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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公子的替嫁小夫郎[种田] ——小鱼饼干

时间:2025-04-16 08:17:12  作者:小鱼饼干
  “快擦擦!”
  “好好。”汉子将纸包递给货郎小哥儿,“人可多,等了半天,快尝尝。”
  货郎打开油纸包,里头是刚烤好的糖饼子,饼子焦香,顶头冒糖油,他低头咬下一口:“甜呢。”
  小娃娃没等见抱,从小马扎上下来,跑过去抱住汉子的小腿。
  汉子笑着弯腰给小娃娃抱起来,凑过去亲他的小脸蛋:“好好听阿父话没有啊?”
  “好好听了。”
  “这么乖吗?”
  “嗯!可乖乖!”
  沈柳瞧着眼热,想着若是和顾昀川有了孩子,男人定也是这般温柔吧。
  正想着,顾知禧拉了拉他的手腕:“哥夫你看,小鸡崽!”
  再往前走,是集中卖家禽牲畜的。
  竹编的笼子里装着鸡鸭鹅,有几只还穿过了笼子上的圆孔,抻着脖子嘎嘎乱叫。
  再往远了瞧,有卖黑皮小猪的,撅着圆屁股哼哼唧唧。
  卖鸡崽的是个上了年岁的大爷,坐在小板凳上,他前头放着两个竹编的圆形大提篮,里头装着毛色鲜亮的小鸡崽。
  小鸡崽被收拾得很干净,个个精神头十足,扑扇着小翅膀叽叽喳喳。
  沈柳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拿起一只仔细看,小鸡滴溜溜地转眼睛,扯着嗓子叽叽叫,很是活份,他说:“大爷,您这小鸡崽养得挺好。”
  “是嘞是嘞,正经的土鸡,好下蛋。”大爷也从篮子里掏出一只,拎起来给沈柳看,“都是养过半个月才拿出来卖的,好成活。”
  比起刚孵化满身绒毛的小鸡崽,这小鸡已经长出少许羽翼了,沈柳问:“卖多少钱啊?”
  “大只的三文,小些的两文。”
  沈柳盘算了下今天的花销,又看去顾知禧:“你瞧着咋样呢?”
  顾知禧也满意,小鸡长得快,过个把月就能下蛋了,她问:“我们多买些,能便宜吗?”
  大爷人也爽快:“买得多都按两文算,再给你带些苞谷。”
  沈柳将背上筐子卸下来,怕这一路颠簸着,筐子底下提前铺了层布。
  两人合计着买了十二只鸡苗,挑挑选选放进了筐子里。小鸡个个精神头十足,扑扇着翅膀,凑着毛茸茸的小脑瓜互啄。
  背后竹筐子里不时传来小鸡叽叽喳喳的叫声,虽然闹人却不烦心,东西买得差不多了,俩人准备回了。
  从市集到家的路不远不近,脚程慢的话,得走半个时辰。好在俩人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烦闷。
  过了巳时中,日头悬在半空,今儿个云厚,不多热。
  走了一多半的路,远天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长剑劈开云霄,紧接着雷声轰鸣,要下雨了。
  顾知禧“哎哟”一声,忙喊沈柳快些走:“这天变得也太快了,刚才还有日头呢。”
  沈柳不敢耽搁,可脚下也不敢跑快了,生怕筐子里的小鸡受了惊吓。
  不多会儿雨就自天幕垂落而至,起初还不大,到后头针脚似的越来越密,很快就将头发、衣裳打得湿透。
  俩人都不是矫情人,以往时候都是踩着泥巴一路跑回家,可眼下不行,筐子里的小鸡受不得冷,淋透了再吹阵风,怕是难活的。
  可这地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避雨的茅舍都没有。
  实在没办法,俩人躲到了大树下,顾知禧擦了把水,忙看了看给阿娘买的棉布,好在外头包了层油纸,里头没咋湿,她裹好揣进怀里:“这地方躲不久,一会儿打雷了危险。”
  沈柳一边应声,一边弯腰将背后的小筐子轻轻放到地上。
  筐子没有盖头,十几只小鸡崽全都被雨水淋透了,缩成一团耷拉着小脑瓜哀哀地叫。
  沈柳伸手摸到筐子底下,本来是给小鸡崽垫脚用的布巾,如今倒派上了别的用场,他抬头看向顾知禧:“宝妹,搭把手。”
  顾知禧当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跟着蹲下来,帮着把小鸡崽拢好了,将布巾拽了出来。
  沈柳拧了把水,将布巾蒙在筐子上,可没有东西固定,布巾一沾水,就往中间沉。
  他抿了抿唇:“这雨下个没完,不知道啥时候能停。我瞧着路不远了,咱俩还是得往家赶。”
  顾知禧点头:“那我帮你一块儿拎筐子。”
  “不得行,两个人拎更晃。”沈柳抹了把脸,“我抱着筐子走,你先跑回家。”
  “那怎么行,我肯定不能丢下你,叫阿哥知道了要说我的。”
  “我叫你回的,他能说你啥?”
