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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乐时间(玄幻灵异)——三股兔

时间:2025-04-14 13:12:22  作者:三股兔
  谢可颂微微点头,提步朝展游走过去。他听见展游跟身边最近的人讲话。
  “哦对了小青,”展游音量正常,语气自然,相当顺理成章,“打电话给柏继臣助理,让他帮我订个餐厅。”
  柳青山:“哦。”
  谢可颂陡然僵滞。
  下午四点,太阳尚未落山,是金色的。
  草坪很美,很多人在笑。风景如画,像一部默片,万籁俱寂。
  “喂,谢经理。”电话那头接通。
  谢可颂竟一时不知该回复什么。
  来宾络绎不绝,有说有笑地从谢可颂身侧穿过。
  谢可颂定在原地,离展游不远,面孔相对,好像伫立在灰色柏油马路上的两根电线杆,不管过几年、几十年,都将永续着相等的间隔,伫立在那里。
  “喂、喂?”电话那头问,“谢经理听得见吗?是不是莫总今天晚上要定位置啊?”
  “不……没事了,领导又改主意了。”谢可颂维持着基本的体面,“不好意思,打扰了。”
  谢可颂挂断电话,面朝前方。他望见展游朝他笑了一下,不多停留,又转头开始吩咐其他事情。
  人群忙碌,谢可颂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展游,直到展游再次看过来,谢可颂才假装出一副被同事叫走的样子,掉头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十年后,夜晚凌晨三点。
  展游把谢可颂推醒:(某个对小谢的爱称),2024年9月某日下午15点28分36秒,你无视我走了过去,我好伤心。
  谢可颂睡眼惺忪:啊?
  双方箭头粗,没有受追攻,有问题两章解决,整体基调是守护世界上最好的小情侣!(求生欲)
 
 
第22章 对工作付出真心就是灾难
  月亮高悬,白天热闹的草坪黑蒙蒙的。
  售楼部的办公室亮着灯,谢可颂正在工位改招商手册。
  谢可颂是主动留下来加班的。
  展游晚上有应酬,谢可颂状态糟糕,很抗拒跟对方打照面,不知道哪个时间回去才能避开展游,便拖到现在。
  展游总是跟谢可颂说“你遇到难题记得丢给我”,可他却没有告诉谢可颂,如果他自己成为谢可颂的难题,那谢可颂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摆脱无能的上司,遇上愿意跟随的人,想过放弃,依旧打算努力为这份喜欢做些什么,到头来,却发现对方或许不太需要。
  生活简直就是从一个困境跳出来,又陷进了另一场灾难。与人恋爱的方法有成百上千种,谢可颂偏偏选了不太聪明的那种。
  谢可颂头也不抬地工作。
  时钟一格格地走,做完明天的做后天的,甚至把乙方的活都顺带改完了,谢可颂切回桌面,扫一眼排期,剩下的工作都需要同事支持,无法开工。
  鼠标指针在桌面日历上转了一圈,没有目的地。谢可颂再次陷入迷茫。
  电脑左下角,才晚上十点,时间旁,微信图标闪了闪。
  谢可颂点开,柳青山找他,问他有没有空帮忙翻译一份资产估值报告。英译中,算简单,谢可颂答应了。
  工作是谢可颂比不上展游的地方,此刻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让他短暂地找回了自己的价值。
  两小时后,谢可颂把报告邮件给柳青山,抄送展游。他至少目前还是展游的助理,不管做什么都应该要报备展游一声。
  最后一项任务完成,谢可颂欣赏着当晚清理掉的任务清单,状态好了一些。
  等下打车回市中心的出租屋吧,谢可颂心道。反正就跟填在年假审批上的请假理由一样,没有人会在意同事下班后到底去了哪里。
  收拾好东西,谢可颂站在售楼处门口等出租车。
  夜静更深,他玩消消乐打发时间,在小动物的尖叫声中放空头脑。
  Bravo! Excellent! 消消乐暂停——
  手机屏幕跳到最亮,震动铃声齐齐发作,来电显示,展游。
  根本就是午夜凶铃,谢可颂掌心一滑,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啪嗒”掉在地上。
  他愣了几秒,拾起手机,擦了擦屏幕,接通,慢慢将手机贴近耳边。他维持着蹲下的姿势,西装满是褶皱。
  “喂。”谢可颂说。
  对面没有回话。
  展游的呼吸声一起一伏,谢可颂听着,没有挂断,也没再说话,只是耐心地等。
  “叮咚”声,应该是刚出电梯;“滴滴”,指纹锁总要摁两次才让人进去;熟悉的关门力道,看样子终于回到家。
  换鞋,喝水,咳嗽一声。尽管展游什么都没说,谢可颂却什么都看得到。
  “嗯?通了?”展游摘掉耳机,将手机摆到茶几上,换居家服,衣物摩挲,“小谢,怎么不讲话。”
  明明是展游先给他打电话的。谢可颂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就说:“还在加班。”
  “嗯,看到邮件才给你打电话的,”展游喜欢逗谢可颂,“我的助理帮别人干活,我都不知道。”
  谢可颂吃不准这算敲打还是揶揄,说:“就……帮一下。”顿了顿,又撒谎,“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吗,我还在办公室。”
  谢可颂那头,风声隐隐约约。展游发觉,神情软和下来,说:“我对你有那么坏吗?”
