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瞬间睁大了眼睛,捏着人的衣领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加深这个吻。
不过很快便不用纠结,傅言已经帮他做了这个选择。
勾着人的舌纠缠撕咬,带着些野蛮和霸道,随着吻的加深,更多了些缠绵,不乏温情。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情动,额角是密密的细汗,傅言笑眯眯地看着人,“教官,这个分寸如何?”
靳年眼底的水光还没散去,擦了擦吃痛的嘴角,欲说些什么,又怕被人反将一军,最后决定闭嘴才是上策。
将人推开起身,扶起沙发,拿起桌上的勺子,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芒果慕斯和小面包上面。
真可爱。
怎么会比以前还可爱啊。
傅言坐在沙发的一觉,撑着下巴看着人吃,眼神柔和缱绻,为自己错过的五年惋惜,并暗暗发誓绝不要错过今后的时光。
甜食的力量瞬间让靳年的心情变好,决定不与对方计较,他是个大度的人。
一抬头对上人深情的视线,盯得他起鸡皮疙瘩。
“你……”靳年皱了皱眉,“你还不走?”
傅言闻言凑了过来,“教官,今天也要精神疏导。”
傅言的量子兽讨好地蹭了蹭靳年的小腿,小黑被他放出来的瞬间,森森就把黑豹缠住。
小黑想跑都跑不了,最终认命地靠着森森的脖子小憩。
因为精神污染的缘故,小黑虽然已经能从精神海里出来,但总是蔫蔫的,似乎睡不够。
看着亲密的两只量子兽,傅言笑了笑,勾住人的小指,“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
靳年难得发现,年轻的傅言怎么这么不要脸。
那个温柔,总是面面俱到,可靠包容的傅言去哪儿了?!
这边的柔情蜜意,另一边却是乌云密布。
“砰——”
男人被一脚踹到墙角,捂着胸口咳嗽,“咳咳……阁下,抱歉!任务失败,请求军法处置!”
“啪——”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如果靳年在这儿,就能认出这个人正是关他的那个黑暗哨兵。
“处置了你结果就可以改变吗?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阁下……”男人羞愧地低下头。
“去研究所,就先拿你试试药。”
“是,阁下。”
“滚!”
男人艰难爬起身,毕恭毕敬退下,很快就被两个一身白衣的人带走。
干净到反光的墙壁映出文森特阴郁狰狞的脸。
靳年无疑是强大的黑暗哨兵,他本来可以成为他最锋利的利刃,但是却和他十分疏远,甚至于之前想借着傅言的遗嘱和靳年结合,还是被拒绝。
既然如此,这样强大的力量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就只能摧毁。
文森特多次暗中谋划,只差一点,靳年就死了,谁知道这个人如此命大,胸口被捅了那么大个洞,还能活着回来。
至于傅言,不管是长得像,还是借尸还魂,都始终是文森特心口的一根刺,如果不除掉,他寝食难安。
权力的滋味实在太好了。
傅言死后文森特的野心更是日益膨胀,区区元帅的位置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他想要站得更高,一个向导要在联邦议会面前站稳脚跟,走进权力的漩涡那太难了,看看傅言的下场就知道。
所以,不如将一切都推翻,建立一个强大,被他牢牢攥在手心,属于他的帝国。
绸缪那么久,本该有一个盛大且完美的出场,可如今都被那两个人毁了,文森特只能选择尽快执行他的计划。
第28章
“我们可能需要其他军团的合作, 同时得要确保这些军团里没有文森特的眼线。”
星舰的大会议室,正在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商讨,如果联邦议会对此没有一点准备, 文森特的帝国计划可能就会成为现实。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也需要你们的合作。文森特的野心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暴露, 我们没有采取行动也只是因为怕打草惊蛇,他手底下有着很大一批黑暗哨兵, 这对于我们很不利。”
第二军团的军团长如此说道。
文森特的第一军团一直都压他一头,这次可以算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如果联邦可以对黑暗哨兵好一点,我相信这样的情况很难发生。”靳年抱着胳膊,冷冷地挑眉, 沉声道。
“靳年上将!”军团长的威严受到挑衅, 冷声呵斥, “虽然你不在第二军团, 但我仍旧是你的长官!请你注意言辞!”
