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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穿越重生)——抱一丝

时间:2025-04-08 16:34:10  作者:抱一丝
  魏晓枫觉得封越给自己的压力太大,而自己则是他那一份压力之一。
  “阿越,我会努力学习,让自己成长的,你别担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魏晓枫的懂事与退让封越无比心疼,他从来不会任性,总是尽量配合别人去做出改变,看似恣意不拘小节,实则内心纤细敏感。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慢慢来就行。”
  魏晓枫开朗一笑:“你也做得很好了,不用对自己太过苛责,阿越,慢慢来吧,我相信你。”
  桑采最近向大夫讨教了许多养胎的法子,如何顺利生产,如何处理孕夫紧急情况……等,只希望能学来保护好晓枫。
  待用了膳,屋里便只剩下晓枫与他,这个时间封越都不在。
  “为什么非得生孩子呢?生孩子多危险呀!”
  魏晓枫剥着瓜子,无精打采的趴在案上,“我以前也从未想过要生小孩呢,但是为了阿越,我觉得值得。”
  “阿越阿越,你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谁说的?我心里还有很多,比如阿采你呀。”
  桑采嘴角抑制不住翘起,“我就知道,你也是关心我的。”
  “那是当然,等以后我和阿越的孩子出世,定要认你做干爹!”
  “他认我做了干爹,我便将这一身本事都教给他!”
  魏晓枫狠抽了口气:“这,这不太好吧?”
  “你放心,从小培养,长大了就不怕这些虫啊蛇的,它们可有意思了,作用也特别大。”
  “哈哈,从,从小就培养啊……”
  魏晓枫脑中浮现一个小娃娃一手抓着蜈蚣,一手抓着蛇朝他跑来的情景,奶声奶气的喊着:“爹爹,抱!”
  天哪,这个孩子不能要了!
  *
  南昭都城。
  司明世子的婚礼办得十分隆重,当地权贵全都来了王府贺喜。
  毕竟是京里娶回来的郡王,也算稀罕,许多人不由好奇,这封熙兰是何模样,与他们南昭人有甚么不同?
  吃酒吃到一半,那些宾客便嚷着让新夫郎出来敬酒。
  南昭婚俗里,是有新夫郎陪同夫君一起出来给长辈敬酒认人的。
  司明也没犹豫,吩附了身边的女使,让她去将封熙兰叫来给父新和叔伯敬酒。
  那女使匆匆去了新房。
  “世子妃,世子叫您去前厅敬酒。”
  封熙兰心脏漏了一拍,想了想拒绝道:“我们京中没这规矩,况且长途跋涉,我头有些疼,你便去世子,我身子不爽利,让他也早些过来。”
  女使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刚硬,看来也个不好惹的,只好讪讪离开了。
  她将封熙兰的原话低声复述给了司明,司明脸色阴沉,不发一语的转身回了新房。
  看到他司明过来,封熙兰脸上漾出一抹浅笑,还以为他是体贴自己,因着他那句身子不爽利才过来的。
  还未等他开口,便听到司明说了句:“这里是南昭,不是京中,以前你是京中金贵的阿兰郡王,来了这里,你是我的世子妃,入乡随俗,不要再耍以前的小性子,收拾一下便出来见见长辈们,新婚第一天,别失了你们京中皇族的礼仪。”
 
第49章
  封熙兰顿时对他失望至极, 他不远万里来到南昭,司明便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以为即使两人已心生隔阂,但至少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然而事实是在司明的眼里, 娶他也不过是为了稳固王爵之位, 一旦他离了京中, 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司明再无留在他记忆中的温文尔雅、霁月光风, 只剩下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与尖刺, 甚至看他时,那眼里掩不住的厌弃之情。
  认清现实后, 封熙兰咽下喉间的苦涩, 瞪大着涩疼的双眼, 骄傲与自尊心不允许他在此时, 在这个男人面前落泪。
  “这是你们南昭的规矩,不是我们京中的规矩,我便是失了这礼仪你又能如何?休了我回去吗?我是嫁到南昭来做世子妃的, 不是和亲, 不是上嫁,不是做你的奴隶任你差使!”
  “你……”司明没想到他竟会如硬气, 今日新婚之夜,他若不愿, 总不能拖了他去前厅, 给那些叔伯长辈敬酒,他若在前厅也这般不顾轻重,失了体面,他也丢人。
  最终司明只得甩袖愤愤离去。
  门应声摔上的那一瞬, 封熙兰强忍的泪水才从眼眶滑落,他跌坐在床沿,身体里的力气仿化在刚才与司明对峙的时刻用尽。
  今日才来南昭的第一天,便已经被自己的夫君嫌弃,以后他要如何活下去?
