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划算,解决不亏,所以他顺手点击了接下确认按钮。
“七什么?”白牧尾音都带着着急,“靠靠靠,我怎么又死了?白哥你快来啊。”
和白就这么跟白牧打了一路游戏,最后一排坐着梁玉,他戴着一顶鸭舌帽,低头时起码半张脸都看不清楚,也不知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半天是在干嘛,敲字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顾月桃补了一路的妆容,直到快抵达孤儿院时,她才第一个开口向坐在副驾驶位的导演问道:“对了,导演,你还没说这次的探险项目呢。”
导演神秘兮兮的冲她一笑:“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先留个悬念,不便过早透露内容,毕竟我们的节目是恐怖探险类的嘛,对你们也没有安排特别困难的任务要求,放心,不用太过担心。”
顾月桃说:“那会收违禁物品吗?”
“不会,要是收就早收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时,开车的副导演发话了:“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那个地方会在固定的时间节点里手机丧失信号,不管去哪里都没用。”
“我记得还有一件怪事……是什么来着?”
和白提醒:“白雾。”
副导演拍着脑袋道:“对对对,我们调查过附近居民的反馈情况,说是在上午八点到九点之间,孤儿院四周总会涌现出一批浓浓的雾气,据说在走进雾里的没几个活着走出来的,活着的也是神志不清,根本问不出有用的话来。”
所以没人知道那雾中藏匿着什么,哪怕附近的小区居民再谨慎,刻意避开,也总会在某些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进入迷雾之中,不断徘徊绕圈,在耐心即将耗尽时,他们看到了孤儿院的大门,想当然的敲开门求助。
但只要进去,要想出来基本不可能,他们都被所谓的白妈妈当成了即将要被狩猎的猎物。
猎物一旦进了狩猎范围,哪里会有逃跑的余地?
迎接他们的,要么是被当成牲畜任人宰割,要么是被圈养起来养大养肥。
车内的气氛因为他讲述的故事而沉寂下来。
白牧也顾不得游戏里的输与赢了,对方追了他半个地图,终于在其超绝的逃跑手速中打算放弃时,面前一直留给他一个潇洒背景,逃跑的人突然停下不动了。
白牧心里一阵后怕:“真闹过鬼啊?”
导演说:“白少爷,这您不用担心,鬼啊怪啊什么的都是虚幻的,哪可能真出现在现实中呢?”
还好和白过去紧急救场,才堪堪保住白牧游戏人物的半管血条。
但白牧眼神迷离,眼看目的地——一个看上去就格外破旧的建筑,就要倒了,他手一摊,绝望闭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讲真,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将全部希望投放在和白身上:“哥……我只能依靠你了。”
“你放心好了,”白牧毕恭毕敬的竖起三根手指,一脸真诚道,“我绝对不会让白哥你白白劳动,我一定给足诚意。”
游戏结束,和白拔下耳机:“你刚刚有说什么吗?再说一遍?”
白牧一把抱上他的胳膊:“爸爸,求护体。”
和白没好气道:“我要是你爸爸就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孙。”
言毕,后者抱得更紧了:“我爸爸也经常这么骂我,果然天底下的爸爸都一个样。”
导演听了全场,正端着水杯喝水呢,听到爸爸的那刻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他不禁有点怀疑起和白的身份背景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把一个纨绔子弟教育的如此服服帖帖,简直跟狗有的一拼。
白牧在和白面前的所作所为跟狗的差距估计就只差一个摇尾巴的动作了。
副导演停下车来,转头告知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和白下车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瑟缩的小尾巴白牧,也不怪白牧能这么害怕。
他之前可以无意间撞见过恶鬼的,还好和白及时出现,打断了他被鬼所迷惑,点开打火机就要点燃自己衣服的行径,成功带回来白牧的一条小命。
白牧想起那时发生的事情就不由得心里感到后怕,他不知怎的,突然在回家的路上鬼使神差的拐进了一家小巷子里,并在一家汽修店里买了五六大罐汽油放进后备箱里。
和白发现他时,白牧正眼神迷离的坐在一堆汽油中间,神色淡然的点开手中的打火机。
他现在想起来还是总感觉身上趴了什么脏东西,要不然他怎么后背凉嗖嗖的。
“白哥,你身上还有符纸吗?给我两张护护身呗。”
