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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光(近代现代)——骨色弯刀

时间:2025-04-09 08:59:48  作者:骨色弯刀

   《窥天光》作者:骨色弯刀

  文案:
  【前期乖巧后期小魔王喜欢撒娇顶级建筑师漂亮受 X白手起家金融巨鳄情绪稳定溺爱型爹系攻】
  许塘的塘是沉塘的塘,母亲抱着他沉入河底时,岸上火光映着村落,所有人都在笑。
  周应川的身世与他不遑多让,本来他们两个的既定命运就是安安分分地守着镇子上这间不足三平米的五金维修店,能在茶余饭后做邻里邻居嫌弃嘲弄的谈资都是被高看了一眼。
  但他们不认命,偏偏不认命。
  二十岁前,许塘和周应川共用一双眼睛。
  二十岁后,他们共用一条命。
  我不遂命,得窥天光。
  1.背景为九十年代,发家致富文。
  2.受前期眼盲,后面会恢复视力。
  3.竹马成长文,1V1,HE,攻受至始至终身体与心里都只有彼此。
  4.身体原因,尽量更,可以囤文,谢谢大家!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年代文 成长
  主角:许塘,周应川 ┃ 配角: ┃ 其它:成长
  一句话简介:撒娇漂亮受 x 溺爱爹系攻
  立意:逐风破浪,命运自己掌握!
 
