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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我领养他的确是一个意外。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小小的一团蹲在我的车旁撬轮胎，我知道他的困苦，我也看到了他的勇敢和灵魂里的愤怒。我把他送到了古恩太太那里，结果他救了一群孩子们，那一刻，我真正认识了他。他很危险？我担心他变坏？所以我才收养他？也许我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样的孩子有很多，我痛心，但是我并不能拯救他们每一个。杰森，他的灵魂打动了我，我透过他的灵魂窥见了他的苦难与坚持，也看到了他的善良与耀眼。我想帮助他，拉他一把，就像拉住这个城市，让人看到希望。我不知该如何预测未来，也许没有我，杰森会拥有其他的人生，但是我还是想收养他，他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想我会看到的。”
克拉克用支持的眼神看着布鲁斯，要他继续说下去。
“他成为罗宾是一个意外，又也许是家族的命运，我一向不喜欢谈命运，然而我们又都在命运的洪流之中。但总言之，他的确很适合成为新的罗宾，他对于哥谭的热爱并不亚于我，但是他不足够冷静，他就像火焰，在燃烧，我害怕火焰太大了，会把他毁掉，所以我阻止他。但是，他也是我的骄傲。他和迪克相似的外表的确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有必须需要一个罗宾，说不习惯迪克的陪伴是假的，但是在双面人对迪克下手时，我想要他远离我的意愿也是真的，所以让他离开时，我知道会有这麽一天的。而杰森，他与迪克不同，我对比过他们的学习进度，对比过他们的性格，对比过他们的行为方式，但是我唯独没有对比过他和迪克哪一个是更好的罗宾。他陪伴我的感觉与迪克陪伴我的感觉不同，就像你说的，那时我和迪克就像兄弟，而杰森是我的儿子，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不爱迪克，也不代表着杰森不如迪克，我爱杰森，也爱迪克。
我也知道，在成为罗宾的道路上他遭受了太多的压力，无数人都会把他迪克相比较，如果出现一个错误，大家都会觉得第二代罗宾不够好。迪克对于杰森而言，是榜样，是目标，唯独不是哥哥。迪克讨厌我收养了杰森，分走了他的爱，讨厌杰森获得了罗宾的称号，但是我知道，他并不讨厌这个弟弟，因为我们是家人。但是，杰森的确受到了太多不应有的压力，来自于每个人，来自于我，来自于你，来自于你们。”
布鲁斯停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剖析过自己对于孩子们的情感了，有的话太久不说，他以为会成为习惯，但是最后还是成为了回忆。
“你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麽长的话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于孩子们。”克拉克漂浮在布鲁斯的身旁。
“因为我并不习惯说怎麽多，而且我们因为这件事争吵过，你不会忘记了吧。”布鲁斯给了克拉克一个白眼。
“这样看来，的确如此，对于杰森而言，我们都太充满偏见了。”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比你们想象的聪明与敏感，他都懂。”
“我会跟杰森道歉的。不过，你跟那时迪克又在争吵什麽呢？”
“不外乎就是罗宾称号，夜翼的行为之类的吧，老生常谈，但是迪克认为我偏向杰森，于是决定脱离我的视野，不想让我监视他的行为，所以除了安全屋，迪克所有的装备都是他自己攒钱买的。”
“所以你真的在其他装备上安装你的那些小仪器了？”
布鲁斯只是偏头看了看蝙蝠计算机，没有接话。
“嘿，布鲁斯。”克拉克有些无奈的叫了这个控制狂一声，“不过迪克的安全屋没有哪些小东西吗？”
“怎麽可能？要不然泽菲尔的报告我是从哪里得到的？要不是那份体检报告，我还以为卢瑟又给你造了一个儿子呢。”布鲁斯想起那份血液浓度氪星含量超标的检查报告，不禁为泽菲尔的幸运感叹，要不是他本身就经过超人药的改造，估计当场就死亡了。但是如果是夜翼，那估计也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儿子了，也许他们记得的最后一次见面是无休止的争吵，所以布鲁斯的确感谢泽菲尔，但是并不代表着蝙蝠侠会放松警惕。
“求你了，布鲁斯，我不想再多一个儿子了，虽然康纳是个可爱的儿子，但是我可是记得当时因为康纳我们两个还吵了一架呢，我可不想跟你吵架了。”氪星人挨挨挤挤的凑到布鲁斯的身边，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伴侣。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两个还在冷战分居，所以不存在什麽继续吵架的问题。”
