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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找你干什么？”
“他说我给他股份，他就放过你。”
“他的话你也信？”
老爷子叹了口气，上了年纪，什么也做不了，尽可能的为楚慕青做些什么，股份、钱都是身外之物。
“下个月我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嗯。”老爷子坚持了大半辈子，也没什么执念，“楚家倒就倒吧。”
前后没几个月，老爷子肉眼可见变得苍老，眼窝深陷，鬓角的白发也多了不少。
楚慕青看了两眼，退出房间。
三天后，顾衡一第一大股东的身份召开了股东大会，要求更换董事长。
股权在手，没有人不同意。
顾衡坐在主位上，挑衅的看着楚慕青，扬了扬手上的文件。
楚慕青面不改色，起身后微微欠身，“恭喜顾总。”
行李是许承柯帮忙整理的，这次出国时间不知道多久，没带很多东西。
“老大，确定不告诉夫人？”
“以后别叫她夫人了。”
提离婚的是楚慕青，可苏婉清比她干脆，那天走后两个人再没见过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楚慕青竟有一丝后悔。
楚慕青适应不了离别的画面，提前一天订了航班，谁也没告诉，飞机没什么意外的准点起飞。
第二天约好了一起给楚慕青送行的人，扑了个空。
陆青禾骂骂咧咧，觉得楚慕青脑子有问题，程灼也说它这次过分了。
倒是苏婉清，心情很平静，什么话也没说。
两个人吐槽完，看苏婉清状态不对劲，陆青禾拉着她，“清清，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苏婉清说：“请你们吃饭？”
“下午要做产检。”
“那我回公司了。”
正愁没什么理由。
孙筱筱确实在针对蓝清，不过都是些不疼不痒的小招数，她懒得搭理，她一心画设计稿。
要把蓝清发展成大品牌，让它在时尚界有一席之地，她就有实力帮楚慕青…
该死，怎么又想到她了。
程灼说是临时标记的影响。
【程医生，你上次说能清洗标记？】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仔细算来，楚慕青走了也不过十天，北城没什么特别的变化，时间短到孙筱筱还没对她用大招。
蓝清春装顺利上市，分红跟着多了几倍，夏天是一年最重要的季节，但她们还没什么计划。
当初楚慕青一句话让她当蓝清设计师，别的部门人多，而设计部就她一个人和个小助理。
现在招人也来不及，苏婉清熬了几个大夜，画的设计图一个比一个难看。
设计稿这东西，需要灵感和技术一起，苏婉清现在技术没退步，灵感一点没有。
只要发呆，脑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楚慕青，在这期间苏婉清没有联系过她，楚慕青也没找过她，出了国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中间只有许承柯报过一次平安，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状态不对劲，她咨询过程灼。
程灼说是因为她们两个标记过太多次，信息素彼此熟悉，当Alpha不在，Omega会感觉空虚。
这是Omega对Alpha的依赖，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Alpha也会对Omega产生同等的依赖，Alpha会变得暴躁，失去理智，会渴望标记、占有Omega。
程灼当时提醒过楚慕青，她的腺体经不起折腾，最好是做手术或者永久标记契合度高的Omega。
现在看来她还是选择了第一种。
旁观者看得清，程灼明白，可没什么用。
他看到苏婉清的消息，心情很复杂，没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作为医生他还是遵循职业道德，跟苏婉清说了手术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影响。
苏婉清坚定要做，约了个程灼空闲的时间。
安排好蓝清的工作，苏婉清去了医院，来医院是家常便饭，可这次的感觉不太一样。
苏婉清到的时候，程灼正坐在办公室写病历，看到她来，停下了手头工作。
“想好了？”
“这句话三天你问了八百遍。”苏婉清笑着坐在了他对面，患者的问诊椅子上，“我知道你是怕我后悔。”
“我不想说谎。”苏婉清承认的很快，快到程灼都没反应过来，“我喜欢她。”
