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商场,连办公区大家都去参观了一番,毕竟是大家以后工作的地方,环境对于工作的状态也很重要。
陆之寒看过之后,整体都十分满意。
这种带着复古元素的设计,既有意境,又不会显得太过冷清像是没有人气似阴森森的,那种感觉陆之寒并不满意,总感觉到莫名的压抑,他一个大老板都感觉压抑了,更何况是底下的员工们?
陆之寒点了头,神色间的满意不言而喻,他身后有人忽地朝周全英问:“设计师今天怎么没来?”
周全英一愣,道:“设计师生病了,来不了,不过前两天倒是来了一趟,也做了检查确认过没有问题。”
对方还想再说些什么,陆之寒突然开口:“这事我知道。”
对方明显一愣,见陆之寒对此都没什么异议,顿时就闭嘴不再说了。
众人又转了一圈,确认无误之后,陆之寒朝周全英道:“已经检查过了,你去找财务跟设计师做剩下的结算吧。”
周全英听着瞬间乐得大喜。
徐林在陆之寒身边淡淡撇他一眼,那眸光似乎是还有些嫌弃。
陆之寒走向电梯方向,刚要进去时,手机忽地震动起来,他拿出一看,就见短信显示着张宴修的名字。
宴修:【阮海燕突然怒气冲冲的回来了,会不会跟阮国富有关?】
宴修:【阮国富这段时间没有找你吧。】
陆之寒微微蹙眉,这才想起阮国富的事来,但是现在……他走不开。
“徐林。”陆之寒突然喊了一声。
徐林一怔,忙上前:“陆总。”
陆之寒:“让陈律师过来一趟。”
……
烟酒店里,几分钟过去了,张宴修都没有得到陆之寒的回复,正当他猜测陆之寒多半都是在忙的时候,陆之寒突然回他了。
陆之寒:【我已经让人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让人过来,让谁?
张宴修有点懵逼,不过也没追问。
此刻门外张胤也把车给停好了,他刚一进来,阮海燕就怒气冲冲的起身看他。
张胤皱眉,眸光下意识的在屋里扫了一圈,确定没见到子言跟君雅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云商倒是还在这里,他是坐在张宴修的身边,至于刘丽芳跟张成良两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也不知道他回来前,阮海燕是跟父母都说了什么。
“张胤!你是什么意思!”阮海燕咬牙质问着:“当初明明说好了,我给你们十万房子归我!你现在又凭什么要我把房子还出来!”
张胤懵了一下,皱眉:“我什么时候跟你要过房子?”
“没有?”阮海燕冷笑:“如果不是你要那房子我国哥怎么可能逼我,让我把房子还给你!”
张胤确实对此并不知道,主要是阮国富没找过他。
阮海燕又咬牙:“你不但想要要回房子,你连君雅的抚养权都想要抢,你凭什么抢君雅的抚养权,君雅是我的女儿!这三年来都是我在照顾她!你到底是给我国哥说了什么居然让他突然这么事事都顺着你!你说啊!你说!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满意!”
张胤愠怒:“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突然把我叫回来就是想说这些胡搅蛮缠的事吗!”
“我胡搅蛮缠?”阮海燕怒,一把揪住张胤的衣服:“张胤!我二十岁就嫁给你!跟你几年的婚姻我得到什么!就一套房子一个女儿我什么都没有!我没要你赔我青春损失费你凭什么跟我抢房子跟女儿!你对得起我吗你!”
张胤惊呆:“青春损失费?”
别说张胤,在场的人都跟着惊呆了。
刘丽芳跟张成良更是气得不行,只差一点没有爆粗。
张宴修微微皱眉,并没有开口,然而一扭头时他就看见身边的云商双眼亮晶晶的,仿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张宴修顿时就:“……。”
他是不是可以猜一下云商现在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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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指证
云商其实也没想什么, 他倒是想做点什么让这阮海燕彻底的翻不了身,但他偏偏说不了话发不了言,于是也就只能在心里祈祷让阮海燕再作一点再作点就可以彻底摸平了张胤对她的所有感觉, 不止张胤到时候连刘丽芳都不会再想着让他们复婚的事了。
至于张胤,他虽然不知道云商此刻在想什么, 可却也则直接被阮海燕给气笑了:“你也说你二十岁跟我结的婚, 结婚后我对你不好吗?没有给足你体面吗?你说结婚的几年你什么都没有, 那我又有什么?就是为了给你体面不想让你在娘家那边难堪, 小黑每次过来找我求我跟他一块去的时候我才跟他去了, 你呢?笑着让我帮小黑多翻点盘的是你吧?回来跟爸妈说打麻将比跑车赚钱的也是你,说我赢钱的也还是你吧?结果呢, 事越捅越大, 你走了我自己扛了, 几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现在你来问我要青春损失费?是, 你的青春是青春, 那我呢?我那些年的青春跟感情就全都喂了狗吗?”
