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如果今天不把赔偿款给交出来,我们可就要直接找上你们家门去讨要了!
王公子,刘公子,你们觉得如何呀?”
被人这么招呼,他们就明白了。
能知晓他们二人的姓氏,由此可见,是有备而来的。
听到这话,王公子和刘公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阴沉之色。
随后,两位公子分别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张面额为一千两的银票,极不情愿地递向了那位船家。
没错,这艘船的船家此刻已经被喊了过来。
虽说他站在这里心里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得很,但没办法,谁让这条船可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呢。
不过,当看到这两张轻飘飘的银票时,船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甚至连手都没有伸出去接一下。
只见他眉头紧皱,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心中暗自嘀咕着什么:
这……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区区两千两银票?
船家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道,他一边嘀咕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面前的两人,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鄙夷。
要知道,他这艘船当初可是花费了整整两万两银子才买回来的啊!
而且后续的装修布置又投入了好几千两,加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目。
可如今,两人损坏了他的船,居然还想用两千两就把他给打发掉,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虽然,他无权无势。
但是,也不能被两千两打发,只能无声抗拒…
眼看着船家迟迟不肯接过银票,那位王公子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他皱起眉头,提高音量呵斥道:“怎么?嫌少不成?”
一道冷冷的声音出现:
“呵,船家不接,那自然是有原因的。就凭你这点儿银票?
跟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你们也真拿的出,是没见识,还是想混过去?”
转头看向船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船家,你直接给他们报个数吧,也许他们根本不清楚你家船的实际价值呢。”
听到这话,船家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我这船买来加上装修布置总共花了将近两万五千多两!”他的声音不大,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不容置疑的态度。
这是他的命,他们全家赖以生存的根本。
听到此话,紫衣男子点点头,朝着两个惹事的公子哥儿说道。
“听清楚了吗?两万五千两的船钱,五千两的损失费,人家这几天能赚不少养家费用,就因为你们的自私。
你们一人一万五即可,现在给,没钱就派人回去拿。
当然,我也可以派人去贵府要,只不过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又在他们的面前小声说了一句。
两人此时才知道是碰到铁板上了,这钱不想给也得给。
他们跑不掉,即使今天跑了,那家里也会受影响。
这个道理,两人还是清楚的。
玩归玩,不能因小失大。
两个人都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得家里人的喜爱。
于是,快速飞身下船,来到岸边,吩咐自己的小厮,快速回去取银票。
看到如此识趣的两人,紫衣男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些世家公子哥,说白了就是被家里给宠坏了。
其实,只要不过太分,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南御城也不能他们说了算。
第220章 权势地位,不如与爱人的平淡生活
只见方才还满脸杀气、剑拔弩张的两人,此刻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能乖乖地吩咐手下之人快去取来银票。
江陵见状,不禁咂了咂嘴,啧了一声。
心中暗自思忖道:果真是如此啊!
无论哪个时空,任何一个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的人物,终究还是会有自己的克星存在。
而在这古代,权贵公子们的克星,要么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要么就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老儿。
在不影响皇权与民生的情况下,皇帝大部分时间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但是,时不时还是需要警告,或者杀鸡儆猴的,以免那些权贵们忘了谁才是做主的人。
原本还满心期待着那两人能够拼个你死我活,好让自己在这百无聊赖之际瞧上个热闹,寻得几分乐趣。
谁曾想,事情竟发展成这般模样……实在是无趣至极!
想到此处,江陵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副惋惜不已的神情。
一旁的越千里将江陵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听得他用那低沉而又平和的嗓音缓缓开口说道:
“想来刚刚那两位公子平素便相互看不顺眼,积怨已久。
所以,在打斗之中,才会不自觉地带入些许杀气。
要知道,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即便不能一击致命,但若是能给对方造成重伤,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说到这里,越千里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
“其实,在这朝堂之上,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一团和气,但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波谲云诡。
那些权贵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往往只是因为一句话,便有可能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至于那笑里藏刀之事,更是屡见不鲜,不足为奇了。
只不过,今日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居然会冒出两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而且还抓住他们的把柄或者权利比他们大。
所以,他们迫不得已只能停止打斗,并且乖乖赔偿。”
是啊,越千里也曾贵为王爷。
虽说远离朝堂,但对于其中的种种门道和规矩,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正因为不希望那些笑里藏刀,勾心斗角,才选择上战场,一去就是十年,回去就被赐婚,紧接着流放。
江陵忍不住点点头,可不是嘛!
他家老越啊,曾经好歹也是堂堂王爷呢,那些世家公子们玩的把戏,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那双慧眼?
想到这里,江陵不禁暗自嘀咕着:哎,他家老越可真是个可怜的王爷呀!”
那个西岭皇帝是不是该死一死了?
没本事,心眼小,又嫉妒心强,容不下为他上战场杀敌的兄弟。
这样的皇帝,西岭国的命运可能悲惨,要么就是被东召国拿下,要么就是被他们自己玩完。
实在不是一个为国为民的贤明君主。
江陵其实最大的愿望就是世界和平!
他讨厌战争带来的灾难与痛苦。
不管在哪个时空,他的这个愿望始终都未曾改变过。
只有上面的人英明睿智、有所作为,下面的老百姓们才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倘若上头那位是一个对政事漠不关心、昏聩糊涂且毫无才能之人,亦或是一个热衷于战争、整日里心心念念着要一统天下的好战之徒。
如此这般,必然会频繁地发动战事,导致民不聊生,使得百姓们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在江陵眼中,这样的人实在是祸国殃民,如果能够将其铲除,另立一位贤能之主,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古往今来,渴望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比比皆是。
思绪至此,江陵突然问道:
“老越啊,跟我讲句实话,如果有机会能坐上那个位子,你愿不愿意?
