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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行十九卷(玄幻灵异)——水戈骨土亘

时间:2025-04-15 08:41:49  作者:水戈骨土亘
  “你想象中的、你所渴求的那些,那一切……真的存在过吗?”在对方以长久的沉默作为回答后,塞尔却选择了提问,“无论公私。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这种寓意不明的、只有他和科特拉维能懂的阐述,如同一种暗喻。
  “你没有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的一切,不过是从这边跳到另一边,但其实从未摆脱限制着你的那些东西。也无法摆脱。而我从不试图摆脱它们。”
  因为,一切的“限制”在他看来就是必要的存在,“项圈”也是。
  “你怎么误解我都无所谓,你要堕落到背叛族群也可以。”
  就像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所承受的伤害而付诸于仇恨。
  “但你要沦落到背叛自己的意愿,这也太可悲了。”塞尔说,“我会怜悯你的。”
  
 
第434章 行至挽歌(85)e
  “抛开身体的部分,单就修复灵魂这部分而言,我们对科特拉维老师或许有一定恰当的修复作用,但真正能起作用的却是他真正愿意全然接纳的存在所给予的……”阿达加迦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并暂停在了这里。
  科特拉维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必然的结果吗?显然是的。
  但同时也是一种选择的意志。
  因为他在无以计数次的转折点和分岔路口,得到过同样无数次选择的机会。其中也包括阿达加迦给他的。甚至只要他愿意抛开既故作的轻佻与自甘堕落,不再用那些似是而非的方式试探塞尔,反而以最直白的方式,认真向后者寻求想要答案,或者能得到一个不错的答案。当然,也可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结果依旧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因为他的灵魂从得不到诺迪关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出现了裂痕,因为他接受不了任何不确定的结果,却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结果。
  如同一个摔破的花瓶,即便重新粘在一起,也会遍布裂纹。而“治愈”灵魂从来就不是要修复灵魂本身,而是这些日积月累留下的裂痕。
  塞尔也是同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所缺失的东西跟科特拉维正好相反。阿达加迦因此当然就无法确定塞尔是否能赠予科特拉维,或者说是“治愈”科特拉维的灵魂。
  “他需要塞尔无条件的赠予。”阿达加迦说到途中就看向了帝坎贝尔,并做出了一个明显停顿。
  他话尾所省略的词汇听起来相当含糊,帝坎贝尔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他没有挑明的意思。
  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前者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阿达加迦直视着帝坎贝尔说:“就像你所赠予我的。”
  否则谁都无法预料科特拉维会变成什么。
  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怜悯?!”
  塞尔话尾的词汇终于触动了对方的另一种幼年起就深植于灵魂的本能——对怜悯、同情和等等与之类似的词汇被套用在自己身上的厌恶。
  “我不需要!尤其是你的怜悯。”
  科特拉维优雅尽逝,脸上写满了愤怒,浅色的眼底则是凶恶。
  跟塞尔记忆里那头猛兽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一跃而起,咬断自己的咽喉。
  事实上对方刚才已经咬了,只是现在的他明显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咬断喉咙。
  跟语言一起迸出的还有科特拉维的反击,是塞尔所熟悉的、带着狡猾的预判式的反击,瞬间就让他们交换了彼此了位置。
  科特拉维成功挣脱束缚后,立刻如同嘲讽般横过手臂,卡住塞尔的下颚,以抵住咽喉的方式,顺势将后者按住,再整个栖身而上,把自身的全部重量都用来防止对方可能出现的任何挣脱与反击。
  但塞尔就像以往一样,总能出乎了科特拉维的意料。
  塞尔并没有试图挣脱,反而把没被压制住的那条胳膊伸向了科特拉维,按住后者的后颈,大力将他拉向自己。
  突然袭来的过大力道让科特拉维误以为是某种攻击,立刻朝反方向用力,打算挣脱开来,却因为对方的预判恰好两相抵消,让他以最恰当的力道,如同主动迎向对方那般,越过了彼此应有的最后一点距离。
  这并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彼此的嘴唇因为巧合而擦碰,因为力道并不足够大,因此并没有磕破彼此的嘴唇,并且其中一位完全明白刚被自己按在地上的另一位根本就是故意的。
  科特拉维错愕过后不自觉松开了压制对方的力道,任由塞尔把自己掀到一旁。
  “过去”和“现在”瞬间在科特拉维灵魂中发生了避无可避的“重叠”。
  但又不完全是。
  “我可以理解为我所想的意思吗?”科特拉维半坐起来问。
  他不自觉问出过于熟悉的话语,接着又意识到自己已经问过一遍了。只是当时的塞尔选择了彻底的沉默,而他随后的举动和半开玩笑的语态也让对方得到了充分的沉默理由。
