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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恩听着别林完全不在状态中一样的话语越来越愤怒，他终于忍不住朝别林一拳打过去，并嘴里嘶吼着：“闭嘴！你这和蝙蝠侠一样讨厌的家伙！”
贝恩讨厌极了这种装腔作势的人，就像是蝙蝠侠。
蝙蝠侠永远只会保持着那冷漠的、高高在上的态度看着他，反对他的所有言语和行动，否决他的每一个决定，他恨透了蝙蝠侠。
别林也和贝恩一个样，无论贝恩说什么，别林的眼中始终神色平静，就像是对贝恩无声的嘲笑。
这一刻别林的模样与蝙蝠侠傲慢的样子重合在一起，贝恩恼怒极了。
别林后仰躲开贝恩的拳风，保证贝恩连他飞舞的头发丝儿也碰不到一根，他轻轻后跳躲开贝恩的拳头。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和蝙蝠侠一样讨厌？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达到了蝙蝠侠的水平？”
此刻蝙蝠侠刚从旋转楼梯下来。
虽然看不见别林和贝恩，但是可以听见对话和声音的蝙蝠侠：....
“你觉得我和蝙蝠侠比怎么样？”别林轻轻躲开贝恩的攻击，还有时间抽空询问贝恩问题。
贝恩更气了，别林这种游刃有余的状态仿佛他是个就可，他无能狂怒的伸出拳头去砸别林。
“你是哥谭市顶尖的罪犯吗？你强吗？”别林问。
贝恩停了一瞬间，这是关乎他身份地位的问题。
贝恩回答：“我是哥谭市的一流罪犯，我当然很强，所有帮派都恨不得雇我为打手，蝙蝠侠也只能和我打个五五开。”
当然了，那只是蝙蝠侠和贝恩正面刚时的胜率为五五开，但通常狡猾的蝙蝠侠从来不会和贝恩打正面。
蝙蝠侠很忙的，哪儿有时间陪贝恩锤来锤去。
贝恩自然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去。
别林点头回答：“听起来的确很强。”
“搞什么，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来逞能？！”贝恩忍不住抱怨。
别林推了推脸上的面具，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来哥谭市，还不熟悉业务，不好意思。”
“咱们继续吧？”
“哦，好。”
贝恩继续做出愤怒不已的表情，别林还是蛮佩服他进入状态的速度，这么快就又青筋暴起了。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既然蝙蝠侠只能和你打五五开，我把你按在地上打，这不就意味着我比蝙蝠侠更强，更适合哥谭市吗？”
“闭嘴！闭嘴！”别林的话又戳到了贝恩的雷点。
他最讨厌有人将他像垃圾一样随意讨论了，过去在监狱里，他尚未强大时是这样，如今他强大了、在哥谭市几乎所向睥睨。
但只有蝙蝠侠，永远不在乎他有多强，蝙蝠侠提起他总是像现在这小鬼提起他一样，仿佛他是什么可以随时丢弃的垃圾一样。
如此的傲慢、让人生厌。
“闭嘴！！！”这话说完，贝恩愣了一下。
他怎么没有听见自己大声、撕裂的，包含着他浓烈不甘、憎恶，被长时间压迫后不满的发泄的怒吼？
贝恩不确定的再次说了两句话，他确定他的声带在震动，并且因为刚才的怒吼疼痛不已，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总不可能突然就哑了吧？他承认他刚才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可他平时这样，嗓子也没有哑过啊？
贝恩抬起头，只见别林一只手臂指向他，手指做出一把枪的动作，正好指着他的喉咙。
他立刻明白，刚才绝对是别林做了什么导致他无法再说出声音来，他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别林。
别林颇为无辜的眨眨眼，他说：“因为你一直在说‘闭嘴’，所以我就好心的帮你‘闭嘴’了。”
“毕竟人为控制不发出声音还是挺难的，我可以帮你。”别林顿了顿又道：“对自己的嗓子好点，能不能学我语气始终平静如一，实在是太聒噪了。”
