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有一点点罢了。
还是在面对有关谭盛风之事时才会有的特殊优待处理。
所以他才会在刚刚给谭盛风一个反悔的机会。
但既然谭盛风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那他为什么还要压制自己呢?
无论外边如何沸反盈天,此时此刻此地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违心地装什么圣人?
于是岳莫隐的行动愈发大胆了起来。
在谭盛风的唇上摩挲了几轮后,岳莫隐便不再满足于此。
只见他一边用鼻尖蹭着对方的脸颊,一边用自己的舌撬开了谭盛风的齿并勾在了对方此时极为敏感的上颚表面。
谭盛风对于如此之快的进展似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整个人猛然瑟缩了一下随即就下意识地要往后躲闪。
在察觉到谭盛风的意图后,岳莫隐原本只是拢在对方后颈的手突然上移了一些距离。
他那细长有力又骨节分明的五指分散着插入了谭盛风那柔软的发丝之间,并稍加施力强行把稍被拉远的距离缩了回来。
紧接着岳莫隐原本只是在轻轻舔舐的舌立刻以一种非常强势的姿态卷上了谭盛风的舌,以示惩罚。
几番纠缠后,岳莫隐终于放过谭盛风的唇齿,转而舔上对方的耳廓。
获得了自主的谭盛风立刻大口呼吸了起来。
那脆弱而精致的喉结也随着他的呼吸滚动了两三下,反复硌过了岳莫隐的大拇指关节。
这似乎提醒了岳莫隐。
恋恋不舍的叼了两下谭盛风的耳垂,又在恶作剧般往对方的耳洞里送了一口温热的吐息,他自谭盛风的耳朵后侧一路啃咬而下,最后啄上了喉结。
在这个状态下,岳莫隐只凭单只左手就足以完成禁锢谭盛风这个任务。
于是,他就分配右手去做了本次“帮助”的重头戏。
在被接触到的一瞬间,谭盛风只觉得一种别样的酥麻感自尾椎骨节节攀升到了后脑,以至于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啊。”
岳莫隐似乎很乐得见到谭盛风如此反应,当即故技重施又折腾了好几下。
大概是愧疚于只有自己一个如此沉浸,谭盛风打算效仿着岳莫隐的动作投桃报李一番。
然而他刚有行动时就被岳莫隐抓了个正着。
“这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先紧着你这位病号来。”岳莫隐把头搁在谭盛风的肩颈处,用带着清浅笑意的鼻音在谭盛风耳边轻声道,“你有盘外招,我可是肉体凡胎。体量一下?好不好?”
虽然这“好不好”三个字表面上是在征求谭盛风的意见,可说这话的人却表现得实在是太游刃有余,甚至在说话的期间还用手在谭盛风的后颈、脊背与腰窝间反复来回滑动进行安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药性的刺激,又或是怀着“事已至此,干脆好好享受吧!”的心理,谭盛风主动偏头亲了过来,许久后才依依不舍地离了开。
尽管嘴边尚且挂着一道银丝,但他仍意犹未尽地说:“不好。”
……
岳莫隐突然觉得大事小有不妙。
这谭盛风平常看着时那种很传统内敛的形象,在床上居然是如此放得开的风格吗?
更喜欢了!
-----(此处省略一些字数)-----
“我不行了……”谭盛风塌到有些酸软的腰刚刚抬起又给岳莫隐按了回去,“再去,人要没了。”
头上忍得头上青筋都有些凸起的岳莫隐难得失去了风度和从容,略显凶狠地较劲儿道:“我觉得你还行得很呢。”
谭盛风可不敢接这话,万一没处理好倒霉的还是自己。
于是他求饶似的蹭了两下岳莫隐的侧脸。
两个人的涔涔汗水汇聚在一起,顺着谭盛风的下颌滚过锁骨最后从腹部滴到下方已经绞成一团的衣物上消失于无形。
似乎是从对方的这个动作中感受到了满满诚意,岳莫隐轻哼一声,“不是说‘不好’吗?怎么?有本事挑火儿没本事灭?”
而伴随着着三连问,岳莫隐的动作也是一下又比一下重,最后在一阵狂风暴雨后,他终于选择结束了这场“帮助”。
谭盛风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虽然岳莫隐确实给了自己反悔的机会,而且这个事儿确实跟自己那句上头的“不好”脱不开干系,但这家伙也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一晚上!这人把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甚至连花样都没重复过!