这是和白第二次站在这家孤儿院前,他发现院里的杂草跟零碎玩具不知何时被清理干净,游乐园设施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虽然现在看着这建筑依旧带着一股浓烈的腐败气息,但明显比第一次见时,不知强了多少倍。
铁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转动过程中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就像……专门为迎接他们的到来一样。
第29章
院长, 也就是叫怀本的那个小孩口中的白妈妈过来迎接他们。
怀本在她旁边站着,目光有点呆滞状态,看着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再不复前天的灵动活泼。
他现在的状态就宛如一个提线木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
白妈妈, 也就是白宛心,笑容温婉的朝他们打着招呼, 她穿了一身极其厚重的大衣, 一直从锁骨罩到了大腿膝盖处, 就连脚踝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伸过来说要跟他们握手的的两只手上,也戴着手套。
像在极力隐藏着什么,又或许她只有一个头颅才保持着人类该有的模样。
“你们来啦~”她笑得甜丝丝的,就连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都像裹了一层蜜糖。
“快到中午了,刚好我正准备午饭, 就留在这里吃吧。”
她说着,目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群,舔了舔唇角,兴奋不已。
好多肉啊, 等会儿做饭的时候就偷偷把她用来操纵人类思想的花朵汁液混进食物里,只要等他们吃下去……
只要他们吃下去, 他们就会成为她食谱中的一员, 喂给她的孩子们吃, 孩子们一定会喜欢的,毕竟这次的肉没准会很新鲜呢~
从她身体心脏长出来的藤蔓上会长出两种不同的花苞,大的里面会产出只要人类喝下,就会变成傀儡的乳白色汁液, 也可以成为孩子们的温床跟进食部位。
小的花苞主要是用来制服一些不听话的,喜欢乱跑的猎物,但凡闻到它盛开后所产生的气味,会减慢行动力,没过多久就会不省人事晕过去。
当然不是百发百中的,还有例外,就像跟在她身边的小孩怀本一样,她试了很多次同化方法,不论是喂给他沾有她花朵汁液的食物,还是把他关禁闭,喂他生肉跟昆虫尸体,一点点泯灭他的人性。
可是到头来,她也只同化成功了一半,这孩子的意志力可怕的惊人,从始至终都能保持有一定的人类理智。
也好,她能通过他的存在,去把外面一些不知情的人类更好的引过来。
要不是白宛心只能被困在孤儿院,等待怀本的,可能也只有被当成食物的份儿。
猎人最不喜欢不听话的猎物了,哪怕这个人是她养育多年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孩子。
她歪了歪头,又重复了一遍:“留下来吃吧,客人?”
导演丝毫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立马点头答应道:“好好好,麻烦您了。”
“不麻烦的,来者是客嘛~”
摄像头大哥开始缓缓推进镜头,直播间里又是一众夸赞声,纷纷称赞这是神仙院长。
这这片祥和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弹幕。
「你们发现没有?我总感觉这位白院长走路姿势有点怪,而且摇头晃脑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操纵被遮住的身体下的骨头架子在行走,而且这么热的天气,她裹得这么厚实,居然一点汗也没出。」
但这条也不过在屏幕上出现了几秒钟,还没来得及看清究竟讲了什么,就消失不见了。
按理来说,虽然不及弹幕说的那样,天气还是比较热的,白牧看着白宛心古怪僵硬的走路姿势,再加上在如此天气穿大衣的奇怪行为,大脑里的警钟瞬间敲响,咚咚咚了好几下。
他不敢太放肆,只能默默举手抗议道:“这位……女士,很可惜,我很想去外面吃上一顿,不能前来品尝你的手艺了。”
白宛心将头转了过来,还依旧保持着标准微笑:“你确定吗?我做的饭可好吃了,不愿意来尝一尝吗?”
白牧是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蹦,因为实在害怕,他感觉白宛心看过来的目光活像是在告诉他,你逃不掉的,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孩子只想好好的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他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和白的袖口,意思很明显,白哥你说句话啊!
和白嫌弃的眼神扫过来:“没出息。”
“你以后出去在外面混,别说你认识我。”
和白随后看向导演道:“导演,节目没有规定一定要留在这里吃饭吧?”