贝恩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连蝙蝠侠都没能让他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看起来不过刚成年的小子居然如此对他，不仅不认识他，还不给他一点面子。
贝恩抬起眸，他按下背上仪器的某个开关，挂在身上的四个针筒开始向贝恩的体内注射药物，整整持续了两次，也就是贝恩在身体里注射了八瓶药物。
后面储存罐里的药物已经被全部注射完毕了。
在别林眼中，贝恩发出一声无声的痛苦吼叫，然后身上的肌肉再次充血膨胀，看起来比刚才还要壮上一些。
他的体表下血管里流动的是荧光绿的、与针管里被注射的药物一模一样。
蝙蝠侠已经看见了贝恩和别林，注意到贝恩的举动，他的神情凝重起来，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贝恩，这是贝恩的最强状态，整整注射了八瓶，正是这个状态的贝恩曾将他的脊椎摔断。
他微微眯眼，握紧了手中的钩绳，准备在贝恩的拳头把别林的脑袋砸个粉碎前抢救一下别林的脑袋。
尽管蝙蝠侠对这位来自哥谭市外风风火火的蒙面义警没有多少好感，但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位正义之士死在罪犯手里。
红罗宾和斯蒂芬妮被蝙蝠侠留在了外边，借着蝙蝠侠瞳孔上的瞳膜摄像头观察着蝙蝠侠看见的画面。
红罗宾忍不住吐槽：“这积德还蛮厉害的，只是三言两语就把贝恩挑衅的开了全状态。”
红罗宾之所以会知道知晓别林是‘怪盗积德’，这还是红头罩说的，鬼知道红头罩从哪儿搞到的新鲜情报，问红头罩，红头罩也不说。
一点团队共享意识都没有，点个差评。
“原来是打药的肌肉啊，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别林甚至仍然在持续输出。
别林话音落下之时，贝恩以极快的速度向别林冲去，别林正要往后退，却撞上了墙壁，他眸光闪了闪，顿时对这场景的构造有了个了解。
遗憾，似乎不是芥子空间呢。
但也不太遗憾，他就说嘛，凡人科技怎么可能制造出由灵气构造的芥子空间呢？
这个空间的主人把别林控制在这里，想要让贝恩一击将别林打倒，别林察觉了这意图，他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嗤笑。
不知量力的想法。
所幸别林就没再逃避，他站在原地等待着越来越近的贝恩。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告知幕后的家伙。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不值一提。
于是他只是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贝恩。
贝恩猛地跳起来，像是一座山那般遮住了别林面前的所有光亮，随之而来的是那比别林头都大的拳头。
蝙蝠侠及时甩出钩绳缠住贝恩的手臂，然而别林的速度更快，在他察觉到蝙蝠侠的动作之前。
别林已经徒手接住了贝恩的拳头，并毫不犹豫的在贝恩身上贴上了唤雷符，伴随着雷鸣的轰鸣，这个空间被从天而降的雷光击碎，一条蓝色的电光击中贝恩。
而这电光也顺着那软铁制的钩绳导在了蝙蝠侠身上。
蝙蝠侠：....
谢谢，这一通电管够好几天。
贝恩应声倒地，浑身散发着被烧焦的味道，别林倒是不担心贝恩会死，建筑分担了绝大多数雷击的伤害，落到贝恩身上也不过是能把他电晕的程度，仅此而已。
倒是苦了蝙蝠侠。
别林没想到蝙蝠侠会出手，他知道蝙蝠侠进入了这空间，只是他见蝙蝠侠一直只是在旁观，他便以为蝙蝠侠不准备出手。
再加上别林准备用唤雷符击碎这空间，顺手也用来对付贝恩了。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蝙蝠侠会在这时出手，还是选的这种方式。
别林立刻走向蝙蝠侠。
“蝙蝠侠？你没事吧？”别林站在蝙蝠侠面前，关切的问。
希望蝙蝠侠人没事，否则蝙蝠侠的粉丝们该要网爆他了。
怪盗积德声名未起，先被网爆，一次失败的运营。
他要掉小珍珠了。
蝙蝠侠看了别林一眼，他冷声道：“我很好，希望你没有杀了贝恩。”
蝙蝠侠的战衣是特制的、防火防电。
那也只是防个大部分，并不能完全防范，更何况别林唤来的雷不是一般的雷，尽管战衣尽可能的帮蝙蝠侠削减了电的伤害。
蝙蝠侠依然感觉到了一阵被电过的酥麻、针刺的疼痛。
可以忍受的程度。
别林心虚的移开眼，他看见蝙蝠侠张嘴时口中吐出烟来了。
