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尔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为什麽自己会这麽难受。
他印象里自己这麽难受还是因为……因为什麽呢？是他们要把2号的器官移植给谁吧，然后又在尝试能不能通过人体培育出相同效果的器官。
他有点想吐了。
但是昨天他没吃什麽东西，所以他只是有些难受的干呕。
阿福推门而入，给泽菲尔喝了几口蜂蜜水，泽菲尔泪眼汪汪的看着阿福。
“谢谢你，阿福爷爷。”
“好好休息一下吧。”阿福帮泽菲尔掖了掖被子，打算做一碗粥给泽菲尔，出门就撞上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老爷，我基本不干涉您的想法，但是他现在应该很难受。”
“我知道的，阿福，我们只是去看看。”布鲁斯倒也没有这麽丧心病狂，他是真的不知道氪星人会发烧，所以需要克拉克去看看泽菲尔的情况。
他们推门进去，迪克一眼就看到了泽菲尔有些虚弱的闭着眼睛，他其实见过泽菲尔的这样子，就是那天他被注射超人药后，打开车库大门的样子。他的手紧了紧。
克拉克倒是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放在泽菲尔的额头上，眼睛扫视着泽菲尔体内的情况。
“怎麽样？”布鲁斯也坐过去，用中医的方式给泽菲尔把了脉。
“看起来没什麽问题，应该是太累了导致的发烧吧。”克拉克话是这麽说的，但是还是给了布鲁斯一点暗示。
布鲁斯探了探泽菲尔的额头，确实是火热一片，他给泽菲尔抽了一管血，然后就看到小孩满脸红晕，但是还有一丝恐惧。他叹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没事。
迪克也走上前，然后就被泽菲尔虚虚的握住了手腕，布鲁斯和克拉克出去研究泽菲尔的情况，杰森也过来安慰了泽菲尔几句，两个小孩贴了贴，就剩下默认留下来照顾病人的迪克。
“所以，是什麽情况？”布鲁斯一边在蝙蝠计算机前敲打着键盘，一边问克拉克。
“我不确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可能是他的基因在变化。”克拉克有些严肃的说道。
“那我们之前推测的基因崩溃可能会出现了？”
“我不知道，看检测结果吧。”克拉克有些担忧的问道。
“还要等等。”
“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布鲁斯皱了皱眉头，“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之前我们的怀疑，确认了吗？”克拉克想起了卢瑟实验室的那个孩子。
“非常不幸的是，之前我们在检测的时候仪器报错了，现在还没排查出问题来。”
“你和钢骨都没有排查出来？”克拉克一脸不可置信。
“虽然不想回答，但是，是的。”布鲁斯表情有点不开心。
“嗯，那我觉得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是同样的情况了。”克拉克的超级大脑似乎在这种凭感觉走的地方特别靠谱。
“我需要更多的数据。”
“嗯哼，听你的，所以你对于他未来的安排是怎麽样的？”
“如果可以找到他的父母，那就让他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不能……”
“如果不能呢？”克拉克好奇的看着布鲁斯，“等等，他也是黑发蓝眼，你不会——”
“他是你的孩子。”布鲁斯喝了一口咖啡。
“只是被改变了基因。”
“如果不是呢，而是真的，就像康一样。”
“不可能，”克拉克笑着说道，然后意识到了什麽，笑容有些僵硬，“等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会努力早日给你一个答案了，但是按照你的直觉——恭喜你，超人，你又有了一个孩子。”
克拉克有些想晕倒在地。“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是肯定是卢瑟的错吧。”
“没有意外的话，是的，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为什麽卢瑟没有查找他。”
“所以，布鲁斯，你有什麽想法？”克拉克看着布鲁斯严肃的表情，有些担心。
“我不知道，我会去验证一下的。但是，他的身份，他的基因提供者，这些都不是最大的秘密，我认为，他还有秘密，只是我们不知道。”
“孩子们都有秘密，布鲁斯，我看康这几天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但是那是他的自由，那就顺其自然吧。等等，等等，我们现在的重点是泽菲尔的问题，所以你打算怎麽安排？”
“哦，小镇男孩，你是打算要我给你养孩子吗？”布鲁斯伸出手，戳了戳克拉克壮实的胸膛。
克拉克脸有点红。
