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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到隔壁寝室翻车后(近代现代)——终欢

时间:2025-04-16 08:15:10  作者:终欢
  有的时候他没课,而沈亦郴有课,他还混入对方的教室,假模假样跟人家一起听课。
  哪怕什么都没听进去,却乐此不疲。
  沈亦郴记笔记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盯着人猛瞧,一边瞧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人长得真帅,下辈子他也要这么长……
  景尧一巴掌盖在自己脑门上:“嗐。”
  看看他这都干的什么事?
  往事不堪回首。
  平时做事过于缺心眼,带来的就是事后回想起来时的无尽社死。
  简直比复盘没吵赢的架还憋屈。
  景尧心情沉重,步伐也越走越沉重。
  旁边路过的学生大多成双成对,再不然就是以宿舍为单位的小团体,只有他一个形单影只。
  景尧眼巴巴看着,只有羡慕的份。
  不算上个周,他上一次从这里走过,还不是一个人。
  短短一个周,就物是人非了。
  见不到沈亦郴的时候还好,只需要心惊胆战,现在沈亦郴不“躲着”他了,提心吊胆全变成了复杂难言。
  这会儿回宿舍,说不定又要碰到人。
  景尧抬手给了自己一下,两根手指头拎着脸皮,把那块软肉拎起来半寸,晃了晃,察觉到疼了,才松开手。
  “想什么呢景尧,正常点,没分手之前你就是有男朋友的人,少朝三暮四怀念这个、怀念那个的。”
  教训完自己,他打开手机,“冤有头债有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能少吗?”
  谁害的没人陪他一起回寝室了,谁就给他承担起责任来。
  他把语音通话拨了出去。
  “下课了?”对面很快传来应答。
  景尧听到了椅子拖动的声音,对方似乎站了起来,找了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声音都变得空远起来。
  难道是去阳台了?
  “嗯呐,”不过这事不重要,景尧竖起的耳朵又耷拉下来,无精打采,“在回宿舍的路上。”
  “上课上得这么累?”
  不提还好,一说起这事,可把景尧的话匣子打开了。
  “上课不累,就是心累,下个周期中考试,听说题目可难可难了,考完还不给成绩,直接跟期末一起算分,你说过不过分!”
  “这还不好吗?不给分的话,考完就当没这回事,直接准备期末好了。”
  景尧更颓了,“万一期末也没考好呢?”
  “这么担心吗,平时上课到底有没有在听?”对面笑了声,“要是没把握,就只能抓紧复习了,不是还有一个周吗?”
  “哇你这个人,我还能不知道要好好复习吗?”景尧隔空指指点点,小声嘟囔,“我就是抱怨一下,你别给我上课啊。”
  沈亦郴困惑:“不能这样说吗?那我该怎么回答你?”
  别的还好说,这种事也帮不上忙啊,他总不能去给景尧传小抄,或者直接替考吧?
  先不提他,就说景尧,景尧连旷课都不敢,还敢作弊?
  身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进门的人见到一个周没见到室友,颇为惊喜。
  沈亦郴朝进门的室友浅浅颔首,指了指电话,见对方明白了,转身将阳台的门关上,隔绝了声音。
  景尧冷酷道:“安静听着,我说什么你应什么,不准反驳,也不准逆着我说一些冰冷的、诸如‘谁让你不好好听课’这类的话。”
  “明白了。”
  “很好,那我们重来一次,”景尧满意道,“我说我下个周有考试,你应该怎么说?”
  “老婆辛苦了,加油。”
  “………………”
  景尧差点把耳机一把扯下来,隔空扔进旁边的湖里。
  他是幻听了吧?
  绝对是听错了吧!?
  景尧震惊在原地。
  对面低低地笑了两声,“这段时间冷落我也没关系,你放心去考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不会让你操一点心。”
  “你刚刚叫我什么?”景尧灵魂归窍,难以置信地问,“你再叫一遍?”
  倒不是想听。
  主要是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想确认一下。
  他不理解,怎么有人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喊出这种称呼?
