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趴在陆之寒的背上,侧脸蹭着陆之寒的后背咕哝着:“真好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全都成真了,没有遗憾了啊。”
陆之寒侧眸看他一眼,问:“以前吗?以前想了多少?”
“想了很多啊。”张宴修老实的咕哝着道:“想象你跟我交往以后的样子,我带你回来见我爸妈,结果你被我爸妈抽了一顿,为了表明你想跟我在一起的决心,你不顾我爸妈的反应天天跑我家门口跪守我爸妈的同意,后来你的诚意感动了我妈,终于让我妈同意你跟我在一起了啊……。”
陆之寒听着,不禁有些轻微的失笑。
张宴修这不是想想,这是做梦了吧?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寒……。”
“嗯?”
“我真的……喜欢你啊。”
“我知道。”
“其实你回来了,我很高兴的,但是我又有些害怕,现在我不怕了。”
“嗯?”
“你现在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光明正大的那种了,我高兴。”
“呵……。”陆之寒轻笑:“我也是。”
第94章 外卖
满月宴过了, 张宴修就彻底一门心思投入到绘画里了,比赛时间已经没剩下几天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韩杰希甚至直接让他带薪休假专心对付比赛的事情, 他这么一弄,反倒搞得原本不是特别压力的张宴修都感觉到了压力, 好像不拿个名次回来就对不起韩杰希的信任似的。
这期间, 陆之寒在喷水池那边的商场跟总公司也正式进入了正轨, 商场正式开业的时候, 张宴修还在月子里面, 陆之寒也就没有惊动他,只是自己抽时间去参加了开业活动, 露个面, 而后又匆匆转身走了, 现在商场步入了正轨, 分公司那边的数据也要导入过来统一管理, 陆之寒可以说是就差没有忙到飞起来了, 然而就在他还在这么忙碌的时候, 张家居然又来了两个远在云京城的亲戚,只不过那时候的陆之寒在喷水池的总公司里面,而张宴修则在家里专心绘画。
他是接到了刘丽芳打来的电话才去了店里的。张宴修有点狐疑, 是什么人来了还要特意通知他下来一趟,然而进了店里,看着坐在里面的几人后,张宴修感觉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
店里坐在这里的有三个人, 除了大伯张正龙, 另外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两人都穿着中山装,气质儒雅一看就是斯文人,其中一个张宴修隐约有些印象,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另外一个则是完全不知道是谁了。
张宴修懵:“妈,他们两位是……?”
刘丽芳没说话,张正龙朝张宴修道:“他们是云京城那支的张家人,你叫一声的宆大伯就行了,旁边这位,你喊声二伯吧。”
“宆大伯……?”张宴修有点狐疑,他朝对方看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您是张宆?云京城那边的,上次祭祖的时候跟我们见过的那位?”
“是啊,是我。”张宆点头一笑:“难为你还记得我。”
张宴修笑了笑:“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对了,上次祭祖之后您不是应该回云京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还没办吗?”
一说道这个,张宆的面色就有些收敛,他轻叹一声道:“是啊,原本我是应该回去了,但家里有个不成器的东西,我这才不得不又来了一趟贵安省。”
“这……。”张宴修突然想起个人来。
张宆道:“宴修啊,今天我来也不瞒你了,我主要还是为了张洛阳的事情过来的。”
果然!
一提起这个人,张宴修脸上的笑都淡了几分。
张成良跟刘丽芳不知道张宴修跟张洛阳有什么过节,此刻突然听到这个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大伯张正龙显然是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了多少,就没人晓得了。
“您……知道张洛阳在贵安市做了什么吗?”张宴修话音淡了几分。
张宆道:“我知道了,为了这事,我张家也付出了些不小的代价,我这也是思前想后,才厚着老脸来这里见一见你,希望你能帮我跟陆家还有傅家传一句话。”
张宴修听得懵逼,这跟陆家和傅家有什么关系?他正想要问时,张宴修才反应过来,陆家说的肯定是陆之寒那边,但是傅家……是谁?
张宴修没直接问这个问题,只问张宆:“带什么话?”
张宆长长一叹,道:“我们愿意放弃云京城,锦缎山的产业跟宣虎门外的产业,用来向他们赔罪,也请他们高抬贵手放过洛阳那孩子,让他跟我们回云京城去,我们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绝不对让他再惹是生非了。”
锦缎山跟宣虎门?
