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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快递(玄幻灵异)——青竹叶

时间:2025-04-14 11:59:20  作者:青竹叶
  管理员也觉得稀罕?
  男人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缘。他愧疚地看了孩子一眼,然后笑着拍拍孩子的肩膀:“今天是你的生日,大家留下来一起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孩子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
  任务世界的一个孩子过了永生难忘的生日,而江济堂在洗了澡之后带着一身清爽的柠檬香气出门溜达。
  今天也是超棒的自己,吃顿好的犒劳一下!
  没有任务也没有烦恼,穿着五分裤和白T恤,踩着洞洞鞋的他吃了凉皮当晚餐,又品尝了新出的奶茶,在公园和大爷下了两盘棋,跟着阿姨的节奏热了热身,路过花店还买了几支向日葵,悠悠哉哉从公园逛回来。
  晚风送着琴声,滑过他的耳膜。
  他站在那里,惬意被讶异取代。
  琴声如丝线,勾连着记忆和过往,不知不觉,脚步转向,朝着街角走去。
  那间生意暗淡的咖啡馆前站了许多人,出来散步的大爷大妈牵着孩子围聚成人海,却没有挡住路灯下也耀眼如天日的人。
  那人一米九几的个头,穿着黑衣连着黑帽,手里捏着一件未见过的七弦琴,光从上洒落,阴影中俊美的脸若隐若现。忽然他有所觉,抬起头,朝着这里看来。
  江济堂站在街道另一边,没有闪躲。
  他们的视线穿越人潮大海,与另一人相逢,琴声渐止。
  “怎么不弹了?忘记了?”
  “这个外国人好像只会这一首曲子,昨天也一直弹这首。”
  人群议论纷纷。
  有着醒目外表的表演者推开了人群,长腿几步跨越步行道,而江济堂抱着向日葵静静站立。
  他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可能,但真的相遇才知道什么都不必想,也不会想。
  闹市闻旧曲,方知故人来。
  好久不见,宿敌。
 
 
第27章 
  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他闯入中央神殿的那一天。
  江济堂还记得帕森斯看到不戴面具的自己时那不可置信的脸,也记得自己施加禁咒轰杀整座神殿和其中圣职者时他痛苦的表情。
  更不会忘记,骄傲的传奇骑士如星月坠落时自己满手的血腥。
  江济堂的心里浮起起泡酒似的酸涩,每一颗破裂的泡泡都带着苦味。
  他是死神的心脏,诅咒的化身,怎配有朋友?
  ‘所以,你来杀我吗?’
  江济堂想着,如果换一个立场,换成他,他肯定会杀的。
  这世界美好到他舍不得离开。他曾经梦想的无条件爱着他,也只爱他的家人,他想要的人人都可安居乐业的环境,还有宛若神迹的美食,这一切他都舍不得。
  但若帕森斯执意……他愿意死一次。
  这他欠下的。
  小小街角人来人往,黑衣的男人站定了,他们只隔了一米,近得能看到彼此眼睛的颜色。
  就像江济堂隔着人群认出已经不一样的他,帕森斯也知道自己已经找到要找的人,哪怕外表不一样,也能第一眼认定。
  温和的表情,冷静理智的眼神,不曾动摇的决心,这一切都像是焊死的面具,无论如何都无法打破。
  他恨极了这种残忍的冷静。
  【那一天旅社相遇,不是偶然。】
  【是。】
  【此后结伴同游,书信来往,也都是假的。】
  【没错。】
  【你可曾犹豫过后悔过?】
  【从未。】
  帕森斯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在神殿之前的三问三答。
  反叛军首领孤身闯中央神殿,但他一人就是千军万马,神圣军团包围着他,却不敢靠近。
  那个时候,作为军团长的他问了那三个问题。
  或许他不该问,他作为神圣骑士怎么能和反叛军有联系?但他顾不了这许多。
  三个问题三个回答,每一个都如沉重的石块压在心上。他所欣赏的,所遗憾的怀才不遇的挚友,难道只是一种假象?
  那他们的相知相伴,互为知己也是假的?
  往昔历历在目,帕森斯胸膛有冰冷的火焰在灼烧,越痛苦越寒冷。这个人和这个人的所有事都成了他的执念和心病,不狠狠割开永远无法痊愈。
  “最后一个问题。”
  他声音嘶哑,眼眶微红,心脏因为克制而疼痛。
  “你确定要在这里问?”
