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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菲尔却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后撤一步，又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后果？能有什麽后果？不就是被愤怒操控，失去理智吗？之前也用过，怎麽，现在就不能使用了？”
说着，他还故意晃了晃戴着戒指的手指，那枚红灯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呼应他内心深处的狂躁。
不，黑·泽菲尔知道，白·泽菲尔的目的，如果带上了，那麽死的人会更多——他是指那些反派。
“你根本不明白！”黑·泽菲尔提高了音量，“这戒指的力量太危险了，一旦戴上，就很难控制自己，你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白·泽菲尔不屑地冷哼一声：“少危言耸听了，我对自己有信心。我戴上它，是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去对付小丑，找到符咒和面具。”他顿了顿，拉长了声音，“保护——人类。”
他扬起一个微笑，黑·泽菲尔却是警铃大作，如果迪克还记得，那麽，他就应该这个这个微笑像谁——
泽菲尔的老师，领主超人。
白·泽菲尔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默然，他握紧了拳头，那枚红灯戒指的光芒似乎更盛了几分：“你们都别劝了，我心意已决。我不会被这戒指控制，我会用它的力量，让小丑付出代价。”
还是小玉打圆场：“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嘛，我们可以先不着急，现在的重点是，我们要找到小丑呀。”
黑·泽菲尔叹了口气，主动下了这个台阶：“小玉说的对，不过，小丑诡计多端，一般难以找到他的踪迹，但是他一向玩心重，算算也是很久没有见到蝙蝠侠了，应该会在今晚行动，然后留一些属于他的恶趣味时间。”
但是他也知道，这段时间不多，而现在，蝙蝠侠在……回来的路上。
“是啊，”白·泽菲尔开口，黑·泽菲尔还以为他会下这个台阶，没想到，他站了起来——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当然，他也必然不会走下神坛，“所以我认为，人类都擅长坐以待毙，而不擅长预测危机。”
话说完，白·泽菲尔就推门离开：“我先走了，有消息再联系我。”
"你去哪？"
“找卢瑟。”
第159章 未得安宁
对于这个回答，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谁是卢瑟？”这是对于哥谭、大都会这些城市一无所知的成龙。
“去找他做什麽？”这是对于卢瑟并没有什麽好感的杰森等人。
黑·泽菲尔虽然与白·泽菲尔同属于一人，但是之前“只用单边脑子思考”的言论这不过是戏言，恰恰相反，超级大脑会差到哪里去呢？彼此的心思都是百转千回，确实难以捉摸。
不过，黑·泽菲尔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应该是白·泽菲尔在其中发现了什麽与卢瑟有关的线索，而恰恰又是自己忽略了的。
对于去找卢瑟一事，黑·泽菲尔并不担心，不仅仅是对于白·泽菲尔实力的认可（这麽说可能是在自夸），更多的是对于卢瑟这个人野心的认可，之前他们就与卢瑟交锋过，卢瑟后续没有再进行报复，就足以说明，他发现了有利可图。
现下，黑·泽菲尔更加担心的是后续。
白·泽菲尔的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两人在那一刻基本是对上了脑回路，未雨绸缪，不就是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吗？那麽用上红灯戒指之后，白·泽菲尔的实力必然大增，虽然小丑狡诈，但是对于其他罪犯还是可以有所行动的，不仅仅是阿卡姆的那些，还有小丑的帮派啦，以及其他的什麽帮派，都可以——斩草除根。
红灯戒指助长愤怒，又化为养料滋长野心。
黑·泽菲尔知道自己必然与白·泽菲尔有一战，但是并不是在夺取红灯戒指的时候。
因为他悲哀的发现，哪怕是在白·泽菲尔对于自己的计划不加遮掩的同时，他自己也并没有更多的阻止之心，更多的是对于白·泽菲尔不爱惜自己生命的愤怒。
他同样也憎恨那些人——他们毁灭了很多。
普普通通的人类，但是毁灭了很多，似乎是一个伪命题，但是他见证的并不是少数。
