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其实是很好长的植物,栽培好了之后既耐高温又耐低温,喜干燥,需水也不多,除了每月需要喷洒药剂防虫,基本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简单来说,就是顾小少爷一腔拳拳的老父亲爱护之心根本没!地!方!使!
每天早上去学校之前,他都要从小花田里绕一圈,蹲在那里不知道念叨什么。
开放式的小厨房有一面窗户正对着外面,祁知看着他,心里就像是小碗里的枫糖浆一般,甜蜜又浓郁,备好了早餐就扬声唤少爷来用。
顾止庭恋恋不舍地从落地门里走进客厅,还疑惑地问祁知:“我们去年是什么时候种的?长得也这么慢吗?”
祁知把小碟子推到他的面前,声音和软:“去年的这个时候少爷在准备选拔考试,我们没有种薰衣草。”
“没有种吗?”顾止庭咬着勺子,皱眉回想了一阵子,勉强承认了下来。
出门前,顾止庭蹲着系鞋带,祁知坐在边上提着他的包,微微歪了头笑道:“少爷还要我陪着上学吗?”
顾止庭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会儿,坚定道:“不要。”
然后小声嘟囔:“最近阮斯月看我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我寻思着她又在打你什么主意……”
祁知就抿着嘴笑,顾止庭站起来磕了磕鞋尖,拎过背包甩到背上,轻轻捏了捏祁知的后颈。
淡淡的雅香拢在指尖。
顾止庭挑着唇角笑,低头顶着祁知的额头逗他:“小薰衣草精,你多去花田里转转,说不定它们就冒头了。”
祁知不禁弯了眼,浅浅的卧蚕可爱又温柔,鼻尖冒出一声低低的“嗯”。
两人接了一个薰衣草香的吻。
种子的发芽似乎就在一瞬之间,明明顾止庭大早上去看的时候还没有,祁知午后再去看时,细嫩的青芽就绿绒绒地点缀在褐色的土壤间了。
一开始老管家从家里窗户往外看时都还没看出来,倒是祁知,想着少爷那句“小薰衣草精”,就往田边去了去,走近便看到了一片绿意。
道是草色遥看近却无。
祁知有些惊喜地“啊”了一声,蹲在田边,想碰又不敢碰,就傻乎乎地盯了好久。
老管家笑呵呵道:“看样子它们都更喜欢小祁先生呢。”
祁知挠了挠脸侧,见到这么一片可爱的小绿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下意识地就想给浇浇水。
园丁在边上心跳都漏了一拍,慌忙拦了下来:“小祁先生,您可别,我都看得好好的,要浇水的时候我肯定会提醒您和少爷的!”
祁知缩着手手看了看园丁,又看了看小嫩芽,不好意思地收了心思,乖乖地蹲在田边,眼巴巴地数着冒头的小芽。
老管家仿佛看自家贪玩又乖巧的小孩儿一样,满眼慈爱。
唉,大少爷和小温先生都忙着事业,小少爷和小祁先生都还小,他还有没有机会能带顾家的小小少爷和小小姐哦……
下午暖阳正好,祁知捧着他的大白纸簿盘腿坐在落地窗边,一笔一笔地描绘下眼前花田的样子。
老管家念叨着小心地气,帮他把懒人沙发抱了过来,祁知就听话地坐在懒人沙发上,向老管家道谢。
其实祁知的画技并不多好,大概也就是个理科生画图纸的水平,一板一眼的。但是耐不住他心里浓稠的情绪都快满溢出来了,连笔触都沾染上了温柔的气息。
正在描着轮廓,却忽然听见了院外汽车的声音,像是停在了自家门口。祁知下意识以为是少爷回来了,背刚直起来,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少爷的课表。
应该不是的。
他收拾了一下纸簿站起来,往玄关走,便看见老管家已经恭恭敬敬地把人迎了进来。
“夫人!”祁知抱着大大的纸簿,唇畔笑出了一点梨涡。
“小祁。”来人看着他,微微一笑。
顾夫人姓庄名雁,是位很温和的omega,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贵太太的架子,倒是亲切得紧。
祁知到底是从小在顾家长大的,虽然对着长辈还是会有些紧张,却不免多了些话。
他从茶柜里取出一小茶盒,熟练地端出一套茶具,向着顾夫人道:“少爷喜欢喝红茶,家里的绿茶都没怎么用过呢……”
顾夫人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取茶称茶,煮水洗茶,细白的手指在袅袅的热气间,柔软又漂亮。
小omega长大了,微微低垂着头,薄薄的刘海就在轻晃,头发留得稍稍较长,遮住了脖颈,虽没有用阻隔贴,却也看不清颈后的模样。
顾夫人看着他软发间的发旋,有那么几分可爱,不禁心间一软。
“小祁。”她轻声道,“阿姨想问你一些事情。”
顾止庭今天回来得很晚,一周一次的晚课,甚至是在学校吃的晚饭。
他看见祁知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闷闷地走了过去,像只撒娇的大狗狗似的,把下巴搭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干什么?”
