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说你入赘去了,怎么突然……。”
“傅云商是个男孩子吧?”陆之寒突然开口打断对方的揶揄。
电话那头,傅云枢神色微凝,瞬间感觉不对:“怎么了?”
陆之寒:“傅云商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不对,你找到他了?”
“我不确定。”陆之寒朝店门里看了一眼道:“遇到一个跟他有些相似的女孩,但好像是个哑巴。”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陆之寒想了想还是道:“今天晚了,明天吧。”
“可云商……。”
“明天二哥要带他出去。”陆之寒打断他的话:“你先确定是不是再出来比较好,免得麻烦。”
而后陆之寒就冷漠无情的挂了电话,弄的电话那头的傅云枢差点没有忍住骂他。
但就算骂了,陆之寒也不在意。
他跟傅云商其实也就两年前的时候偶尔见过,而且还只是晃眼一撇,并没有任何交集的那种,所以陆之寒也不能确定张家的这个云商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云商,毕竟陆之寒知道的那个云商,是个叛逆的不服管教连着傅云枢周边的人都敌视的那种。
但这个事情还是等傅云枢自己来确定,他没这个心思。
回了店门里面,陆之寒低头一看就见长宴修坐小沙发上哈欠连天的样子,他直接站到张宴修跟前问:“困了?那上去睡觉吧。”
而后张宴修浑身一个激灵!
他突然又不困了。
张宴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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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曾经
晚上九点, 时间还早。
张宴修虽然困了但团团还不困,而且现在不用读书,完成功课的团团最早也要玩到十一点左右。
是以此刻, 张宴修困了,陆之寒直接陪他上楼。
这一路上, 张宴修的心跳特别地快。连掌心都烫得吓人。
他跟在陆之寒的身边, 脑子里, 一直回响的都是白天, 陆之寒的那句话。
(等晚上在收拾你。)
说不出的感觉, 让张宴修既紧张,又……又有些期待。
当然期待这事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但是那手却下意识的摸向肚子。
里面的小家伙四个多月了, 要是发生点什么事……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张宴修呼吸有些急了。
陆之寒开门进屋, 先把灯开了才让他进去, 张宴修回神时, 才发现他跟陆之寒现在陆之寒新租的小套房门口。
而张宴修的那小套房, 则在陆之寒的隔壁。
这感觉就……挺微妙的。
“怎么来了这里?”话出口, 张宴修就后悔了。
陆之寒只反问他:“你说呢?”
张宴修想跑……
“明天我就让人在墙上开一道门。”陆之寒突然开口。
张宴修浑身一震,猛地扭头看他,陆之寒直接将他拉进屋里, 还顺手关了房门。
那关门声明明很轻,却敲得张宴修心里重重一跳。
“看看这里的布置满不满意吧。”陆之寒将他牵着,往客厅里走了几步。
张宴修暗暗吸一口气,才抬眼朝四周看了看。
这里的布置……不说奢华,但很温馨。
墙角摆放的绿植, 柜子上放着的盆景, 还有那落地的大型浴缸里面养着好些的大红尾巴金鱼……
张宴修看得心里一动, 往前走了几步,而后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照片。
那是一张集体大合照,是他们大学军训结束时的合照。
而站在最中间的两个人,很明显就是穿着迷彩服的张宴修跟陆之寒。
整个班上就他们两个长相最为出色,所以周奕就做主把他们两个放在中间。而后才是其他的人。
这照片很久了,张宴修以前也有,只是他的照片在拿回家后,一次洗衣服时,张成良也没收过包更没问过他,就直接扔进洗衣机了。等张宴修知道的时候,相片已经成了渣渣。
现在再看这相片,张宴修才发现,陆之寒那时候的站姿明显有点问题。
他身体微微侧着,半个肩膀都藏在张宴修的身后,如果忽略身边的其他同学,这个站姿看起来就像是张宴修靠他怀里似的。
看着照片,张宴修突然想起个事情。
他对陆之寒的暗恋是怎么回事他清楚,但陆之寒呢?
这么一想,张宴修也问了。
“你当初……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想知道?”
张宴修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陆之寒将下颚搭他肩头,眸光也看着那张军训的大合照。
“其实……在进学校之前,我就见过你了。”
“嗯???”