  “什么?”展游思维跳跃,谢可颂不清楚他的意图,问什么答什么,“没有。”
  “你……”展游没拆穿谢可颂,后退两步倒进沙发,轻松道,“明后天就双休日了,周末愉快。”
  轮胎碾过柏油马路,不远处射出两道光线。出租车打着灯渐渐靠近,照亮了谢可颂。
  谢可颂晃悠悠地站起身,朝司机走去。
  “嗯。”谢可颂说,“周末快乐。”
  “我的新游戏到了,”展游理所当然地邀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打星之卡比?”
  蹲久了腿有点麻,又痛又痒,迟钝了思考。“我没准备回来”这句话不知为何很难说出口,谢可颂避重就轻:“不打了吧。”
  展游的声音染上笑意:“是已经有约了吗?”
  “不是。”
  “哦,那你是不喜欢星之卡比。”
  展游讲话时听起来很开心,让谢可颂心里的包袱卸掉一点。谢可颂拉开出租车门,跟安慰一样说:“我喜欢的。”
  “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玩。”展游讲话像小学生,又像那种当哄骗学生上当的老师,“你双休日要加班啊?我怎么不知道。”
  手机被握得发烫,耳朵也烫,说出口每个字仿佛都带着破绽,谢可颂艰难开口:“不是,其实……”
  “小谢。”展游喊。
  谢可颂沉默。
  展游想自己可能按到了谢可颂的静音键,觉得有趣,笑了一声,说“你这周太累了,”他仿佛带着一点抱怨,“我都不舍得给你布置任务,你不要帮别人干活了。”
  展游一说话,谢可颂什么都忘记了。
  展游就是这样的,嘴巴很甜,偶尔越界又不会惹人讨厌,反而让对方主动为他找借口,当他所有的举动都是因为自己很重要。
  谢可颂总是轻易上当。
  “先生。”出租车司机问。
  谢可颂浑身一紧,条件反射般捂住话筒,转头看前排司机。
  司机点几下导航:“苏河湾那里对伐?”
  “不好意思,”谢可颂小声说,“我换个地址。”
  出租车渐渐驶向道路尽头。
  *
  谢可颂回到屋里时,展游正在客厅,面对笔记本电脑打语音电话。
  展游大概刚洗完澡,半湿着头发,表情和语气都有点淡漠。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朝外张望了一眼,不出意料地撞见谢可颂,冲他笑了笑。
  屋内温度适宜,光线明亮,空气中充斥着葡萄柚香氛的味道,好像呆在展游身边也没这么糟。
  谢可颂庆幸自己之前改了主意,镇定地对展游点了点头,径直走去洗漱。
  龙头拧紧,水声滴答。
  谢可颂拉开淋浴间的门,望着满是雾气的浴室,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哦对,他早上急着出门,忘记把烘干机里的睡衣拿回来。
  或许怀着一种不太好的、想要亲近的意思,谢可颂从行李箱里拿出为了团建拍照而带在身边的yth文化衫,当做睡衣穿在身上。
  他比刚入职时瘦了许多,衣服套在身上空空荡荡。
  穿过客厅,谢可颂去阳台拿烘干机里的衣服,路过展游身边时行动略显僵硬。他敢换上衣服,到头来倒不好意思被展游看到。
  “小谢。”展游突然叫住他。
  谢可颂抱着一叠衣服,遮住胸口的字母,平稳道:“怎么了?”
  展游揉着鼻梁,似乎格外不耐:“你之前是不是自己做过一份……类似于筛选案源的标准之类的模板?”