“砰”地一声,靳年一拳锤在这位军团长的虚拟人像上, 虚拟屏幕兹拉兹拉闪烁着, 半响才重新恢复,这回这位军团长怒目圆睁,“靳年!”
“军团长阁下, 抱歉, 手滑。”
靳年低头,态度不卑不亢, 但是说出的话很气人。
“你!”男人还要说些什么, 圆桌上的另一位抬了抬手,“布莱克,坐下。”
“是, 元帅阁下。”这位布莱克军团长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坐了下去,并且狠狠瞪了靳年一眼。
联邦的五大元帅中,按理说并不直接领导某一个军团,他们是联邦军事的最高负责人,以前联邦是五个军团,四个元帅,但是好巧不巧,因为傅言曾经所建立的向导军团,文森特出身于此,于是星际联邦有了第五个元帅,傅言的向导军团并入第一军团,因为大部分都是曾经的旧部,这个军团更加听从文森特的指挥,军团长如同虚设。
这也导致联邦军权的分裂,其他几位元帅有心偏袒,几个军团被这几位元帅掌控着,说话的这位元帅正是第二军团的军团长布莱克的直系长官。
“黑暗哨兵的事情,我们确实没有做好。”参与这次会议的其中一个议员说道,“很早之前我便提议放弃对黑暗哨兵的培养,但是会议上并没有通过我的提案。”
“所以联邦的孤儿院真的是黑暗哨兵的培养皿是吗?”
靳年脸色阴沉,目光森然盯着说话的男人,典型的政客长相,头发一丝不苟,西装笔挺,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背后隐藏着算计的光。
“很抱歉,确实有这样的情况,但并不是多数。”
见人始终皱着眉,坐在旁边的傅言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人的手,希望以此安慰。
靳年挣了挣,没有挣脱,但好在整个人冷静不少,一身的尖刺收敛了许多,不打算和这些人虚以委蛇,直接提出了他的诉求。
“我希望黑暗哨兵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旁边的元帅阁下沉下脸,“靳年,不要忘了你是联邦上将。执行命令是你的天职,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呵。”靳年冷笑,“或许文森特的做法才是对的。”
另一边的安德鲁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他是星盗!是匪!虽然以前是兵,但现在受反派头子,天知道怎么这个会议有这么多联邦的人进来?
他明明联系的是他的眼线啊!
议员神色平静,声 “你这是要背叛联邦?”
靳年正襟危坐,眼神肃穆强硬,没有丝毫受到威胁的意思,吐出的话掷地有声,“如果我们用生命守护的联邦是这样的东西,那就不是背叛,是捍卫正义和权利!”
骤然对上镜片背后的眼睛,安德鲁有点没看明白对方的意思,扭过头,倒是把自家长官的意思看了个正切。
立马跟着沉声道,“我的舰队支持靳年上将的一切决定。”
戴眼镜的议员眼睛眯了眯,“当然,保障星际联邦公民的合法权益是最基本的。黑暗哨兵也应该享有人权,是和我们一样,平等自由的联邦公民,不会有人强迫他们做任何事。”
男人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得体儒雅的微笑,“相信经过本次事件,联邦议会会为之前所做的错误决定道歉,并对这些黑暗哨兵进妥善处理。”
话说到最后,男人站了起来,对着靳年弯了弯腰,态度真挚恳切,“靳年上将,感谢您为星际联邦所做的一切。”
——
“怎么了?不高兴?”傅言上前从背后搂住人的腰,靠着人的肩膀。
“没。”
靳年摇头,他站在窗前,外面是一片漆黑,偶有星子闪烁。
傅言捏了捏人的手心,同人一样看去,一望无际的宇宙星空,星际时代,他们已经有了如此发达的科技,但在宇宙中还是如此的渺小。
“联邦的制度确实还存在着一些不完善的地方,那是时代留下的产物,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总归会有新的制度取代旧的制度。”
傅言目光幽深,看着靳年的眼神温柔缱绻,“旧的制度现在看来或许不那么好,但存在即合理,它在他所处的时间,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傅言沉稳冷静地分析,“只是现在,可能就不太适合这个时代了。”
“你也尽了你的一份力了,不是吗?”