“啊……”祁知像是刚回过神一般,手中顿了好一会儿的勺子才终于又搅了起来,“在煮茶。”
“煮茶?”顾止庭微微蹙眉,下意识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只笑道,“什么茶要在晚上煮?”
他暧昧地蹭了蹭祁知的后颈,鼻尖顶着软发搔在敏感的腺体部位,祁知不禁腰间一软,腿上瞬间失了几分力。
“吱吱……是不是晚上不想睡了?嗯?”
顾止庭含着他白嫩的耳垂吮吸,火热的气息燎在耳根,又麻又痒。
祁知咬着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勺子,手紧紧地揪着顾止庭扣在他腰间的大手。
少爷……真的长大了。
祁知浑身绵软,脑海中乱成一团,茫茫然地想着。
真的已经是一位成熟的alpha了。
“下、下午……哼嗯——”他颤抖着嘴唇开口,却没说两个字就被逼出了一声轻哼。
“嗯,下午怎么了?”顾止庭恬不知耻地顺着他的衣摆摸上了柔韧的腰肢,摩挲着他细软的皮肤,一点一点向上蹭。略有些干燥的唇瓣磨着耳根细腻的软肉,蹭地几乎发红。
祁知有些狼狈地喘了两口气,臀部被什么又硬又热地硌着,他却隔着几层衣物都能清晰地知道那物的形状、知道它会如何狠狠操进自己的身体、搅出一股一股的浪汁、顶在他的敏感点上逼出他的呻吟,然后少爷就会摸着他的脖颈,仔仔细细地吮去他眼角的泪水,同他又温柔又凶狠地接吻……
“下午的时、嗯时候,夫人来的。”祁知股间已然一片腻滑,他勉强咽下喉间的呻吟,断断续续说话。
“嗯?”顾止庭轻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挺胯去顶撞身前的柔软,“妈妈来的吗?她和你说什么了?”
“夫人问我,哼——问、问少爷。”
“少爷身边,有没有比较、嗯啊——比较亲密的omega。”
祁知眼眶中是满溢的泪水,现下终是一串一串地从眼角掉了下来,可怜又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比较亲密的omega?
对于他来说,“亲密”还能用来形容谁?
顾止庭嗤笑一声,立时就懂了他妈在想什么,牙齿咬着祁知的衣领扯开了他的遮蔽,一寸一寸地舔舐着他温凉的肌肤,声音却多了几分危险:“那你呢?你说什么?”
“我说、说……”
他能说什么呢?
祁知明明不想再回忆,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一整个下午,脑海中根本就躲不开那一幕的反复回放。
在阳光温暖的客厅里,在苦涩清香的茶烟里,在夫人温和的目光里,他的自卑却仿佛根本无处可逃。
“我说……”
“没有。”
祁知颤颤巍巍道。
少爷会生气吧。
少爷一定生气了。
可是,可是他们俩,一定不会是夫人想要听到的结果啊。
祁知红着眼尾,阖上了薄薄的眼皮,圆滚滚的泪珠欲掉不掉,含在长长的睫毛里,沾湿成一绺一绺。
“嗯。”顾止庭的声音很平静,传到祁知的耳中,却惹起了他阵阵的心慌。
“少爷……啊——”祁知一声痛哼。
alpha尖利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刺穿了omega后颈那一小片奶白的嫩肉,苦涩的薰衣草香和辛辣的烟木味瞬间交缠在一起,在唇瓣和后颈的缠绵中,却悄无声息地晕开了一团血迹。
疼……好疼……
祁知晕乎乎地想。
一只手撑着流理台冰冷的大理石面,另一只手被捏在少爷滚烫的大手间,他忽然鼻尖有点酸。
原来其实标记是这么疼的吗?
顾止庭慢慢地舔舐着他后颈的血渍,好像有些生气,又好像有些委屈。
“哥哥。”
“原来我们这样,在你心里,还不够亲密吗?”
