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玩乐时间(玄幻灵异)——三股兔

时间:2025-04-14 13:12:22  作者:三股兔
  嚯,又来了。开会吵也就算了,怎么下班吃顿饭也要吵啊?
  众人面面相觑。
  “我知道。”展游大半个身体朝向谢可颂,垂眼俯视,“那又如何?我相信他们的专业水平,也相信他们会纠正我。”
  谢可颂也转过去,膝盖直跟展游的打架。他仰着下巴陈述事实:“谁会纠正你?打工而已,老板说什么做什么就是了,为什么要冒头承担多余的风险?”
  展游反唇相讥:“你的意思是,哪怕船撞了冰山,这些人都不会吭一声,是吗?”
  没人出声。
  大家掏掏耳朵,埋头各吃各的。
  静了几秒,谢可颂吁出一口气,哑声道:“说不过你。”
  展游安慰时习惯摸谢可颂的后脑勺:“我不是要跟你辩论……”
  “说不过你,所有人都说不过你,你能把他们都搞得服服帖帖的。所有人都是你思想的延伸,运行起来效率极高,可是……”
  “啪”的轻响,谢可颂打开展游伸过来的手。
  他紧盯着面前人,缓缓道:“可是一旦你判断失误,会导致什么结果……我们现在不都已经很清楚了吗?”
  展游愣了愣,规规矩矩地把手肘放回桌面。“好,没问题,听你的。”他看似妥协,“我会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你。”
  谢可颂等着他后面的话。
  “但是……”展游扯出一个游刃有余的笑,眸色渐深,“你能保证你不会被我影响吗?”
  仿佛被一个无形的枷锁箍住脖子,谢可颂喉结动了动:“不会。”
  “不会吗?”展游追问,“你就不会对我偏心吗?”
  谢可颂咬牙:“不会。”
  “为什么不会?”展游蛊惑道,“你对我,跟别人对我……有什么不一样吗?有这么不一样吗?”
  展游慢慢低头,领带滑落到谢可颂的腿上,层层折叠。他不断越界,最后悬停于谢可颂的鼻尖正上方,笑了笑。
  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展游眼里流淌着属于捕猎者的锐利锋芒。谢可颂怔怔望着,膝上的手掌紧收成拳。
  “怎么不回答我?”展游的气息喷在谢可颂脸上。
  “我……”
  “嗯,你。”展游打断,笑眯眯重复,“你脸有点红。”
  谢可颂额角的青筋弹了弹。
  原本说工作说得好好的,展游为什么偏要掺点别的什么进去?加班本来就烦,更何况和毫无意义的拉扯,简直让谢可颂身心俱疲。
  谢可颂烦不甚烦,一把拽住展游的领带,扯着对方低头。两个人的鼻尖堪堪相触,展游脸上生出一丝诧异。
  “小谢……”
  “不要打断我,”谢可颂强硬道,紧了紧手里的领带,“听我说完。”
  猎人和他的猎物瞬间颠倒了位置。展游适应得很快,笑意盎然,举起双手投降:“你说。”
  最脆弱的地方被谢可颂握在手里,展游却毫无紧张感,几乎让谢可颂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永远也没办法赢过他。
  谢可颂嘴唇蠕动,话到嘴边反倒搁浅。
  背后,众人忽又爆出一阵揶揄的笑。
  葛洛莉娅和钟熠不知又闹出了什么滑稽事,谢可颂和展游无暇顾及。
  小谢,你能不能成为展游的标准?那天葛洛莉娅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试试吧。谢可颂浅吸一口气,当全场第一个,在工作上挑战展游权威的人。
  “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后悔,如果当时我状态更好一点,做事多看一眼,我们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谢可颂提起他心理状态最糟糕的那段时间,十分平静。
  一句话就打破了展游的防线,他失去伪装,满目疼惜:“你不要自责……”
  “但现在我觉得,我们两个的责任,五五开吧。”
  争执中,展游胸前的领带夹错了位。
  谢可颂负起责任,松开展游的领带,冷静地抽掉歪了的领带夹,重新给人别上,动作细致而漫长。
  “你很厉害,这是毋庸置疑的。”谢可颂的呼吸打在展游下巴上,“但我认为,你不该给所有人一种错觉,你的结论总是对的,所有人只需要跟着你的脚步走就能万事大吉。”
  他帮展游别好领带夹,才抬眼与展游对视,缓慢而清晰地讲:“你不需要替别人背负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不是吗?”