你本就是西岭国的王爷,而且西岭国之所以能有今日,可有你不少的汗马功劳呢!
时至今日,你被那个皇帝陷害流放,若是心有不甘,咱们大可一起杀回京城去报仇,顺便拿下那个位子!”
江陵说出这番话语时,其实想了很久,换作是他的仇人,他必定是不会放过的。
只不过,他才来的时候,并不了解当时的西岭,要是一国皇帝突然暴毙,世界会不会崩塌,西岭百姓会不会更苦。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当时他异能还不能让他做更多想做的事。
今日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的某些情感被悄然触动,终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听到江陵的话,越千里瞬间愣住,整个人有些懵圈。
怎会如此突兀地提及这般话题呢?
究竟是何缘故让他家江陵的心情受到如此大的影响?
遥想当初刚刚中毒,陷害到被流放之时,对于自身所遭受的不公待遇,越千里的确曾心存怨念,脑海之中亦时不时闪过一些复仇的念头。
然而,时至今日,历经这一年多的流放,他却早已看淡过往种种。
如今这般平淡且宁静的生活,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幸福所在。
只见越千里微微展颜一笑,心境愉悦至极,轻声回应道:“不必了,如今这般岁月实乃我此生最为幸福的时光,我既不想重返京城,亦无意再去争夺那所谓的位子。
回想往昔,身为王爷的那二十载光阴,简直如同虚度一般。
反倒不及这短短一年间的流放生活来得有趣、充实。
况且,此时此刻,能与你相伴左右,我便已然心满意足。”
言罢,他轻柔地伸出手,缓缓抚摸着江陵的秀发,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听得出越千里轻松愉悦的心情,江陵也就明白了。
越千里是真的对权势地位没有一点兴趣。
行吧,那就带他过过种田都神仙生活吧。
时不时还可以到处旅游一番,看遍这方天地美景,美物,尝遍美食。
总比,一辈子都待在同一个地方,虽然权势滔天,那又怎样?
还不是一个无情的工具人…
想到这个,江陵眼里闪过一道冷漠。
第221章 河上赛诗会
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
只是迟早问题。
欺负了他家老越,哪有那么容易就过去。
他的人,还是得自己来疼。
就让那个狗皇帝再苟延残喘些时日吧。
说到狗皇帝……
此刻,西岭国皇宫那庄严肃穆的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只见那位曾经意气风发的西岭皇帝。
如今却已变得面容憔悴,满脸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过得并不是很好。
西岭皇帝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由探子快马加鞭送来的紧急情报。
他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愤怒。
当他读完这份消息后。
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猛地将其摔在地上,并大声咆哮起来。
随着皇帝的怒吼声响起,整个御书房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书籍、奏折散落一地,珍贵的古玩字画也纷纷从架子上掉落下来。
就连那套平日里备受珍视的珍稀茶具,此刻也在皇帝的盛怒之下化作一堆碎片。
然而,皇帝的怒火并未因此而平息。
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前方,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口中更是不停地念叨着:“这简直就是上天要灭亡我西岭国啊!
东皇那个卑鄙小人,竟然趁着越千里将军被流放之机,突然发动对边城的袭击。
此等行径,实在是无耻至极!”
紧接着,皇帝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朕绝对不会相信,偌大的西岭国除了越千里之外,竟找不出一个能够抵御外敌、保家卫国的可用之才!”
说罢,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然后高声喊道:
“来人呐!速速传丞相和兵部尚书进宫面圣,朕有要事相商!”
嘴里更是不停地咒骂着:
“越千里啊越千里,你可真是命大!
被流放到那鸟不拉屎的北境竟然都能活下来,派去那么多杀手居然一个都没能要了你的命!”说话之人咬牙切齿,满脸愤恨之色。
没错,与此同时传来的消息更是令人震惊——越千里不仅活着抵达了北境。
而且还掌控了整个北境,摇身一变成为了那里最为强大的一股势力。
想到此处,此人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他愤愤不平地思索着,凭什么越千里如此幸运?
无论是上阵杀敌还是遭遇下毒暗算,亦或是流放途中那一轮又一轮惊心动魄的追杀,都无法将其置于死地。
最终,他竟然还能够成功拿下北境那块无人管辖的混乱之地,并且开始建设城池,他是想独立称王吗?
凭什么?一个被贬的庶人。
越是这样想下去,心中的愤怒就越发难以抑制,而恐惧也如同潮水一般逐渐涌上心头……
因为他深知,越千里越是强大,也就意味着对方打回京城复仇的可能性越大。
一直以来,越千里在战场上的表现堪称神勇无敌,这也是他对越千里面露惧色、处处设防,甚至不惜设计陷害的原因所在。
然而此刻,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如今的越千里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绝世武功,想要再次置之于死地简直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西岭皇帝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噗”的一声,一口猩红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身体猛地一颤,双眼一闭,整个人便如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毫无知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里充满了惊恐的呼喊声、手忙脚乱的脚步声以及哭泣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心中满是惶恐和担忧。
“快!快!宣御医。”陛下不能出事,否则他们都得陪葬。
西岭御书房的慌乱并不影响江陵他们的游玩,就算知道。
江陵也只会大笑一声,表示:
放心!死不了,谁都知道祸害遗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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