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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悍屠户太旺夫[种田]——发病中

时间:2025-04-15 08:54:20  作者:发病中
  有些不讲究规矩的小户人家更是大剌剌指着人看,男人爱俏,女子爱才,说来也是雅事。
  “那位公子瞧着最英俊,年纪也轻,想必还未成亲,待会儿娘帮你打听打听。”
  姑娘以绣掩面,羞答答地回道:“怕是不妥吧,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哥儿,说不得就是他夫郎呢。”
  自家女儿自己知道,当娘的拍拍姑娘的手,笑道:“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像是能配得上州学学子的?估摸着就是家里的小厮,你怕甚?”
  “那他能看上我吗?”
  “我家姑娘这般美貌,但凡他是个男的就定会动心。再说了,你瞧他那穿着,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娘多给你备些陪嫁,保你稳妥当个官太太。”
  一辆模样不显的马车上,将将还挽起的帘子被打下,“蒲柳之质,粗鄙不堪。”
  身边的丫鬟笑道:“自然与小姐您是云泥之别。”
  那小姐沉默了一晌,复又叹道:“可那又怎么样,说不得她就能如意呢。”
  丫鬟不敢说话了。不过是一个穷书生,再优秀能与袁大人相比,也不知道小姐是什么眼光。
  “我记得醇表哥也是在州学念书,咱们改日进去瞧瞧吧。”
  丫鬟手头剥着的荔枝咕噜一下掉了,“小姐,万万不可啊,您都订了亲了,怎么可以?老爷夫人会打死我的。”
  小姐轻笑一声,“瞧你这点子出息,订了亲也没耽误人家养外室,我对州学向往已久,进去见识一下怎么了?”
  柳天骄这头就跟乡下人头一回进城一样,看啥都新鲜,偏偏压根不敢乱看,生怕多瞧一眼就有人出来训斥他不懂规矩。不是他怂,实在是州学这地儿就跟有机关一样,进来的人个个都面色严肃,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因着现任院长是个能干的,州学外面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里面的建筑却都是新翻修过的,宿舍集中在书院南边,皆都是青砖大瓦房,排列得整整齐齐。
  里面柳天骄就不好进去了,只听江闵说床铺都很结实,每个学生都有单独的柜子放东西。书童住的地方条件要差些,也还算齐整,没有风吹雨淋的隐患。
  他们到的不早不晚,四个人的宿舍,卫文康去的时候已经有两人铺好床在那坐着闲谈了,身边都站着书童,衣着也光鲜,一看便知家世不错。
  卫文康主动打了招呼,对方也都客客气气地回了礼,只是瞧着卫文康晾着书童不用,自个儿亲自动手整理床铺擦柜子的时候有些错愕。
  他们还去吃了午食,价钱倒不贵,对于穷苦人家的学生来说填饱肚子足够了,至于味道,只能说跟王夫子私塾提供的饭食半斤八两。
  柳天骄当即对两人施以同情的目光,但没敢开腔,毕竟自己也算小小的背叛了他们一把,忍痛拒绝了来福客栈的差事,也没了给他们改善伙食的机会。
  任是卫文康过惯了苦日子,看着桌上的清汤寡水还是忍不住叹气,在私塾时每日里还能回家改善伙食,在这儿只能强忍了。
  江闵年纪小,脸上更是藏不住心事,上面写满了生无可恋。
  旁边桌子上的人瞧他们这样,好心提醒道:“州学还有个食堂,叫品味斋,那儿的味道饭菜要好得多,实在吃不惯了可以去换换口味。”
  柳天骄瞧着食堂里满满当当的人,问道:“那边饭菜价钱是不是略贵一些?”
  那人笑道:“自然不是略贵一些,是贵几倍。没法子,咱们州学富家公子多,有的是不差钱的。”
  这人皮肤黝黑,双手粗糙,衣着也是简单的布衣,多半也是乡下出来的,主动与他们搭话想必是有结交之意。卫文康笑道:“多谢兄台指点,学生卫文康,将将考进州学,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沈知行,彭城人,也是将将考进州学的,只是比兄台早来几日,对州学略微熟悉些。”
  彭城人,姓沈,卫文康心念一转,“兄台可是彭城府试的案首,此届院试的第二名?”
