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怔了怔，犹豫了片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答道：“不是很正经。”
那林：“……”
捏了捏亚瑟认真的脸，那林被他的直球也弄得不知道说什么了，“……真亏你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啊。”
这要是被光之子的粉丝知道，那个冷酷面瘫的光之子居然会看黄.书，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梦碎了。
亚瑟这次没回话，他认真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林的脸庞上，不愿离开。受他感染，那林也低头看向了他。
目光对视间，两人都没有再移开视线，然后，在越来越暧昧的气氛中，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很快，再次变成了零距离……
这次，两人吻着，也开始紧抱着对方，然后不知不觉，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那林没有再憋气，但是也招架不住亚瑟的攻势，很快就被压在身下，即使心中想着要呼吸，可还是忍不住屏气。
因为，亚瑟的脸好近……身体也好近，几乎要和他贴在一起了……
在床下游刃有余的那林，在床上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纯情姿态。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除了追逐，还有那么多方式。
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让他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不自觉地用手抓住了枕头。
等亚瑟终于放开他的时候，便看到了他两颊绯红，眉头微拧，一副极力在忍耐着快意的表情。
要是让别人看到这副表情，估计都会直呼这是谁。
而看着在自己身下不知所措的那林，那一刻，亚瑟狠狠心动了。他希冀而又祈求地望着那林，“……我能做除接吻以外的事吗？”
要做什么事，从现在的气氛就可以得知了。
那林一开始惊讶于亚瑟难得主动一次但是未免主动过头之后，也很快就接受了。
在接纳这份感情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他，不会拒绝亚瑟。
伸出左手，那林攀上了亚瑟的后背，“是你的话，我都可以。”
话音刚落，就又被一个深情的吻给堵住了嘴。
那林配合着亚瑟的节奏，但是在他伸手去脱亚瑟衣服的时候，却被抓住了手腕。
亚瑟看着他：“这次，都让我主动吧……”
那林没有意见，放开了手，享受着恋人之间的温存。
但是吻完后，在两人准备开始进行正戏的时候，他们却忽然发现一件尴尬的事：对了，具体流程是怎么做来着？
上次他们还没讨论出来结果，这次又太着急，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地开亲了。
之前十七倒是有给过那林学习资料，但是他当时还没来得及细看，阿诺就突然冒出来找他练剑，结果手忙脚乱之下也不知道把学习资料塞哪去了。
于是，那林把希冀的目光投到亚瑟身上，“这次你应该会了吧？”
可亚瑟再次诚实摇头了，不久之前他确实看了些相关资料，但是还没有看到这一步，毕竟他其实也没有想到，两人的进度居然会这么快。
但绝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这是他的原则，万一不小心伤到那林，那他可能会自责一辈子。
于是，他也问那林：“你会吗？”
那林也诚实摇头了，“没事，你等等，其实我这正好有本学习资料。”
在开始之前，那林觉得他们还是得好好学习一下。于是，他下了床穿了鞋，并在床底翻了半天，最后将一本封面被烧毁的书拿了出来。
十七给的资料找不到了，幸好他这里还有一本尘封已久的重量级资料。
亚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在问：你怎么还藏着这种东西？
那林便解释道：“这不是我买的，我们参加骑士祝圣那年，克莱特误会我们的关系，把它当做礼物送了过来。”
说着，他招呼亚瑟过来，两人靠墙坐着，一起翻阅着这本专为特殊人士准备的学习资料，就着橘黄的烛火，聚精会神地学习着。
然后，两人很快发现，上面的方法都太过复杂了，不是很适合他们这样的初学者。
那林看得一阵皱眉：
“啊……原来真是用那里啊……”
“咦？为什么要把那种东西也放进去？嗯？？连这种东西都能放进去？”
“……哇……人的身体还真是没有极限啊……”
亚瑟也是看得眉头紧锁，不过倒不是像那林一样感到吃惊，相反，其实他对这些方法都挺感兴趣的，只不过想到两人都是初次，而他也不想给那林留下阴影。
他不放弃，一页一页地往后翻去，直到快翻到底了，两人才看到一个稍微正常点的图片。
于是他们立即虚心学习，然后很快又发现，原来开始之前是需要准备很多东西的，其中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就是——润滑用品。
