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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今天死了没?(玄幻灵异)——英渔

时间:2025-04-16 08:08:51  作者:英渔
  随着她双手合十,灰白指尖相抵冲着他拜了三拜,刚好符成阵显,和白没急着催促她,只是将伞往她那边移了移,确定小鬼整只鬼完全罩在伞下才道:“讲。”
  小鬼兴冲冲道:“你真有对象啊?”
  她说着缓缓伸了三根手指立在头顶:“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要是说出去,天打雷劈……”
  三秒后,她刷的收回手指:“我忘了,我是鬼,哪怕是真说出去也没有活人能听得见。”
  和白看着落地成阵的符文从边缘往里一点点亮堂起来,他看着尚且暗淡的阵心,指尖弹了一滴鲜血甩过去,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一扇门从里面缓缓探头出来,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时,两米高的门身虽然其貌不扬,但依旧给人一种庄重威严感。
  眼看小鬼眼巴巴的望着他,血泪横流的模样,跟棍子似的在原地杵着,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和白道:“有,不过是男朋友。”
  “!!!”
  小鬼听见开头一个字的答案正打算抬腿走,结果整句话过脑听完后她又忍不住折返回来:“偶像你没有骗我吧?我能见识一下哥夫吗?”
  “他帅不帅?家境如何?年龄多大?”
  她一激动,说起话来压根不过脑子。
  大门孤零零的在雨中静静伫立着,阵法四周的光芒黯淡下来,明明暗暗,来回变动好几下,仿佛是在宣泄自己被人忽视的不满。
  只可惜,它的顾客浑然不觉。
  和白自动无视过滤了她的问题:“你该走了,门最多出现十分钟,再晚一些我就要重新放血了。”
  小鬼本想耍上一番无赖,一听到自己偶像要再放一次血后,立马光速冲到了门边。
  拉开门把手时,她又有了些留恋的心思,卡在门边,迟迟不肯离开,但最后还是深呼吸几口,咬牙将门拉开了。
  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小鬼却在风声中听到了和白的回答。
  经过深思熟虑,心理建设好半晌,和白才道:“坟头放立牌不行,但能给你烧过去一个,下辈子能投胎投到哪里不清楚,但随后我会在你坟前设道阵法,能保佑你投到一个好人家里。”
  就冲他这一句话,小鬼就知道自己生前没粉错人,她眼泪汪汪的挥挥手:“那我走了。”
  门在她整个人完全迈进去的瞬间自动合上,很快在一闪而过的白光中消失不见。
  和白是踩着深深浅浅的水洼走出的小巷,雷声轰隆作响,直震得大脑轰鸣不止。
  狂风接踵而至,扑面而来的酸爽感让和白差点忽略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声。
  丁盘发来的消息简洁明了。
  「小川我们就要打算开车走了,你人呢?」
  和白这才想起来自己走的过急,忘记跟丁盘他们交代去向了。
  时间还不到晚上八点,和白打着伞站在路边等车,他回复道。
  「不必等我,已经有人来接我了,我今晚回家住。」
  这条信息用丁盘的话翻译过来就是:男朋友已就位,今晚打算过二人世界,没事勿扰,谢谢。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骂着和白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天打雷劈,手上还是老实打字回道。
  「行。」
  和白刚准备退出聊天页面,丁盘又一条聊天信息发了过来。
  「记得一定一定不要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丁盘说这句话完全是根据事实考量出来的,他依稀记得,和白刚跟顾昭谈上恋爱时,和白脖子上的吻痕能连着好几天在不消的情况下还能持续刷新。
  这就导致每次出门不是穿高领就是要打上厚厚的遮瑕,丁盘每次看到自家艺人惨烈的后脖颈处都不由啧啧称奇,在他看来这跟小狗标记领地,宣誓主权没什么不同。
  他刚开始还能感慨上一句如胶似漆,干柴烈火,但日子一长,丁盘只能对自家同样没有意识到严重后果并刻意放纵的艺人开了三十分钟的小会,无非就是说一些别在脖子上再留下痕迹,注意形象的话。
  和白听是听进去了,但就是他家那位不太能答应,虽然在几次拳头教育下老实了些,男人嘛,尤其是在长相上帅的突出的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可信的。
  虽然现如今已经没了前期的如胶似漆劲儿,但该提醒的一样不能少,以防万一。
  要知道男人不能惯着,因为惯的久了他真的会蹬鼻子上脸。
  和白那边再没动静,但丁盘知道他应该是看进去了。
  他所站的路边较为宽敞的多,狂风刮过来时的攻势猛烈,大有势不可挡之势,和白手上雨伞的伞面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险些没法握住。
  和白正要下单一辆网约车时,不远处传来了悠长的喇叭声,一辆车挨着路边,停在他跟前,驾驶位边上的窗户降下,露出一张和蔼可亲的脸。
  “帅哥要去哪里啊?”