  虽然人群已经因为没有热闹可看散去,但这里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大街,江济堂转过身:“风大,去另一边。”
  “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江济堂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问吧。”
  “最后一个问题,伊尔曼,是否有一刻,哪怕一瞬,视帕森斯为友?”
  “你心里应该有答案。”
  “我想听你亲口说。”
  明明声音并不高,离远一点就听不清,帕森斯却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他会怎么回答?’
  怕他说,又怕他不说。
  “我没有朋友。”江济堂侧过头,朦胧的光打在他线条柔和的脸上,但眼睛冰冷又理智,里面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欺骗。
  帕森斯一动不动,他身体僵硬了,那双微冷的墨绿色眼睛好像没有了光。
  “你接近我,是为了杀我?那你应该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不下手?”
  江济堂没有回答,帕森斯不知道他是不确定答案还是无法回答,他又问了下一个问题:“萨米尔主教,是否因你而死?”
  江济堂看着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很清晰:“是我。”
  “为什么?”那不仅是他的长辈,更是引路人,是一位受人尊重的长者。帕森斯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位长辈,也不相信江济堂是出于私欲,他不是那种人。
  无论是当朋友还是当敌人,他都不是那种人。
  “有没有想过,他对你来说是可靠的长辈,是亲切的朋友。但对那些生活在地狱的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不是。”
  “他不是那种人。我确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他保护的人却是。”
  江济堂忍不住笑了:“他唯一的儿子喜欢虐杀女仆,他知道后,选择了隐瞒,以及限制他儿子的自由。
  “这是唯一的孩子,只能如此,他也很痛苦,对吧?
  “他家的花园美极了,花朵茂盛艳丽。因为埋着三十多具尸体。”
  “我承认,还有更坏更糟糕的人,和他们比起来,主教干净极了。但我还是选择第一个找他,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出来赎罪,打破教廷神圣的标签,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江济堂冷酷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和安排。比起来,活着但有罪的主教,比死亡的主教有价值太多了。
  “但比起成为罪人,主教似乎更希望成为‘被罪恶势力迫害的牺牲者,一个屈死的圣人’。我成全了他,杀了他,仅此而已。所以,你要报仇吗?”
  “骗子。”
  银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帕森斯一步上前。江济堂的手臂被握住,锁紧,他脸白得毫无血色,但路灯下看不清。
  “我去过那里。”
  那座被火焰焚烧过的庄园很平静,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从现场遗留痕迹看,萨米尔主教是从容地喝下放置了毒药的美酒,然后坐在位置上安静死去。
  或许江济堂拿出了足以证明主教罪行的证据,所以他选择用死亡保全体面,但说到底这是主教的选择。
  这可恶的斩首者确实可恨,但帕森斯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为什么故意激怒我?”
  帕森斯看着从来都能从容不迫玩弄人心的反叛军首领。宿敌和挚友的身份融合让他的形象更加复杂不可捉摸。
  这么迫不及待地划清界限吗?
  还是又一次的玩弄人心?
  银发骑士依旧守着最后一点坚持,他没有用尽全力,但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体质更弱于普通人,这样的力道已足够纤细的手臂断裂骨折。
  江济堂绷紧了嘴唇,脸上不露一点。
  两人都骄傲到不屑露出一丝脆弱和伤口。
  时间停止的魔法在此刻变成了酷刑,手臂被捏断了,又在下一秒恢复,然后继续被折断。
  江济堂几乎要适应了这个残酷的感觉,居然能笑出来:“这是你最真实的想法?所以,你是在为我找借口吗?”
  帕森斯松开手,他试图找回自己的节奏:“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江济堂的手臂垂落下,他轻轻喘息着,复笑道:“真相就是我刻意接近你,真相是我们是敌非友,真相是我已化为灰烬,和那些过去一起。它已经落幕了,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但我必须知道真相,因为我涉及其中。”他不愿意相信那些过往只是一场欺骗,“你不想说是因为已经‘遗忘’,还是你从未信任我?”
