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整个人也如同一道阴影般覆压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更加狎昵了,许酌整个人明显慌乱了起来,“小弋,你......”
“许酌哥.....”丞弋打断他的话,俯身凑近,“我今天真的很难受,你疼疼我,好不好?”
话说完,一滴热泪刚好落到许酌的脸颊上。
那滴泪很轻,却还是存在感极强地让许酌感觉到了其中的难过情绪。
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他沉默的间隙,丞弋又一次吻了下来。
如果说刚才只是蛮横的话。
那现在这个吻多少有些不讲道理了。
他不让许酌离开。
也不给许酌离开的机会。
许酌整个人都被他禁锢住。
他想挣也挣不开,想躲也躲不掉。
只能被迫承受着少年人的不讲道理。
凌乱的吻声中,许酌只觉得自己肺部的氧气逐渐稀少。
他从来没接过这么粗暴的吻。
丞敛是个谦谦君子,他的吻永远平静温和,如春风细雨一般。
哪怕是最热烈的时候,他也只是被吻到浑身瘫软。
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濒临缺氧的状态。
丞弋这小混蛋就不一样了。
他放肆,粗野。
每一个勾吮舔舐都仿佛是在发泄心底的某些情绪。
大脑逐渐晕眩之际,许酌甚至都感觉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
丞弋在恐惧他走向别的男人。
所以想把他整个都吞进口中。
如同猛兽觉醒一样,他疯狂掠夺,凶狠进食。
仿佛只有将食物完完整整地吃进自己肚子里才算安心。
许酌不明白丞弋才这么大点,哪来的这么强的占有欲。
他只知道他真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最后他也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他只知道丞弋离开时,他已经感受不到嘴唇的存在了。
大概是被亲麻了。
许酌懵懵地想。
“许酌哥......”刚结束吻势的丞弋呼吸紊乱,却还是格外黏人的将脸埋进许酌的颈间,“不要跟别的男人约会,也不要看别的男人。”
“我比他们更厉害,更大.......”
许酌没有回应。
他大脑缺氧,眼神飘忽。
急促的呼吸与强烈的心跳混为一体,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使他根本没听清丞弋说了什么。
只是本能地张开嘴巴,不断吸取新鲜的空气来重启自己缺氧的大脑。
等大脑终于恢复正常之后,他眨了眨眼,思绪开始缓慢恢复。
丞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他慢慢动了动手,手腕有些酸软。
被攥太久导致的。
他试图推了下丞弋,丞弋没有反应。
偏头一看,这小混蛋也不知道是彻底醉过去了,还是直接睡过去了。
他眉眼安静,呼吸平稳。
唯有唇瓣一片红润。
无声昭示着这张嘴刚才干了什么。
许酌都来不及头疼,就赶紧撑起身子下了沙发。
落地时有些腿软,许酌没站稳,堪堪扶住茶几才没直接瘫软下去。
垂下的目光刚好看到茶几上的醒酒汤。
汤碗里已经没有热气氤氲出来了,显然是凉了。
凉了就不能喝了。
许酌侧过头,视线重新落回丞弋脸上。
这人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大概也不需要解酒了。
许酌轻叹一口气,没空计较丞弋这小混蛋摁着他亲了多久,只赶紧把碗端回了厨房,接着就逃似的回了卧室。
关上门,许酌背靠着门板长松一口气。
而后,他慢慢低头。
垂眼看着视线里隆起的弧度。
…….这叫什么事,他居然被丞弋亲出反应来了。
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丞弋?