  科特拉维否定了“那时候”的自己的同时,他身体已经抢先一步动了。他的声音也是。
  “我欠了你一次。”他说。
  “什么?”塞尔正准备站起来,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指什么,就被科特拉维攥住了手腕,一把将他拉了回去。
  更过分的是,科特拉维还顺便拽了塞尔的脚踝,让他失去了重心。
  他们难分彼此的倒在地上,紧随其后的就是跟跌倒难分先后的吻。
  这个既不优雅也不温柔,却能使之心悸不已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让塞尔短暂地怔住,而后在他尚且还在思考是否应该回击,或者说是回应的时候,他的身体又擅自作出了选择。直到他的舌头和嘴唇被对方的副齿磕破,让他尝到满口血腥味,他才想起毫不留情的挥出拳头。
  塞尔站起来,俯视着捂着腰侧躺在地上半晌无法动弹的科特拉维,拭掉了自己嘴角的血,问:“那这算是两清了?”
  “不。”科特拉维缓和了几秒才用胳膊撑着自己半坐起来,半扬着头看向俯视着自己的塞尔,说:“那天我还没来得及回吻你就跑了。我根本不应该问你,而是应该直接吻你。”
  塞尔这次是真的狠狠地愣了好几秒,不是因为对方带着轻佻意味的言辞,而是他需要些时间才能勉强找到关键所在:“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也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科特拉维回答,“在你家。窗边。难道你已经忘了?”
  等他说完不止是塞尔愣住了,就连科特拉维自己都愣住了。
  科特拉维陡然意识到塞尔第一次吻自己的事情已经是好几年前发生的了,但他为什么会觉得好像就发生在刚才?至少在他察觉到这个年份的距离之前,并没有意识到经过了几年那么久。而且到底是几年以前?他混乱的记忆竟然无法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还有,这是哪里?
  科特拉维边环视周遭的荒原边思考着,却因此越发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第435章 行至挽歌(85)f
  “发生了什么?我跟你为什么会在这片荒原里?”科特拉维费尽气力也无法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到答案,只好一脸茫然地看向塞尔,问:“我们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吗?其他同伴在那里?不需要去跟他们汇合吗……嘶?”
  随着他问题的曾多,他说话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因而被自己口腔内的副齿给划开了舌尖。他立刻用手指碰了一下那些尖利的、属于猎食者的牙齿,并且不自觉出声道:“这是另一副牙齿吗?奇怪,我什么时候长了这种东西。我的身体好像有些……奇怪?”
  本来科特拉维能恢复清醒多少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但塞尔紧接着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异状,当然已经顾不上高兴与否了。
  “先别管什么副齿了。”他立刻选择了对方最无法忘怀的,也是最能刺痛对方的“那件事”,试探道:“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到过的、关于我的婚姻和誓约骑士有所冲突的那件事情吗?”
  科特拉维犹如被什么惊醒,猛地抬头看向塞尔。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立刻披上了故作出来的优雅伪装,恢复了塞尔同样很熟悉的“科特拉维医生”,毫无破绽的回答:“是的。我无条件尊重你的选择。”
  他当然记得这件事,也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如果这是他的决定,那么他会无条件尊重。
  一个糟糕的谎言。科特拉维想,他其实更想不顾礼仪的、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大肆发泄一通,怒斥对方不遵守与自己的承诺。
  但他没有。
  不止没有,还假装坦然地接受了一切。
  真是可笑至极。
  就是在这件事发生后,为了减少跟塞尔在任务中碰面的可能,他才会转职去做医生,否则他早晚会因为怨恨而控制不住自己,对塞尔施以难以想象的报复。
  但,他的良知不允许。
  尽管对方利用自己得到了圣书和城主首座;尽管自己一直没能得到对方的关注;尽管对方违背了跟自己的承诺,可最初极尽耐心与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帮助他以及庇护他的就是塞尔,也只有塞尔一个。只要他还有一点仅存的良知,他就不可能报复对方。
  当然,他这些可悲至极的“良知”也没能存在多久,就因为一个月后在塞尔和缇斯婚礼上得知的“真相”而变成了一个笑话。
  塞尔一瞬不瞬的盯着科特拉维的脸,没有漏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尤其在对方短暂地皱眉又舒展开来之后,立刻问道:“看来你还记得我的婚礼。”
  科特拉维虽然没有回答,却再度看向了对方,像是在寻求答案。
  “那么婚礼之后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塞尔问。
  “记得。”科特拉维说。
  他记得自己为了得到想要的结果而决定改变现状,因而他真正意义上,也是真正彻底的投身到医生这个职业之中,以一种尽可能避开与塞尔有所交集的任何场合的前提,就此沉溺于研究,并且……
  并且什么?他后来做了什么?
