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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杰森冷笑一声，他大步走到蝙蝠侠面前，几乎与他鼻尖相对，“我早就身处黑暗之中了，在阿卡姆的时候，我就被黑暗吞噬了。而你，却在光明里对我指手画脚，你有什麽资格？”
夜翼见状，赶忙上前试图劝解：“杰森，B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让小丑受到惩罚，不一定要取他性命。”
“为我好？”杰森转头看向夜翼，眼中满是嘲讽，“你也这麽说？你们根本不懂我内心的痛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只有小丑的死才能让我解脱。”
“所以今晚哥谭这麽乱，就是你期待的结局吗？”蝙蝠侠开口王炸。
杰森自知理亏，他没有多说。
可是蝙蝠侠依旧在说：“今晚哥谭的警员有不少在黑门监狱的交火中受伤，恐怖毒气虽然没有扩散，但是你也看到了，对于你的那些朋友造成了伤害。”
“shut up！”杰森犹如困兽。
他有些脱力。
“算了。”他有些厌恶的摆摆手，“说说你对我的安排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你不是俘虏，杰。”【迪克】发现了杰森的疲惫，扶着杰森坐下。
提姆则是示意布鲁斯说些好话。
布鲁斯把头罩取下来，露出了他那张俊美的脸庞。
深蓝色的眼眸注视着他，杰森有些恍惚，但是他也发现了布鲁斯的丝丝白发。
他老了，杰森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布鲁斯缓缓开口：“杰森，我希望你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不是以其他的身份，而是以罗宾，以家人的身份。哥谭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
杰森冷哼一声：“家人？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布鲁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知道我错了，我没能保护好你。但现在我们有机会弥补，一起对抗哥谭的黑暗。”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曾经和蝙蝠侠、迪克一起在哥谭街头打击犯罪的日子，那些虽然危险但充满欢乐的时光。
然而，阿卡姆的经历就像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他和过去之间，所以他回不去了。
“我可以暂时留下来，但我不会放弃对小丑的仇恨。”杰森最终说道。
他对于今晚的异常，不管是稻草人还是小丑，都有一些猜测，现在，他已经被蝙蝠侠发现了，他的行为都在监控之下，不如借此都查清楚，也算是也过去做个了断。
而且，他也隐约猜到了2号的想法，他需要送2号离开。
“我们会一起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的，杰森。”提姆在一旁说道。
阿福端来了一杯热牛奶，递给杰森：“少爷，先喝口热的，舒缓一下情绪吧。”
杰森接过牛奶，轻抿一口，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看着阿福慈祥的面容，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在这个充满矛盾与冲突的世界里，阿福的关怀似乎是唯一不变的温暖，他希望这一刻是永恒。
哦，不过牛奶……希望下次是别的什麽。
第84章 氪星崽冒险的第十八天
昨晚很晚了，所以喝下牛奶后大家都被老管家赶上了床。
杰森提出要去冰山餐厅休息，老管家严肃的拒绝了，他把杰森领到了过去本就属于他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一切都没有变。
杰森记得自己匆忙离开的那个晚上。
他看的那本《理智与情感》还夹着书签，新买的《都柏林人》还有塑封，正安安静静的摆在自己习惯的那个角落，但是也并没有落灰。
书架上书籍的顺序也没有弄乱，但是他注意到，似乎多了一些新书。
杰森走近书架，手指轻轻滑过那些熟悉的书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抽出一本新书，是关于犯罪心理学的研究著作，哦，还有一些文学类的书籍，也许是在自己的购物车里放着的。
他有些不记得了。
杰森把书放回书架，走到床边坐下。床单被褥也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干净整洁，还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他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思绪开始飘荡。在阿卡姆的那些日日夜夜，他无数次渴望着能再次回到这个房间，回到这个曾经的避风港，可如今真的回来了，心中却满是矛盾与纠结。