自己身上已经粘黏得一塌糊涂了,连在换动作时都会因为皮肤之间的摩擦搓落下或大或小的白色硬壳。
这里边有自己的,也有岳莫隐的,但绝大部分是自己的。
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对手太强大这件事难道是自己能控制的吗?!
此时天已经蒙亮了,山洞洞口也有光线透过之前自己布下的伪装投了进来。
这岳莫隐一帮几乎是帮了整个晚上。
不过这种朴素的帮助行为确实起到了绝佳的效果。
那长得像赖皮狐狸的妖兽为了毒翻自己下的猛药此时已经被解了个七七|八八。
但谭盛风觉得自己大概还是走不动道儿的,只不过这次走不动的理由换了一个。
抱着谭盛风亲昵温存一番后,岳莫隐先是穿好了自己的衣物,随后将谭盛风整个人打包裹起来抱在了怀里向外走了去。
在走上林间主道后,岳莫隐把遮住谭盛风视线的衣物拨开了一些角度,“其实你昨天也没能跑多远。”
“如果我没能找到你,等胡九他们混出城后就麻烦了。”
胡九!
谭盛风突然重新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实感。
他闷闷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岳莫隐掂了一下谭盛风以调整两人的重心分布,随后浑不在意道,“你已经是我的了,还需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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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妖兽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张嘴打了个哈欠,顺便把因为熬夜检查进出城情况而脱落的毛发甩到空中。
现在全城都知道从地下黑市逃了个“凶”级天人,还足足一晚上都没抓到了。
以一敌万的“凶”级天人啊……
换谁能给单枪匹马抓回来啊?
就在这妖兽溜号的时候,一个抱着大件物品的身影出现在了城门处。
守门妖兽强打精神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位前天上午进城下午就在郎家站稳脚跟,昨天下午大露一手实力晚上又出城了的郎岳。
等等……晚上出城?
这妖兽脑海里隐隐有了个不太合理的可怕猜测。
可或许是因为已经值岗了大半天,这妖兽先于大脑的指令有了动作。
“停下!例行检查!”
岳莫隐此时仍然处于被雄性动物的圈地本能影响的状态,心中一千万个不愿意让任何其他家伙看到谭盛风,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做的。
“可以看,不能碰。”他冷声道。
虽然他嘴上说是可以看,但手上也只掀开了一个角。
那妖兽原本非常不满于这家伙的态度,可奈何自己从各个意义上都完全惹不起对方。
顺着对方撩起的一角衣料看去,守门妖兽顿时震惊地僵住了,半晌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扫了一眼又颤颤地塞了回去。
毫无疑问,很快郎岳把地下黑市逃脱的“凶”级天人制服带回的消息就会传到全部有心之人的耳朵里。
但岳莫隐对此不慌不忙。
商人掮客的信誉有些时候比命都重要,就算心有疑虑,胡九也是绝对不敢不认账的。
况且之前这赖皮狐狸就打不过谭盛风,更何况现在又加上个自己呢。
话说,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全城震惊”?
第131章
在走廊上踱了几个来回, 许久郎嫣才鼓起勇气敲上了那间自从早上被大力合拢后就再也没打开的房门。
“内什么……你和那谁还吃中饭吗?”小心翼翼地发问完毕,郎嫣立刻后撤两步非常恭敬地站在了院落中。
仅仅三天,她就对自己这位表弟的态度就从“区区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也妄图与我平起平坐”转变为了“您是真大佬,请快快上座, 然后带带我”。
现如今, 在来家第一天仅用了几个小时就把郎府上下内外的明暗关系摸了个门清然后巧妙地讨得了所有人的欢心这种事儿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表弟的强大了。
他!居然!真的!单枪匹马地!赶在大部队之前把谭盛风带回家来了!
若非亲眼所见, 郎嫣实在是难以相信这种堪比天方夜谭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那可是单招炁术歼灭化衍毫无难度, 对战识律只要不是太被克制都能打个五五开的“凶”级天人啊!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吸了一下鼻子。
然后就被前方门缝中传出的那种浓郁石楠花味道刺激得又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在她自小建立起来的认知中, 天人和妖兽之间向来都是猎杀和被猎杀这种世世代代势不两立的关系。
肉不是近百年这妖兽君王之位都由至臻级妖兽蜃蛤申楼兰稳坐着并之前几代妖兽君王那暴虐无道的做派,广开言路又励精图治,终于是让妖兽一方逐渐在这场“天人-妖兽”的旷日持久战中逐渐占了上风。
直到那位天人被作为地方贡品奉给了皇上申楼兰,直到那天人又不知如何在一夜之间建立了一座拔地而起的迷宫牢笼,直到皇上怒发冲冠颁布重赏只为将人从那层层高墙中带出来……
结果误打误撞之下,为了借机从中攫取好处的各大家族居然开始主动驯服、豢养和遴选天人起来了。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
而当其他家族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才能让那些低等级天人听从自己的命令进入那解谜试炼时, 自家表弟竟然已经弯道超车了。
这“睡服”之法……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至少在郎嫣的概念中是这样的。
但从结果上来看, 这种方法可以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绝佳的成果。
从性价比上来看这可是绝对的好事情!