  谢可颂:“项目粗筛评估分值表。”
  展游:“发我一份。”
  谢可颂:“哦。”
  谢可颂回房间,开电脑找到文件,给展游发过去。
  对方秒回:“小谢,你还是过来一下。”
  也不知道之前说要让他好好休息的人是谁。谢可颂暗暗牢骚,捧起笔记本电脑,朝外走去。
  房门附近的穿衣镜里,谢可颂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浅浅浮出一丝笑容。
  客厅,展游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注视着白色的天花板,枯燥地复述一个连谢可颂都觉得基础的概念。
  谢可颂绕过沙发,目光朝下扫过展游的脸,才发现原来展游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
  谢可颂没见过展游这么烦心的时候,坐到沙发扶手边,跟展游隔开一段距离,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沙发凹陷下去一块,展游明显松了一口气,“算了,让小谢给你解释吧。”
  展游对电脑说完,开免提,像一条虫那样从沙发一头蹭到另一头,闭目养神,盲把电脑往谢可颂腿上一推:“你给他解释一下你写文档的思路。”
  展游闭着眼睛,放松地呼吸,脑袋挨在谢可颂大腿旁,一副把自己全盘托付给他的样子,让谢可颂不自觉愧疚起来。
  谢可颂偶尔觉得自己像个住进展游家里的小偷,每天都胆颤心惊,却忍不住妄图窃取更多。
  如同试探,谢可颂略微俯身,投影盖住展游的脸。他捏住展游工作时常戴的眼镜,语气没什么感情地讲:“躺着,眼镜歪了。”
  下一秒,展游睁开双目,不加掩饰地与谢可颂对视,坦然,没有任何怀疑,然后再次合上眼睛,轻微晃了晃脑袋,暗示谢可颂可以帮他把眼镜拿掉。
  一张被命运和时间优待的脸。谢可颂受到蛊惑般,指尖虚虚划过展游的眉眼,抵达鼻梁,慢慢将眼镜提了起来。
  “展总?”电脑那头催促,“您还在线吗?”
  “他在。”谢可颂急忙收手,“换我来跟你说。”
  “咔嗒”小声,眼镜被摆到茶几上。
  谢可颂开始跟对方说明该如何使用自己做的量表,他讲工作时条理分明,展游就躺在他身侧听。
  一刻钟后,电脑那头的小伙子终于顿悟,喃喃:“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嗯,”谢可颂说,“你可以回头再复习一下,不懂的随时问我。”
  “好滴好滴,谢谢老板。”对方讲话腔调像一个没毕业的学生,用气声问,“那个……展总还在吗?”
  谢可颂目光一斜,展游恰好睁眼。谢可颂与人对视两秒,收回目光,说:“不在,你找他还有事吗?”
  展游满意地翘起嘴角。
  “哦哦,嘿嘿。”对方似乎已经把谢可颂当成自己人,“我觉得老板你讲得比展总好多了,还有耐心。”
  展游听笑了,从沙发上坐起来,胳膊肘撑在谢可颂肩膀上,悄声道:“我也这么觉得。”
  “谢谢,”谢可颂身体一僵,生硬地挂断语音通话,“再见。”
  客厅空荡寂静。
  员工被人夸比老板强,这个场面或多或少带些尴尬。谢可颂无力地弥补:“没这回事,你教得很好,我真的学到很多。”
  “那是因为我带的人是你。”展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我自己什么样,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你跟我不一样,做事讲求方法和标准,确实更适合教人……”
  咕噜噜,展游的肚皮猛不丁叫出声。
  他有些伤脑筋,拐进厨房,把头探进冰箱。
  “跟人应酬就是吃不饱……”展游嘟囔着,从冰箱里抓出一包汤圆,举着问谢可颂,“想吃夜宵吗?你一半我一半。”
  谢可颂今天几乎没吃什么正餐,点头表示赞成。
  拿锅,加水,煮沸,下汤圆。展游一套工序做得很熟练。
  展游让谢可颂去餐桌上等着,谢可颂不大好意思坐享其成,却也帮不上忙,就立在厨房岛台旁边,陪展游聊天。
  “刚刚那个人是实习生吗。”谢可颂问。
  “不是,嗯……”展游调成中火,加了水,语气平常,“按抬头说,应该算我的另一个助理。”
  另一个助理,从未听展游谈起过。
  展游托柏继臣助理订餐厅的情景如针般刺进脑子里,历历在目,不被需要的挫败感再次一点点渗透进谢可颂的身体里。
  花了一整个晚上,做完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费心费力才克制下去的情绪,又跟野草一样疯长出来。
  真是白费功夫。
  谢可颂唇线绷得平直,问:“那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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