他的出生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他心中的愤恨却依旧没有停止，反而如野草般生长蔓延，荒芜爬进了他的心里。
在这一刻，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痛彻灵魂而又真实无比的事实——他不相信人类。
因为出生的疼痛，他痛恨人类，但是总有人希望自己变得更好，就像一根细细的风筝线，牵引着他那颗即将不再跳动的心脏，让他降落，可惜有些太迟了。
在见证过无数的悲剧之后，他也许与愤怒和解了，但是只是由火焰变为了野草，由热烈变为了荒芜。
他似乎变得更加矛盾，他愿意相信与他并肩作战的超英们，却在另一方面，更加不愿意相信人类。
小丑又最爱考验人性。
之前做选择的是超英，如果这一次，做选择的是人类怎麽办？
人类会变得更好吗？
他不愿意去赌，但是，因为内心的偏向，似乎他早已知道了答案。
他害怕，所以不愿意相信。
“小菲？”这是杰森。
黑·泽菲尔从恍惚中走出来，看向杰森：“怎麽了？有什麽计划？”
“老爹说要去补充一些封印材料，但是哥谭这里他不熟，只有我带他去买，你和罗伊一起？”
“提姆呢？还有你的那个小弟弟？”黑·泽菲尔收敛乱七八糟的思绪。
“提姆要去公司，他说他要帮他老爹去看一份文档。至于达米安……”杰森明显有些头疼，“阿福在家看着他，他今天似乎有一场小小的考试。”
黑·泽菲尔揉了揉杰森的发顶，手感超级好：“真是辛苦了，你那不靠谱的老爹。”
“你比我还要辛苦吧。”杰森眨眨眼，目光真挚而热忱，并不是曾经在其他世界看到的燃烧着、愤怒着。
他们已经不同了。
泽菲尔不知道是哪一步进行了改动，又或者，这一步仍未达到，但是，他更喜欢这样的杰森，而不是被怒火裹挟的杰森，杰森是他的弟弟，他更希望他幸福。
“注意安全。”他拍拍杰森的肩膀，随后靠近小声说，“我去接你爸爸，把他位置分享给我。”
杰森无奈点头。
虽然对于白·泽菲尔的计划暂时没有头绪，但是知道他有后手就足够了，现在找找那位不负责的蝙蝠老爹，商量一下后续的计划吧。
“任务日志我已经看了，但是你们还有隐瞒。”黑漆漆的衣服、黑漆漆的嗓音，在这个并不明媚的哥谭中，似乎是相得益彰的。
依靠蝙蝠洞中的定位——主要是蝙蝠侠没有隐藏踪迹，泽菲尔在路上就遇见了开着飞机的蝙蝠侠，考虑到时间问题，经过他本人的同意，泽菲尔直接用超级速度把蝙蝠飞机扛了回来，现在两人正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安全屋附近。
黑·泽菲尔无奈摊手：“我也不知道更多的隐藏计划，也许你应该去问问那个到处乱跑的家夥。”
蝙蝠侠不赞成的眼光扫视着他，最后只是用更低的声音说出后续：“魔法那边，我已经找了扎塔娜，至于夜翼，”他顿了顿，“我让闪电侠送他去孤独堡垒。”
“打晕他？”黑·泽菲尔其实还挺喜欢和蝙蝠侠说话的，因为聪明人讲话很快速，当然，前提是蝙蝠侠会说话。
蝙蝠侠没有应声，似乎刚准备消失，突然顿住：“你有没有红灯戒指？”
黑·泽菲尔对上了黑漆漆面具上唯一白色的两个瞳孔。
他仔细观察过布鲁斯·韦恩的眼睛，虽然他与迪克不是亲生父子，但是不得不说他们两人极为相似，黑发蓝眼，英俊无比，当然自己也不差，要不是自己确实是氪星血统，他都要怀疑，自己说不定也可能成为罗宾了。
啊，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的眼睛，泽菲尔一向不喜欢去比喻，但是迪克的眼睛是蓝天，在那双眼睛里，他可以自由的飞起与落下，而布鲁斯，他的眼睛是醉人的河水，是深邃的海洋。
黑·泽菲尔扬起笑容：“我没有。”
蝙蝠侠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只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了，简直比瞬间移动还快。
黑·泽菲尔摇摇头，不禁感慨：“不愧是蝙蝠侠。”
他听见迪克的心跳远去，直到他隐隐约约不再听得见。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天空中飞过了，展开双臂，感受着风从指缝间呼啸而过，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耳边呼呼的风声，那是自由的奏鸣。
老师曾经说过，他未得片刻安宁。
他知道，打开超级听力，云天之上，依旧会回荡亿万声响，可是啊，对于艾尔家族而言，胸前的“S”代表着希望，卡尔·艾尔这个名字守护的是家族荣光。
泽菲尔曾经问过领主卡尔，自己作为氪星血脉的拥有者，也要如同他一般吗？
第一次问时，卡尔老师没有回答，那时他还在统治之中，第二次问时，是重启之前，他很惊讶，没想到泽菲尔还会问这个问题，那个两鬓斑白的男子似乎有些恍惚：“血脉是后盾，不是枷锁。”
他又看向他：“你要找寻自己的意义。”
可是，他还没有找到。
