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陆执年真没发现。
他再次往那个方向看着,果然有人,还有车!
蒋煦洲:“被发现了。”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靠近来着,现在不需要想了。
蒋煦洲开着车直接逼近。
陈彧还是坐了起来,他能看的更加清晰一些。
两辆越野型皮卡,约摸20来头狼,还有人。
这是想要做什么?他们身上也有种子,被狼群盯上了?
车子已经离得很近了,那群人警惕地看了过来,狼群只往这边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那群人身上。
蒋煦洲把车停了下来。
只见不远处狼群一脸凶狠地围着人,还有几只绕着车子转,想要上车,但是又被挡了回去。
狼群突然跃起,直奔其中几人而去,随即两道光波对撞,狼和人都退后了几步。
这又是一群存在了异变的狼。
陈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狼人大战,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和跟着我们的狼不太一样。”明显能看出来,这群狼更加地凶,狼眼里似有血红的光闪过。
不像在争夺什么,更像是报复?
“报复?”余与秋不解,他刚动用了能力,也得出了这个结果。
陆执年闻声转过头看着他:“怎么说?”
余与秋想了会儿,斟酌着该怎么描述:“我看到了争夺、血液、还有仇恨,以及贪婪。”
再加上报复,这几个词好像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正在这时,一头狼明显不敌,被束缚住,下一秒,这头狼就被丢到了皮卡车上。
陆执年:“他们在猎狼!”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几乎不用商量,他们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周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他走到门边,已经准备好下车了。
“我去驾驶室替我哥。”陆执年说着就起身。
三人下车后,对面那群人立刻投来威胁的目光。
“你们是什么人?”
三个人都不作答。
蒋煦洲扫了一眼对面这群人,并非全异能者,他道:“这群狼我看上了。”
那人立刻凶狠起来:“滚!”
蒋煦洲啧了一声:“我可是通知了的啊。”
话音落,三人同时动手。
狼群本来警惕地看着这多出来的三个人,这会儿发现这几个人并非是来对付他们的,反而是援手。
蒋煦洲藤蔓肆意延伸,直接冲破了皮卡车上的防御,卷起车内的东西全部拉了出来。
不止一头狼。
对面的人看到明明已经抓住的狼又被放了出来,怒从心起,攻势更加激烈了几分。
可是不管多用力,依旧被狼群和新加入的人按着打。
领头的人很快意识到这样不行,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功亏一篑还能再来,要是折在这里了,就完了。
“走!”他大吼了一声,边打边退,所有人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
人一离开,陈彧三人就收了手。他们也没想着要这些人的命。
先前被抓住的狼立刻被其他狼围了起来,保护在中间,其余几头紧盯着三人不放,并没有因为之前三人的出手而放松警惕。
蒋煦洲试探着向受伤的狼走了几步。
守着几人的狼立刻发出了警告,低沉的吼声喝退了蒋煦洲。
蒋煦洲无意与狼群起冲突,乖巧地后退着:“别急,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你同伴的伤。”
他不知道狼能不能听懂,连比划带解释地说了好几遍。
“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请相信我们。”
狼群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只一动不动守着,蒋煦洲将目光投向其中一头明显不同的狼:“商量一下,你应该听得懂。”
那头狼战斗一停就开始查看着被抓的狼身上的伤势,这会儿从包围圈里走了出来。
它定定地看着眼前三个人,半晌,他回头轻吼了一声,狼群推开,狼王给了蒋煦洲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
陈彧和周铎也跟着走了几步,立刻被狼拦住。
蒋煦洲回了个放心的眼神,走进了包围圈内。
这几头狼身上的伤有些复杂,异能造成的、冷兵器造成的,还有枪伤。
蒋煦洲挨着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情况有些棘手,虽然不会立刻致命,但是再这么消耗下去,就不一定了。
蒋煦洲一回头,差点和狼王贴上,他后退了一些,想了想说道:“伤势很严重,我需要把他们带上车去,外面太冷了,也没有药。”
狼王没有做出回应。
蒋煦洲又继续道:“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兽医。”
在狼王要爆起之前,他又道:“但是我知道哪里有兽医,在见到兽医以前,我可以稳住他们的情况。”
话毕,他不再多说,安静地待在原地,等狼王做出选择。
半晌,狼王仰头嚎了一声,其余狼纷纷回应。
接着,它走到那几头狼身边,看着蒋煦洲。
蒋煦洲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就使唤上了?