  “人性不可赌,我输得起,身后的跟随者输不起。”江济堂道。如果他抱着向日葵的手没有微微颤抖,他的确表现得冷静又漠然。
  “伊尔曼,你并不信任我。”
  “导师、朋友、下属,身边无一洁净,前半生活似笑话。承认我就要承认这一切,而我从不试探人心。”别傻了。
  “你替我决定了一切,一切,包括最后,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彻底消失。”
  他们两个人用着最冷静的一张脸,以不给对方回答机会的语速吐出一句又一句‘不平’。
  就像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也会为哪一种酒更好喝写上三页书信据理力争,但那种争辩不会藏着刀片。
  “追根究底不是好习惯,成年人要学会装傻。如果我是你完美人生的唯一一次挫败,那么我说声抱歉。”但绝不改。
  “不,不是挫败。”帕森斯忽然停下了毫无意义的对峙,“也并不完美。”
  “帕森斯。”唤着他的名,江济堂又往前走一步,他走到帕森斯跟前,再近一步就会触碰。
  他明明是微仰着头的,眼神里却藏着聛睨一切的强势:“我允许你杀我,此后万事都一笔勾销。但要杀我,就用被欺骗被辜负的理由,其他罪名我一概不认,因为……”
  帕森斯被这双近乎黑的眼睛注视着,每个细胞都在战栗,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
  明明这个世界无法使用魔法的他只是个普通人,明明比自己矮了半个头,但被他目光锁定的时候,会看不见他身上所有的‘弱势’。
  “因为,我是正确的。”
  到此,这场无声的战斗已经落幕,赢家一目了然。
  江济堂吃死了帕森斯正直的本性,他绝不会在这样的法治社会动手杀人,而且他也找不到理由。
  除非他承认自己被骗,被辜负。
  但帕森斯不会承认,他只允许自己成为坚韧正直攻无不克的剑,不能有这样软弱的一面。
  两个人能长期来往,并且一个人说上半句另一人就猜到下半句,可见是有些相似特质的。所以江济堂的想法帕森斯也猜到了,可……
  可就是江济堂计算的那样,他不会在这里,以自己都不认可的理由为理由动手。
  帕森斯回忆起与自己一直书信往来的‘尼奥国大公伊尔曼’。
  那是个体弱多病极少出门的年轻公爵,年幼时继承爵位,却能将领地治理成最强大富有的大公领,领地上的民夫都以这位领主为荣,连国王都会嫉妒他拥有的民心。
  他会许多乐器,编过有名的舞剧,还是知名学者,对龙族铭文和精灵族木纹都有深入了解,擅长翻译远古魔法语言。但这样天资聪慧的人偏偏体弱多病又没有魔法天赋,大家都很为他可惜。
  没有任何人想到,深居简出的学者是反叛军的首领。他哪里是没天赋,他简直强的可怕。
  所以从一开始,他认识的就不是完全的伊尔曼。
  甚至都不是真正的伊尔曼。
  帕森斯忽有所悟,他低头看向江济堂,就像浑身锋芒的宝剑因对上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发出嗡鸣。
  这种久违了的血液沸腾的感觉……
  他找到了接下来的目标。
  “一笔勾销?我们之间永远无法一笔勾销。伊尔曼,你不会永远都是对的。我会看着你,看清你真正的样子。”
  他会将这狡猾的狐狸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他知道的和他不知道的。
  帕森斯不知道看清了会如何,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被动的样子。
  江济堂看着他,看了很久,他忽然笑了。
  “为什么一定要追过来?你主动进入了蜘蛛的巢穴亲爱的。”而蜘蛛从不放弃到手的猎物。
  “不要尝试离开,我不会再一次看着你不告而别。”帕森斯认真地说着自己的决定。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帕森斯?’
  ‘我都已经选择放过你了。’
  江济堂的眼睛颜色变得越加深邃,但他用笑容掩盖一切:“你说得对,我们之间无法一笔勾销。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否真的能看清我。”
  帕森斯走了,只留下一个联络号码。
  江济堂回到家中,他哼着歌将向日葵插入长颈的透明酒瓶,又在酒瓶颈口打了个黄色蝴蝶结,还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影响。
  “主人,您不担心吗?”黄金眼小声问。
  江济堂没有回答,他的嘴角微微上钩。
  说起来,帕森斯以前可从未表露过奏乐这方面的天赋,不知道是不会,还是没有机会展示。他倾向于帕森斯不会。
  所以为了引他出来专门练习了这一首第一次见面时的曲子?
  “这一次你还是会输,亲爱的光明之子。”
  一会儿小提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左邻右舍悄悄打开窗听着:“今天的琴声很快乐呀,小江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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