“唔，我这里有丹药，吃一颗提神醒脑，保证你比被电之前状态还好。”别林连忙取出一瓶丹药。
别林很不好意思，所以非常大方的给了蝙蝠侠一瓶丹药，一瓶大概有七八颗的样子。
毕竟蝙蝠侠刚才是想帮他躲开贝恩的袭击，却不小心被自己电了。
蝙蝠侠本想直接拒绝，但想着这是个研究别林的好机会，于是接过了丹药。
“你快吃呀，这丹药就是要现在吃效果最好，晚点就没那么好的效果了。”别林期待的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也实在不好拒绝，便吃了一枚。
他本不想吞下的，鬼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毒，丹药却是入口即化，几乎瞬间便化作液体流入蝙蝠侠喉咙里。
第38章
与蝙蝠侠想的不一样，这丹药的口味略涩回味甘甜，几乎瞬间便湿润了他干渴的喉咙。
正如别林所说的，这枚丹药的效果很好，本来他被通电过的身体仍然处于滚烫的、针扎般疼痛的状态，这些疼和蝙蝠侠以往受过的伤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是会有些难受，仅此而已。
而这枚丹药就好像是让蝙蝠侠回到了被电击前的状态，岂止是被电击前的状态，他简直就像是再次回到了全盛期一样。
也就是他二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他精力无限，对打击罪犯这件事有着无限的热情与使命感，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小兽，哪怕伤痕累累、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横冲直撞。
但那时候的蝙蝠侠并没有像现在那般老成和熟练，全靠直觉和消耗不完的精力躲过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危险。
现在的蝙蝠侠已经四十好几，儿女都有五个了，他的精力早已不似以前那般旺盛，从他越来越久的休息和睡眠时间就能看出。
在过去，他依然年轻的岁月，他每天只需要五个小时的睡眠便能精力充沛，现在的他，要是没有管家来呼喊他或是达米安和其他几个孩子在走廊上打闹的声音将他唤醒。
恐怕他要睡上8个小时以上。
八个小时对正常人来说只是正常的睡眠时间，对蝙蝠侠来说却太长了，八个小时，罪犯在犯罪的时候会等你八个小时吗？
蝙蝠侠是这样说的。
迪克每次听到蝙蝠侠这样说，他便忍不住吐槽。
‘说得好像你睡五个小时，罪犯就会等你一样。’
蝙蝠侠从来没有把自己不再年轻这个事实搬到台面上来说，蝙蝠家族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因为那是蝙蝠侠，那是能让所有罪犯都为之恐惧的蝙蝠侠。
那是在风暴之中苦苦坚守、屹立不倒的哥谭守护者。
直到某次蝙蝠侠重伤，没有像以往一样第二天便清醒过来，反倒是昏迷了整整三天。
这才让蝙蝠家族意识到，蝙蝠侠已经不再年轻这个事实。
蝙蝠家族也默契的从来不会在蝙蝠侠面前提起这件事。
他们会默默的做更多的事来让蝙蝠侠尽可能的不太劳累。
但蝙蝠侠可受不了这个，倔强的他会固执的认为他的门生们在刻意和他对着干。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依然可以，蝙蝠侠仍然维持着每晚高强度的夜巡。
别林的到来让蝙蝠侠产生了危机感。
除了别林的底细未知，是个不定因素，所以蝙蝠侠无法信任他外，还有一部分是蝙蝠侠心中的警铃作响。
那是一种自己快要被替换掉的危机感。
所有人都会产生这种感觉。
就像上班的四十好几的社畜勤勤恳恳的为公司服务，但某一天出现一个比他年轻、工作能力更强的人，等待他的并不是为公司服务几十年后公司回报他的情谊。
永远只有一封辞退书等着他。
蝙蝠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他清楚别林在哥谭行动只会让哥谭市变得更好，他应该赞同这份决心并实施帮助，可他心中仍然会有不甘。
他宁可战死在某个漆黑的小巷，也不想迎来英雄的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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