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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个不算专业的人，抛开一切程序问题，直接来写事实依据。”
“可是……”
阿斯特看着阿尔伯特，眼神中带着冰冷：“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明白吗？”
泽菲尔走过去拿走了全部的材料，心中暗笑，看起来，他们两个挺有意思，交锋很激烈啊。
泽菲尔抱着材料回到座位，表面上一脸认真地研读，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阿斯特让他写起诉书，这既是个不错的实习经历，也是个绝佳的机会，他决定利用这个契机，进一步试探阿斯特和阿尔伯特之间的关系，同时查找与案件背后阴谋相关的线索。
不过，这麽多材料吗？
泽菲尔皱了皱眉，看起来还真是罄竹难书啊。
之前自己提交的证据差不多只有一本，这里竟然有五本，看起来蝙蝠侠和戈登局长都做了不少努力。
说到蝙蝠侠，最近纽约那边似乎出了点事，正义联盟到那边驰援了，所以蝙蝠老爹还不知道自己的鸟宝宝失踪的事情。
嗯，哥谭现在的夜巡归杰森和芭芭拉。
当然，泽菲尔也不会暴露，还有提姆时不时参与一下。
回到这个案子，虽然泽菲尔现在是大一，但是他的自学能力不容小觑。
不过，在撰写起诉书的过程中，泽菲尔故意提出一些看似不算专业的问题，实则是在观察阿斯特的反应。
“阿斯特前辈，认定事实这个部分，我拿不准，这份口供是真实有效的吗？是否可以采用呢？我不太确定，您能给我讲讲吗？”他拿着文档，走到阿斯特桌前问道。
阿斯特不耐烦地接过文档，简单解释了几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泽菲尔注意到，阿斯特在提到某些关键证据时，语气明显犹豫，似乎在斟酌什麽。
回到座位后，泽菲尔又偷偷观察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一直低着头处理自己的工作，但泽菲尔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工作上，时不时会朝阿斯特与泽菲尔的方向投去警惕的目光。
阿尔伯特犹豫两秒，看似无意的迈步走来。
“怎麽样？还习惯吗？”他友好的问道。
“哈哈，确实跟我们学的东西不是很相同呢，不过我会努力的。”
“不要太辛苦了，”阿尔伯特声音压低了一点，“要是实在太困难了，我可以帮你去跟阿斯特说，你去休息一下。”
“谢谢你，阿尔伯特，我还是希望可以多学一点。”他俏皮的眨眨眼。
“好，那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帮你看看文书。”
“可以啊！”泽菲尔有些高兴，“我对于事实采信问题有些拿不准……您看看，这一条要不要写上去？”
泽菲尔指了指泰勒口供中对于自己同夥的指认：我当然有同夥，那些想换器官的，还有那些从中谋利的，还有那些帮我躲避追查的，我有些名字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愿意把我记得的全部都供述出来，帮我减刑。
阿尔伯特的手又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
“一般而言，证据需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但在这里，看得出来，泰勒只是单纯的攀咬，应当不能认定为事实的一部分。”阿尔伯特的声音压的很低。
泽菲尔似乎打算点头，将自己写的这一行字删掉，可是，一只手握住了他即将接触到删除键的手，在键盘上因为误触，敲出了一串乱码。
泽菲尔和阿尔伯特都惊讶仰头，看到的是阴沉着脸的阿斯特。
泽菲尔其实知道阿斯特来了，只是想看看两人的碰撞，所以没有开口，现在看起来，确实很有意思。
“怎麽，阿尔伯特，指挥我不成，开始指挥实习生了？”阿斯特言辞锋利，几乎要将阿尔伯特灼伤。
阿尔伯特后退一步：“阿斯特，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帮学弟一把。”
“学弟？哦，忘了你是哥谭大学的了……”他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这麽说吗？别以为我没查过你，你只是到哥谭大学交流过一个月，你是布鲁德海文大学的毕业生，我比你高一级。”
“你查我？”阿尔伯特的音量提高了。
阿斯特往前走了几步，他比阿尔伯特略高一点，从上往下俯视着阿尔伯特，有一种威胁感：“我为什麽查你，你应该心里清楚，这个案子很重要，对我，对泰勒，对那些学生……但是，你在举报我吧，说我收受贿赂，GCPD刑讯逼供，举报材料我托人拿到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证据，都是从我手上的案卷材料上拿到的，不是警局，就是我们办公室，警局那边案卷我还在排查，但是，你绝对是动过我的案卷。”
阿斯特一把拽住阿尔伯特的领子：“想死就滚远点。”
随后，他一把推开了阿尔伯特，阿尔伯特跌坐在地。
有些过长的刘海遮住了阿尔伯特的眼睛，让他显得更加忧郁。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有些毛骨悚然。