  沈知行微微一笑,神色间不见任何才子惯有的倨傲,“见笑了,正是在下。”
  卫文康难得有些激动,“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然后两人便热络地聊了起来。柳天骄不好插嘴,转而拉着江闵去打饭的窗口瞧了瞧,见他们已经忙完了在吃饭,碗中的饭食比提供给学子的多了许多油水,却同样蔫不拉几的看着就倒胃口,便对着江闵耳语了一番。对方听完眼前一亮,摩拳擦掌的恨不得当场就挽起袖子干活。
  过了好一会儿,卫文康那边总算是聊完了,几人对着桌上的饭食却是再没了吃的兴致。没办法,将将某人把自家夫郎的手艺好生夸赞了一番,害得对方早已麻木的味觉又忍不住造反。
  还好柳天骄这回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卫文康承诺晚上带着辣酱和泡菜来与沈知行分食,刚刚建立的友谊才不至于立马分崩离析。
  当然,边上被连累得同样吃不下去的同窗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只得暗暗把卫文康骂了一遍。
  头一日就是留给新生收拾床铺适应环境的,便没有安排课业,但柳天骄一个哥儿也不好在州学里待得太晚,吃过午食不久别挥手与二人告别。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圆满完成,以柳天骄抠搜的性子,本该第二日就启程回安泰才是,想着说要来寻他却迟迟未来的齐明泽,柳天骄还是忍着对房钱的心痛又多留了两日。
 
 
第139章 来访
  齐明泽倒也没有辜负柳天骄的信任, 第二日便来了,如在安泰县时一般只用绸带绑着长发,一身浅蓝色长衫,明明一眼就能瞧出是清冷孤傲的性子, 但微微一笑间便能摄人心魂。毫无疑问, 自打他出现起, 客栈里的众人目光再没有移开过。
  柳天骄把人拉回房间, 只庆幸道:“得亏那些秀才都被关到州学里去了,客栈里都没几个人, 不然你今日这一出现,不晓得会引起多大的骚乱呢。”
  齐明泽笑道:“那可是不巧,好不容易出来张扬一回,倒没几个看的。”
  柳天骄想起齐明泽在安泰卖布时的场景,也笑了起来,“看来你跟我一样不是个薄脸皮。”
  “那是,脸皮薄了吃亏。”齐明泽问柳天骄, “卫秀才入学去了?”
  柳天骄给人倒了杯茶, 然后道:“可不是, 昨日就关进去了, 连带着江闵, 我这会儿在州城就是个孤家寡人。”
  齐明泽道:“巧了, 我也是个孤家寡人, 要不你勉强一下, 跟我过算了。”
  柳天骄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你跟我一块过?也不怕小手都被我摸秃了皮。”
  齐明泽愣了一下,接着回过味儿来,哈哈大笑, “你这好色的性子可是一点儿没改,看来卫秀才还是太温柔了些。”
  明明先出言调戏的是柳天骄,结果先红脸的还是他,“说不相干的人做什么?还没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怕半道叫人截了去?”
  齐明泽满不在乎,“若谁真有那个本事,换个主顾也不是不成。”
  这话柳天骄哪里好接,只干笑两声,“待我哪日发达了就把你劫了去。”
  “再好不过,但我要做大的,你得先把卫秀才修了,实在舍不得就只能委屈他做小了。”
  柳天骄有一瞬间的心动,但一想到卫文康那黑沉沉的眸子,又没有那个够胆,“罢了,我不过一个杀猪的,这辈子怕是没那本事喽。”
  “怎么就没有了,你在安泰的生意不是做得风生水起?”
  “都是小本生意,忙活一年,除去家里的嚼用,还不知道够不够卫文康如今的束脩呢。若不是想着等你,我今日就该卷铺盖回安泰了,州城挣钱的门道少,花起钱来却是跟水流一样。”
  “好些读书人都是举全家之力供的,单靠你一人,能把整个家撑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说来论家世、论才学,柳天骄都跟齐明泽都不是一个层级的。但不过短短几面,齐明泽就把对方视为至交好友,为何?
  因为他在柳天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顽强不屈,任何情境都想法设法让自己活得更好,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当然,柳天骄比他更加真诚坦荡,不经意间透出的微憨对聪明人来说更是致命的吸引。谁能抵挡一个明明很彪悍勇武的人在你面前坦诚乖顺得跟个小奶猫似的?齐明泽反正是抵挡不住的。
  瞧着柳天骄发愁便给他出主意,“你既能自己一个人撑起吃食摊子,这方面定是有些天分的,有没有想过拜师好生学习一番?”
  柳天骄当然想过,小时候做梦都想呢,哪里突然钻出一个和善的大师来,手把手教他做各种美味吃食。然而他打小就知道,这只能是妄想。
  谁家有好手艺不是藏着捏着,自个儿赚够了钱再让子孙后代接着赚,甚至是传男不传女,谁愿意教他一个外人?就是给钱都不行,赚一回快钱还是留着赚几十上百年,这么简单的账谁心里算不清楚。“想也没法子,没人会教的。”
  “想就行,只要你想我便能给你寻到路子。”
  “不用不用,我如今日子就挺好,你就别费心了。”
  “费什么心,有权不用纯属浪费,你就等着吧。”
  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柳天骄不想齐明泽为了他的事情委屈自己,执意不肯,“反正我不学,你找了也是白费心思。”
  齐明泽笑道:“怎么,怕我因为这事儿又被人坑?放心,这点儿小事还用不着求别人,我自个儿就有路子。”
  柳天骄知道齐明泽是个能干的,但这毕竟不是小事,狐疑道:“没哄我?”