他还是不能忘怀。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开始？”【迪克】看着有些悲伤的养父。
“但愿如此吧。”
所有人都感觉今夜太漫长了，其实是他们借了一些白日的时光。
他们一觉睡到了中午。
提姆知道自己一定是第一个醒来的，因为他下午还需要去开会，而且现在还是一片静悄悄的。
他有些困倦的摸索下楼，闭着眼睛给自己来了一杯咖啡。
但是咖啡其实并没有什麽功效，至少对于这个已经熬了好几天夜的家夥来说是没用 。
还是好困。
但是提姆可以毫不骄傲的说，他已经练成了一些神功。
于是，顺着平时的路线，他撞上了一堵墙。
好吧，不是墙，是杰森的胸膛。
“嗷！”
“看着点，冒牌货。”
哇，他还挺暴躁的，提姆的大脑还没有启动成功。
他晕晕乎乎的朝杰森说了声抱歉，然后栽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是在碰瓷吗？”杰森脸有些黑了。
“不，杰森少爷，还请原谅提姆少爷，他最近太困了。”阿福无所不能，所以他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哇，阿福，你怎麽也起这麽早。”
“哦，毕竟老爷和少爷都要起来吃早饭吧。”阿福带上了一些熟悉的嘲讽。
“谢谢你，阿福。”杰森上前抱了抱这位应该算是他祖父的老人。
他想了想，接着恭维道：“你简直像是有魔法一样。”
温馨的氛围被提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杰森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提姆，提姆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坐起来：“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说完，他就开始吃眼前的三明治和熏肉，然后捏着鼻子喝完了牛奶。
“我走了，阿福。”他顿了一下，“哦，还有杰森，再见。”
“等等，提姆少爷，因为昨天的事情，司机请假了，你可能没法一个人开车。”
“哦，是的，是的，我……”哦，提姆有些苦恼，今天还不一定可以叫上车，要不把布鲁斯叫起来送他去韦恩大厦？不行，布鲁斯昨晚睡的很晚，要不还是叫助理来接吧。
“我送你去，怎麽样？”杰森有些挑衅的看着提姆。
提姆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你也没有驾照吧。”
寂静，寂静，为什麽这麽安静。
说错话了。
杰森嗤笑出声，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氛围：“放心，不会在车上让你出事的。”
“相信杰森少爷的车技吧。”阿福其实希望两个孩子可以好好相处。
提姆喜欢在车上补觉，这样也算是他有好几次的碎片化休息，但是杰森作为他的司机，他有些如芒在背，而且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哪里。
坐后排感觉不尊重杰森，坐副驾驶又担心杰森讨厌他，所以现在他矗立在车前，没有动弹。
“你为什麽不坐上去。”杰森在另一边有些无奈的看着提姆。
“我应该坐哪？”提姆有些干巴巴的问道。
杰森也算是听明白了提姆的意思：“要不你坐后面吧。”
似乎是担心提姆误认为自己在8淩他，他又干巴巴的补充了一句：“你还可以休息一下。”
提姆动作僵硬的拉开车门。
汽车安稳的行驶着，但是杰森时不时在后视镜中与提姆对视。
“韦恩集团的事情都是你在处理吗？”杰森有些不经意的问着。
提姆可能误会了他的意思：“不是，我只是代布鲁斯处理，我没有股份，我只是帮忙。”
杰森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一路顺利，在大厦门口，二人道别。
分别前，提姆还是好奇的开口了：“你要去哪？”
杰森瞬间警惕起来：“怎麽了？需要知道我的动态吗？”
好凶，提姆吐槽。
“不，我只是问问。”
“希望如此，但是你管不着。”杰森丢下这句话，一脚油门，离开了这里。
其实也猜得到，杰森去找2号、小乔和迪克。
可是冰山餐厅的情况并不好，2号他们似乎已经离开了这里，杰森有些无奈的逡巡了一周，突然发现墙里面长了个脑子。
不对，不对，不是脑子，是那个蓝色的，跟他交集甚少的名为N的幽灵。
不知道是不是气场上的不合，杰森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不太喜欢他，所以，到目前为止，非必要，两人并不交流，也没有单独相处过——毕竟N总是像一只背后灵一样跟着2号。
一人一幽灵对上了视线。
迪克有些高兴的朝杰森挥挥手，他昨晚一边在担心2号和小乔，一边又在担心杰森。
杰森虽然是这个世界的杰森，但是他依旧认为这是他的弟弟。