  谢可颂说完,不看展游的表情,朝向方才笑作一团的朋友们,试图加入:“你们刚刚在笑什么……呃。”
  似乎很不满意谢可颂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自己身上,展游攥着谢可颂大臂,将人拉过来。
  谢可颂骇然,本能地挣了挣,手肘打到桌上的玻璃杯,哐嘡,啤酒哗啦啦地撒到展游的大腿上。
  动静颇大,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碍事,你们聊你们的。”展游两三句话把人打发完,回眼一看,谢可颂扯了几张纸巾,正准备吸他湿漉漉的裤子。
  被打湿的地方恰好靠近展游的裆部,谢可颂意识到什么,停下动作。
  “你自己擦吧。”谢可颂说。
  “哦,好。”展游去取谢可颂手里的纸巾,没拿到,谢可颂手躲了一下。眼里黯然一闪而过,展游开玩笑:“连纸巾都不想给我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谢可颂:“我……”
  “算了,”展游重新抽了几张,不耐烦地擦拭,蹙眉看裤子上满是白屑:“我让人替我买新的就行。”
  一去一回,展游出门找到侍应生,嘱咐几句,又回到包厢。
  他看到面前的碗里多了两片还冒着热气的肉。
  展游略显惊讶:“这是……”
  “他们说趁你不在把最贵的肉吃掉,我给你留了两片。”谢可颂神色不自然,拿展游的话堵他,“你又不会吃了我。”
  展游沉沉地笑,胸腔震动。
  谢可颂对展游好一点,展游就试图索取更多。这回,他的手臂没放在椅背上,而是搭在谢可颂的后腰处。
  工作管工作,私底下,谢可颂对展游终归让得多一些。他没多制止,甚至坐得离展游近了些,替他遮掩一二。
  从别人的角度看起来,他们就像一对关系还不错的同事。
  或许……是没必要跟展游分得那么清吧。谢可颂把控着尺度,开启今天第一次闲聊:“你领带夹上的那只鸟,是史努比的朋友吗?”
  “嗯,是。”展游回答。
  被人抚过的地方微微发烫,谢可颂按兵不动:“它叫什么?”
  “糊涂塌客。”手掌挪动至人的腰侧,展游将姿势改为搂抱。
  谢可颂努力放松肌肉:“嗯……很可爱的名字。”
  示弱是有用的。展游受到鼓励,一边道貌岸然地涮肉吃肉,一边收紧手臂,两根手指从谢可颂衬衫纽扣的缝隙中钻入,贴上谢可颂的腹部。
  两个人的呼吸同时错了频。
  谢可颂跟葛洛莉娅关于“如何做好宝宝蛋糕”的话题结束,他冷淡地按住展游在腹部作乱的手,扒开。
  “怎么了?”展游明知故问。
  谢可颂:“不可以。”
  展游得寸进尺:“真的不可以吗?”
  谢可颂把展游的手提起来,丢回他自己的腿上,神色淡淡:“我说了不可以。”
  “好吧。”展游反而更开心了,捉住谢可颂的手,“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一点补……”
  “砰”的巨响打断了展游的好事。
  十几个人鱼贯而入,整齐地排作两行,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盘食材。
  展游面色铁青,回头问:“你们点的?”
  众人齐齐摇头:“我们没加菜啊。”
  饭桌上响起一道刻意的清嗓子声。
  “我叫人送来的。”钟熠说。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进门来,走到钟熠身后,毕恭毕敬地俯身道:“对不起少爷,食材是临时空运过来的,耽误了些时候。”
  钟熠扬了扬下巴尖:“没事,摆上来吧。”
  管家一声令下,佣人撤走空盘子,排着队端盘上菜。
  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的黑金鲍鱼,阿拉斯加深海的帝王蟹,日本长野县的松茸……顶级食材琳琅满目,从众人眼前飞过,跟在最后的,是一盘平平无奇的毛肚。
  “不是吧?”柳青山难以置信,朝谢可颂确认,“你们国际化大都市上海连一盘新鲜毛肚都没有吗?这也要空运?”