  南昭地牢,最里边那间最近关押着一个特别的犯人,谁也不知犯了什么事,但南昭王亲自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将他放出。
  这人便是司家次子,司墨。
  在南昭没有人不知道,司墨并不受南昭王的喜爱,原由不外乎两个。
  南昭先王妃与南昭王司昶鹣鲽情深,恩爱有加,可先王妃在生司墨时因难产大出血去逝,当日星官观测到彗起尾箕,而扫东井,这是败亡之象。
  南昭王本想将其赐死,可终究是自己的血脉,一时于心不忍,便将他送至王太妃那里寄养,除了新元节那两天接进府中吃家宴,其余时间都养在府外。
  这么多年,司昶从未关心过他,给过他一点关爱。
  司墨唯一的温暖,便是来自祖母,可祖母也对他极其严厉,一旦犯错便是重罚。
  只是因着他生来便是不祥之兆,星官断言了他,是南昭王走向衰亡的灾星!
  他出生就克死了母亲,未来定会克整个南昭的天运。
  在这里没有人会喜欢他,可偏偏他别扭又顽强地活在这里。
  今日世子婚宴,只留了只要重要的守卫,其余人都去前厅凑热闹了。
  王太妃拄着拐仗,身边跟着一个老嬷嬷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守职的侍卫朝她恭敬的行了个礼。
  “将牢门打开。”
  侍卫不敢怠慢,赶紧打开了牢门,放王太妃走了进去。
  因受刑而昏睡了好长时间的司墨听到声音,悠悠转醒,看到祖母时他瞬间红了眼眶,紧抿着双唇不语。
  王太妃看到他眼里打转着而倔犟未落的泪水,无奈叹息了声:“你可知错了?”
  司墨行动缓慢,身上单薄的内衫都是鞭挞出来的血痕,双手被沉重的锁链束缚不得自由,他朝祖母跪拜了下去,强忍的泪珠这才滴落在地缝里,没有痕迹。
  “祖母,我不明白……我长这么大,为什么不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只是……我只是喜欢他,我没有错!”
  王太妃眼里浮现一丝怜悯与疼惜,却又不得不硬下心肠:“你要时刻谨记你自己的身份,你生来便是南昭的灾煞,能活着已是你父王开恩,你怎可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不服!!”司墨牵动着沉重的锁链,在地牢里发出暗哑叮铃的声响,他绝望地伸出手,抓住了祖母的手腕,“祖母,祖母……我好恨啊!如果要这样绝望地活着,为何当初不杀了我?”
  王太妃轻抚过他终究被泪水打湿的脸庞,轻声道:“你终究是衢婉和你父王的孩子,是衢晚给了你这条命,你应该要感谢他们,而不是憎恨。”
  “又不是我想要的这条命!凭何这样对我?!”
  “你若心生憎恨,我那里也留不得你,待你在这儿伤好些,便去宝华寺带发修行去吧!”
  “我,我不去!祖母,我不去宝华寺,你别赶我走,求求你!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王太妃深吸了口气,双眼泛红,硬下心肠道:“你这次属实犯了不可原谅的错,罚你去宝华寺里抄写经书,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阿墨,人要认命,这便是你的命,你记住了吗?”
  “我不……”司墨哀嚎着:“到底什么是命?命运不公,这命我不认!!”
  “冥顽不灵!”王太妃痛心疾首的甩开了他,悲愤转身离去。
  “祖母!祖母……我不想呆在这里,你带我一起走吧!祖母!!!”
  牢门的锁链重新上了锁,也仿佛在他的心门上重重落下了一把锁,原以为祖母是有些疼爱他的,原来不是啊!
  想来从小到大,祖母总是一遍又一遍对他说,别惹事,你要认命,绝不可违抗你的哥哥和父亲,你是南昭的灾煞,能活着你要感恩。
  你能活着,你要感恩。
  他现在知道了,祖母不是真的爱他,只是想将他训诫成无用之人,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傀儡。
  一旦他这个傀儡有了攻击性,开始不听话了,她就会将他弃如敝屣。
  把他一个人丢在那荒山野岭,自生自灭。
  司墨悲绝冷笑了声,双眼猩红,满是狠戾与绝决:“我再也不会祈求你们的爱了,从今以后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抢过来!谁敢阻我,我就杀了谁!”