听起来很牛掰的样子,但张宴修却想象不出来这是个什么样的产业,不过虽然懵怔,张宴修却没有直接把疑惑问出来,他看着张宆又看看大伯张正龙跟另外一个所谓的二伯,眉头顿时轻轻拧起。
“这是你们的事情,我想我没有立场插手干涉这件事情。”张宴修直接拒绝。
张宆明显一愣,连张正龙都有些意外。
另外一个不曾开口的二伯突然说话,带着几分诚恳地对张宴修道:“我知道,洛阳那孩子自小被惯坏了,但现在他也受到了教训,你能不能看在大家都是同族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给他机会?那谁给苏唯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张宴修冷笑。
张成良不明情况,喊了张宴修一声,连刘丽芳都一脸懵怔,下意识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宴修看了两人一眼,没有立即解释,他只朝张宆看了过去,道:“您能找到这里,显然是张洛阳出了事,不止是他,恐怕连你们云京城那边的张家都出了事,你来找我,想来也应该是知道我现在跟陆之寒在一起的事了,但你究竟知不知道,张洛阳当初要害的人,除了苏唯其实还有我?”
张宆拧紧了眉,没说话。
张成良与其他几人则是明显错愕。
张宴修又说:“那天在时代广场,如果不是苏唯,那被张洛阳骚扰,甚至推下楼梯的人就是我了,以我当初的身体情况,如果当真被退下楼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我是有惊无险没什么大碍,但是苏唯呢?你们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张宆神色有些为难,动了唇,没张口。
张成良忍不住追问:“他怎么样了?”
张宴修冷声道:“他被张洛阳推下楼梯,摔得当场小产,如果不是二叔公在,苏唯早就跟那个孩子一起没了!”
这话一出,别说张成良夫妻了,就是张正龙都震惊了,显然张正龙并不知道这个。
“怎么会摔成这样?他跟你一样都是二叔说的翼人体质?”
“是啊,翼人体质,但苏唯自己并不知道。”张宴修道:“而且张洛阳也不是第一次找苏唯的麻烦了,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盯上了苏唯,后来过年祭祖那次他又盯上了我,要不然时代广场他怎么会跑来骚扰我跟苏唯?而你们身为张洛阳的长辈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跟人品,却放任他在贵安市这边胡闹,现在闯了祸惹了人就想让我帮忙带个话给他一个机会?可以啊,除非你们能让苏唯的那个孩子重新回到他的肚子里,我就答应你们这个忙!”
“小修……。”张成良提醒他:“稍微注意一下分寸吧。”
毕竟都是长辈啊。
张宴修听到提醒,闭了眼深深吸一口气:“抱歉,我没控制住,我只要一想到张洛阳对我跟苏唯的心思,我就觉得直犯恶心,尤其是他还差点害死苏唯,这个忙我是真的帮不了。”
“宴修啊,你看这……。”
张宴修不等张正龙说话,又突然开口道:“大伯对不起,我另外还有事,先回去了,其他有什么话,你跟我爸妈说吧,我最近确实在赶时间,先失陪了。”
张宴修一点也不松口,甚至不再给他们机会就转身走了。
让他给一个惦记他又差点害了他的人帮忙,张宴修真觉得恶心极了!
他非但不会帮忙他还要狠狠踩上两脚!
除了店门,张宴修也没回去,他从小路离开之后,就直接给陆之寒打了电话过去问陆之寒在哪。
陆之寒听他说话的声音不对,也没多问,只报上了自己目前所在地的地址就让张宴修过去找他,而后听到地址的张宴修当场就懵逼了。
“喷水池?龙腾大夏?”张宴修一脸怀疑:“你没诓我?”
陆之寒在电话里失笑:“你现在过来我还有一个小时陪你,两点还有个会议,来吗?”
“来!”
张宴修直接打车过去!
五分钟后,当他站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楼前时,张宴修整个都懵逼住了。
这龙腾大夏就是当初他接的那个项目!周全英负责跟他接洽的那个啊!
现在这大夏楼外焕然一新,热闹非凡,跟当初还在装修的时候完全就概念,但是……陆之寒居然会在这里?这什么情况?