许酌心里乱得厉害,整个人也如同被火烧着一样,焦躁难耐。
不用想,他性|瘾犯了。
他本来就需求大,刚才被丞弋不讲道理地狠亲了一番,体内灼烈燃烧的需求自然已经做好了迎接灌溉的准备。
只可惜,丞弋不是可以灌溉他的人。
也不能解决他的需求问题。
许酌咬唇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快步走向了浴室。
他没拿玩具。
因为这个时候用玩具的话,他总觉得有种别扭的失德感。
虽然丞弋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
但在许酌眼里,丞弋就是个孩子,就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
到了卫生间,许酌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黑发凌乱,衣领褶皱。
面色潮红,耳垂也红的似要滴血。
两张唇瓣更夸张地红肿了起来。
许酌抬手轻轻碰了碰。
“嘶。”
好疼。
这小混蛋也亲太凶了。
好在没有咬破,不然他明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了。
“许酌哥,不要跟别的男人约会。”
“也不要看别的男人。”
“我比他们更厉害,更大.......”
脑子里忽然响起丞弋的几句话。
当时许酌只顾着吸取氧气了,完全没在意这句话。
现在回想起来,许酌只觉得身体里的火烧得更厉害了。
更大.....
许酌不着边际地想,丞敛多大来着?
好像是18。
18这个尺寸已经够他吃痛了,他不敢想19该有多磨人。
而且,丞弋今年才十八岁。
如果再发育两年,尺寸应该更恐怖.......等等,他胡思乱想什么呢?
小弋是他弟弟,他一个做哥哥的去想这些未免也太失礼了。
而且,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跟丞弋发展到那种地步。
许酌觉得自己的思绪已经快要被身体里的渴望给侵蚀了。
他没再继续在镜子面前停留,三两下脱掉衣服就进了浴室。
客厅里。
熟睡的丞弋缓缓掀开眼皮,露出一双黑沉的眼眸。
暖色的灯光下,他哪里还有半分溃散的醉意。
分明全是阴沉的湿郁。
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末了又抿了抿。
许酌哥的嘴巴比他想象的还要软。
还要好亲。
口水更是甜的要命。
只是一点都不解渴。
他舔了那么多许酌哥的口水咽下去,心里还是渴得厉害。
许酌哥刚才要是哭出来就好了。
颤颤的泪顺着红润的眼角滑落下来。
他一定会一滴滴地舔干净。
一滴都不会浪费。
那一定很解渴。
越想越燥,丞弋痛苦地拧起眉。
刚才要不是怕许酌哥看出他在装醉,他真的会做更多。
不仅要亲。
他还想摸。
想干。
丞弋闭了闭眼。
真想把许酌哥干到腿软啊.......
这样他以后就没办法再跟别的男人约会了。
也不会再站到其他男人面前听他们说一些让他想发疯的话了。
只是........
那样许酌哥一定会生气吧。
想到这里,丞弋又缓缓睁开眼,而后撑着身子坐起来,侧眸看着主卧的方向。
许酌哥是不是已经生气了?
是不是已经在想明天要怎么教训自己了?
那......
许酌哥会用他恨不得每天舔舐一遍的手指指着他,骂他阴险变态么?
还是会直接一巴掌扇过来,严肃斥责他不要再痴心妄想?
毯子下撑起的弧度无意识扩大。
丞弋垂眸低着头。
半晌叹息一声。
看吧。
他早说过的,许酌哥的一切他都很喜欢。
所以,不管许酌哥是骂他,还是打他。
都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也更加喜欢。
........
许酌洗漱好出来时,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他穿好睡衣,开门走了出去。
他不是矫情的人,更不是未经人事的懵懂大学生。
虽然刚才确实是丞弋越界了。
但他还不至于情绪化地觉得这件事是丞弋的错。
毕竟说到底,今天是他把人带出去的。
也是他没注意到丞弋喝错了东西。
加上他年长丞弋十岁,所以归根结底都要由他担责任。
而且,他也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麻烦解决麻烦。
丞弋不懂事。
但他懂。
他出来是准备找丞弋谈谈的。
但走至沙发前看到丞弋那张熟睡的脸,再看看现在的时间。
几秒后,许酌还是熄了准备把丞弋喊醒的念头。
明天丞弋还要上学。
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许酌转身去了玄关的卫生间。
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
简单给丞弋擦了擦脸和手,再给他重新盖好毯子,最后找出他的手机帮他冲上电,许酌这才关灯回了主卧。
而他刚关上主卧的门,沙发上的丞弋就再次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光线里,丞弋缓缓抬起刚被许酌摸过的右手,目光如夜色般潮稠。
他的许酌哥怎么会这么好。
明明被占了便宜,但还要来对他好。
所以许酌哥到底知不知道,他越好,他就越想占有他。
丞弋摩挲着指尖,然后,他收手,将手背印在唇上。
似是在感受许酌留下的温度。
实际上,他能感受到的就只有自己的体温。
眉头不悦地蹙起,心底的阴暗想法也无法自控地往外冒。
要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就好了。
就只剩他和许酌哥。
那许酌哥就没得选了。
什么老男人,什么备选,什么小三。
通通都死光。
死光死光死光!