……
张宴修是学美术,在进大学之前,他是在乾陵塘那边乾陵高校读的高中。
乾陵糖那边算是风景区,因为里面曾经发掘过古墓,所以很早的时候就被列为了旅游保护区,而乾陵高校就在风景区的外围。
那时候,张宴修整个学期都是住校,因为乾陵塘在陕川那边,距离贵安市十分的远,一来一回耗时不说,光是车费就要三百块跑一个来回,所以那时候张宴修周末不了回家。
他就背着画板,带着颜料在周末的时候外出写生。
乾陵塘那边的风景很多,不过张宴修几乎都是在固定一个地方写生,但每次写生的内容都不一样,时间一久反而成了这里别样的风景。
毕竟一个带着画板站在这里拿着画笔写生的,不是什么糟老头子也不是什么上了年纪的阿姨,而是一个身影清瘦干净清爽的少年郎。
他就站在河边的树下,身影挺直,整个人好像都融入了四周的景色,成了画里的一份风景。
少年在画风景,却不知他自己也成了别人笔上的风景,而且还是点睛的那一道风景。
而这个人,则是那时还没进入晟世学府的陆之寒。
陆之寒也在那边写生,不过他却是在桥上,因为桥上风景更广,视野更好,但同样的,风吹过来时也更加的冷。
张宴修受不住这冷风呼呼的吹,在桥上写生的次数很少,尤其是天冷后他更是几乎不在桥上写生,自然也不知道,桥上的陆之寒把他也作为景色的一部分画进了画里。
或是他坐在岸边休息的身影,或是他躺在树下休息的模样,或是他在河边洗笔将河水浮到岸边洒在草丛里的样子。
明明就是用来练手的一个人物,到是不知不觉记录下了他身形的模样。陆之寒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不清楚脸帽的男孩,身材的比列十分好看。
长腿细腰,偶尔从风衣下露出的腰线格外的引人遐想。但陆之寒跟他的第一次见面,却是高三那年的雨天。
那时候,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陆之寒则因为感冒,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过门了,等感冒好些了,他才戴着口罩跟帽子去了风景区那边。
原本只是随便转转散散心的举动,在到了桥上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经常在下面写生的男孩。
男孩今天穿着一身米色的头套子卫衣,下面是条浅色的牛仔裤跟白色的登山鞋,一眼看去十分清爽而又乖巧。
那时正是黄昏,男孩收了东西背着画板准备离开。
陆之寒走到桥上,看着男孩的身影,一下就有些好奇这男孩是个什么样子,这么一想陆之寒还真朝着桥边走近。
桥下男孩越走越近,陆之寒站在桥上也逐渐看清楚了男孩的样子,
男孩长的好看,面容干净青涩中又透着几分清冷很柔和也很俊美。
陆之寒盯着男孩,男孩走到桥下似乎也有感应,他突然抬头,一双眼,就刚好看到陆之寒的眼中。
桥上的陆之寒戴着黑色的口罩,男孩看不到他的脸,但陆之寒却看到了男孩完整的样貌。
眉目如画,温润若玉。
与他一身的气质同那颀长的身影十分相配。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吧,那时候的陆之寒就这么看着桥下的男孩,突然就觉得心里快了一拍。
他盯着男孩,一时间没有动静。此刻远处的云却越来越浓,不过短短几秒,逗大的雨珠就落了下来。
男孩率先移开眼睛,转身跑了。陆之寒看他离开,这才回神。只是外头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远处的阵阵雷声。四周一片平地并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只有……桥头的楼梯处有个拐角处可以躲雨。
陆之寒也没多想。就朝着那里跑了过去,当他跳下楼梯转身跑进那拐道的时候,猝不及防的陆之寒撞到了人。
是桥下发那个男孩,他被陆之寒撞的一个踉跄,直接一屁股朝着身后的地上坐了下去,画板磕在石头上,破了一角。
陆之寒楞在原地,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男孩并没有理他,而是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画板。
“抱歉,我没注意到。”陆之寒突然开口,因为感冒声音格外沙哑。
男孩没跟他在意,只确定画板没什么事后,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而后当他朝陆之寒看去的时候男孩似乎楞了一下。
“你是刚才桥上的那个人。”
陆之寒一愣。
男孩又问:“最近一直都是桥上看我的也是你吧?”