“什麽？我们两个还在冷战，可是上次我们去太空的时候不是和好了吗？”
“谁跟你和好了？”
“可是那天你不是收下了我雕刻的玫瑰花了吗？”
“那就是道歉？”
“不是吗？等等，什麽？不是道歉，那件事明明就是我们两个都有错。”
“我有错？”布鲁斯脱下了头盔后就变成了那个骄傲的哥谭宝贝，“你确定吗？”
“布鲁斯——”克拉克小狗沮丧的低下了头，“好吧，我不应该和你因为迪克和杰森的教育问题跟你吵架，但是你当时对于迪克和杰森太严格了，他们只是想帮助你。”
“是啊，只是想帮助我，然后两个人都被毒藤女和小丑捉住了，要不是你在地球，要不是我及时解决了小丑的炸弹，那会离开的就是他们！”
“没错，没错，他们两个是太鲁莽了，但是他们是为了救你才去的，不是吗？你知道我看见你吊在那我有多担心吗？更别提他们两个了，而且他们两个的确是有计划的。”克拉克熟练的安抚布鲁斯宝贝。
“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但是你跟我吵架的确是事实吧。”
“我只是不想你和孩子们吵架。”
“所以你就身先士卒的跟我吵架？”
“我只是在劝你。”
“嗯哼。”
“好吧，我尊重你的教育理念，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站在孩子们的角度考虑一下，你可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克拉克说着，给了布鲁斯一个轻柔的吻。
“算你道歉了。”布鲁斯一边含糊的说着，一边回应着自己的爱人。
第28章 氪星崽组队的第十八天
云雨初歇。
“等等，如果泽菲尔有氪星能力，那迪克的身份？”
“我不知道，虽然我没有在泽菲尔身上感受到恶意，但是他的秘密太多了，我不相信他。”
“话是怎麽说，你对每一个人其实都是这样吧。”克拉克想起之前自己在蝙蝠计算机里看到的应对方案，有些生气。
“是这样的，但是，克拉克，我就是这样的人，多疑、猜忌，难以托付信任。我们在一起也有几年了，但是如果你想分手，现在一切都来得及，你可以拥有更多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痛苦。”
“不是的，布鲁斯，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多信任我们一点，也请你相信我，我爱的是全部的你，是表面游走在浮华，但是内心清醒努力拯救哥谭的你，白天和晚上共同构成了你，布鲁斯，请你不要否认你自己。”他轻轻的抱住了布鲁斯，他的爱人，世界的英雄。
“败给你了。”
“继续说迪克和泽菲尔的事情吧。”
“well，我正在观察泽菲尔，他的身份太干净了，什麽都查不到，夜翼说泽菲尔这个名字还是他取的，网络上可以查到的泽菲尔的信息，是泽菲尔自己写上去的，虽然进行了伪造，但是并不用心，就像他并不在乎被人知道自己的信息是假的一样。根据时间推断，泽菲尔从实验室来到布鲁德海文的时间跟夜翼没有穿特质制服的时间基本吻合，那麽根据泽菲尔的能力，知道迪克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并且他应该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
“那你的身份还有杰森的身份……”
“我已经做了身份暴露的计划，如果真的是他泄露出去的，我会应对的。”
“但是泽菲尔的身份真的一点也查不到吗？”
“查不到，应用了面容识别，查不到相似度60％以上的人，这就说明这张脸近五年并没有出现在人前，跟他面容相似48％的是你，45％的是我，他跟迪克还有10％的相似度，所以很难查明身份。”
“那就是卢瑟很早就把他带去实验室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查找了近20年丢失孩子的父母，人数太多难以比对。”
“如果试一试血缘排查呢？”
“血缘排查失效了，他体能的基因链因为超人药的原因模糊不清，可以查出跟你有一定亲缘关系，但是另外一方查不出来。”
“那我又多了一个孩子？”
“不确定，根据检查，泽菲尔体内的氪星基因达到了80％以上，现阶段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减少，但是到多少会停止，停止后他的体能还会有多少氪星基因都是未知，不过，说是氪星基因，但是的确是你的DNA。”
“拉奥啊，请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吧。”克拉克有些崩溃的喊道，“不过，布鲁斯，你不觉得另一方查不出来这个结论有点耳熟吗？”克拉克皱了皱眉，努力回想。
布鲁斯本来没有多想，这段时间宇宙不知道为什麽出现了危机，还有卢瑟所在的组织以及人体实验，导致他没有时间仔细思考这些相似的信息，但是的确是很耳熟。
“毁灭日。”布鲁斯想起来了。