  虽说他也喊过对方老婆,但那是故意捉弄的情况下,还是用文字发送,和直接喊出来是两回事。
  景尧握着手机,屏息以待。
  对面却可疑地迟疑了下。
  “?”刚刚不是叫的挺顺口的?景尧强压下羞耻,慢慢回过味来,挑了下眉,“你还知道不好意……”
  “老婆。”
  “…………”
  救命。
  景尧踢到了翘起的地板砖,一个踉跄,停在路边,看怪物一样看着手里的手机。
  这手机有问题吧?
  看来光扔一个耳机还不够,得把手机带耳机一起扔了。
  他耳朵烧得滚烫,不用去摸都知道,绝对是红透了,“咳咳,你……你正经一点,马上入秋,不是开春,你别这样。”
  “不是你让我叫的吗?”短短几秒钟,对面竟然放松了下来,又恢复了那种散漫的、微带点笑意的语气,“没有反驳,没有教育你,这样也不行?”
  “不行,”景尧一口咬定,活像个专横独断的暴君,“你去给我听大悲咒,听十遍,清清心。”
  “可是我佛不渡非VIP。”
  景尧握拳,可恶!他真想直接跟对面说,用我的。
  但问题是他也没有VIP。
  他不听歌,连软件都没下,而这会儿下软件显然来不及了。
  因为对面已经烧起来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
  “我就是走着无聊,跟你打个电话,让你陪我聊聊天,现在倒好,你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我差点一脚踩空掉湖里去,要是再来一句,我就得拐机动车道上去了。”景尧虚弱地说。
  “看路,”对方说完,似乎想到了景尧刚才说的,不准教育他,于是补了一句不那么严肃的,“你死了我就变鳏夫了。”
  “不,你是寡夫。”景尧冷呵。
  “好好好,你看路就行。”耳机里传来沉闷的轻笑,声音离得有点远,像是把听筒拿远了笑的。
  景尧又说不出话来了。
  真离谱,他也是矫情上了,教育他不行哄着也不行,怎么都不行。
  景尧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就觉得烦,索性不想了,清了清嗓子,“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走路很喜欢跟人聊天?”
  没有,但沈亦郴看出来了。
  他说:“你什么时候不喜欢跟人聊天吗?你刷个野还要即兴上演一出恶霸瑶强占纯情蓝BUFF,笑声猥琐得队友差点报警抓你。”
  “路过河道要放狠话,扬言要和暴君单挑。”
  “就连打个鸟,你都要来上一句‘可恶,即便只是一组会刷新的数据,可残血了也依旧不认命,不肯放弃攻击吗?你这家伙啊‘。”
  景尧听得牙痒痒,磨牙道:“再说分手。”
  “我们不是已经领证了吗?情侣申请还是你主动、亲自给我发的。”耳机里的声音尾音上扬,刻意把亲自和主动这两个词的音节咬得很重。
  景尧无情道:“那个啊?那个没用,分手了第一个解的就是它。”
  “我不同意。”
  “我直接删好友。”景尧又得意起来。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找到了办法,“等会儿你号给我,我给你设个二级密码。”
  设置之后,删除亲密度高于一百的好友就需要输入二级密码,才能完成操作。
  “做梦,”景尧眉飞色舞,“就算你设了又怎么样?我连□□号一起注销。”
  “那你可能要惨了。”对面慢条斯理。
  “呵,威胁我?我又不怕,你能拿我怎么样?”景尧才不信这种威胁,“别说你做不了什么,就算你真的能怎么样——”
  对面想说什么。
  景尧轻飘飘道:“我还可以直接叫老公啊。”
  “…………”
  半晌,对面传来一声咳嗽,“你刚刚说什么,阳台风有点大,我没听清。”
  “我说我回去就把你删了。”景尧说,“你要是没能在十分钟之内发现并且重新把我加回来,我还会去你王者营地骂你一顿。”
  “我不怎么看营地,你加我其他账号骂吧,别气到了自己。”对面忍不住笑。
  景尧咬牙切齿,“那我不管,骂你还要挑软件吗,看不到照样骂。”
  深呼吸了还是气,他不忿地说:“骂你你还这么积极?”