程灼啊了一声，更加不理解了，“那你为什么？”
“我比较现实，我不能靠着这点东西当回忆，我需要脑子清醒的工作。”苏婉清说：“我知道她出国没那么简单，无论是在国外新开始，还是逃避。”
“她如果回来，北城得有个她能待的地方。”苏婉清脑子很清醒，“我要让蓝清成为她的后盾，无论是三年还是五年，或者更久。”
程灼：“你比我想的多。”
清洗临时标记的痛苦远小于永久标记，算是个小手术，半个小时就能结束。
手术结束后，除非碰到楚慕青，否则她的身体将再也想不起那玫瑰信息素带给她的感觉。
程灼术前准备做的只差人躺上去了，苏婉清的那番话他能接受，“你去护士那，一会儿有人领你过去，我去换衣服。”
程灼往手术室走，手术服换完，一个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程医生，程医生。”
程灼看到来人愣了一瞬，“你不是产科的么？”
“程医生，陆小姐出事了。”
“怎么回事？”程灼听到陆青禾的名字，心里一慌，“她怎么了？”
“刚刚那边出了连环车祸，陆小姐现在在急诊，李主任请你过去一趟。”
“这就来。”
程灼走到楼上看到苏婉清，“苏小姐，青禾出事了，手术改天约。”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听到陆青禾出事，苏婉清哪还顾得上自己这点破事，跟着程灼往楼下走。
护士边走边说着陆青禾的情况，“陆小姐是从城西回来的，那边有三辆车撞在一起，她们本来没事，后车追尾了，撞到陆小姐的车。”
“她人没事。”护士不敢说的太肯定，毕竟医院只要认识程灼的人都知道，他对陆青禾的宠溺程度。
怀孕后几乎是不离手，各种检查做了个遍。
等走到急诊的处理诊室，陆青禾坐在那，等着检查报告，她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看不出受过什么伤。
陆青禾看到他们俩个，冲着苏婉清挥手，“清清，你怎么在这？”
程灼跑到她旁边，蹲下，“青禾，你感觉怎么样？”
急诊的主任走过来，“做了b超。”
“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主任把报告单递过去，“没什么事，养两天胎。”
程灼接过，仔细看了各种数据，确认没事后，领着陆青禾回了自己的科室。
苏婉清看不懂报告，问了两句，确定陆青禾身体没问题后，感觉自己有点多余，跟她们说蓝清还有事，便离开了医院。
今天是给苏婉清预留的手术时间，没有其他人问诊，到办公室后，程灼反锁上门，脸色有些凝重，“是顾家？”
顾家吞并楚家后，肯定会发现问题，当下没什么解决办法，除非夺下日渐上升的陆家。
但抢下楚家，已经耗费了顾家全部的资金，阳谋阴谋都用上，孤注一掷后的顾家，现在没有什么手段。
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八九不离十。”陆青禾说，“还好青姐早就提醒过，我出门都是司机开的陆家车，我用的最不起眼的车。”
掩人耳目。
可没想到还是被波及到。
“青姐，怎么样了？”
“她下个月手术。”
“确定不告诉苏婉清吗？”
“现在告诉她，她也没什么办法，苏婉清现在也不能出国。”
蓝清有他帮忙，只能正常运营，维持一般收入，但若想走得长久，还得靠她自己。
苏婉清从医院走后，直接返回蓝清，继续工作，她让人事尽快招设计师。
自己则锁在办公室里画设计稿，夏天人多爱穿裙子，裙子的设计太多，想要亮眼，还要穿的舒适，又要考虑到内衣问题。
方方面面下来，真的很难，工作停滞不前，苏婉清从没想过放弃。
一个月后工作有了进展，让人意外的是，这进展是孙筱筱带来的。
孙筱筱憋了半个月，终于开始了她的大招。
程灼查了信息，孙筱筱的男朋友叫顾坚，从小被送去国外读书，是个等级A的Alpha，两人信息素匹配不高，六十多。
春季过后，她的服装品牌S.G正式成立，抛开两个人敌对关系，孙筱筱的设计理念非常不错。
仅一个月，热度不低于蓝清。
公司稳定运营后，她开始了对苏婉清的报复，楚慕青走后，没人给苏家撑腰，她偶尔就给蓝清找点麻烦。
像胜券在握后，故意玩弄自己的猎物。
夏季新款上市前，她先让顾坚给自己的品牌砸钱，营销夏季新品，又私下警告其他有些名头的设计师，不能进蓝清。
没了楚家，人忌惮孙家，又不敢惹顾家，毕竟顾家刚刚吞了楚家。
苏婉清觉得自己找不到设计师时，人事收到了第一份简历，苏婉清亲自面试。
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人长得十分水灵，眼睛里还装着大学生的清澈，但设计的稿子十分不错。