 
第一章 寒冬(修)
  榆溪镇今年的冬天太冷了。
  “受突如其来的强寒潮影响,淮江以南各地出现了罕见的冬雨现象…年关将至…请大家在返乡路上务必注意安全…”
  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播报声音吵醒了被窝里的许塘,身侧的周应川已经不在了,少了一个大号的人体火炉,温度只靠许塘那点儿体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许塘眨眨眼,尽管他也看不到什么。
  十岁,大概是十岁吧,他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浑身烧的像个真正的火炉,据周姨说,那天夜里她背着许塘,拉扯着周应川,在暴雨里跑了三十里地去县城的诊所,可雨太大了,脚下的山路搅成了泥浆,回来时他们连着板车摔下了山。
  等许塘醒来时,他就看不到了。
  不过万幸的是命保住了,也没有就此烧成一个傻子,但县城的医生说,他眼睛里头受损,很难再恢复了。
  许塘怕过,也哭过的,当然,他哭的不如周姨哭的多,知道他小小年纪眼睛摔瞎了,瘦弱的女人抱着他痛哭,像个雨打荷叶的泪人,以至于吓得许塘当时都不敢哭了。
  不过到现在他的确不会因为眼盲而哭了,因为他有周应川。
  门帘子掀起来,湿冷的寒气携着细小的雪花吹进来,许塘的小脸又往被窝里埋了埋。
  “塘塘,要不要醒?”男人的嗓音驱散了外头带进来的冷意。
  许塘摇摇头。
  “要说话。”
  周应川的语气严厉了一些,许塘撇了撇嘴。
  被窝里的人伸出两只纤细到透发着些营养不良的手臂,跟周应川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我很困。”
  周应川看到了,男人青涩的眉眼正介于少年飞拔成长之间,往日里大部分时候是温和的,此刻略高的眉骨处被外头裹着冰碴的碎雨濡湿,让他清俊的面容显得有几分疏冷。
  映着屋子里的炉火,熬煮着稀拉拉的米粥。
  “塘塘,我跟你讲过,你要讲话,再不讲话,还要带你去卫生所扎针。”
  自从眼睛看不到后,许塘就不爱讲话了,他讲不讲话,全看心情,心情好就讲,心情不好可以一整天都不开口,就像刚才那样比划一下。
  但其实这样很危险,他年纪轻轻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如果讲话的功能再退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他就真的要摇摇欲坠了。
  “你凶我。”他委屈地比划。
  “又不听话了是不是,等我忙完了过去收拾你。”
  即便说着这样威胁的话语,他脸上也看不出几分责备,这些天镇子上的小作坊换设备,五金店里缺了几个合尺寸的零件儿,周应川拿着手里记下的型号,去仓库找。
  他从头到尾没有显露半分生气的样子,不过被窝里的许塘倒先有点怂了。
  周应川这个人,人不可貌相,平日里许塘闯了再大的祸,周应川也不见得能骂他一句,但那样的好脾气显然是除了吃饭和开口说话这两件事的。
  他对着周应川的背影气狠狠的比了个“我生气了”的手势,也不管人看没看到,自顾自的倒先开心了。
  周应川从桌子上拿了张废纸板,上面密密麻麻用钉子刻着很多凸起的点,放在床头旧木板拼的矮木柜上。
  “你乖,自己按上面的念,念出声音来,要我在仓库听得见才作数,听到没有?”
  许塘头埋在被子里,不理。
  “听到没有。”
  许塘又委屈了,他最讨厌念日历,本想叛逆上头的给周应川再比一个“听不到”的手势,但犹豫犹豫,还是觉得就勉强再听他一次好了。
  “腊月廿八,宜安床、祭祀、求子、求财……忌订盟、掘井、搬新房…”
  老黄历的字太多了,过去周应川为了锻炼他开口说话,最开始会把收废品里夹的故事书给他用钉子一个个打成盲文,带着他念,但许塘不专心,念着念着就“听”周应川讲故事更多了。
  后来周应川就把日历上的字“翻译”给他,让他自己念,这些年下来,许塘变得能和正常人一样沟通,表达情绪,可见成效斐然。
  许塘还困着,念着念着就没了音儿。
  不过好在周应川也没跟他计较这个,等他回来,许塘已经抱着纸板快睡着了。
  “周应川,我好冷…”
  他哼的很小声,奇怪,明明他眼睛盲了,按理说做什么都要招人注意些,需求才能被关注的到,但许塘从来不用。
  他哼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就仿佛笃定了周应川哪怕在干别的,也不会忽略他的一举一动。
  果然,床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塞进了被窝。
  周应川反手继续在脱,他把用体温暖热的里衣,毛衣一件件塞进许塘的被窝,他的肌肉线条不会过分夸张,和他整个人一样,像一把收束在剑鞘中的薄刃。
  没一会,许塘的被窝就暖烘烘的了,周应川赤着上身,脱得只剩下一条长裤挂在紧实的腰腹。
  “外面好冷…今天店里是不是不用那么早开门,周应川,我想要你进来给我暖暖…”
  许塘表达想要的方式很简单,我想,我要,这是周应川教他的,听起来像“命令”,但从他嘴里哼出来,天然的就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
  周应川看了一眼时间,外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被雨布罩着的几台织机卡轴了,等着他检修,还有王叔前段时间送过来的账簿,也等着他理,母亲去世后,养家的重担自然落在他肩上,他有太多事了…察觉到裤子动了,周应川低头一看。
  是许塘拉着他。
  兴许是觉得不够,许塘摸索着往上,又拉了一下他的手指。
  没多会儿,身侧躺了人,许塘就立刻丢开了被窝里的衣服,像一只冻的瑟瑟发抖的小鱼,游进了周应川怀里。
  “周应川,你身上好暖…”
  他喜欢抱着周应川睡觉,周应川闭着眼,偏许塘还要蹭来蹭去,要在男人身上找到一个最温暖、最舒服的地方来抱着。
  “你这些地方硬邦邦的,没有之前抱着舒服了…”
  许塘有点惋惜,明明他白天抱周应川的时候,还觉得周应川一点也没变,可为什么脱了衣服之后就变了?他对世界的感知主要来自于摸,他好奇的左摸摸右戳戳,摸着周应川精锐薄力的腹肌,将手下的线条数过去。
  “什么时候可以变软一点呀?”
  那样搂着比较舒服。
  “不会变软。”周应川闭着眼说。
  许塘这下很失落。
  “那我也想变硬一点…”
  他拉着周应川的手摸自己柔软的肚皮,周应川终于被他闹的不那么好脾气了,他一手抓住许塘乱动的手,一手扣住他乱扭的腰肢。
  “不乱动了,乖…你再睡一会儿,要不就还起来念日历…”
  许塘惊讶了。
  “周应川,你干嘛…!我只是轻轻摸你一下,你就要让我念那么多日历?你知不知道念日历好辛苦的…!”
  他控诉的真情实感,就好像周应川只是对他稍微严厉一些,哪怕只是不让他乱摸,多念几页纸,就已经犯了很严重的罪行。
  周应川的表情有些无奈了,睁开眼看他,可许塘看不到自己,他又把眼睛闭上。
  他伸手把许塘重新揽回被窝,将床头给许塘叠好的衣服塞进他的那侧,用体温暖着。
  “我哪句是凶你了?”
  “就刚才那句…!我就摸了你几下,你就好凶!”
  “那你摸吧。”周应川无奈地说。
  许塘又高兴了,他像小猫一样蹭着周应川的脖子:“知道错了吧?”
  “嗯。”
  看吧,他就知道周应川错了,许塘自娱自乐。
  “再睡半个小时,等一会儿卫生所开门,带你去扎针。”
  扎针就是针灸,他们去问过,定期刺激穴位有助于许塘的眼睛周围活血。
  “一会儿?我不要去…!”
  听到这个,许塘的笑容就凝固了,他最怕扎针了,他看不到,再细小的感觉在他这儿也会放大一百倍。
  “乖,要去。”
  许塘噎了一下。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眼睛瞎了?”
  为什么他不可以决定去不去的…!
  “真的、一定一定要去吗?”
  “嗯,一定。”
  这下许塘彻底泄气了。
  “你真的有些过分…医生都说我的眼睛已经没得治了,你竟然还要一直残忍的扎它…!”
  他说的像凶案现场,但哪里有这么血腥?只是眼睛周围的几个穴位罢了。
  “书说里说有狼会披着羊皮,我还不信,现在我知道说的就是你…如果周姨在,她肯定不让你这样欺负我…”
  他一个人怨怨的碎碎念,周应川听的有些好笑。
  “我对你不好?”
  许塘撅起嘴巴,想了想:“披上羊皮的时候很好。”
  他的小世界总是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周应川笑了一下,他低头吻了许塘的眼睛。
  “乖…再睡一会儿吧。”
  他的气息与体温是许塘再熟悉不过的,几乎将外头凶冽的寒潮隔绝成两个世界,许塘迷迷糊糊哼了几声,就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
 
