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同问!!我粉的蒸煮微博都长草了。人也行踪成谜!这是闹哪样呢?少爷啊,我是你的事业粉啊!求求您回来搞事业吧!”
底下一排一排的加一和附议。
这个火爆无比的帖子今天也仍然热闹非凡,而题主最先问的东西,却已经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歪楼给歪到了九霄云外了。
“您看看,看见了吗?好多人在盼着您呢。”闻易仁举着平板还在孜孜不倦的往下滑动着评论给临渊看,一副恨铁不成钢,“我又接到了好几个广告代言,还有影视剧本,综艺节目那就更多……您都休息够久了吧,要不,接一个?”
少年盘腿缩在沙发上,无聊的舔着棒棒糖,“不要。我很忙。”
闻易仁:啊啊啊!!
“您到底有什么忙的?”
此言一出,少年终于有了些反应,支肘在膝盖上单手托腮,朝闻易仁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忙着睡阎翼啊。”
闻易仁:“噗——”
想当初,骤然目睹这小祖宗和阎翼之间的关系时,闻易仁内心是震惊而充满了不真实的玄幻感觉的。
但临渊拍完综艺之后就再没接工作,和自己的接触也比较少……
第224章
打发走了恍恍惚惚的经纪人,临渊随手给阎翼拨了一个电话。
阎翼出国办事一周了,本来说好去三四天,却一拖再拖,大魔王独守空房有点不耐烦了。
此时临渊这边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多钟,阎翼那边应该是深夜了,电话却响了两声就被秒接。
“阿临。”
他的声音出乎预料的没有什么睡意,是很清醒的声音。
临渊默了一瞬,“这么晚你还没睡?”
“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完。”阎翼捏了捏眉心,语调却温和下来,“抱歉,可能还要再待两到三天才能回来。”
临渊原本还有点怨言,但先被这么一安抚,反而觉得自己不分时间骚扰对方还得到对方道歉的行为挺渣男。
“咳……没问你这个。只是无聊了,就打个电话聊几句而已。”
对自家小孩的傲娇属性有一定了解,阎翼低笑一声,却没有直接戳穿他,只顺着他说道,“嗯,阿临没问我,是我想你了,所以不自觉就想和你报备。”
临渊把嘴巴里的棒棒糖从左边挪到右边,甜味在口腔里滚了一周,越发浓郁,甜得都有点过了,他想。
阎翼这个臭面瘫,越来越会了。
“行了,也没什么要说的。你早点休息。”
“好。”那边顿了顿,又说道,“少吃点糖,乖乖刷牙。”
临渊脸一黑,啧一声把电话挂了。
阎翼不在的时候,临渊就很放飞自我。
他中午也不正经吃饭,一天到晚的就靠蛋糕糖果之类的东西果腹。
吃了一肚子零食的临渊刷了几把贪吃蛇,又有些索然无味,总觉得身旁少了点什么,玩游戏也不香了。
干脆就回房间午睡去了。
正睡得香之际,临渊却不知道家里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等他睁着刚睡醒的惺忪的眼,慢吞吞下了楼,就看到沙发上端坐着的气质雍容的女人,正优雅的端着一杯红茶,听到脚步声而抬头朝他看过来。
即使不看纪临的记忆,单凭这个女人那双眼睛,临渊都认出了她的身份。
她有一双和阎翼一模一样的眼睛。
但是因为气场的问题,她的眼神比起阎翼来说要温和许多,也就显得她亲切了许多——但那也只是相较阎翼而言。
事实上,这位女士浑身的气场和姿态,在普通人看来,依然会带来很大的压力。
这是阎翼的母亲,许知樊女士。
临渊的眉微微挑了一下,他的领地意识向来比较强,不喜欢陌生人或者没有得到自己许可的人随意踏入。
是因为在这儿住了大半年了,许知樊却从来没有来过,所以临渊也给忘了,实际上这栋别墅曾经是阎家一家三口住过很多年的家。
许知樊自然是有自由出入这栋别墅的权限。
两人四目相对,须臾,是许知樊先露出了一抹笑意,只不过那笑意不达眼底,显得十分冷淡。
“不过就是几年没见,小临这是不记得妈妈了么?”