“张胤!!!”阮海燕气得不行:“你是个男人你跟我怎么一样我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你让我怎么办?我没有房子没有保障以后我还能靠谁!你是个男人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打麻将那么厉害几万块前的事还不是几场麻将就赢回来了!但你把房子要回来, 把君雅的抚养权抢回来你让我以后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张成良听着猛地拍桌:“我算是知道阿胤当初为什么会栽得这么彻底了!到现在你还在说这种话!阮海燕你到底是把阿胤当了什么!麻将那种东西你怎么能支持着让他去碰,到现在都还觉得他打麻将能够赚钱!”
阮海燕朝张成良吼去:“他如果不想打的话我能支持得了他吗!赢钱的时候你们不说,输钱了反倒怪我!还讲不讲理!”
“怎么没讲道理了?”刘丽芳也是冷了脸道:“当初我就不止一次跟你说了, 让你管着他管着他不能让他去打麻将你说你管不了他他那么大的人你怎么管?现在你还来说这种话不讲道理的是你吧!”
阮海燕气得满脸阴鸷,死死抓着张胤的衣服不放。
张胤拧紧了眉,用力拽开她的手:“以前的事现在再提也没有意思,不过你今天既然跟我说到了这些,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房子我是没打算要, 但君雅的抚养权, 我要定了!”
“你!”
“君雅到底是我的女儿,她身上流着的是我血,我不会让她一直呆在阮家受你们阮家人的欺负!”
“你胡说!谁会欺负君雅!”
“没有人欺负她!那君雅为什么会哭着跟她大姑说外公踢她肚子!为什么她会说舅妈不喜欢她!甚至于连你这个亲妈大冷的天都让君雅一个孩子帮你去外头发传单而你自己躲在一边跟别人聊天你说是谁欺负君雅又是了谁给阮家欺负君雅的底气!”
张胤彻底动怒了,他从没有对阮海燕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过话过,哪怕是当初两人离婚时,张胤也不曾如此过,但现在他当真是一点都忍不住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她的妈妈却不知道,想到两个孩子大冷的天在外头去发传单,她们的妈妈却躲在一边跟人聊天张胤就觉得心如火烧。
甚至于他都不敢多想,君雅没说的这几年里在阮家她究竟是被欺负到了什么地步。
深深地吸一口气,张胤几乎是咬牙的问:“阮海燕,你说你喜欢君雅,你舍不得她所以要她的抚养权,但你对她究竟有没有上心过?”
“我……”
“我刚把君雅接过来的那几天,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吗?这里明明就是她的家,她却对谁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怕我们会嫌弃她。”张胤喉咙有些发紧:“君雅明明就是个大方乐观的女孩可你告诉我,这几年她在阮家究竟是怎么过的,才让她变成了这样?”
“你胡说八道!”阮海燕用力推他:“君雅在我爸妈那里谁会对她不好!连她穿的衣服都是她舅妈给她买的谁欺负她!我看的分明是你为了想要拿回房子拿回抚养权才胡说八道!”
“你!”
“张胤!你太不是男人了吧!就因为我没回应你复婚的事你就这么对我出尔反尔还想跟我抢女儿的抚养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说过的话居然就像放屁一样不作数吗!”
张宴修突然起身,冷冷地道:“我二哥从没想过要抢回房子的事,是你家国哥自己想要让你把东西都还回来的。”
阮海燕猛地扭头朝张宴修看过去。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都意外了
张宴修冷冷地道:“你与其在这里找我二哥麻烦,不如回去问问阮国富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海燕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张宴修冷笑:“我怎么知道?当初是阮国富自己来找我的,他想让我帮他复职,你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可能!”阮海燕脱口就说:“凭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本事能帮他复职!”
张宴修冷笑:“这个就要你自己去问阮国富,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帮他了。”
“你!”