 
第二章 碎雪(修)
  许塘这一眯,就眯到了两个钟头后,困顿的小脸搭了个热毛巾,周应川在给他擦脸。
  “塘塘,醒醒。”
  “唔…几点了?”
  “七点半。”
  “七点半?今天不用开门?”
  他完全睡迷糊了。
  “昨天在门口贴了条子,现在带你上卫生所。”
  卫生所?扎针!许塘想起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让周应川从被窝里捞出来了,兜头把里面的里衣和毛衣套上,他的衣服让周应川贴身暖了一早晨,热乎乎的了,穿衣服并不痛苦,但穿衣服去的目的地让他很痛苦。
  他顽强抵抗:“我不要去扎针,我不去,周应川,你还记不记得周姨走之前告诉你什么…”
  “乖,抬手。”
  “我不…!”
  “右手。”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讲…”
  “左脚。”
  许塘这会儿没办法比划了,周应川抓着他的胳膊穿过毛衣袖子,又给他套第二件儿,第二件的毛衣有些大,是周姨前些年预备着给他织的,天气太冷了,只能叠着穿。
  “她说你要好好照顾我,不可以欺负我看不见,不可以让我受伤…一点儿也不行…”
  “你知道什么是一点儿吗?”
  “乖,我知道。”周应川配合地说。
  “还有呢,周姨还说家里有活儿你要抢着干,书要我第一个先念…好吧,虽然现在我们两个都念不成了…但我说东,你不可以往西去…带着我也不行…!还有…不许逼我吃饭…”
  最后那句是许塘自己加的,周应川给他系好裤子,蹲下来,把里头的袜子给他掖了掖。
  “整好没有?”
  许塘动了一下脚丫。
  “右脚里头那件儿窝着了…”
  周应川又给他捋顺了。
  “周应川…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妈还说,你再不听话,让我可以用扫把没刺儿的那头教训你。”
  许塘很听周姨的话,因为他的命是周姨救的,没有周姨,他大概就是一捧烂在河底的污泥烂沙。
  他的眼睛瞪大了。
  “周姨真的这么说吗?”
  周应川也穿好了衣服,他原本只是想吓一吓许塘,许塘长大了,也变得很不听话,可一回头,却看见许塘呆呆的坐在床边。
  许塘很瘦,不合身的棉衣在他身上像个宽宽大大的罩子,哪怕里面塞了再多毛衣也是,他的两个眼睛很漂亮,清秀澄亮,但像雪地里被人一锤头敲碎的玻璃渣。
  “是我记错了,妈说你可以教训我。”
  周应川抱起许塘,许塘的双腿自然而然的盘在他身上,他在他唇上愧疚地亲吻了两下。
  “她说你可以用带刺的那头打我,如果我欺负你、对你不好的话。”
  许塘揪着他的肩膀上的衣领,气恼地锤了一下:“我知道是这样,周姨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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