他认命地放出藤蔓,重新把狼平稳地拖了起来。
车门已经打开了,蒋煦洲给了周铎一个眼神,随即拖着伤得比较严重的几头塞进了车厢内,又把受伤轻一些的放在了车顶上。
狼王看了几人一眼,一个轻跃,上了车顶。
蒋煦洲几人也回了车内。
驾驶室内已经换成了余与秋,陆执年此时贴着车壁,看了看把车厢挤得满满当当的狼。
“所以,我们现在回去找那兽医?”
第91章 温度再降
当兽医掀开帐帘时, 当头和一匹狼来了个亲密对视,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随后,越来越多的狼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零下35度的寒冷天气,兽医硬生生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僵直地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东西不是都给出去了吗?为什么还有狼找上门?
风顺着打开的帐帘灌到里面去。
“小古,快把帘子拉上。”大叔一直背对着进门处, 感觉到背心一阵一阵的凉,他回过头去。
整个人楞在原地。
生活在草原的人就是和市里的文弱男青年不一样,只见大叔反应迅速,抄起一把榔头就要朝最近的狼头挥去。
一声响亮的长鸣打断了他。
群狼退开, 兽医抬头看去, 这才注意到那辆很眼熟的车, 此时看起来很拉风。
“恩人?”
狼王从车顶跳了下来, 明明身形庞大,可落地却没有声息。
车里很快就有人下来了, 兽医抖着腿站了起来, 不敢上前一步,他试着放大了声音:“你们怎么回来了?”
陆执年抬手打了个招呼:“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兽医刚一问完,就看到蒋煦洲托着一匹狼下了车。
兽医张大了嘴巴, 一时间没了声音。
待狼塞满了一个他们空出来的帐子, 他才缓缓回神。
这是怎么回事?端了狼窝?
狼王始终警惕地守在受伤的狼身边,等蒋煦洲说明来意后, 狼王不眨眼地盯着兽医。
兽医咽了口口水, 眼神不住往狼王身上瞟,明明害怕,又忍不住不看。
“可……可以, 我先看看来。”
见他答应,狼王肉眼可见地缓了神色。
陆执年若有所思地看着狼王一系列的反应。这狼太人性化了,让他想到了那两只黄鼠狼。
狼身上的伤势已经做过简单处理,蒋煦洲毕竟不是兽医,对狼几乎没有研究,不敢轻易动手。
此时兽医忙活着,他就在一边打下手,顺便也是保护,给人壮个胆。
风似有越刮越大的趋势,站在外面都有些睁不开眼,帐子里挤不下所有的狼,除了受伤的,其他的狼都守在帐子外。
他们安静地趴在地上,四五匹挨在一起,看起来似乎在互相取暖。
大黄没下车,外面太冷了,陆执年怕他受不住。
陆执年捧着杯热奶茶蹲坐在狼王身边,整个被陈彧半抱着,帐子里生了火,驱散了一些寒气。
陆执年不住地打量着狼王,烟灰色的皮毛,浅棕色的瞳孔,脸上有一道横贯整张脸的棕色细线,像一条刀疤。
他想了想,从空间里取了个口径大一些的杯子,像个大茶碗。他倒了热的羊奶进去,轻轻碰了碰狼王的前腿,狼王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喝不?挺香的。”样子说不上狗腿,但是绝对的殷勤。
狼王看了眼陆执年手里的杯子,陆执年立刻又取出一张小桌子,把杯子放了上去,还往狼王面前推了推。
狼王低了头,嗅闻了片刻,真的喝了起来。
陆执年立刻笑开了脸,这是狼诶,投喂毛茸茸真的好开心。
正嘚瑟着的时候,他屁股一疼,差点哎呀了一声,他仰头看了看陈彧,陈彧面无表情,只右手还在他屁股上。
陆执年连忙凑上去亲了亲了陈彧下巴,没关系他可以端水。
等兽医处理好所有狼的伤势后,天已经又暗了下来。
“今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吧。”陆执年站起来跺了跺脚,缓解了一下麻得刺疼的感觉。
大叔闻言,立刻热情地招呼众人:“可以到我们那儿住。”
陆执年摇了摇头道了谢:“不用了,我们回车上睡就行。”
大叔又要邀请大家吃饭,陆执年再次拒绝了,现在不比从前,没有让人招待了一顿又一顿的说法。
“狼怎么办?”蒋煦洲也跟着忙了半天,不过倒是看不出来疲惫。
陈彧:“发生异变的狼应该能应付这天气,其他的……给他们再支一个帐子吧。”
陆执年空间里倒是有材料,不过需要费些功夫,说干就干,几人也不打算吃东西了,先把帐子搭起来再说。
两个帐子里都留了火,陆执年又给留了些食物,才回到车上去。