  和白报出之前所住的酒店名字,仿佛无意间打开了话闸,司机絮絮叨叨道:“你今晚要去那里住?你要不换一家酒店吧,那家出了人命,说是要暂停营业一个月呢。”
  他的目光扫到和白被雨打湿的大半肩膀:“小帅哥,你快坐进后座,先把身上的雨珠擦擦,驱驱寒气再听阿姨跟你细说。”
  和白合上伞,打开车门在车上落座后,前面司机递过来一大包未被拆封过的纸巾。
  她看着和白有条不絮的用纸巾清理身上雨水,缓缓降下窗户道:“放心吧,阿姨的话值得信赖,也没有骗你的必要,那家酒店现在确实不在营业,不信你去互联网上查查?”
  和白编造道:“我是住在那家酒店附近的一户人家,因为住的地方比较偏,很少有司机能摸到那里,所以一般回家就报附近比较有名气的地方。”
  女司机这才放下心来:“二十分钟的事,很快就到了。”
  在这二十分钟里,雨点砸在车窗上的啪嗒声实在催眠,和白戴上耳机,眯眼睡了一会儿。
  承诺是说二十分钟,其实路上并不是很挤,十五分钟就到达目的地了。
  和白付完钱,站在酒店门口打量着除了门以外是否存在其他的通行入口。
  他看的入了迷,从路口处突然窜出一个蓬头污垢的小鬼,他跑的过急,没注意眼前路况,猝不及防与和白撞了满怀。
  怀里刚偷过来,还散发着阵阵热气的四五个包子滚了一地,几条虎视眈眈的恶狗闻着味儿一窝蜂冲了过来,很快将包子抢了个精光。
  “妈的——”
 
 
第15章
  小鬼半长的头发被雨水完全打湿,湿答答的贴上额头,同样糊了大半张脸,只留一双幽深凶狠的眼睛,隔着雨幕怒气冲冲的望过来。
  “你要死啊?都不知道好好看路!”
  真奇特,明明横冲直撞的是他,结果这下倒好,被倒打一耙上了,理不直气也壮。
  那还没到和白腰高的小鬼头本想叉腰再骂上几句,奈何身高不足,只能七十五度仰头看人,嚣张气焰骤降。
  “小爷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过多计较了。”
  他的目光忽的飘向来往人群,蓄势待发打算开溜时,被一只指尖冰凉的手扼住脖颈,整个提溜起来,小鬼又羞又愤,几条小短腿在空气中扑腾几下无果后,只能泄气道:“你赢了,小爷都说不跟你计较了,你这人怎么还这样……”
  和白掂量着自己手中的重量:“你几岁?”
  小鬼:“十七岁,你再这样我就举报你虐待未成年了。”
  “你确定?”和白看着他撑死不过一米二的身高,“你是吃缩小丸长大的?我十七岁的时候可一米八呢,你怎么还越长越年轻了呢?”
  小鬼:“我十三岁!十三岁!你满意了吧?”
  他沮丧道:“早知道就不这个时间点出门了,真够倒霉的。”
  “咕噜噜——”
  肚子不合时宜的叫着,察觉到和白打量向他肚子的视线,小鬼羞愤欲绝:“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饿肚子啊?”
  和白:“见过,但没见过这么响的。”
  “……”
  小鬼:“你放我下来,看我不咬死你!”
  ……
  ……
  十五分钟后。
  面馆里,和白数着面前堆积起来的碗的数量,四大比脸还大的碗整齐堆摞在一起,随便捞出来一个就能看到汤汁被喝到精光发亮的碗底。
  眼看第五碗马上也要见底,和白问道:“你到底饿了多少天了?”
  “怎么?你心疼你的钱啊?”小鬼说完也往桌上那摞碗上扫了一眼,心虚道:“我其实差不多已经饱了。”
  这个“差不多”肯定还是没吃饱的意思。
  和白招呼来服务员:“麻烦再来一碗……不,两碗。”
  “你吃肉菜吗?”
  小鬼明白,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但他只是一味的低头看地,紧张兮兮的攥紧了袖子。
  和白看他这反应心下了然,在菜单上划拉两下:“这个,还有这个,分别来一盘。”
  服务员看着他桌子上一顶五的业绩笑得见牙不见眼:“好的,稍等,马上就好。”
  又一盘肉菜进了胃,小鬼头对和白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看你刚站在雨里就是在寻找那家酒店其他的进入通道吧?”
  和白:“你有办法能进去?”