  耳机里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亲爱的,骂人和撒娇我还是分得清的。”
  景尧气得胸口起伏:“……你等着,我这就去祖安报班,连夜补习,等我学成归来,骂得你找不到方向。”
  “你这个手速不建议打LOL。”
  景尧:“……你完了,我说真的。”
  “到宿舍了吗?”
  景尧回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拐了几条街了,远远能看到宿舍楼的一角。
  “马上。”他心不在焉。
  “所以刚刚你本来是想说什么?”
  景尧愣了下,回忆了下两人的对话,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刚才,他说他走路很喜欢和人说话那里,被对方岔过去了。
  他眼皮往下一耷,懒洋洋地说:“现在想起来要问了?晚了。”
  “可我想听啊。”
  你想听有什么用?景尧很想怼回去,但一想到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是让两个人的聊天,再一次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狂奔,最后演化成斗槽大赛,他还是忍住了。
  他可不是对面那等,连一丁点的吐槽都忍不住的男人。
  “我说,”景尧停下等红灯,“和别人走在同一条路上,一边走一边聊天,会让我印象很深刻。”
  “我经常找不到路,就用这种办法来回忆,想想那天是谁和我走在一起,聊了些什么,当天的一些生活小事,或者看过的小说动漫这些,去拼凑记忆。”
  “时间久了,好像每一段路,都承载着和不同的人拥有的共同的记忆。”
  “刚才这条路就是,以后再从这里走,想起来的,大概就是你了。”
  沈亦郴听得沉默了。
  他回忆了一下学校里的路,景尧这会儿可能走的,不就是……
  景尧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亦郴叹气。
  就是,他好像,又自己把自己给绿了一次。
 
 
第34章 
  景尧短暂地放松了下来,直到上楼。
  “咳。”他蹑手蹑脚,试图不发出任何动静地从隔壁寝室门口路过。
  奈何事与愿违,他整个人都快贴上墙去了,隔壁寝室门,还是在他提心吊胆的注视下,慢慢打开了。
  一缕光从门后照出,在地上越拉越大。
  门后缓缓探出半张脸。
  男生手里提着仓鼠笼子,以一种更小心的姿势,从门里探出头,活像情报头子和手下接头一样,一触到景尧,全身就跟被电打了一样,立马把手背到身后,“靠!”
  景尧也跟着一激灵。
  看清了景尧的脸,男生放松下来,表情颇为滑稽,“不是,你……回个宿舍而已,贴着墙干嘛?我还以为是宿管上来秘密查房了。”
  景尧比他还一言难尽,“你好意思说我?”
  这货出个门,搞猥琐干嘛?
  男生立马嘘嘘嘘,反手悄声关上门,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一只焉了吧唧的仓鼠趴在笼子里,吃的肥滚滚的,就是没什么精神。
  景尧“哦”了声,终于把脸对上了,“是你啊。”
  上次沈亦郴的床被一只油光水滑的小耗子给糟蹋了,据他所说,那只爬在他鞋子上的耗子,就是他室友养的仓鼠。
  景尧往笼子里瞅了一眼,“你这是要带你家小耗子去哪?”
  “我家宝宝最近老没精神,我打算趁着今天没课,带它去看看医生,这不是怕被宿管当场逮着了吗?”
  男生唉声叹气。
  景尧凑过去,隔着笼子,拨了拨仓鼠软绵绵的身体。
  别说,不愧是当宠物培育的品种,这软软的毛发,是比他家彪哥要柔顺一些。
  仓鼠看了他一眼,鼻子动了动,浑身抽搐了一下,愣是拖着病体爬起来,把自己挪得离他远了些。
  男生看得挺稀奇,“我家仓鼠平时挺亲人的,怎么好像不太待见你?”
  景尧睁着眼睛乱说,“怎么可能?像我这么帅的人,从来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怎么可能有东西不喜欢我?它这是害羞,你懂什么?”
  “……我家孩子是男生。”
  景尧不要脸,自吹自擂,“迂腐,狭隘,性别算什么,我男女通杀。”
  男生无语半天,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行,您通杀去吧,我带它看病去了。”
  他拎着笼子,鬼鬼祟祟朝外摸去,一边走一边侦察敌情。
  景尧正感叹这是一颗搞情报的好苗子,一抬头,撞上一双平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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