许知樊放下茶杯,肩背舒展微微靠在了沙发背上,那双同样幽深的凤眸里逐渐浮上些微神经质般的执拗,叹息一般说道,“小临,要我说多少次,你父母的死,和我无关,和阎翼更没有关系。
你恨我们恨得毫无道理。
两年前我当你已经想通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我想错了。”
第225章
许知樊的表情很奇异。
嘴巴里是温声细语,满口都是劝解的、苦口婆心的话语,可是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挑事儿的意味。
像是巴不得激怒临渊,最好气得他暴跳如雷。
相当的神经质。
临渊没再继续靠近许知樊,而是捡了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然后露出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
许知樊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毕竟如果是以前,纪临在她自称妈妈的时候就该跳起来吼叫了。
许知樊交握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深深掐住自己掌心,朝临渊说道,“你闹了多少年了?也该够了吧?”
“我闹什么了?”临渊兴味的问道。
“你和阎翼,是怎么回事?”
哦,原来是问这个。
不过也是,他和阎翼的事情,他们原本也并没有认真遮掩过,依照许知樊对儿子的关心程度,要知道最近这大半年他两之间的事情一点也不难。
事实上,她直到现在才找来,且还这么一副没有直接戳破的态度,也蛮叫临渊惊讶的。
毕竟在纪临的记忆里,许知樊对纪临的厌恶和排斥,已经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地步。
“妈妈觉得呢?”
少年一手撑着下巴,乖巧的脸上是甜腻腻的笑,一双眼睛水洗过似的,波光粼粼,透着狡黠。
许知樊怔住,像是不认识似的,重新以审视的目光看了临渊好一会。
临渊也不吭声,就这么任由她打量。
许知樊忽然一阵没来由的燥郁。这个纪临,好像和两年前确实不一样了。
这样笑吟吟叫她妈妈的纪临,给她的感觉反而比以前动不动就暴怒咆哮的纪临更难缠。
想到自己通过节目看到的儿子和他之间的气氛,想到自己找人调查来的关于这大半年的资料,许知樊心口的窒息感越来越盛,双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目光再也温和不起来,直勾勾的、发着狠的盯住了这个看似很无害的少年,声音变得冷硬,“纪临,你离开阎翼。”
她是一个母亲。
还是一个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事实上没人能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在两个月前,阎翼就已经直接搬回了这个别墅,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这次好不容易借着阎翼出国办事,许知樊动用了一点关系,绊住了阎翼的脚步,又花了点力气,解决掉阎翼布置在别墅周围的人手,这才上门来。
她原本觉得,纪临仍然是那个冲动无脑又暴躁的纪临,事情并不会很难解决。
可是现在,她不这样觉得了。
第226章
燥郁过后就是深深的焦虑涌上心头,许知樊感觉自己几乎没法保持冷静,甚至不顾临渊还在面前,抖着手在自己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几粒药就塞进嘴里,合着红茶一口吞下去。
她的脸白得不成样子,兀自掐着掌心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再次看向临渊。
“就算妈妈求你。”她说,“你不信你父母的死是意外,非要认为是我和阎翼的父亲害死了他们,那你就恨我们。恨我!
可阎翼他又做错了什么?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或者你要多少钱?还是说你要我的命?我把我的命赔给你怎么样?”
她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神经质的表情已经变得有点癫狂。
临渊皱了皱眉。
纪临能把许知樊逼成这样?
就纪临那愚蠢的单细胞生物一样的脑子?
“您说笑了。”临渊平静的说道,“我缺那点钱么?何况,如果我真的要钱,那我掌控了阎翼,不就等于掌控整个阎氏?您就这个来诱哄我离开阎翼,是不是有点搞笑?”
临渊话音刚落,便见许知樊露出了崩溃的表情。
她眼睛睁得极大,整个眼眶通红,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滚滚落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果然!你竟敢!!”
“纪临,你这个蛇蝎心肠的白眼狼!”
啊这就撕破脸了吗?
临渊撇了撇嘴,看着这有点歇斯底里的女人,好歹记着她是这一世狗男人的生母,大魔王难得「懂事」了一回,放缓了语气,很真诚的说道,“我也不会要你的命。你的命哪有阎翼宝贝啊。你放心吧!”