“如果你愿意给我点好处……”布鲁斯慢慢的靠近克拉克，手顺着他的胸膛慢慢的往下滑，克拉克也主动贴过来，两人气氛暧昧，眼神迷离。
“叮——”检测仪器不解风情的响了起来。
布鲁斯推开了克拉克，开始看那份长长的报告。
克拉克有些无奈的靠过去，一起阅读这份新鲜出炉的报告。
“所以，布鲁斯，这是你第一份完全经手的泽菲尔的报告吧。”克拉克突然问道。
“你想说什麽？夜翼和钢骨那边的报告似乎是没什麽问题的。”
“我……”克拉克皱了皱眉，“我只是在思考一种可能，可能是我多心了。哦，结果怎麽样？”
“你不是在看？”布鲁斯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超级大脑的拥有者。
“请我的好搭档告诉我——”克拉克凑过去贴着布鲁斯。
“他体内的超人基因似乎在减少，之前的血液氪星基因浓度几乎可以达到90％，现在在极速下降，快要接近50％了。”
“那他发烧的原因是什麽？”
“是因为细胞的凋零，而且他体内另一种基因正稳步上升，但是因为还不稳定，难以检测出来，等稳定之后，就可以知道那一种基因是谁提供的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孩子了。”克拉克有些兴奋的挥了挥拳头。
“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布鲁斯挑眉。
“不，我只是不想时不时多一个孩子，但是他确实是个好孩子。”
“嗯？”
“在停车场，他在保护你们呢。他知道你和迪克的身份了吗？”
“也许吧，这件事交给迪克就好，我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布鲁斯笑了笑，决定和小记者吃个早饭。
第42章 氪星崽上学的第十二天
迪克坐在泽菲尔的床头，看着泽菲尔有些不安稳的睡颜。在知道泽菲尔的身份之后，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泽菲尔与自己的相遇是否是偶然，还是一场处心积虑的游戏。
他爱过很多人，这里的“爱”，不仅仅是爱情，也有友情、亲情，他付出过真挚，也收获过痛苦，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看到泽菲尔在风中好像就要消逝，所以他想拉他一把；他看见泽菲尔在赛车场上放肆的大笑，所以他想保留住他的笑容；他看到泽菲尔在自己喜爱的领域侃侃而谈，所以他想让他拥有更好的的明天。他也在泽菲尔这里感受到了信任与支持，泽菲尔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也在不断的剖析自己的心灵。
但是，如果……如果，这些都是假的，如果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伤害，那麽自己还会坚定的做下去吗？他不知道。
“请让我坚定。”他喃喃低语。
下一个瞬间，他被一阵红光笼罩，他就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泡泡。
“怎麽回事，什麽东西击穿了实验室？”
“敌袭——快撤。”
实验室一阵兵荒马乱。
“别动，一群胆小鬼，你去把实验报告收拾一下，你去把一号带出去，记得给他带上手环，我把二号带走。”
25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愤怒，他的心脏越跳越快，似乎快要跳出体外。
“拜拜。”他轻轻对着这个还没有仔细看一眼的世界告别。
但是一道红光冲入了他的胸膛，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脏像一个极速跳动的泵，又恢复了新鲜？
他龇着牙笑了一会，他的手指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戒指，戒指上有一个闪烁着猩红光芒的圆形以及两条诡异的线条。
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吟唱着：
“滚烫热血猩红怒，
取自尸骨未寒处。
深仇大恨烹肺腑，
铸得汝辈黄泉路！＊”
他周身似乎涌现出一股无形的立场，以25为圆心，他周围的人几乎被这股力量撕裂。
迪克到达这个梦境或者说是现实时，并没有意识到这里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那个全身被插满管子的人是泽菲尔，他看着那个人被折磨，被做各种事实验。在实验人员打算强硬的把泽菲尔带走时，他看清了他的脸，是泽菲尔。
那一刻他很惊讶，但是仔细想想，倒也是很合理，毕竟这里就是由泽菲尔链接起来的，所以他是主角也很合理。
但是这一段就是泽菲尔过去的实验吗？但是感觉不太像超人药的实验风格呢。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灵魂状态，可以在实验室飘来飘去，在不远处，他看到了他们口中的一号，是消瘦的克拉克，或者说是消瘦的卡尔。