  顾知禧还是摇头:“一块儿回,路上有个啥我还能搭把手。”
  眼瞧着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沈柳犟不过她,只好一块儿走。
  他抱着筐,怕湿透的布巾沾到小鸡崽身上,手臂和筐子夹紧了布巾一头,另一头拿手用力抻着。
  可饶是如此,还得走一段路就到树下拧一把水。
  像是要下完夏日的最后一场雨,暴雨如注,天都下白了。
  噼里啪啦的耳际嘈乱,目之所及全是雨水。忽然,一道人影自白茫茫大雨里走了过来。
  沈柳先是看见了蓑衣下的半截手杖,然后是一瘸一拐的步伐。
  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半空,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扣在了沈柳的头上。
 
 
第10章 紫毫毛笔
  “阿哥,你咋来了?”
  顾昀川没说话,将伞递给顾知禧,他见沈柳抱着筐子不多方便,撑开后才交到了他手里。
  小哥儿接过伞,将伞柄穿过手臂和竹筐的空隙,把筐子遮严实后,忙又去摘头上的斗笠。
  顾昀川却将他的手按住了:“戴好了。”
  只这一会儿,雨水已经淋湿了顾昀川的头发,顺着脸颊淌进衣衫里。
  沈柳急起来:“你头发都湿了,会着凉的。”
  顾昀川看着他湿漉漉的小脸儿,无奈着叹气,自己浇成这样了不怕着凉,倒是担心起他来了。
  他伸手将沈柳头上的斗笠重新戴回自己头上,又将架在筐子上的伞抽出来,举过沈柳的头顶:“回家吧。”
  三人就这么缓慢地往家走,因为举着伞,顾昀川和沈柳不由得越走越靠近。
  男人跛着腿走了这么远的路,要一手拄拐杖一手拿伞,呼吸声又粗又重,听得沈柳耳朵发烫。
  他想着,这么远的路,就是他这样的好腿,也要走上好一会儿,那顾昀川呢,可能是在下雨的那一刻就出门了。
  是接宝妹吗?或者还兼顾着接一接他。
  沈柳心里发甜,不动声色地偷偷去瞧男人,他以为自己小心又隐蔽,谁料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好好看路。”
  三人到家时,雨还没停,看这势头,真是要将天都下漏了。
  赵春梅正在灶房里等着,见几人回来,忙去拿布巾:“快进屋快进屋,娘做了姜汤,喝了暖暖身子。”
  顾知禧跑向灶房,到门口收了伞:“阿娘,这雨下得好大,冷得很。”
  赵春梅拿着布巾给她擦头擦身:“哎哟咋没找个地界躲一躲,这给淋的。”
  “市集太偏了,找不着地方躲。”顾知禧接了姜汤,喝了一大口,辣得直吐舌头,她伸手到衣服里,把牛皮纸包拿出来,瞧了眼里头的物件,“还好没浸透,阿娘快瞧瞧。”
  “给我买的啊?乱花钱。”说是这般说,赵春梅还是欢喜,眉眼都弯了起来。
  顾知禧拧了把衣角:“哥夫张罗的,我给选的花色,阿娘你瞧瞧可是喜欢。”
  赵春梅打开油纸包,将里头布面拿出来,她伸手摸了摸:“这好看啊。”
  她偏头去看沈柳,小哥儿抱着筐子走得慢,才进了灶房:“多谢我乖儿,还想着娘。”
  沈柳脸上红彤彤的,小声说:“娘喜欢就好。”
  顾知禧凑过来:“哥夫瞧您鞋旧了,本来想给您买新鞋的,我瞧人家摊子纳的鞋底子还不如娘做的好,就买了布面,娘喜欢就成。”
  “喜欢。”赵春梅有些粗糙的手不住地摸布面,她看向沈柳:“得可贵了吧,花你好些钱。”
  “不贵。”沈柳微微偏过头,瞧了顾昀川一眼,“他给的钱,没花啥。”
  顾知禧笑着眯眼,明知故问道:“‘他’是谁啊……”
  沈柳不多好意思地挠了下脸,轻声道:“昀川给的,哎呀宝妹……”
  顾昀川摘下蓑衣斗笠,放到墙边倚上,余光瞧着沈柳,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几人身上都淋湿了,尤其沈柳和顾知禧,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块干的地方。
  赵春梅催着俩人喝了姜汤,赶紧擦擦身换件干净衣裳。
  屋子地方不够大,又男女有别,沈柳让顾知禧先洗:“我去柴房,给小鸡崽擦擦干净。”
  “娘给水兑好了,端去你屋里吧,待会儿再冷着。”
  “没事儿,我不多冷,等这一会儿不碍事。”沈柳将地上筐子抱起来,小鸡崽毛湿答答的,冷得窝在一块儿喳喳乱叫。
  顾昀川身上没怎么湿,倒是头发到胸前衣裳都湿了个透,他拿起手杖:“我陪他过去。”
  “川儿,把巾子拿上,给小柳儿擦擦脸,再冻着。”
  顾昀川接过布巾搭在肩膀上,缓步踱到门口,给沈柳撑开伞,俩人一块儿往柴房里去。
  灶房里,顾知禧捂着嘴咯咯笑:“我瞧着阿哥可仔细着哥夫了,腿脚不好,还走这老远去接。”
  赵春梅不置可否:“仔细着点好,娘瞧着小柳也好,乖巧实在还知道疼人,说不准还能喜欢上你阿哥,这就水到渠成了。”
  顾知禧歪着头把发带解开,随意道:“他喜欢的。”
  “什么?”