啧, 怪不得人家能在没有任何额外助力的情况下进入化衍大圆满甚至半步识律呢, 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啊……
就在郎嫣神游天外之时, 岳莫隐关于她刚刚提问的回答隔着房门传了出来。
“中午的应该是赶不上了, 晚上我带他过去。”
尽管他说出这回答时显得那么慢条斯理, 乍一听毫无破绽。
但因为源生生物是狼, 所以郎嫣的耳力十分敏锐。以至于她非常精准地捕捉到了夹杂在回答之中的略显黏腻的分合水声以及属于另一道声音的急促喘息和强制忍耐。
“哦好的。”郎嫣的脚趾以及脚趾上长着的利爪反复在地面上抓挠着,几乎要给地面犁出八道沟壑。
她好想逃……
但一想到自己母上反复跟自己强调过的要把握好跟表弟关系相对比较亲密的先发优势,她又不得不没话找话道,“话说,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屋内的地方稍加思索,答道:“既然晚上要跟大家见面,总不能太不讲究。那麻烦表姐找几套天人所穿的衣服过来吧。”
“好的。”郎嫣立刻点头如捣蒜,然后光速离开了这个令她无比尴尬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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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正如对郎嫣承诺过的那样,岳莫隐携着谭盛风准时出现在了家宴上。
来路上,两人踩在院落中西楼的斜阳中,身后拖出了两道被拉得极长的影子。
而这两道影子又随着两人走动时产生的微动不断地交叠又分离,但又始终保持在一个极为亲密的距离。
郎府中看到这一幕的妖兽,脑海中都不由得冒出了四个字:
佳偶天成。
或许是因为出生点的不同,谭盛风见到的绝大多数妖兽依然保持着其源生生物的主要形态。
因此在看到郎府里这一堆半人半狼但不确定是怎么半的高阶妖兽,他确实有些震惊。
对此,岳莫隐就从容多了。
他先是带着谭盛风跟在场的其他郎府成员按照尊卑上下的顺序打了一圈招呼,然后在端端地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并且直接让小厮在自己的桌旁添了一张软垫给谭盛风。
在那小厮放下垫子并起身离开后,岳莫隐凑到目光凝重且充满敌意的谭盛风耳边轻声道:“忍耐一下吧,要是不喜欢看它们,就看我。”
谭盛风乖巧地点点头,并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捋了一下岳莫隐头顶上的“真”耳朵。
这一幕看在第三方的眼里,像极了头狼主动伏低身子去舔舐自己的配偶的耳廓以宣誓主权并表示亲昵,而那配偶也回以同样的动作。
然而这些看似惊世骇俗的事情在真正的上位者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他们在乎的是能从这些事情中收获些什么。
“郎嫣,郎岳。”郎家主率先一步发问,“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被点到姓名的郎嫣与顶着“郎岳”身份的岳莫隐齐齐起身来到厅堂的中央。
“回禀族长。”郎嫣先一步行了个礼,“依照日前皇宫方面颁布的公告,后天就是新一度天人入宫解密试炼的日子。”
“原计划中,这次入宫解谜试炼的四名天人本来会从现有的天人库中进行调取。”
“其中领头的天人预计会选择上次前往解谜试炼而从‘并’级升为‘强’级的天人,而另外三名则会根据本期训练营内的记录成绩进行二次遴选。”
对于自己一直负责的内容郎嫣答得极为流利,然而这几天内产生的新而猛烈的变化实在是有些打乱了她的思路。
“不过……”就在她说话打磕绊的瞬间,岳莫隐非常稳当地接过了话头。
“不过,现在情况有了些许的变化。”他朗声道,“众所周知,不同级别的天人能力差异之大不啻于蚍蜉与大树之差,甚至以一抵万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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