刚回车上,陆执年只觉得活过来了。
“太冷了这天,我们再待两天,还是找不到东西的话就直接回吧,反正也有收获了。”
车上和车外完全不是一片天地,不知道这样极端的气候,又有多少生物会面临死亡考验。
“还好草原上没什么人,咱们进草原以后都没碰上丧尸。”余与秋乐观地想着。
周铎:“但是异变的狼有些太多了。”
确实如此,在其他地方不是没有异变的动物,但是其异变的方向更类似于丧尸那样,但是草原上的狼群确是拥有了能力。
“不会是因为草原人少地多的原因吧?”陆执年随口猜测着。
好像环境比较好的地方,会有一些格外的优待。
可是这天气一变化,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陆执年随便塞了两口填饱了肚子,惴惴不安地睡了过去。
夜晚车内设置的温度比白天高了一些,陆执年窝在被窝里睡得酣甜,原本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车上的窗户已经变得模糊,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窗外的黑夜中夹杂着白。
第二天,陆执年醒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起了,他又是最后一个。
没敢出被窝,他在床上穿戴整齐了才下了床。
“下雪了!”陆执年往窗外一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无边无际的纯白,和天空连成一片,还有雪花不断飘落。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苍茫辽阔。
“零下50度了。”陈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陆执年从沉浸中脱离出来。
“什么?这才一晚上!”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车上的温度表,果真如此。
温度降得太快了,从0到零下35度再到零下50度,这连续大跳水让所有人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也许,这是自地震后他们需要面对的又一次天灾。
陆执年突然想起了什么:“狼怎么样了?”
这样的天气,受伤的狼不知道熬不熬得住,还有部分狼昨天可是在户外的。
“我去看过了,没什么事,异变的狼都扛得住,其他的我们加了柴,又给帐子做了加厚。”蒋煦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灌了杯咖啡下去。
车窗的另一面能看到狼,陆执年看了看,果然和他们入睡前有了变化。
“你们什么时候弄的?”
“半夜。”蒋煦洲答道。
半夜就开始下雪了,蒋煦洲三人几乎立刻就醒了过来,他们发现气温开始下滑,一商量就出去给狼群的临时住所加了个工。
“我什么都不知道。”陆执年挠了挠头发。
“这要怎么出门啊。”他有些犯愁,虽然是北方人,但是他怕冷啊,当然也怕热。
他从空间里开始往外扒拉防寒的装备,挑挑拣拣一番,又把身上原本穿好的东西脱掉,开始重新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等他弄完以后,蒋煦洲:“你是打算滚着出门吗?”
陆执年不理会他的嘲笑,怎么了,暖和就行。
“暖宝宝给我几个。”
陆执年冷笑一声:“呵。”
简单吃了早饭,一行人就下了车。
一群狼睡在隔壁,天气又齁冷的,兽医一晚上没睡踏实。
“大叔和大婶呢?”陆执年看到这蒙古包里就兽医两口子,问了句。
兽医:“叔半夜就去棚子里看羊了,这么大的雪,怕他们冻死。”
“我也正要过去,给叔搭把手。”他又道。
看得出来他有些急,陆执年也没多说,示意他自便。
结果兽医还没出门,大叔就一阵风似的卷了回来。
看到大叔着急忙慌的样子,兽医以为出了什么事:“叔怎么了?羊还好吗?你别急,羊没有了就没有了,还可以再养。”
话刚说完,就被大叔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说什么!羊子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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