  “哄你作甚,这样的客栈我在州城就有五家,还有两家更体面的。”见柳天骄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齐明泽轻叹一声,“你齐哥哥我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自打懂事起就想方设法插手家里的生意,想着日后就算老头子偏心不肯分我多少家产,也能趁机多捞些钱过逍遥日子。只是可惜,钱是攒到了,却被老头子釜底抽薪直接把人卖了。”
  “那他们知道你攒了钱不?你那个啥家里那么有权势,该不会轻易就查到了吧。”
  “当然不知道,老头子多精的人啊,为了防着他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呢。至于那个啥,他自大惯了,只拿我当依附着他才能生存的玩意儿,哪里会想到这些。”
  什么叫玩意儿?柳天骄听着就不舒服,“他才不是个玩意儿呢,你早些离开他算了。”
  “哪里这么容易,好在他也要成亲呢,那可是个好机会。”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好歹也是一份助力,你定好了就给我来个信。”
  “成,到时找你。只是我不跟你客气,你也别跟我客气,我还等着你哪天把生意做大了,咱俩强强联合,我出住宿,你出饭食,开大乾朝最好的酒楼呢。”
  柳天骄说到底也不是个安分的性子,被齐明泽描绘的宏伟蓝图勾得实在是心痒难耐,最后还是忍不住答应了。
  两人许久未见,又难得有独处的时间,越聊越来劲,转眼就到了午食。柳天骄借了那日煮面的小灶,给齐明泽做了几个小菜,俩人就着甜酒,吃得是好不自在。
  可惜酒菜用到一半,门外就传来一阵骚动,柳天骄正要起身看发生了何事,齐明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笑道:“狗腿子些找来了,咱们改日再聚。”
  柳天骄当即反应过来,“是那个玩意儿派的人?”
  听到柳天骄的称呼,齐明泽差点儿笑岔气,“那个玩意儿,对,就是那个玩意儿。”
  不过就三两句话的功夫,门外动静更大,有一道气息雄厚的男声传了进来,“齐公子,小的奉命前来接您回府,还请不要耽搁。”
  柳天骄一听就知晓说话之人乃是练家子,不由皱眉,“他家到底什么来历,未免派头也太大了些。”
  齐明泽回道:“袁家,那玩意儿是江东州的都事袁麟。”
  柳天骄呆了,“你说什么,他就是袁都事?”
  袁麟在江东州甚至大乾朝都有些名气,齐明泽只当柳天骄是听过对方的名头,一下子惊到了,也没多想。“就是那个袁都事,所以你有事别客气,趁我如今还算得宠,不妨多给他找些麻烦。”
  至于齐老爷子让齐明泽帮什么忙都被他以能耐不够的由头怼了回去的事情,齐明泽选择性地遗忘了。他又不是傻子,齐家卖他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足够的好处,哪里由得他们再占便宜,就是过年挨宰的猪都有几分血性呢。
  柳天骄能说什么,什么都想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袁都事,跟他们家可当真是有缘。
  外面动静闹得那般大,客栈外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齐明泽知道是耗不过袁麟手下武艺高强的侍卫,也不耐烦被人当猴子看,乖乖跟着他们走了,只剩下脸色难看的柳天骄和一群意犹未尽的看热闹的人。
  “那是哪家的人,那般大的架子?”
  “袁都事家的,正四品的官儿,你说架子大不大?”
  “袁都事家的,不是说他如今只身一人在江东?此人是谁,不像是下人啊。”
  知情人满是不屑,“跟下人也差不多,不过是一个外室。”
  将将还沉浸在美色中不能自拔的人闻言一惊,“外室,看着那般冰清玉洁的人竟然是外室?”
  “不作那般样子能勾引到袁都事?看人别光看面上,背地里说不得多下作呢。”
  “也是,可惜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袁都事那样的人物也逃不过美色啊,以后娶亲可就受影响喽。”
  嘴上说着可惜,眼神间的交流却渐渐变了味儿。
  “不过是一个玩意儿,娶亲的时候打发了就是,又不像姑娘家,还怕她率先搞个庶长子出来。就哥儿那肚子,施十年八年的肥也不一定能长个萝卜头子出来。”
  “种不出东西来又如何,这样的好地我能夜夜耕。”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柳天骄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来,“这么能说,要不要去袁都事府说?”
  那些人回过神来,忘了这个丑哥儿还没走呢。真是晦气,果真跟那种卖屁股的小白脸交好的都不是什么好货。罢了罢了,跟他计较也是自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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