靳年在对方的话里脸色逐渐转晴,心下微动,手肘推了推人的胸口,“你……你一个小崽子懂什么?”
胸口微痛,这胳膊还挺有劲儿的,傅言揉了揉胸口,“教官,你好辣。”
那做作的样子看得靳年汗毛直竖,厉声冷喝,“滚。”
“怎么滚?”傅言扯住人的腕子,手指在人的手心挠了挠,冲着人抛媚眼,“教官你教我啊?”
“脑子里就不能想些健康的东西?”靳年恶寒得一个哆嗦,实在没明白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将人有趣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傅言心情不错,轻挑眉毛,“教官都不感谢我的安慰吗?”
“我需要吗?”靳年回以同样的挑眉。
意思是你自以为是要安慰我的。
傅言耸肩,本来也没指望这人能有什么表示,靳年外表看似冷硬,其实很容易害羞,刀子嘴豆腐心,动不动就红耳朵,有时候的身体反应比语言更真实。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并没有想要任何回报,我只是心疼教官,都怪我自作多情了。”傅言转身,假装擦眼角的眼泪。
知道对方很大可能是装的,靳年可不是那种被牵着鼻子走的人。
“确实。”靳年点点头,不看人,直接迈着步子离开。
才走出两步,就被人扯住手腕,唇上一痛,被人狠很咬了一口。
狼崽子。
傅言嘴撅了撅,故作嗔怪,“教官真狠心……”
接着眼睛弯了弯,不知道在打些什么坏主意,语气愉悦,“那我就自己拿报酬了。”
话音刚落,眼中的戏谑还未散去,紧接着瞳孔一震,失去了反应。
骤然拉近的距离,柔软的触感。
靳年这是……
亲他了?
亲?
靳年的吻和他的外表一样,带着些霸道执拗,横冲直闯的架势。
似乎不是缠绵,而是打架。
舌头和牙齿就是他必胜的武器,带着狠劲儿。
靳年紧紧扼住人的下巴,最后重重在人唇上咬了一口。
拇指在伤处按压,调笑着看着还处在呆滞中的某人,勾了勾唇角,“这才是奖励。”
紧接着放开人,舌尖舔了舔拇指上沾染的细微血迹,品了品,道,“味道不错。”
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
醒醒吧,现在你才是小屁孩儿。
靳年心情不错,就连冷硬锋利的五官都柔和了很多。
看你演到什么时候。
傅言回过神后,哪里还有人的身影,他摸着嘴上的伤口,突然轻笑一声,继而是不受控制的大笑。
原来人还会在这方面成长啊?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所以……
靳年是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当“替身”?还是知道他是傅言了?
还是说看上了傅言?
啧……
他怎么知道的?自己万无一失毫无破绽。
那他就是喜欢傅言了?
傅言手里撑着下巴,脸上的表情表换,一会儿笑,一会儿沉思,看上去挺精彩。
这……难道要瞒一辈子?那他们的过去算什么?
越是琢磨,傅言便越不是滋味。
这个身体有什么好?不就是年轻一点,体力好一点,好看一点。
他果然还是喜欢年轻的!
肤浅!
“砰——”
靳年房门猛地被推开,刚从浴室出来的人,身上还挂着水珠,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暧昧的痕迹却始终没消。
傅言咽了咽口水,撂下一句,“穿上衣服。”门又是被他猛地一关。
这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矜持,该矜持的时候一副流氓做派,靳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换好衣服,确定什么都没露,才打开门,懒散地倚着门框,“怎么了?”
“进去说。”
傅言登堂入室,明明准备好的话全糊在嗓子眼儿,突然就哑了声,说不出什么。
靳年抱着胳膊等着人的好戏,然而只看到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耷拉着眉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突然就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我要休息了,没什么事就明天再说吧。”
他开始赶人。
见人动真格,傅言猛地拉住人袖子,“别。”
他眼神闪了闪,嘴角荡起一抹苦笑,嘴唇嗫嚅,“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第29章
傅言的话一出口, 房间里瞬间寂静得可怕,时间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长到傅言开始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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