  谢可颂:“呃……”
  侍应生放下餐盘,解释:“哦,这是我们店附赠的配菜。”
  柳青山咕哝:“这还差不多。”
  佣人退场,包厢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钟熠从管家手里接过一扎从保加利亚运过来的玫瑰荔枝饮,踱至葛洛莉娅身边。
  “杯子。”钟熠伸手。
  管家递上玻璃杯。
  清爽的水果香气飘散在空气中,浅粉色的果汁浇灌进容器中,映出钟熠柔和的眉眼。
  他把玫瑰荔枝饮放到葛洛莉娅手边,哄道:“我特地叫人给你订的,还冰着。”
  葛洛莉娅面色相当难看,并不言语。
  管家帮忙劝说:“是啊夫人,您以前不是最喜欢喝这个吗?”
  葛洛莉娅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不喜欢了。”
  “不喜欢……那就不喜欢吧。”钟熠把玻璃杯交给管家处理掉,“你想喝什么?我叫人给你送。哦,宝宝喜欢吃什么,我也让人给她送一点过去。”
  葛洛莉娅没忍住,直接笑场,眼里冰凉凉一片。她说:“你还是老样子。”
  “你还是那么美丽。”钟熠指尖挑起一缕葛洛莉娅的发丝,吻了吻,“……也还是那么喜欢跟我犟,我的夫人。”
  葛洛莉娅把头发从钟熠手里抽回来:“别这么叫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钟熠允诺,“而且……我不认为一个称呼就能抹掉我们的亲密关系,洛。”
  “我们已经离婚了。”葛洛莉娅疏离道,“我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话太刺耳,钟熠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葛洛莉娅冷笑:“我甚至不喜欢你跟我说话。”
  钟熠没少在葛洛莉娅这里碰灰,给葛洛莉娅夹了一点鱼肉,耐着性子:“先吃菜吧,尝尝?”
  葛洛莉娅避了避:“我不喜欢吃。”
  “好,没关系。”钟熠唤来管家,“都倒掉吧。”
  葛洛莉娅闻言,蔑哼。不就是找不痛快嘛,谁不会啊。
  “你不用倒,我自己砸。”她手一挥,将面前的珍馐佳肴尽数扫落在地,碎出刺人的脆声。
  杯盘狼藉,散落一地,搪瓷碎片边缘泛着尖锐的光。
  其余人左右瞧瞧,别人的家务事不好多插手,屏息观察。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会有点长进。”葛洛莉娅抓着钟熠的衣领,冷冷道,“今天的事情,但凡你提前问我一句,我都不会给你摆脸色。”
  “对不起,我下次会提前说的。”钟熠虽不理解,但道歉,“如果你能让我联系到你的话。”
  “怎么?你的意思是怪我咯?”葛洛莉娅直冒火,推了一把钟熠,骂道,“那之前呢?先前结婚那么多年,你天天替我作主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想要什么?”
  “我们现在是要开始翻旧账了吗?”钟熠顺从地倒退两步,卷起袖口,似乎在做某种准备。
  转眼间,众人挪坐,为这对火爆离婚夫妻清出一片战场。
  二柳一杜人手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太好嗑了”;柏继臣翘着二郎腿,点开手机计算器。
  “不用去劝劝他们吗?”谢可颂担心道。
  “没事。”展游说,“诶,要开始了。”
  谢可颂:“嗯?”
  一只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砸到地上。
  柏继臣在计算器里按下一个“1”。
  “不就是替你处理了几件棘手的工作,这点事情还要说多少年?”钟熠说。
  “那你反省了吗?”葛洛莉娅砸了个玻璃杯。
  “他们……”谢可颂指了指,“一直这样?”
  “嗯。”展游兴致勃勃,“让他们吵吧,吵完就好了。”
  柏继臣哼着歌,关掉包厢一半的灯光,轻点手机,“+1”。
  葛洛莉娅抱怨:“今年我出席某场酒会,别人夸‘葛总女中豪杰’,转头就是‘啊,这是Mr. Zhong的前妻’,你让我怎么想?”
  “你让别人说不就好了,又不是事实,没有必要理会。”钟熠还挺委屈,“再说了,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烈争吵宛如一出舞台戏剧,在众人面前上演。聚光灯照过来,把葛洛莉娅和钟熠的影子投到观众席的人们身上。
  谢可颂似有触动,轻轻“啊”了一声。
  “怎么了?”展游看过去。
  仿佛真的在聊某个电影剧情,谢可颂不咸不淡地说:“我好像也听过别人这样说过类似的话。”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