第28章
寂静的客厅里只有淡淡的月光造访,厨房里却泄出了若有似无的喘息。
祁知被顾止庭按在流理台前操弄,面前煮着茶叶的灶台已经关了火,扑鼻的茶香缠绕着未散尽的热气席卷而来,熏得祁知小脸粉润,细细密密的汗液从颈间滑下,下一秒就被柔软的舌尖卷了去。
“嗯、啊——”祁知难堪地闭着眼睛,抽泣着断断续续地求饶,“少爷——呜少爷,不要……啊!不要在这里——”
他撑着案台的手臂战战栗栗地颤抖,细腰弯成一个诱人的弧度,翘臀却被一双大手肆意揉捏,再往下看,便是一根紫红粗壮的性器,毫不留情地在股间肆意抽插。
顾止庭听见他带着泣音的呻吟,缓缓退出了小穴,祁知终于得以空隙,狼狈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喘息。
食髓知味的肉棒难耐地弹了弹,顶端泌出一大股腺液。顾止庭就握着肉根在祁知被撞得发红的臀肉上磨砺,沾得湿淋淋地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液体,他才嗤笑一声,扒开略有些红肿的小穴,劲腰一挺,狰狞的性器再次整根没入,狠狠地碾过浅处的敏感点,直直地插到了最深处的生殖腔口。
“啊呜呜——”祁知被刺激地手臂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在了冰凉的流理台上。身前软耷耷的阴茎刮在台边,不知道泄了几次,白乎乎的液体沾得到处都是。他却再一次被送上高潮,腻滑的液体从后穴奔涌而出,喷泄在肿胀硕大的龟头上,却又被堵得死死地无法溢出,在腹间撑出了暧昧的弧度。
顾止庭就这么站在他身后,心尖酸涩,一手碾揉着他腰后浅浅的腰窝,一手拢着他柔韧的腰,俯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地亲着他后颈的齿痕。
祁知半阖着眼睛,眼角的泪珠半掉不掉,他张着嘴细细喘息,双腿颤抖着几乎快要站不住。好不容易缓过那阵灭顶的快感,才终于听见了身后少爷低哑的声音——
“哥哥,我们这样……够亲密了吗?”
祁知想哭,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难堪,又或者是一种无力。
少爷是高高在上的,他努力地向上爬,甚至只是为了争取能够伏在少爷脚下的资格。
——他终究只是一个被顾家捡来的孩子而已。
半晌没有听见祁知的回应,顾止庭不甘心地咬着他的肩膀,声音含糊。
“祁知……”
“祁知。”
顾止庭慢吞吞地撤出性器,穴内的液体瞬间从几乎有些合不拢的穴口涌出,顺着细嫩的大腿滑了下去。
性器还是硬挺的状态,硕大的一根从体内撤出时,甚至带来了些许空虚感。祁知颤抖着腿转过身,任身下一片狼藉,却看都不敢看顾止庭的眼睛。
顾止庭从地上把祁知的衣物捡起来,沉默着给他穿戴好,哑声道:“你先回房间吧,我......再待会儿。”
祁知垂着眼,顾止庭腹下还是勃发的状态,刚刚操得他死去活来的性器都还没有泄过,依旧怒涨着散着热气,柱身略翘,顶端几乎贴在小腹上,沾染着亮晶晶的液体,鼓胀的经络盘绕在肉根上,看上去骇人又狰狞。
他抿了抿唇,单膝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把那根肉棒含进了嘴里。
顾止庭鼻翼轻轻翕动,低头看着给他口的祁知,一时竟不知道omega心里到底是怎么作想。
祁知伸手托着沉甸甸的囊袋揉捏,努力地张开嘴巴让性器深入他的口腔深处,直到顶端已经顶到了他的咽喉,他才控制不住地哽了一下。顾止庭也忍不住粗喘一声,大手落在了他柔软的发顶。
“少爷……”祁知眼眶微湿,含着鸡巴喊他,连说话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的,“唔——”
顾止庭轻轻揪着他的发尾,退出来一点,又狠狠挺了进去。祁知条件反射般的缩了缩喉管,被噎得眼尾泛红,却卷着舌头去舔舐粗糙的肉棒,小手握着含不进去的部分捋动,断断续续地发出哼声。
这样淫媚又低柔的声音听得顾止庭腰间都发麻,他眯着眼睛,喉间溢出一两声舒爽的叹息,摆臀又顶了进去。
祁知收着牙齿,磕磕绊绊的给他做深喉,口腔内壁包裹着性具,勉力吮吸,吞咽不下的腺液混着口水从唇边流了下来,顺着纤长的脖子流下一道水迹。
顾止庭咬着后牙在他温暖湿润的口腔中操弄了好一会儿,终于拔了出来射精。祁知的下颌发酸,一时都合不上嘴,他轻咳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少爷竟然没有射在他的嘴里。
白腻的精液从祁知的衣服上黏唧唧地滑了下来,顾止庭并没有做多想,他只是不想让祁知难受罢了。
然而小omega还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止庭叹了口气,蹲下身,刚想说什么,却听见祁知沙哑的哭声。
“少爷……”他抽了抽鼻子,声音很可怜。
“你别不喜欢我。”
“吱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顾止庭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
17/21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