  奇怪,为什么他的记忆却在这之后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的确是黑暗,而并非是空白。
  区别在于空白可以填补,黑暗却是无论如何都填补不了的空洞。如同被焚烧殆尽。
  “我只记得自己成为了副室长,然后……”面对塞尔毫不避讳的介于审视与担忧之间的目光,科特拉维再三思忖之后决定据实以告,“我不记得了。”
  因为“现在”的“这个科特拉维”的言行举止都区别于“之前”那个“叛徒”,他所说出来的话当然也在塞尔的意料之中。
  “我全都不记得了。”科特拉维说。尽管他非常善于伪装自己,但是假装不记得过去来逃避什么却不符合他的本性,剩下的可能自然不言自明。
  塞尔哑了片刻才找回了自己声音:“你觉得自己忘了多少?”
  “什么多少?”科特拉维问。
  “你觉得自己忘了多长时间的记忆?”塞尔调整了用词。
  “两、三天吧?我不太确定。”科特拉维说,“最多不超过五天。最起码我不记得怎么跟你一起到这个荒原里来的。是因为任务吗?”
  “都不是。”
  塞尔说出了让科特拉维彻底愣住的答案。
  “你忘掉的是35年份的记忆。”
  “……”
  “总之,就连我也帮不了什么忙,”阿达加迦说,“科特拉维老师的事情只能相信塞尔并完全交托给他了。”
  尽管包括帝坎贝尔在内的大家都因为阿达加迦所说的话而陷入了凝重之中,但他们随后又陷入了一种无可奈何。
  “其实我要说的正题是——”
  这次阿达加迦边说边朝着帝坎贝尔迈出半步,直到他们只剩半臂距离,他便以双手覆住了对方的双肩,利用重新获得的身高优势,充满威慑力意味的俯视着逐渐凑近对方。
  在乌卢克等暗系轻浮的口哨声此起彼伏的时候,阿达加迦却只是停在了能让帝坎贝尔脸红的距离,颇为认真的、以帝坎贝尔完全意料之外的话语,“警告”了他。
  “其实我想告诉小城主你的是,请你别再用那种‘不惜折断自己的手脚’,‘不惜牺牲自己’之类的、‘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方式去战斗了。”阿达加迦以不容对方避开的方式,盯着那双漂亮的湛蓝眼睛,与它们的主人坦然的对视。
  “那是塞尔那种野蛮的家伙才会使用的糟糕战法,也是我这样的笨蛋才会做出的糟糕选择。”
  阿达加迦以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帝坎贝尔则只能:“……”
  这个绿眼睛的老混蛋在说什么?他怎么觉得自己虽然听懂了,但是又没有真正听懂?
  “对了,还有,你是不是见到了某棵树,还被它勒索了?”
  帝坎贝尔:“……”
  好像是,但又似乎不是。
  “关于复苏魔法,我……”
  “算了,反正结果还不算坏。”
  阿达加迦打断了帝坎贝尔关于梵释部分的解释,也打住了这个话题。
  “我们可以以后再找那棵树算账。”
  “……”
  帝坎贝尔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混乱,但接下来的话注定会让他的脑袋变得更乱。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身边。”阿达加迦说,“如果你必须要离开,也一定要记得带上我。”
  他的话就像帝坎贝尔曾经对自己宣布过的那样。
  “我相信你所相信的我,一定不会再做出任何违背你愿意的决定。你也是同样。”
  但也有些许的不同,尤其是在最后的部分。
  “包括有关于梵释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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