由吐槽:“现在还能天天睡到大天亮的怕是也只有你了,惯得。”
陆执年刚起,完全不想说话,张嘴都嫌累,闻言也懒得搭理。
陈彧不在屋里,昨日在田里催生番茄后,他查看了一番田里种着的菜,准备重新打理起来。
陆执年吞下最后一口鸡蛋,被噎得锤了锤胸口:“陈彧呢?”
蒋煦洲早就吃完了,还坐在桌上纯属陪同:“屋后呢,整理菜园子去了。”
陆执年又喝了两口奶才算把鸡蛋灌了下去:“也行,我看还有菜呢,收了也好,都要放老了。”
等他吃完把碗筷收进厨房,陈彧刚好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大早就没见到的大黄。
本来是先锻炼再吃饭的,陆执年说他不吃东西腿打颤,死活不干。
“休息好了?”陈彧收拾完屋里屋外,见陆执年瘫坐在家门口。
早上的阳光温暖而舒适,陆执年像只猫一样眯着眼睛,完全不想动:“没有。”
然而陈某人只会说:“休息好了就开始。”
“先慢跑十分钟,去吧。”
陆执年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你不一起吗?”
“大黄陪你。”
仿佛是在回应陈彧的话,大黄汪了一声,率先跑了出去。
陆执年无奈跟上,10分钟,也还行。
他不是那种完全不动的人,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参加了武术社也每周都有训练,虽然那个训练自己不认真的话,主要就是玩。
大黄一直在领跑,虽然舌头已经吐了出来,但是陆执年感觉大黄比自己还游刃有余。
10分钟很快,跑完就是个热身的程度。
陆执年重新站回地坝的时候微微有些喘,但是也很快就调整好了。
陈彧带着他做了几组拉伸,彻底活动开了手脚。
“先做几组俯卧撑。”说着,陈彧两手撑在地上,给陆执年做了示范。
薄薄的衣服被肩背完全撑开,随着身躯一上一下,后背肌肉起伏。
干净的脖颈、宽厚的肩背,收紧的腰束,笔直的大长腿。
到陈彧起身,陆执年才回过神来,他收回眼神,眼睛里还有点小遗憾。
陈彧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你来。”
陆执年趴了下去,陈彧又道:“先做三组,每组15个。”
听完话,陆执年撑着的手臂差点软了下去:“夺少?”
陈彧并没有回答他,从训练开始,陆执年就觉得陈彧有什么不一样了,严肃冰冷不近人情!虽然他平时也没摆什么好脸色。
陈彧上手调整了陆执年的姿势:“开始。”
俯卧撑对上肢力量的要求很大,还有核心。
陆执年第一组完成得还算不错,速度不快不慢,动作也没有走形,就是做完了明显看得出来有累到。
陈彧:“继续,第二组。”
“休息一下,累。”陆执年说完想站起来,结果没起得来。
“继续。”
陆执年妥协,行吧,继续。
第二组和第一组的完成难度不是一个级别,陆执年勉强做完了。
还没等他放松多久,陈彧说道:“还有一组。”
已经做了30个了,陆执年开始耍赖,也不嫌地脏,他不干了。
结果陈彧提着他裤腰就把人拖了起来:“继续。”
陆执年咬牙:“继续就继续。”
他在心里默默记着数,13、14、15。
两手一软,然后趴下。
蒋煦洲在一边看戏:“年儿,你这个不行啊,才45个,这么累啊。”
陆执年根本不想理他,把脑袋换了一边。
不过陈彧也没让他趴太久,又拿出了哑铃。
陆执年悲愤,让他手贱,当初往空间里装这玩意儿干啥呢,他又看了看边上的一溜其他器材,全是他带回来的,这算什么?回旋镖?
陈彧当教练的时候真的是个人机,“弯举放下,还是3组,每组15个。”
“开始。”
两只手臂都还泛着酸,陆执年又拿起了哑铃。
陈彧是个负责任的好教练,一直盯着他的姿势,确保用力正确,不拉伤手臂,也确保动作必须高质量完成。
这次陆执年没喊休息,喊了也没用,他咬着牙全部做完了。
陈彧从他手里把哑铃接过去的时候,他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大学逃的体育课算是都补回来了。
陈彧递了纸给陆执年擦擦汗,又给了水喝。
“休息一下,练下肢。”
陆执年:???这算哪门子休息?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自己答应的硬着头皮也要做完。
5组深蹲,一组20次。
陆执年深吸了口气,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我不数,就不知道做了多少个,他甚至还想着陈彧都没有给他加负重,只是单纯的深蹲诶。
100个做完,他都不敢想,他屁股得多翘。
当然,做完他就不这么想了,腿又酸又痛,屁股也是。
还有3组体踵等着他,脚跟一起一落,小腿的肌肉也跟着收缩。
等全部都做完了陈彧终于准许他休息一会儿了。
然而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陆执年觉得自己就缓了那么一会儿会儿,耳边就响起陈彧的声音:“过来。”
还好,下一个项目不那么累,单脚闭眼站立,左右各不少于1分钟/组。
陆执年一听,嘿,这简单啊,平衡力嘛,他可以。
然后就被打脸了。
事实证明,睁眼和闭眼单脚站立完全不是一回事,眼睛一闭,好像就失去了平衡一样,陆执年屡试屡败,硬是撑不到1分钟。
他有些泄气又有些赌气:“你可以吗?”
他望着陈彧,陈彧始终站在他身边,不管他怎么失败,陈彧好像都没什么反应,既没有露出失望也没有鼓励。
陆执年刚说完,陈彧就抬起了右脚,闭上了眼睛,陆执年连忙按下计时器,蒋煦洲在一边也饶有兴致地看着。
计时器数字跳动,到1分钟时,陆执年按下暂停,伸手推了一把陈彧。
陈彧睁开眼睛,放下右脚,身体毫无晃动。
陆执年把计时器拍回陈彧手里,练!!他还不信他就不行了!
有斗志当然是好,不过,还有其他项目没有训练完呢。
陈彧紧接着又拿了好多个球出来,这是要练接抛球?
当然不是,陆执年只负责接球,陈彧不断往各个方向抛出球来,陆执年要做的就是接住,反应力的训练。
蒋煦洲也被强行拉了进来,他负责捡球。
陆执年左奔右跑,他觉得自己像接飞盘的狗一样,或许还不如狗呢。
一个个球刷刷往大黄眼前飞过,它没忍住跑动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身姿灵活矫健,甚至还能跳起来在空中转身。
陈彧也没制止大黄加入,只是抛球的速度越来越快,看起来应付对面的一人一狗绰绰有余。
最后一人一狗因抢球撞在了一起,结束了这个项目。
大黄从地上爬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陈彧,满脸写满了,好玩,还想玩。
陆执年停下才觉得全身都不得劲,从头发尖尖酸到了脚趾头去。
陈彧走到他面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再拉伸一下,上午就这样吧。”
陆执年呼了口气,结束了。
当然没有!
说是拉伸,他以为就像刚开始的放松那样,结果不如说这叫柔韧性训练。
整个大腿、肩部、臀部包括手臂背部等等全部到位。
把陆执年安置在屋里的椅子上后,陈彧又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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