  顾知禧睁大眼睛,伸手捂住嘴:“哎呀!我、我可啥也没说。”
  “快和娘说说,怎么回事?”
  ……
  柴房在灶房的斜对面,推开门,砍好的柴码放在墙边,堆得很高。
  四面都是墙,没有窗子,有点儿闷热,倒是适合小鸡崽。
  沈柳将筐子轻轻落在地上,蹲下来手臂压在膝盖上,仔仔细细地看小鸡崽。
  还好这十几只小鸡都半个来月的大小,淋得虽然湿,倒是还活份,转着小脑瓜四处看,叽叽喳喳的就没停下来过。
  顾昀川将伞收好放到墙边靠着,他腿不好,不方便蹲下来,就站在边上瞧着小哥儿:“擦干点儿再弄。”
  沈柳接过布巾,其实方才已经擦过一遍了,只是衣裳没换,湿答答地粘在身上,咋擦都不舒服。
  只是这一动,又被怀里的东西硌了一下。
  沈柳偏头瞧一眼顾昀川,伸手揉了把脸,轻声道:“那个……早上赶集,我给你买了东西。”
  闻声,顾昀川歪了歪头,唇边勾起的弧度,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什么?”
  沈柳站起身,伸手进衣裳里,将那个牛皮纸包拿了出来。
  走了这么久的路,牛皮纸包已经湿了,皱得不成样子,沈柳潮湿的小手轻轻抚了抚:“湿了……不多好看了。”
  顾昀川伸手接过来,潮湿的牛皮纸包上还带着小哥儿的温度,指尖轻轻摩挲:“能打开看吗?”
  “能、能。”
  其实接过来时,顾昀川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可当他打开,心口还是止不住地泛了涟漪。
  他上了这么多年的书塾,见过许多文房四宝,在给苏家的聘礼中,也有君品轩买地上好的笔墨纸砚,可他瞧着这紫毫笔,竟然欢喜。
  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喉咙、胸口汇集,缓慢地往周身蔓延,他有些口干舌燥:“我很喜欢,多谢。”
  沈柳伸手抓了把脸,心口甜丝丝的:“你、你喜欢就成。”
  他不敢瞧人,赶忙蹲回去:“我、我得收拾小鸡了。”
  顾昀川看了他许久,到角落里将小马扎拎过来,放到沈柳屁股后面:“坐着弄。”
  沈柳头都不敢抬,反手在背后摸了摸,坐到小马扎上。
  他耳朵连着颈子红了一大片,顾昀川知道他害羞,心里长草了一样难受。
  他本不是个好逗弄人的性子,可看着沈柳,指尖都在发痒,忍不住地想摸摸他发红的耳垂。
  忽然,本就没关的门边起了敲门声,赵春梅拿着干净竹编筐子过来:“打搅你们没有?我瞧着筐子湿了,拿了个干净的来。”
  这声音打破了沉默,沈柳忙站起身接过筐子:“还是娘想得周全。”
  赵春梅偷摸瞧了他俩几眼,抿着嘴笑:“那娘先过去忙,还一会儿宝妹洗完了,你就赶紧过来。”
  “嗯,好。”
  四四方方的竹编筐子大小适中,里头还铺了厚实的小褥子,很是舒服。
  沈柳将筐子放到地上,坐回马扎上干活。
  他知道顾昀川就在边上站着,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一片光线,让本就不亮堂的柴房更显得昏暗,在还未停歇的暴雨里滋生出让人方寸大乱的情愫。
  他得干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然总想着背后的男人。
  沈柳将小鸡崽自筐子里捞出来,用干燥的布巾仔仔细细擦过一遍,才放进边上干净的竹筐里。
  他做事儿认真又有条不紊,还能分出心来给两只打架的小鸡分分开,伸着指头安抚似的摸摸它们的小脑瓜。
  顾昀川听着门外雨声,看着沈柳干活儿,竟也觉得心里平静。
  这个小哥儿,背脊单薄,看着弱不禁风,其实像小草一样,任凭苦难波折,却也挣扎着向上。
  他善良沉静,从不自怨自艾,用仅有的一点点尽力地惠泽别人,顾昀川忽然觉得……他很可爱。
  沈柳不知道背后的男人心里起了一阵风暴,他将小鸡崽都收拾好,又喂了一遍食,自马扎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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