  “有,”小孩拍拍胸脯,声音低低的,“我记得他家后厨那里有个后门,我刚刚它跑去它附近偷……呸……过去看的时候还见门开着呢。”
  在吃第六碗时,小孩已经差不多饱了,他用筷子戳了戳碗里漂浮的翠绿菜叶,笨拙的道谢:“谢谢你……”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早就习惯了人情冷暖,是距离这里一公里开外的孤儿院的院子白妈妈好心收留了他,在尔虞吾诈与满是白眼的世界里过惯了,好不容易收获一些善意时,他又不太习惯了。
  小孩的眼眶通红,眼泪在里面不住打转:“你是除了白妈妈以外,第一个对我很好的人。”
  “白妈妈?既然你有妈妈,为何她不来管你?”
  餐桌上沉默了好久好久,小孩往下拼命拉扯衣袖,用他脏兮兮的袖口不停的擦拭眼泪:“她没有不管我,她只是病了。”
  她只是在某一次削苹果摔倒,刀刃插向心口,流了怎么捂也捂不完的鲜血,后被他拉进卧室隔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他发现她的躯体不再冰凉,血肉皮肤里不断长出藤蔓荆条,等她重新睁眼后不大能认人而已罢了。
  白妈妈的占有欲自从那天醒来后就变得愈发强烈,甚至一度想把他们吃进胃里企图融为一体。
  可是……可是白妈妈还是爱他们的啊,她会每天出去打猎回来一大堆开肠破肚的生肉跟昆虫尸体,放在他们面前一遍遍的央求他们要吃下去。
  虽然她每次都会叫错名字,但她只是病了而已,等她病好了就会认得他了。
  小孩最后一口汤喝完,胃里传来饱腹感,他终于躺倒在椅背上,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我不会白吃你的,”小孩领完路后,很认真的对他说:“你给我打个欠条,我以后赚够钱了就会还给你。”
  和白心说,在请你的时候就没想过让你还钱。
  他摊手道:“没笔,等下次吧。”
  小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从自己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还带有一支快要用尽墨水的水笔,三下五除二的在纸上留下了详细讯息。
  他不容拒绝的将纸条塞进和白手心:“我没有电话,要是你等不及了就去这个地方找我。”
  纸条上,小孩的字迹歪歪扭扭但胜在工整,仔细辨认还是能认出每个汉字的。
  最后一笔被雨水打湿,在纸张上晕染开来,黑色中间隐隐夹杂着一抹鲜艳红色,就像血的颜色。
  小孩看着模样很是急切,跑两步到拐弯处后,双手举在嘴前作喇叭状:“你记得一定要来找我,来孤儿院时要记得敲门,我会偷偷跑出来放你进去,白妈妈挺不喜欢陌生人进家门的。”
  和白将手中的纸条叠好放进了口袋。
  在他所在的位置斜对角处,仅有的包子店早已关门大吉,只有门口尚且沾满泥土的凌乱脚印能昭示前不久发生的一场大战。
  这些都足以证明小孩没有撒谎。
  酒店后厨的房门虚掩着,在狂风作用下吱吱呀呀的晃悠着,门口瓷砖上,有两对沾满泥水的脚印,两对只进不出,看尺码估摸他们的主人应该是俩成年人。
  和白进去后没将屋内的灯打开,用手机的光照着往前探路。
  为不打草惊蛇,他脚步放的格外轻巧,走起路来一点响动也没有。
  不知是不是开门通风过后的缘故,在距房门口三米之内他并未感到半分异常,一旦出了这个范围,没走几步的和白闻到了股浓烈的腐臭味——像极了鲱鱼罐头。
  “咯吱咯吱——”
  咀嚼声也随着他的靠近嚼的越发欢快。
  和白照了一圈,发现厨房餐具摆放规整,擦的干干净净案板桌上甚至能映出模糊人影。
  银质的刀具亦是如此,人走过去,大大小小的被挂上墙壁的刀具上,浮现出不同视角的同一张人脸。
  密密麻麻一起涌现在眼前,直教人头皮发麻。
  “咯吱咯吱——”
  咀嚼食物的声音更响了,听着好像是用力将肉撕扯下来的声音。
  和白找准位置,一拉房门,赫然对上一双血丝遍及的眼球,眼皮松弛,它们凹凸出来大半,像一对琉璃弹珠。
  眼球的主人半蹲在地上,怀里抱着生的猪大腿肉,半化的冰水跟血水染了他满身,他却浑然不觉冷意,只顾低头啃着手上的肉类,吃的唇角鲜血不断,满嘴猪毛。
  和白打着光仔细辨认着:“……黎张?”
  埋头啃肉的人听见他的名字时怔愣一瞬,眼中浮现出一抹迷茫情绪,不过很快他又嘟囔着“好饿好饿”后接着完成还未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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