  回去的路上,老嬷嬷终是没忍住问道:“老太妃,阿墨毕竟是您从小看到大的,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
  王太妃沉痛的长叹了声:“江山易改,秉性难移!那孩子的眼睛,看人时总带着难驯的兽性,有时候我看着都有些害怕。”
  她怜悯阿墨,也怜悯南昭的未来,阿墨的性子,若不遏制,迟早有一天一旦让他寻到机会,定会将这天下搅混,造下不可挽回的局面。
  前厅已经安静了,宾客散去,红烛也已经快要燃尽。
  贴身小童走了进来,福了福身:“世子妃,天将亮了,小的给您去打热水,早些歇下吧。”
  司明果然不会来了。
  封熙兰垂下双眸,掩去那丝不甘与失落,却也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嗯,去打水替我洗漱吧。”
  “喏。”
  *
  那凌一拂放回去半月有余,差人送来了一封请贴,说是账本已经核对好,让封越过去查阅,正好把土地庄子做好交接。
  封越看完请贴,扔进炉子里烧了个干净。
  “主公,我们今晚要过去吗?”慕云华抱着手里的长剑凝眉,“这黑心肝的玩意,定是埋伏了陷井等着我们过去!”
  封越冷笑了声:“去,当然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
  一边的元公公会心道:“您是担心王妃会遭人暗杀?”
  “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元公公,今晚你就留在府里守着晓枫,我带云华与云先生过去,留一百号人在府里,其余四百号人暗中埋伏,随时听我号令。”
  元公公做了个揖:“老奴领命。”
  看了眼更漏,时辰还早,先去见见晓枫再出发也不迟。
  “你们去准备吧,我与王妃说几句话便来。”
  两人领了命,便去调令府中的侍卫,兵分两路。
  腹中孩子明日便满三个月,向来不喜静的晓枫竟然找来绣娘,在屋里学起了做一些针线活。
  只可惜没什么天份,左手指尖都不知扎了多少针,但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终于在今天绣出了一只荷包。
  荷包上绣了两只鸳鸯,只能看出个鸟形,具体是什么物种除了他自己怕是无人能分辨。
  看到封越走进屋内,他高兴的举起自己这几天的劳动成果,“阿越你看,我送给你的荷包已经绣好了!”
  “真的?!”封越惊喜万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从他手里接过荷包一瞧,眉眼染上喜悦之色,“这鸳鸯真是绣得极好的!”
  魏晓枫瞪着眼,十分惊诧:“你怎么知道我绣的是鸳鸯?”
  “难道不是?”
  “是,是!”魏晓枫欢喜的笑道:“就是鸳鸯!那看来我绣得也没那么差嘛!”
  封越二话不说将自己原先的锦绣荷包丢回案上,将晓枫给他绣的大大方方别在了腰间:“好看,我家夫郎真是心灵手巧,我会一直戴着。”
  说着宝贝地拍了拍腰上的荷包。
  “时辰不早了,你还怀着孩子,早些歇着吧。”封越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头发,又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呢?”
  “云华和几个兄弟叫我去吃酒,我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也不方便带上你,今晚他们怕是要灌我酒,得很晚才回来,你便不要等我。”
  “哦……”魏晓枫若有所思,随后冲他笑笑:“好,那我去睡了,你要注意安全,小心那个凌一拂找你麻烦。”
  “我怕他?他若敢来,本王便弄死他!”
  魏晓枫听得心惊胆颤,但面上不显,只是轻应了声,目送着封越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桑采端来热水伺候他洗漱,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安慰了几句:“你别瞎操心了,思虑太重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他骗我出去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是骗你的?”桑采用帕子给他擦着脸,十分惊讶。
  “我瞧着是甚么很蠢的人么?”
  “那自然不是,”桑采由衷说道:“你从前不是会想这么多的人。”
  “阿越他从来不出去喝酒,这一路行来他也从未和下属喝过酒,他一直是很谨慎的,最近多事之秋,凌一拂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这个时候出去喝酒,那更是不可能。”
  “那是去干什么?”桑采猛地抽了口气,愤愤道:“他不会是出去玩哥儿吧?你才怀孕多久,他就按捺不住?”
  “哎呀,你想哪去了?阿越不是这样的人!”
  “你就是太信他,男人的话怎么能全信?你会吃大亏的。”
  “别的男人的话,我自然不信,我只信阿越。”
  桑采扶额,这世间的男人、女儿、哥儿都是这样,一旦陷入爱河,就全然失了理智。
  “那你说他三更半夜不是出去鬼混,是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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