导演说:“在拍摄期间,还是最好不要离开这里的好,不过可以点外卖。”
白牧安心了不少:“可以就行。”
他这句话刚一说完,就见白宛心看向他时,嘴角勾的更深了。
白牧并不觉得这是善意的发送,而是恶魔的呼唤。
他只能同样,勉强牵起嘴角回应,并对天起誓道:“我绝不是嫌弃你做的饭菜,我就是天生爱吃垃圾食品,一天不吃总难受。”
“那可真不巧了,我很喜欢听话的孩子,不听话的老爱折腾,搞得我身心俱疲。”
“毕竟您是院长啊,”导演搭腔道,“不听话的孩子总是很难管教,还是听话的孩子好一些。”
“可惜啊,”白宛心叹气道,“最近孤儿院不太景气,好长时间没来人了呢,员工一个个也陆续辞职了,所以现在才……见笑了。”
导演往后看了看他们这群人,在心里默默计算了数量,有些迟疑道:“那我们贸然来蹭饭,会不会有些……”
“不打紧的,我还是招待的起的,可能上来的食物会有些寒碜,还忘不要嫌弃才好。”
“不会不会,”导演大气表示,“我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太好,有些时候还没食物吃呢,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是香的。
副导演也说:“没事的,您随便拿一些出来招待我们就行,我们也没带多少东西能送给你的,你不嫌弃我们就行了。”
白牧:“……”
他现在严重怀疑导演是对方派来他们这里扰乱军心的卧底。
看这捧哏捧的,不知道还以为这俩是在玩二人转呢。
和白对此倒是没太大意见,他还没那么挑食,要是菜系卖相好看,又吃着不错的话,他可以考虑尝一尝。
但白宛心的态度很有问题,太殷勤了,要知道他们这一干等人加起来,可是足足近十个呢。
一顿饭下来就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而且还是在如此落寞的地方。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也就是导演吴去病心善,神经大条,傻兮兮的无死角散发着他的善意来。
他碰了碰白牧点外卖的手:“你多点几份,不太对劲。”
“白哥,”白牧说,“你也发现了?我越待越觉得这地方诡异的要死,你看啊,那个院长说自己带的有孩子,可你看。”
他示意和白看向四周的沙地和为孩子们所建设的游乐园,道:“这些地方未免也太干净了些,而且现在又没到吃饭或者午睡时间怎么可能一个孩子都没有?那个小孩也怪怪的,且不说是不是害羞,一点儿小孩子该有的精气神都没有。”
和白这才想起来怀本那个孩子来,可再看去时,白宛心的身边空空荡荡,再没看见他的半点身影。
和白说:“再说吧。”
孤儿院一共分三层,最底下的一层连接着地窖,是用来储存食物和放置杂物的,中间一层是孩子的卧室还有吃饭的食堂,最上面是员工宿舍。
而白宛心安排他们住的地方,就是第三层,虽然之前是员工所居住的房间,但胜在干净。
和白没有跟着大部队他们在餐厅里面等着,他来到三楼缓慢踱步观察情况,不出所料,白牧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
还包括跟在他们屁股后的,扛着摄像机跟进直播的摄像大哥。
和白随便钻进其中一间了解情况,他将手分别抿在桌子和地板上,用手捻了捻:“不太对劲。”
白牧学着他的样子也左右看了看,为了不逊色于他哥,他连床底都没放过,但什么都没发现,反倒是每经过一个位置,和白脸上的表情要更暗上一分。
看得白牧都不由得神经紧绷起来,他有些惴惴不安道:“白哥,你是发现了什么脏东西吗?”
和白说:“太干净了。”
白牧:???
这是什么鬼理由?
但他细细品味一下,突然就感到毛骨悚然:“对啊,一般人不会把员工宿舍打扫的这么干净,连一个犄角旮旯都不肯放过,甚至有些地板都因为擦的过于用力,而被蹭淡了花纹。”
“反正我是没见过几个良心老板在员工退休后,认真打扫每一处角落的,毕竟又不是留着给他自己居住的,表面上看着干净就行。”
打扫的过于干净,就相当于在试图掩盖什么痕迹,就比如凶杀案的现场处理。
和白认为,应该是白宛心在试图抹去前几名员工在这里居住过,却又在某天被她杀掉后,留下的痕迹。
直播间的弹幕也变得人心惶惶的。
「你们先别骂了,虽然我也是和白的黑粉之一,但我觉得他的这番猜测很有道理啊。」
「我就说一开始就进去时就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原来是出自这里。」
「不知道各位姐妹有没有看过一个悬疑电影,里面有个镜头片段就是讲述老板将员工杀掉后,认真清理其居住房间的过程,我现在觉得,这间屋里里的干净程度跟电影里老板最后的打扫成果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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