他害怕，害怕他本人被愤怒完全操控，害怕他走向无法回头的深渊，更害怕他们之间那不可避免的冲突会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恐惧和忧虑，他的飞行却从未有过一丝迟疑。
他向着未知的远方飞去，每一次振翅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他知道，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麽，他都不能退缩。
城市的灯光在脚下闪烁，宛如繁星点点，可在他眼中，这些光芒却如此虚幻。
似乎自己更喜欢伤春悲秋？黑·泽菲尔笑着，飞向了更高处，却看到天色逐渐阴沉下来，似乎帷幕落下。
啊，因为雨季，哥谭的天黑的更早了。
黑·泽菲尔望着那片愈发暗沉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原本还带着一丝光亮的天际，此刻已被浓厚的乌云层层笼罩，好似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哥谭紧紧包裹，乌云翻涌着，仿佛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在天际间肆意扭动。
而在那乌云的缝隙中，奇异的紫色闪电如狰狞的裂痕，时不时地闪烁划过，照亮了那恐怖的苍穹，每一道闪电劈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那巨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碎。
就在这令人胆寒的天空中，一条不算大的西方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它周身环绕着红黑色的雾气，每一次扇动翅膀，都带起一阵腥风。
黑影兵团的成员们如黑色的潮水，从漩涡涌出，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有若无，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一条蓝色的类蛇生物也现身了，它巨大的身躯在云层中穿梭，所到之处，暴雨如注，狂风呼啸，掀起的惊涛骇浪仿佛要将城市淹没。
黑·泽菲尔心中一紧，正准备加速赶去，这时，通信器里突然传来杰森焦急的呼喊：“提姆被小丑抓走了！我们完全不知道他被带到了哪里！”
“轰隆——”
雨完全落下。
第160章 刺客与天使？
“他怎麽会失踪？”黑·泽菲尔在雨幕下没有动弹，雨水将他的头发打湿，贴在脸颊上，他莫名感受到寒冷。
真奇怪，氪星人还会感冒？
他把这些奇怪的思绪收回，进入了通信频道。
频道里人还挺多，杰森迅速汇报着情况：“九点，德雷克少总坐车前往德雷克工业，九点二十到达，下车时，在停车场被人劫走，其助理中了三枪，保镖当场死亡，停车场监控显示，就是小丑帮的人，但是他们是故意露面的，劫走后，他们直接打碎了监控，最后监控拍下的去向是一个下水道口。”
“这里是神谕，经检测，哥谭的天气有问题，寒流还未到达哥谭，但是今天暴雨不太寻常，卫星还在调试，暂时找不到原因。”
“不用找了，”黑·泽菲尔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在云里面，有一条龙，绿色的，会喷火，还有一大群黑影兵团，还有一条蓝色的蛇。”
“啊，那是圣主的儿子小龙，也算是符咒的半个主人，黑影兵团是塔拉面具召唤而来的，至于蛇，是水之恶魔巴莎。”老爹有些苍老的声音从某个通信里传出来。
“这位是老爹，”蝙蝠侠竟然还会做介绍，“正义联盟与十三区达成了合作，他们是特邀顾问。”
“十三区？”闪电侠的声音伴随着音速与风声，“旧金山的那个奇奇怪怪事件研究中心？之前……星辰实验室那边跟十三区有点合作。”
巴里本想说起自己的警局，考虑到有外人在场，还是及时止住了话题。
“反语魔法也许可以困住他们，但是要将他们真正封印起来，恐怕还是需要大法师的帮助，老爹，你好，我是扎塔拉。”
“反语魔法？”老爹思索片刻，“好久没看你们的魔术表演了。”
“我们该怎麽做，我现在就在这。”黑·泽菲尔的声音平静，“我需要来把那条龙拽下来吗？”
“夥计们，我刚刚就想问了，这是谁？”绿灯侠的声音从闪电侠的频道中传了出来。
“泽菲尔·艾伦，你知道的。”
“什麽？你就是小熊的儿子？”绿灯侠震惊。
哪来的谣言？
黑·泽菲尔冷哼一声：“行了，我去试试这条龙，顺便一说，小心卢瑟。”
“不，”老爹阻止了泽菲尔，“龙不是重点，现在，要先解决水之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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