在领主世界，他一直陪在昏迷的杰森身边，他的苦难，他的他的挣扎，他都感同身受。所以此刻看到杰森倒也算是平安，迪克心中满是欣慰与喜悦，可又深知杰森内心的创伤难以轻易抚平，那份纠结也在心底缠绕。
“你还好吧？”N问他。
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再一次袭来，是谁，啊，【迪克】，他的大哥。
他抬眸，与那双若隐若现的眼睛对视上：“我没事，昨晚你们还好吗？”
“昨晚小乔遇上了刺客联盟，幸好及时，他没有受伤。”
杰森松了口气。
“2号呢？”
“没事，被氪石划伤了，但是他恢复还算比较快。”
“他们现在待在哪？”
“在我的安全屋里。”
两人默契的停下了脚步。
“不装了？”
“你反应没我想的快。”
“是我太想当然了，毕竟，谁知道你会成为幽灵呢？怎麽，在你的那个世界你是死了吗？”杰森非常毒舌。
“托福，一切安好，就是……”
迪克将自己关于时空的相关猜想都告诉了杰森，杰森点点头：“你的猜想没问题，我也觉得应该暂时保密你的身份，毕竟谁也不知道干涉时空的危险是什麽。”
两人又安安静静的走了一会，杰森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似乎不好奇我的一切吗？”
迪克有些难过：“你知道吗？是我看着你被小菲抱出来的，你当时比我可以描述的还要糟糕，我没有别的愿望啦，你一定要好好的。”
“唉，其实我还有些担心我的那个杰森弟弟，不知道我回去大概是什麽时候了。”
“放心吧，杰森·陶德比你想象的坚强，哪怕是死了，说不定都可以从地底下爬出来。”他讲了个地狱笑话。
“哦，杰宝。”
“闭嘴，迪基鸟，恶心死了。”
2号在安全屋内陪着小乔，小乔似乎做了噩梦，有些抽搐，2号轻轻的安抚着他，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小乔在睡梦中喃喃自语，2号凑近仔细倾听，却只能分辨出一些模糊的词句，像是 “危险”、“快跑”之类的。他轻轻握住小乔的手，希望能给予他一些力量与安慰，让他能从噩梦中尽快挣脱出来。
此时，安全屋的门被轻轻推开，迪克和杰森走了进来。看到小乔的模样，迪克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快步走到小乔身边，俯下身子查看他的情况。
“他睡下多久了？”迪克轻声问道。
“没多久，不过刚睡着一会儿就做噩梦了。”2号回答道。
杰森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内心五味杂陈，对于这个世界的小乔，他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感。虽然他们并非来自同一个世界，但小乔那纯真又脆弱的样子，还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我们是安全的，别害怕。”杰森喃喃说道，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着小乔。
三个哥哥都在，过了一会儿，小乔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2号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看向迪克和杰森。
“一切都OK吗，彼得？”
杰森与2号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对视着，一时语塞。
他有些不适应的低头：“不错，不过，小丑还没死。”
2号深知小丑的危害，同时，他还受老师委托，告知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关于宇宙壁垒的问题。
“你们说，我们要不然开诚布公的蝙蝠侠谈谈？但是要是把小丑杀了再谈，是不是来没有那麽友好？”
迪克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杰森倒是若有所思。
“蝙蝠侠那边在追踪小丑的踪迹，倒是冰山餐厅那边……”
“我说，彼得，这件事你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2号打断了杰森的转移话题。
“抱歉，这件事本来是不想打扰你们的。”
“我没说你打扰了我们，我们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你知道我看见你在阿卡姆被暴打是什麽心情吗？你知道我看见小乔被刺客联盟追杀是什麽感觉吗？你们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是我真的有把你们当弟弟，所以，我很担心你啊。”
杰森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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