泽菲尔提起了一万分的警惕。
“你在说什麽啊，阿斯特，我怎麽可能举报你啊——”他的声音拉长，像个男鬼一样。
阿斯特手摁在自己的后腰处，罗纳和戴比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阿尔伯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阿斯特扑倒在地。
两人重重的落到地上，发出了过于沉闷的响声。
阿尔伯特死死掐住阿斯特的脖子：“我可不是举报你啊，我是在威胁你……”
然后，他又抽出了一把手枪，直直对着罗纳：“还有你们啊，记得闭嘴啊。”
罗纳和戴比还是比较淡定的举起双手：“这不是我们的案子，我们不会插手的。”
“没错，阿尔伯特，把枪收起来吧，小心走火。”
阿尔伯特哈哈大笑，把枪收好，然后离开了被压制住的阿斯特：“跟你们开玩笑的呢，别在意啊。”
说完，他还友好的拉了一把阿斯特：“来，阿斯特，快起来，别躺地上了，地上凉。”
泽菲尔不可置信，什麽东西？这麽超前的精神状态吗？
阿斯特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乱的衣服。
他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阿尔伯特：“真是恶心人的狗，你家老头子竟然真的会放你出来？”
看起来这位阿尔伯特就是查林集团的孩子，泽菲尔笃定推断。
阿斯特走到泽菲尔的计算机前，用U盘将相关文档全部拷贝走，然后把那一堆材料丢到泽菲尔的怀里：“走，跟我去回见被告人。”
泽菲尔被阿斯特跌跌撞撞的拽着走：“阿斯特前辈，你的脖子还好吗？”
阿斯特轻笑一声：“看到了吧，阿尔伯特·查林那家夥，比你想的还要危险，离他远点。”
泽菲尔抱着材料，跟在阿斯特身后，心中满是疑惑和警惕。
他留意到阿斯特的手始终放在腰间，看起来他的枪就在那，而阿尔伯特则站在原地，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目送他们离开。
“阿斯特前辈，这突然去会见被告人，是有什麽新情况吗？”走了一段路后，泽菲尔试探着问道。
阿斯特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少废话，去了就知道，而且，这可是正常程序。”
两人来到会见室，泰勒早已坐在那里，看到阿斯特进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泰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别再耍花样。”阿斯特的声音充满压迫感。
泰勒舔了舔嘴唇，目光在阿斯特和泽菲尔身上来回扫视：“我都说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记不清那些人的名字了。”
阿斯特猛地拍了下桌子：“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处境可不乐观。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想让这个案子不了了之，我不管你和他们是什麽关系，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没人能保你。”
泰勒的眼神闪躲，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替罪羊，背后的人太强大了。”
泽菲尔注意到，泰勒在提到“背后的人”时，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门口，似乎在害怕什麽，他决定尝试从另一个角度突破。
“泰勒校长，我们知道你很害怕，但是只有你配合，才能争取从轻处理。你也不想最后只有你一个人被处理吧。”泽菲尔的语气带了一丝凝重。
泰勒的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我……我可以说一些，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阿斯特和泽菲尔对视一眼，阿斯特点点头：“辩诉交易吗？这个我熟，只要你说实话，不过分的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泰勒点点头：“这里有监控吗？”
阿斯特点头。
“那你们靠过来一点，我跟你们说证据被我藏在哪了。”
阿斯特和泽菲尔听话的靠近了一些。
下一刻，变故徒生。
泰勒突然暴起，用自己的锁链勒住了泽菲尔的脖子。
第137章 夜翼之死？
泽菲尔只觉呼吸一滞，心中暗自叫苦连天，看起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泰勒的疯狂。
阿斯特反应迅速，立刻伸手去腰间掏枪，可泰勒却猛地将泽菲尔往前一推，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同时，又勒了一把泽菲尔的脖子，阿斯特投鼠忌器，只能停下动作。
“别过来！”泰勒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以为我会这麽轻易交代？你们太天真了！你们这群混蛋，这群懦夫，这群刽子手，你们不会得逞的！”他一边吼着，一边拖着泽菲尔往门口退去。