“宴修,这里这里。”
发呆的张宴修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一扭头,就见周全英从商场的大门口小跑着来到跟前,张宴修又再次懵住:“周哥?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周全英笑:“刚接到大老板的通知了,让我下来接你的。”
“大老板?”
“嗯……。”周全英有点尴尬:“就是团团说的那个陆叔叔。”
“啊?”
“学校开学的时候,我见过他,他就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当初你的设计方案还是他亲自选定的,”
张宴修再次震惊:“你的大老板……叫陆之寒?”
周全英点头。
张宴修突然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
周全英虽然懵逼,不过还是笑道:“行了,宴修,快跟我上去吧,大老板可等着你的。”
跟着周全英进了商场的办公区电梯时,张宴修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他想起当初接这个商场方案时的事来,心里突然有些不太得劲。
“周哥,当初商场的这个装修方案,是陆之寒做的决定吗?”
周全英懵了一下,道:“哦,那次啊,那是临时决定的。”
张宴修听得狐疑。
周全英道:“就你来交设计方案书的那天,大老板刚好带人过来巡视商场施工情况,他看到商场的装修风格太过西式化,当场就不满意了,碰巧那时候我刚拿到你的方案书,还没来得及上交,大老板可能当时心情不好,又看我还拿着那么厚的一摞东西,就问了句拿的什么,我这才把你的方案书递上去的。”
张宴修听得皱眉。
周全英道:“我敢说,大老板当时只顾着看设计效果图去了,压根儿就没有去看设计师是谁,他就是单纯的相中了你的设计风格,所以才当场指定让你接了商场的装修项目的。”
这么说来,张宴修心里才舒服了几分。
在设计方案上,对于设计师都不会怎么提及,即便提及也只是在设计方案的开篇写一个名字,设计方案的最后一页留下设计师的一些相关信息而已。
而以陆之寒当时巡视商场的情况来看,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功夫慢慢去看设计师是谁有过什么经历跟作品的。
想到这里,张宴修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几分钟后电梯停下,周全英就把他送到办公室的门口就走了。张宴修站在这里,低低呼了口气,他抬头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根本就没有关上,只要轻轻一推,这门就开了。
张宴修挑着眉,小心的探头进去,就见得布置的温馨的办公室里,陆之寒就坐在电脑桌后面,他手里翻看着文件,微微低垂的神色透着平日里看见不见的凝肃,整个人也像是换了一个气场似的,冷若冰霜,拒人千里,跟与他在一起是总是语出惊人的那个人有些判若两人。
突然的,张宴修心里的毛躁像是被顺平了一样,他悄悄推开门,放轻动作地朝陆之寒走去。
陆之寒一直低头专注的看着桌上的文件,丝毫不知办公室里有人进来,一直到……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伸来,陆之寒猛地抬手一抓!
“啊……!”张宴修惊呼一声,直接被拽得砸进陆之寒的怀里,那样子明显是反被陆之寒吓着了。
反观陆之寒,他抱着张宴修的身体,垂下的眼底透着几分揶揄的笑意:“就你这样的身手,也想偷袭我,不怕送羊入虎口了吗?”
张宴修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我?不对,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进来了?”
“你推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陆之寒说着将他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人这姿势,一下子就叫张宴修有些微僵。
他想起之前陆之寒恶趣味来了的时候,也抱着他这么弄过……
张宴修想逃,陆之寒却掐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只埋了头,靠着他的胸口问:“今天怎么会突然想来找我了?”
张宴修一怔,干脆放软身体靠在陆之寒身上,他微微皱起眉头:“云京城那边的张穹来我家了。”
陆之寒抬头看他:“来找你说情了?”
“嗯,但我没答应。”张宴修说着,神色还有些愤愤:“他们明知道张洛阳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放任张洛阳在这边胡闹,出事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有个什么态度,反倒现在危及倒了他们的利益,才想起过来处理这件事情,那有这种人的。”
陆之寒嗯了一声,道:“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态度,所以我爸跟二叔那边才没有留情。”
张宴修意外:“你爸跟你二叔?”
陆之寒:“指令是我爸下达的,执行是二叔去做的,这次的事,不给他们扒个皮下来不会轻易善了,你不用管他们,爸妈那边晚上由我去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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