那林叹了一口气，“不太行，今晚应该不行，因为我们没这个东西。”
亚瑟望着学习资料沉默半晌，然后起身，“没事，我那里正好有这个东西，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第396章
亚瑟这一走就是三个小时, 直到晚上十点了，他才带着寒风推门进来。
那林都差点睡着了，一边伸懒腰一边问道：“刚才你走太快, 我都没来得及问，你怎么会备着这种东西？”
他见亚瑟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便接了过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小盒很是眼熟, 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什么的玩意儿。
“不是我备着的。”亚瑟又脱了鞋上床，他刚从柏林庄园回来, 莉莉把他的东西都打包带到那边去了, 所以他不得不回去取东西。外面太冷，这一来二去之间, 他鼻尖都冻红了, “这是以前你给我的。”
“我？不会吧？有这事？”那林为他披上了一张细绒毯子，自己也在回想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亚瑟答：“在战神岛的时候。”
他再问：“我没买过这种东西啊，你确定是我的东西？”
亚瑟再答：“是药老送给你的，你当时不喜欢, 就扔给我了。”
那林迟疑了一下, 忽然有了一点模糊的记忆，“润香脂？”
亚瑟点头，“那年我离开战神岛的时候，把它也一起带走了。”
那林顿时想起来了, 这不是在战神学院时他和亚瑟被误会是一对, 药老特意送给他的润香脂嘛！他都忘了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了, 没想到是给了亚瑟。
“可是……”那林一脸疑惑地看着亚瑟, 仿佛在说：当年看你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怎么离开战神岛的时候还不忘把这玩意儿带了出来？
亚瑟则是带着期待看他：“可以开始了吗？”
那林点点头，“那开始吧，对了，位置怎么定啊？”
听到他这话，亚瑟愣了一下，“嗯？”
看到亚瑟这反应，那林也愣了一下，“啊？”
带着一丝不确定，那林问道：“你想在上面？”
亚瑟毫不犹豫地点头，在他看来，那林是非常可爱的，见了就想拥入怀中，也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想占为己有。虽然用可爱来形容一个成年男子并不恰当，但是在亚瑟眼中，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他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真到了该发生这些事的时候，自己会是上面那个。
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也问道：“你想在上面？”
那林也点头，“这也难怪，我们都是男的，第一想法肯定都是想在上面。”
这又是一个大问题，两人都想在上面，那就只能用输赢来定了。
“来下棋吧！”那林下床，把桌子上的棋盘棋子拿了过来，“三局两胜制，只有赢家才配在上面。”
亚瑟赞同他这个想法，于是两人开始下棋。
第一局，平稳局，亚瑟胜。
第二局，险中取胜局，那林胜。
第三局，快速局，亚瑟胜。
“我赢了。”虽然面上没什么太大表情，但是亚瑟心底早已经乐开花了。
愿赌服输，那林点点头，没什么抗拒，“那行，这次我输了，我在下面，但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这三局下完，已经过了三小时，时间到了凌晨一点。决定好了位置，亚瑟下床放好棋盘棋子，打算真的开始了，“我真的要开始了。”
“嗯，来吧。”那林捞过润香脂，打算随时辅助的时候，他随意看了一眼润香脂后面的文字，然后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在亚瑟疑惑的目光中，他将那盒润香脂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有些怀疑，“这上面没有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啊，都这么多年了，该不会过期了吧？”
亚瑟也觉得这种事要慎重起见，于是再次下床穿鞋，“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查一下里面成分的保质期。”
那林跟在他身后，也爬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吧。”
于是，两人连夜出了门，去了利末图书馆，并在里面认真寻找着从古至今的药典资料，找出来的资料文献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两人坐在小山的左右两边，开始仔细阅读寻找关于润香脂的资料，那林还做了笔记。
到天大亮的时候，他们顶着一副黑眼圈，终于查到了药老送的这一款润香脂相关资料。