“什麽？他的基因来自于毁灭日？”克拉克彻底绷不住了，他一个大好青年，被卢瑟接二连三的毁掉了清誉：先是自己和自己的死对头有了一个三岁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还有人类十二三岁的样子＊；接着是自己的基因被成为人体实验的母本，一下名下多了好多个孩子，虽然这些孩子都已经……啊，现在更离谱的来了，自己和毁灭日有个孩子！
据说毁灭日可是和自己的叔叔佐德有关系，而且这个毁灭日是被卢瑟改造过的，真的有氪星基因的那种！那自己莫不是和自己的叔叔luan伦，最后还有了一个孩子？
所以自己的人社是什麽？和团队领头老大办公室恋爱的年下小狼狗，但是小狼狗其实来自豪门，有一堆孩子，还有一个疯狂爱慕者和luan伦叔叔——
啊啊啊，氪星小狗无糖全麦面包尖叫。
布鲁斯饶有兴趣的看着克拉克像川剧变脸一样神色游弋，最后还是大发慈悲的揭示了真相：
“你在想什麽呢？我是说那个孩子。”
谈到这个，两个人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不管卢瑟究竟想进行的实验是什麽，但是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
“啊，那个孩子，他的基因也不清楚，但是不是因为氪石、爆炸多重影响造成的吗？”
“是啊，但是如果这里面有联系……我去看看当时的数据，尝试做一下对比。”布鲁斯又带上了头盔，准备去一趟瞭望塔。
“等等，布……B，我跟你一起去。不过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迪克和杰森？”
布鲁斯轻轻的笑了一下：“给迪克一个教训吧，不能太傲慢了。”
布鲁德海文。
“所以，你最近为了躲避老父亲的唠叨，就决定离家出走了？”泽菲尔看着打算赖在自己家的杰森有些无奈。
“没错，我可不想被布鲁斯挨骂。而且我最近有正在忙的事情。”
“什麽事？”
“嗯，是我认识的一位小姐被一个大人物缠上了，我希望可以帮助他。”
“我想这句话里面的重点是大人物，而不是这位小姐吧。”
“那是自然，这位小姐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姐，啊，也不是平平无奇，她很美丽，也很善良，但是她却被这样一位人渣缠上了，她很恐慌，我想要帮助她。”
“显然，报警是没用的，因为他上面有人？”
“外交豁免权啦。”
“所以是外交官□□了一位小姐？那尝试挖他的丑闻呢？”
“是这位外交官的儿子，虽然这的确是丑闻，但是对于这位小姐来说，她无权无势，会被威胁，她会恐惧，我不想这样伤害她。”
“其他的丑闻呢？据我所知，人的恶并不是生来就有，而是一步步积累下来，这位外交官的儿子手段熟练的□□，并且有持续性的行为，那就说明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既然如此，深挖下去吧，也许结果会令人震惊的。”
“有道理。”
“或者……”泽菲尔停顿了一下，自觉不好。
“什麽？”
“在我说这个方法之前，我想问问你，之前我们有关正义的讨论你有答案了吗？你想追求的是程序正义还是实体正义？”泽菲尔像一个天真的小孩一样朝杰森偏了偏头，但是杰森却有一瞬间的心惊。
“我……还不知道，你呢？你追求的是什麽？”杰森看向泽菲尔。
第29章 氪星崽组队的第十九天
“我并不在意什麽程序还是实体正义，杰森。你知道吗，我一向奉行的是实用主义，意味着，只要最后可以达到最佳结果，那麽我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最佳结果？抱歉，小菲，最后的结果的性质到底应该是什麽样的？”杰森敏锐的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泽菲尔其实一直在尝试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理念和杰森他们太不相同了，更甚至对于正义联盟而言是离经叛道的。
“你知道的杰森，就像你正在寻求解决方案的这个案件，你觉得最佳结果应该是什麽样的？”
“那个该死的家夥进入监狱，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他的行为可以达到死刑的标准，我希望他可以死亡。”
“你相信法律带来的最佳结果。但是我想告诉你，并不会有你想象的这麽好。他的身份高贵，在法庭上律师会进行无罪辩护，可能会告诉法官，这个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希望自己的当事人可以多给她一些钱，然后会出现一堆已经被收买的证人，言之凿凿的告诉法官，是的，就是这样，这个女人是送货上门，她就是想获得金钱。法官能怎麽办？证据缺少，证人证言确凿，而这位女士只是一个小小的、无权无势的美人。那就无罪释放吧，凶手逍遥法外，然后放肆的报复这位女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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