陆之寒又是一愣,盯着男孩看了几秒,才坦然点头:“冒昧了。”
男孩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眼,又问:“你也会画画?”
“会一点。”
“怪不得,每次感觉有人看我的时候,扭头过去,只看到一个画板。”男孩突然朝他眼前凑近,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你也是乾陵高校的学生吗?”
陆之寒又是一愣,不止是因为男孩突然的凑近,还有男孩的笑。
很好看,干净的眼睛像是装着星星,左边隐约露出的虎牙又显出他的几份淘气,像是一下子将陆之寒以为的温柔乖巧给化成了粉碎。
指尖动了动,陆之寒沙哑的声音才说:“我在实验高校。”
“乾陵实验艺术高校?”
“嗯。”
“那也是个大学校,名气还不小。”男孩说:“当初我也想考那里,但差了两分。”
陆之寒喉咙动了动。
男孩突然有又朝他看去:“你既然是乾陵实验高校的艺术生,那绘画一定很厉害吧,要不要明天我们一起过来写生?雨后的景色最难画了,我总画不好,上个月的月考,也没及格,还被老师罚了好几张的油画。”
“那明天,我教你。”陆之寒几乎是脱口就出。
男孩微微一愣,随即笑得一脸期待:“可以啊,那明天早上八点,我在这里等你?”才说着,男孩担心自己把时间说的太早他不答应,又急忙解释:“今天下这个大雨,一时半会可能放晴不了,明天我们早一点来,还可以捕捉一下早晨晨雾底下烟雨朦胧的感觉。”
“好。”
“嗯?”
“明天早上八点,我在这里等你。”
陆之寒只顾着答应男孩,全然忘记自己还在感冒的事,但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带着自己的画板来了这里。
天灰蒙蒙,空气里都是雨后清甜的气味。
因为感冒的关系,喉咙发炎不宜吸入冷空气,陆之寒今天还是戴着口罩。
男孩是七点半来的,换了一身的衣衫,看着很阳光舒服,他过来时还给陆之寒带了早餐。
一杯豆浆,两个三鲜包。
陆之寒有点意外。
男孩笑道:“这么早,我猜你可能也没有吃东西就从学校顺便带了点早餐,你将就一下。”
陆之寒看着那两个包子还有豆浆,伸手接过,但他把包子放下只拿起了豆浆:“把你的画板支起来吧,边吃边画,不然一会晨雾要彻底散了。”
“好。”男孩听话,咬着自己的包子,果然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陆之寒就在一边看着,他微微拉了一下口罩,将吸管放进嘴里。
豆浆挺烫,不过他现在的嗓子喝起来还挺舒服。而且……豆浆很甜。
一个早上陆之寒就在这里陪着男孩。
写生画画是个耐心活,没有耐心就只会觉得枯燥,且越画越不耐烦,但男孩不会,他画画时特别的专心,甚至于桥上偶遇有人声传来对他也没有影响,只是画到了瓶颈碰到不好处理的地方时,他才会停下画笔扭头朝陆之寒看去。
陆之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画笔,一边跟他讲解一边画给他看要怎么处理。男孩认真听着,等陆之寒将画笔还给他后,他才感叹一声:“不愧是实验艺术高校的学生,处理手法确实老练。”
陆之寒垂眼看他:“掌握了方法,你也可以画的出来。”
男孩眼睛亮晶晶的:“我再试试。”
陆之寒嗯了一声后退两步,他重新看向男孩。
男孩很是专注,那眼睛里像是装着星星一样特别明亮。陆之寒就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感觉昨天心里的那种悸动又来了,而且……还快了很多。
陆之寒伸手,朝着心口的位置按了按。
那天中午,两人分别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跟昨天差不多的天气,天上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原本就感冒喉咙发炎的陆之寒,似乎也撑不住了,他压抑着,还是有咳嗽的声响传了出来。
到现在,男孩才发现他的情况不对,问他:“你是不是感冒了?”
“还好。”
男孩听他声音沙哑的似乎比昨天还厉害,顿时有些歉意:“要不然还是等你感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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