他这可是说的真心实意,但听在许知樊耳朵里,这就是最恶毒的威胁,赤、裸裸的用她儿子性命作为威胁。
许知樊气得气血上涌,差点呕血,脑袋像是被锤子敲一样的痛,眼前一阵一阵眩晕,指着临渊,“你,你——”
却是气急攻心,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大魔王真心实意的懵逼了一下。
我这是很真诚的把你儿子当作宝,本魔王这还是第一次宽慰谁,你竟然不领情?
人类真是让魔难懂啊。
“纪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真的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过阎翼吗?”
大魔王诚心诚意的求教,“您所谓的放过是?”
许知樊:“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哦,那是不可能的。”
许知樊这一次真的是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一把捂住胸口,面目狰狞的看着临渊,“好!好!”
就留下这么两个字,许知樊抓起手包,踉跄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临渊无语的盯了一眼溅到两滴血液的沙发。
可惜了,这沙发他还挺喜欢的,这下只能扔了。
他对刚才发生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转个头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但如果他早知道许知樊会疯到那种地步,最后甚至还牵连到了阎翼,那么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他离开,更不会转头就把这件事忘记。
可是世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如果,所以此时的他还一无所知,只一心可惜了他的沙发。
第227章
阎翼几乎废寝忘食,恨不得把一天当成两天来用,提前办完了事,连片刻休息的时间也等不及,让助理给他定了最近的一趟红眼航班,连夜飞回了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不安。
这种不安让他变得很迫切,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他到的时候已是下一个深夜,整个别墅静悄悄的,在这个过于静谧又远离城市的地方,耸立在月光下,显出一种诡异的恐怖感。
但阎翼的心是暖的。
男人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脚下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到了床边。
等临渊洗漱完毕,两人在餐桌前一起吃起了迟来的早餐,阎翼才貌似随意的问道,“我听说我母亲回来过。”
临渊手一顿,抬眸看向阎翼。
却见男人脸色前所未有的郑重,“她如果跟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我代她向你道歉,你不要放在心上。”临渊不置可否,继续埋头苦吃。
阎翼便有些拿不准了,一直等他吃好了放下餐具,阎翼几乎是有点忐忑的说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你就是为着这个才提前回来的?”
当然也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当时他在国外的时候收到了许知樊来见了临渊,甚至走的时候还脸色难看的消息时,他确实也有些担心。
“也不全是。”阎翼眸光闪了闪,略显生硬的说道,“吃不惯国外的东西,想早点回来。”
临渊差点给他逗笑了。
年底的时候是公司最忙的时候,阎翼自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以前临渊跟着阎翼去上班,临渊嫌无聊,且不愿意大冷天早起,自然就不跟着去了。
至于这个有空,其实也就是看他心情而已。
阎翼倒是很容易满足。
只不过又染上了一个新毛病,每天信息发得特别勤,临渊都要怀疑他到底是真忙还是假忙了。
小年夜前一天,阎翼早早说了和集团的股东们有个饭局,这是每年的惯例了,不好推脱,让临渊不用来接,也不用等他吃饭。
“我会早点回来的。”
晚上接近十一点的时候,他接到了阎翼的电话——准确的说是阎翼的号码,但说话的人自称是他的助理。
虽然临渊听着这声音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阎翼最得力的助理,但他记得这声音,确实也是阎翼助理团之一。
所以他并没有怀疑。
助理说阎翼喝得太醉,先前闹着要阿临来接他,这会醉得睡过去了,问临渊是把他送回去还是让他就在山庄睡一晚。
临渊告诉助理他这就去接人,让助理照顾好阎翼,便挂了电话下去开车。
一路上的时候他还有些纳闷。阎翼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尤其这不算商业应酬,说白了也只是和股东们联络下感情的一个饭局而已,他没理由喝那么醉。
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临渊一边开着车,一边再次拨打了阎翼的电话。
第一遍的时候,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在打第二遍的时候直接就是冰冷的女声告诉他电话无法接通。
临渊眸色逐渐变冷,脚下的油门不自觉越加越大。
好在他此时已经开出了市区,去往山庄的那条路上本就车辆稀少,加上又是冬天的深夜,还下着雪,路上更是没别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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