得知了：如果成分大致不差的话，大约有四年的保质期。也就是说，时间从药老送的那一年算起的话，其实它去年就过期了。
那林和亚瑟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警惕，提前查资料了，不然就用到过期产品了。
虽然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但这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很舒爽，两人将资料放回原位后，就告别并各回各家了：那林回家，亚瑟回柏林庄园。
一直到躺在床上快睡着时，亚瑟才猛地惊醒并坐起身来，想起忘记什么事了。
……
熬了一晚上的夜，那林回去后就休息了，一直到下午一点才醒过来。他出了房间，却发现家里就安娜在。
今天是周六，她不用去上课。
也是这时那林才发现，以前还人多吵闹的家，真的是一下子就变得空荡安静下来了。
安娜正在为餐桌上的雪百合换水，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因为在黑鸦佣兵团那时，那林曾在雨夜送过她一支。
从前在罗兰圣教做圣女的那段日子，安娜活得就像个木偶，别说花了，有时候她连自己是否活着都持有怀疑，但是遇到那林之后就不同了。
她喜欢并敬仰那林，所以在追随那林的过程中也耳濡目染，想能更接近那位大人所在的世界，便也学着去接触这些美丽的生物，然后也渐渐产生了喜爱之情，明白了就算是周而复始的重复，但生命的过程也是那么美好。
那林打着哈欠下楼，就睡了三四个小时，他没有休息好，但是身体已经习惯早起，所以也睡不着了，“安娜，怎么就你一个？阿诺呢？”
听到那林的声音，安娜便放下手里的花瓶，欣喜来到他身边，“那林大人，您醒了？阿诺他出去练剑去了，其实刚才亚瑟大人来找过您，但是因为您在休息，所以他让我别叫醒您，就离开了。”
亚瑟来找过他？
那林皱眉，然后想起了昨晚他们做过的事……完了，他好像又搞砸了，光顾着做其他事，结果最后正事都被抛到了脑后。
看来下次见了亚瑟要好好赔罪了，毕竟他难得主动一次，自己却一直把他往歪处带。
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后，那林也开始着手准备，他要出门，去看望搬出去的耶格斯和希尔达。
想着是要去见这对兄妹，那林叫住正在给他倒茶的安娜，询问道：“等会我要去见耶格斯，你要一起吗？”
安娜手上动作停了一停，然后坚定点头，“我要去！”
西特亚两兄妹搬出去之后，住的地方环境差了很多，那林跟着安娜找到地方时，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图书馆员工宿舍，而是一处潮湿阴暗的地下室。
按照安娜所说，这里原本就是废弃不用的地下室，耶格斯去馆长那里求来了钥匙，将这里打扫干净后，就带着妹妹一起搬来住下。
不想连累安娜也被异样眼光看待，耶格斯最近都在躲着安娜，安娜来这里找过他好几次，都扑了空。
可这次，安娜觉得自己不会再扑空了，因为这次那林也在。
当他们从摇晃的木梯下到地下室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准备出去打水的希尔达。这里毕竟不适合住人，最近的水井都要走上好一段时间。
在这样的冬天，出门一趟就已经够折磨人了，而希尔达却还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单薄秋衣，不止是洗到发白，上面还有好几处补丁。
当看到那林两人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这个肮脏的地下室时，希尔达愣了一下，接着神色窘迫起来，不自在地把生满冻疮的手藏在身后。
其实在那林回来那天，希尔达身上穿的那身校服就是她现在唯一能见人的得体衣服了。此刻穿着平时的补丁衣服被熟人撞见，少女的敏感情绪让她不自觉眼神低垂下去，但还是礼貌开口：“那林大人，你是来找我哥哥的吗？”
在叫这声那林大人的时候，希尔达心中其实犹豫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叫了出来。
罪人后代不配与前途无量的光之子伴侣过于亲密。因为在那林回城那天逾越，希尔达已经被人在暗地里教育过了，所以此刻就算周围没有旁人，也不敢再逾越了。
她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之间已经有壁，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相处了。
那林也听出了她的犹豫，心中暗自疑惑了一下，但没有贸然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在的吧？”
希尔达纠结地望了一眼安娜，“……在的，他现在在上面的值班室。”
说完，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手里的木桶为两人带路。
在来这里的路上，安娜就给那林说了这对兄妹的近况，得知他们现在过得很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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