泽菲尔努力保持冷静，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脱身之计——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氪星人身份，自己可与康纳那个花孔雀不一样。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更想知道泰勒所提及的那个条件是什麽。
也许那个条件是假的，但是，泽菲尔看到泰勒在说话时，用贪婪的眼神扫视了一下自己。
不是那种将自己视为人质的贪婪，而是……那种希望从自己身上可以得到些什麽的贪婪。
看起来条件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身世莫非还有什麽秘密？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刻，他看到阿斯特朝自己打手势，看起来GCPD的狙击手已经来了。
可是，怎麽会这麽快？
培训在明天……
泽菲尔知道可能没有时间思考了，一旦泰勒死亡，一切的线索都会断掉。
他用手敲击泰勒的麻筋，趁着泰勒松懈的瞬间，猛地一低头，从泰勒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同时一个侧踢踢向泰勒的膝盖。
泰勒惨叫一声，单膝跪地，但他很快又挣扎着起身，眼神中满是疯狂。
泽菲尔一眼发现，泰勒的力气明显变大了。
超人药——
他在口中咀嚼着这款药的名字，是谁给泰勒提供了超人药，是哥谭警局的叛徒，还是另有其人？
阿斯特看准时机，不再犹豫，拔出手枪对准泰勒：“泰勒，你已经无路可逃，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泰勒却大笑起来：“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揭开真相？太可笑了！我背后的人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而我主，也会惩罚你们的！”
说着，他趁阿斯特分神的瞬间，冲向门口。
阿斯特立刻追了上去，泽菲尔也紧跟其后。
三人在走廊上展开了一场追逐战，动静引来了不少检察院工作人员的注意。
就在泰勒即将跑到楼梯口时，阿尔伯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将泰勒绊倒。
泰勒摔倒在地，阿斯特和泽菲尔迅速冲上前，将他制住。
“你……你为什麽帮我们？”阿斯特喘着粗气，疑惑地看着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耸耸肩，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可不想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发生命案，而且，我好奇心很重，我也想知道真相。”
泽菲尔看着阿尔伯特，心中满是警惕，他可不相信阿尔伯特的动机如此单纯。
但此刻，他们还是先将泰勒带回了会见室。
重新回到会见室，泰勒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绝望。
不，不是绝望，是那种害怕的惊恐。
泽菲尔顺着泰勒的视线，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阿尔伯特，此时，阿尔伯特似乎正温柔的抚摸着自己手上的笔，他笑着。
阿斯特怒目而视：“泰勒，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你知道后果！”
“听说泰勒要一个要求，”阿尔伯特打断了阿斯特的询问，“不如，现在冷静下来，说说你的要求。”
四周皆静。
泽菲尔看向泰勒，泰勒此时浑身颤抖，但是又很快冷静了下来：“要求，对，要求……”
他狂热的看向泽菲尔，“我要你的心脏，把你的心脏给我！”
他大声的嚎叫：“我主，我愿意把纯洁之人的心脏献给你，请给予我永生！”
泽菲尔大感不妙的后退几步，却被阿尔伯特一枪抵住脑袋，泽菲尔神色一凝，用手钳制住泰勒。
阿斯特也掏出了枪，对准了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笑盈盈的开口：“诶，这是做什麽？”
阿斯特手很稳：“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你拿枪指着泽菲尔的脑袋是什麽意思？”
“阿斯特，我们现在要找出后续的证据，那麽就只能满足泰勒先生的条件啊。”
“他要的是什麽，你是疯了吗？”
“哈哈哈，区区一个实习生，阿斯特，你不是想升职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实习生，换你平步青云，很划算吧。”
“我想升职，可是，与你有什麽关系呢？”阿斯特又顶了顶阿尔伯特的太阳穴。
“跟我的关系，格林……格林家不就是我们查林集团的走狗吗？而你，就是我的垫脚石。”阿尔伯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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