这样,他就可以和许酌哥日夜肌肤相贴了。
也不会因为感受不到许酌哥的体温而焦躁了。
.......
许酌不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更不会提前贷款焦虑。
在他看来,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与其花费大量时间去思考怎么办。
还不如多充电,以及多睡会觉。
毕竟白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所以他回到房间看了几页书后,就关灯睡觉了。
夜深人静。
沙发上的丞弋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浓黑的睫毛在空气缓缓眨了几次后,起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稠湿的眼眸直直盯着主卧的门板。
而后起身,悄然无息地朝着主卧走过去。
走到门口,他习惯性抬手。
却在快要触碰到门把手之前忽然顿住。
还是算了,现在去偷看许酌哥只会让他更难受。
丞弋转了个身,往阳台走了。
阳台上有许酌没收回来的衣服。
丞弋却没看那些衣服,直接拿下一条黑色内裤。
他拿着内裤回了沙发,躺下。
然后把内裤盖在了脸上。
硬挺的鼻梁将柔软的布料撑起弧度。
洗过的内裤已经没有许酌染上去的味道了。
但因为这款洗衣液是许酌常用的。
所以丞弋很自然就把那片味道当成了许酌的味道。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棉质的布料在他鼻尖上形成细微的压感。
这阵压感并不强烈,反而有种温温柔柔的既视感。
就好像他的许酌哥在贴着他温柔轻磨一样。
想到那个画面,丞弋浑身的血液都沸燃了起来。
手慢慢伸了过去。
之前他总是很随便,但这次因为鼻尖上有许酌的味道,所以他还要在脑海里兼顾着他的许酌哥。
空气越来越热。
丞弋的眉头也越蹙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哑声开口,“许酌哥…….”
最后时刻,丞弋仰起脖子,微微张着嘴巴,似是准备接住什么。
但最终。
他也只是用灼热的吐息将黑色布料洇湿一角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丞弋缓缓睁开眼,见眼前真的没有许酌,他眸底漾出一片爆|炸式的失落来。
但闻着布料上散发出来的幽香,那片失落又渐渐阴诡起来。
许酌哥......你快点让我吃到你吧。
不然我真的快要发疯了。
.......
“许酌哥,我可以接受你的拒绝,但前提是你要认真看看我。”
“以看一个男人的目光,好好看看我。”
“好不好?”
大手贴着脖颈慢慢下滑,拇指还似有若无蹭过喉结。
许酌觉得痒,忍不住颤了下身子,“小弋,你先把手拿开。”
“不拿。”丞弋的手继续下滑,食指和拇指已经开始解他领口的扣子。
但眼睛黏腻的目光还在看着他,“不是许酌哥要跟我谈成人话题的么?那我们先把衣服脱完再谈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酌握住丞弋胡作非为的手,想制止他。
但他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拗不过丞弋。
丞弋的手还在解扣子,边解边笑,“没关系,许酌哥可以是这个意思,也可以直接试试我。”
许酌没明白“试什么?”
丞弋弯起唇角,上扬的弧度像极了危险的蛇信子,“许酌哥怎么变笨了,当然是试试我的大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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