线条流畅，设计时尚，聊了几句后，苏婉清发现十分投缘，直接录取了，两个人当天就敲定了一份设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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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苏婉清洗漱完，敷着面膜，给陆青禾打了个视频。
“怎么样了？”
“好着呢。”陆青禾一脸委屈，“就是程灼，他太小心了，不让我出门，还好陆家有人帮我管。”
“前三个月不稳定，他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蓝清怎么样？”
“倒闭不了。”
“怎么我听说，你要清洗标记？”
那天做完检查，陆青禾情况稳定后，觉得苏婉清出现在医院有问题，逼问之下程灼坦白。
“不重要。”
“其实…”
陆青禾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苏婉清，楚慕青现在的情况，她怕她们现在的状态，她说了也没有，反而弄巧成拙。
“等下。”苏婉清看着屏幕上弹出的电话号码，她没存备注，可她知道是谁，“我接个电话。”
陆青禾看她这么急，还以为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挥挥手挂掉。
苏婉清怕电话挂掉，赶忙按了接听，通话的计时器开始计时，可她还没想好和楚慕青说什么。
听筒那边没有声音，一起沉默着，两个人微弱的呼吸通过听话，沙沙哑哑的，像某个晚间电台的哄睡。
“喂？”苏婉清试探的喊了一声。
“蓝清怎么样？”
“还好。”
楚慕青不知道说什么，蓝清的状况，许承柯时时汇报着，她得到的信息比苏婉清都多。
“你…现在在干什么？”苏婉清问。
“待着，养心安神。”楚慕青抬头看着输液瓶，液体一滴一滴的均匀的滴落着。
“这么晚还没睡？”苏婉清想着她们的时差。
“快睡了。”
楚慕青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没了以往的阴沉，反而有些有气无力的，可能是因为熬夜？
“那你早点休息吧。”
“嗯。”
挂断电话，苏婉清捂着手机懊恼，她们两个聊天氛围难得这么温馨，自己怎么把天聊死了。
另一边，楚慕青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许承柯递过水杯，“老大，你确定不告诉她？”
“手术成功率太低，没必要。”
剥离腺体手术并不难，但两个腺体在她身上太久，几乎快要合成一个。
剥离成功，也不能保证腺体能正常使用，太多的不确定性，她告诉苏婉清只是徒增她的担心罢了。
楚慕青看着窗外，两人隔着一万公里，是从什么时候动心的，楚慕青也说不清具体哪个时间。
她有过怀疑，是不是Alpha的本能，可这几天她做的术前准备，麻痹腺体，她感觉不出自己的信息素。
当然也没有Omega的信息素，那荼蘼花现在对她没有影响，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起苏婉清。
好久没听到她碎碎念的心声了，还有些怀念。
“明天就手术了。”许承柯说：“手术一定会顺利的，到时候风光回国，把一切夺回来。”
楚慕青扯着嘴角笑了笑。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北城能提的上名字的服装品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蓝清连尾巴都够不上。
S.G的营销效果不错，什么服装的紫微星，黑马，各种标签都能刷到，水军一举把它推到前面。
S.G渐渐被人知道，而蓝清还是籍籍无名。
不过苏婉清并不着急，她踏踏实实的准备夏季的活动。
设计稿定下了三套，一套休闲服装，一套假两件的连衣裙，一套抹胸短裙。
这套裙子没做那么复杂，裙摆刚超过膝盖，出去玩，又方便又能出片。
定下这三套后，苏婉清总觉得哪里缺点什么，孙筱筱的服装大多是奢侈品，设计高端大气，她们蓝清一直主打的是平价，可在北城，要想赚钱就不能放弃奢侈品这方面。
这是苏婉清的短板，一方面是因为她不喜欢，学习的时候不认真，另一方面是她是个普通人，对于上一阶层的生活接触太少，眼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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