阮海燕怒不可遏,怒视着张宴修还要说话,店门外突然又来了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提着公文包推门进来,对于店里的剑拔弩张仿佛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朝刘丽芳走近,问:“请问,这里是张胤张先生的家吗?”
屋里几人都是一愣,刘丽芳更是心里猛的一个咯噔,感觉这又是上门催债的来的。
张胤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皱眉看向对方,道:“我就是张胤,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随即一笑,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张胤:“是陆先生让我过来帮你处理一点事的。”
张胤微微皱眉,脱口就问:“陆之寒?”
男人点头没说话。
张胤看着名片,上面写着男人的名字-陈利。
刘丽芳跟张成良有点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张宴修却已经反应过来,陈利就是陆之寒说的人。
阮海燕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冷哼一声,有些讥讽地道:“不是说已经还清欠债了吗?怎么还有人追上门来?”
张胤皱眉。
陈利转身看向阮海燕:“这位女士,你弄错了,我不是来催债的,而是来帮张胤先生处理事情的。”
阮海燕听的皱眉。
陈利道:“你跟张胤先生离婚的时候虽然写过离婚协议,分配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但实际上,你并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义务,长女被你交给父母照顾之后,你就很少过问长女的事情,以至于长女在你父母那边过的并不顺逐,根据律法,我当事人完全可以起诉要求重新拿回长女的抚养权。”
“你胡说八道!”阮海燕怒道:“我自己的父母帮忙照顾他们的亲外孙女怎么可能会让她过的不好!你胡编乱造小心我去起诉你!”
陈利并不着急,只是淡淡一笑:“阮女士,你先别急,我这里有点东西,你可以先看看。”
阮海燕狐疑。
陈利从公文包里拿了几张单据出来,而这些单据却让张胤看得脸色骤变。
陈利拿出来的是君雅在医院的逼超单还有体检报告。
君雅有明显的贫血跟营养不良,而逼超则是去年暑假的时候做的,君雅脾脏有点出血,经诊断是被重要撞击所致,但因出血量并不是很大,可以通过保守治疗吸收积血,可如果再严重的话,那就必须只能做手术治疗。
看着逼超单上的字,张胤的整个脸色都难看至极,连拿着单子的手都下意识的用力。
阮海燕则震惊住了,她看着那些东西,满脸震惊:“你怎么会有这个!你从哪偷来的!”
陈利道:“逼超单自然是在你长女的书包里找到的,体检报告学校里查一下就知道了?”
阮海燕脸色刷的一白。
陈利又道:“你长女之所以会把这单子偷偷藏起来,也是因为当初想跟张胤先生说这个情况,但她不忍心,最后又把单子藏了起来,等到学校开学,这单子就夹在体检报告里一起交给了学校。”
阮海燕死死盯着单子,没有说话。
陈利又道:“能把一个孩子打到脾脏积血,可见打人者当时并没有留情,而且根据体检报告,孩子贫血还有长期营养不良,已经构成了虐待,所以……。”
“你胡说八道!!!”阮海燕大怒,突然一把把单子撕了:“君雅什么时候受这么重的伤了!她怎么可能会营养不良怎么可能会贫血!你这些!这都是伪造的!”
“阮海燕你够了!”张胤突然怒吼,伸手推她一把,阮海燕踩着高跟鞋,一下就跌坐在小沙发里面,面对张胤的暴怒,阮海燕明显懵了。
张胤死死盯着阮海燕看,气得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刘丽芳跟张成良更是哏得难受。
张宴修也看到了那张单子。陈利大概是早就知道阮海燕会撕毁,早就把单子复印了好几分,在这里的,几乎都是人手一份。
而张宴修,他看着单子,想到的却是君雅那瘦瘦小小的身影。
阮海燕跟张胤离婚时,她好像才四岁左右吧,那这个单子……君雅被踹的时候才六岁左右的样子,那么小的一个姑娘,还是自己的亲外孙,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张宴修觉得难受,拧紧了眉,肚子突然传来一针钝痛,让他忽地吸了口气,忙伸手捂着肚子。
云商在他身边,察觉到他的动静急忙扭头看他,那神色明显有些担忧。
张宴修没说话,就捂着肚子缓缓坐下,他刚靠在沙发上,就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动得更欢。
而且还是肚子两边一起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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