这不是超人药的实验，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尝试伸出双手，想要解救泽菲尔，但是并没有任何效果。他是一个旁观者，只能看着，无能为力。就好像，自己是时光长河的过客，自己只是一个异次元的亡魂，而在时光的另一头，泽菲尔走在孤寂的高塔，以绝望寻求救赎。
在红灯戒指到来的一刻，迪克就感觉不妙，红灯可以说是最为强悍、霸道的一种戒指可以说几乎是无敌的，拥有者以红灯为心脏，以愤怒为养料，见血是很正常的事。
果不其然，他看着那些实验者在猩红色的风暴中变成了浑身是血的人。
泽菲尔的两眼变成了红色，但那并不是热视线的缘故，而是红灯戒指的影响。
他走过去，像一个神明一般俯视着实验者。
“你们有罪，我判你们死亡。”
一阵血红色的风刮过，一切无痕。
这时，天空传来了飞机的轰鸣，是军方出动了。
泽菲尔挥挥手，在实验室的顶端布下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屏障，然后缓缓走向了卡尔。
卡尔被他们用红太阳灯照射着，身体非常虚弱，在红色的光芒袭向泽菲尔的时候，他艰难的向这边走过来，似乎想帮助泽菲尔，但是现在，泽菲尔一身危险气息的走来。
“卡尔，你太懦弱了。”泽菲尔用手指轻点卡尔的额头。
在泽菲尔的小拇指上，红灯戒指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你恨我？”卡尔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解，他虽然被关押已久，但是他对于他人的情绪感知非常敏锐。
“我很所有人，你如果愿意反抗，那麽就不会有后面所有的事情了。”
“但是你知道你的到来与我无关吧，这样我们就无法相遇了。我后悔所有事，但是唯独不后悔与你相遇。”
“别说这麽煽情，爸爸。”他恶劣的笑了笑。
卡尔有些温和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爸爸，你也不用这麽渴求亲人，不是吗？”
“你又懂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懵懂无知，但是我们不是也在学习吗？在绝境中，我们总能学习到什麽。但是，2号，你并没有学到什麽真正对于你的未来可以塑造的东西，这是我的遗憾。”
“我不需要。”
“听着，2号，我不知道你的未来，也不知道你的未来，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有正确的价值观。”
“这不重要。”
迪克看着泽菲尔冷漠的眉眼，这与他在布鲁德海文的夜晚见到的泽菲尔不同。
“砰——”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巨响。
三人齐齐向外看去，是一架黑色的蝙蝠飞机。
蝙蝠侠！迪克眉眼带着希望，泽菲尔却开始警惕起来，然后迪克就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蝙蝠战机上出现了一排排枪。口，还有导。弹发射，那些军用直升机几乎直接坠落。
“what？”迪克惊呼出声，泽菲尔向四处张望了一下，但是没有发现其他人。
“卡尔，我带你走，这个人很危险。”
“他不危险，我可以感受到。”
“我……”泽菲尔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蝙蝠战机下走下来了一个人。
是一个有些胡子的中年人，眉眼沧桑。
他走到实验室的上方，看了看情况说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你们离开，军方马上要来人了。”
“你是谁？”泽菲尔开口有些桀骜的问道。
“I am batman.”
“那麽你是为了谁而工作呢？”
“为了正义。”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这个中年人全身的力量，话语沉重到有些悲伤。
在泽菲尔还在思考的时候，卡尔开口了：“我们跟你走。”
泽菲尔怒目盯着卡尔，小拇指上的戒指再次闪耀起来，同时，外面赶来了更多的人。
蝙蝠侠被那些人攻击着，迪克有些着急的喊着：“小心。”但是并没有效果。
泽菲尔皱了皱眉头，双手一挥，天空出现了无数的利刃，朝着那些袭击蝙蝠侠的人刺去。
迪克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说话。
卡尔看向泽菲尔：跟他走吧，要不然我们会有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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