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乘月拉过对方的左手,用自己的左手抓住。
还很注意地扣在怀里,露出水面,免得伤口进水。
很好,两只龟爪都被控制,计划通!
亲吻中,他空闲的右手迅速出击,在水中向下摸索,又稳又准地落在了自己想触碰的地方。
出乎意料地没有得到反抗。
庄乘月愣了愣,猝不及防地舌头被人狠狠吮吸了一下。
身体被拢进灼.热的胸膛,晏知归微微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得偿所愿了吗?”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紧张,刺.激,又有一点害怕。
毕竟手握凶器,不敢大意。
瞬间想到了那些小簧文里的描写。
太太们,你们可真的……见多识广。
庄乘月狠狠吞了吞口水,但还是觉得口干舌燥:“你、你怎么不躲?”
晏知归嗤笑:“我能躲哪去,你这么步步为营的,万一我挣扎,最后伤了怎么办?小螳螂的大刀可毫不留情。”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宝想要,宝得到。现在满意了吗?”
“你这个人机,是不是偷偷背梗了?”庄乘月感觉掌心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开始无脑人身攻击,“你人设崩了!”
明明是他要偷袭,现在看起来心虚紧张的也是他,晏知归看着石化了的小螳螂,唇角疯狂上扬。
湿漉漉的脸颊贴在一起,他低声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注意力度。”
“我还能连这个都不会?!小看谁呢?!”庄乘月恶声恶气地说,“我拉大提琴这么多年,手上也有茧子,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
享受?晏知归有点怀疑。
小螳螂紧张得薄肌都绷紧了。
又小心翼翼,太过轻柔,感受实在……一言难尽。
晏知归难耐地转头,看到了托盘上的东西,环着庄乘月肩膀的那只手伸过去,用指尖蘸了蘸甜味儿沙拉酱,收回手在对方右边颈侧一划。
庄乘月:?
正工作呢,不要干扰我!
上次你弄的时候看我乱动了吗?
下一刻,晏知归就吻了过来,细细密密地将沾染上的沙拉酱一点点扫除干净。
庄乘月被刺激得缩了缩脖子,气息开始严重不畅,眼前也有点迷糊,手上失了力气。
“乌龟,你不讲武德,你影响我……”
“我在帮你放松,怎么,不够有情调吗?”
“在哪儿学的小花招,呵,你表面看起来禁欲,实际上龟心黄黄!”
“少说话,多做事,但注意别太紧张。”
浴室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按.摩功能发出的哗哗水声,还有辛苦压抑着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小螳螂发出抱怨:“我,你,我……你怎么这么久,我累了!”
庄乘月靠在了晏知归的肩头,不知道是累得,还是泡澡泡得,口干舌燥,很想半途而废。
发育得这么好干什么?!自己平时diy不累吗?
“练琴的时候也这么没耐心?”晏知归忍着不太舒服的感觉,取笑他。
庄乘月脸烫得快要烧起来:“练琴还能听个响呢,这能听到什么?”
“想听吗?”晏知归把身体微微有些凉的人抱进怀里,“没问题。”
接着咬掉了左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庄乘月的主控权被夺走。
自己又被侵略了!
居然是一起……
庄乘月:!!
他的双眼骤然睁大,略有些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晏知归,却还惦记着一件事:“乌龟你手上有伤……”
“没关系。”晏知归低头粗暴地亲吻他,狠狠吮吸梨涡,再转移到嘴唇。
比起抱着小螳螂的愉悦感,手上的刺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左手被挤得不能动弹,痛失主动权的右手也被别到身后,庄乘月整个被晏知归扣住,与他贴得极近。
他的神魂飘飘忽忽,呼吸急促,脑子里却开始胡思乱想。
这好像……也是小簧文看到过的画面!
晏乌龟是自学成才,还是也看到过这个?
两个人挨在一起的感觉……好赤激!比上次还要赤激。
“嗯……”庄乘月忍不住发出声音,意识到失态,又立刻闭紧了嘴巴。
晏知归轻笑了一声:“听见响了吧?”
庄乘月:“……”
死乌龟气人!
他一口咬在晏知归的肩膀上,这次没嘴下留情,牙齿死死咬着皮肤不松,听到对方发出吃痛的“嘶”声,才觉得心满意足。
结束的时候,庄乘月觉得身体已经被掏空,整个人瘫在了对方怀里。
这次两人坦诚相见,他甚至没觉得害羞,只觉得过瘾。
突然就很老夫老夫是怎么肥事?
但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又很好。
只是没想到是跟晏乌龟。
回想从联姻到现在,真是充满了各种“没想到”。
不过其实也还不戳。
可以肆无忌惮地聊天,一起蛐蛐别人,还能在一起做羞羞的事。
比其他的小伙伴更亲密了一些。
“龟龟,我宣布现在你是我的朋友了。”庄乘月抱着晏知归的脖子,闭着眼呢喃着说。
晏知归单手往他头上打洗发水,搓出丰盈泡沫,无语地笑了一下:“那就彼此彼此吧。”
第60章
庄乘月懒得动, 让Tony·晏给自己头发上打好泡沫,又挠了几下,就靠在浴缸里等着。
等晏知归去淋浴那边洗完澡,提醒他自己离开了浴室, 他才慢悠悠地爬了出去, 冲头发再打沐浴露一气呵成,换好衣服后拿着吹风机飞快地把头发吹了个半干不干, 跑出浴室往床上一飞, duang地着陆,被床垫弹了几弹。
“好舒服啊!”他趴在床上感叹道。
亲密的事做了, 积攒的荷尔蒙也释放了,还泡了个舒服的澡, 吃了顿美美的夜宵,心理和生理都得到了极大满足, 现在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都是极其放松的。
感觉能睡个昏天黑地。
晏知归换好睡衣从衣帽间回来, 看见他又穿着T恤和内裤趴床上, 简直无奈了。
走过去在那Q弹的小丘陵上一拍:“穿条裤子吧。”
“就不穿!我还没裸.睡呢!”庄乘月翻过来, 摆出一副贵妃卧的姿势看他,“穿这么多睡着难受。”
说着抬脚去勾他穿得整整齐齐的丝绸睡衣下摆:“你也脱了呗, 纯棉T配内.裤就够了,咱俩现在都是坦白相见过的朋友,没必要还有什么包袱。”
“庄乘月, 你真的不知道危险是吗?”晏知归把他往旁边翻过去,上了床,拽过蚕丝被把他裹好。
“有多危险?能多危险?你能把我怎么样?!”庄乘月在被子卷里晃了晃,大言不惭地说,“放心好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小爷是君子,不会偷偷摸摸那什么你。”
晏知归嗤笑一声,不语。
不知道是在吹牛还是没认清现实,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
同人文都白看了吗?
确实是自己人品好,不然刚才就把他办了。
庄乘月看到他的左手,关心地扒拉了一下:“给我看看。”
晏知归把手伸过去,伤口在水里泡了许久,边缘有些发白外张,看起来有点可怕。
“要不要再上点药啊?”庄乘月忧心忡忡地说。
“不用了,上药会抹到被子上,我不想戴着一次性手套睡觉。”
再怎么说,伤口泡成这样有自己的一半责任,庄乘月有点点内疚:“还是涂点吧,家里暖和,我怕它发炎,上完药之后,我抱着这条手臂睡,尽量不让它乱动。”
说罢就跳下床,跑去浴室把药箱提了过来,再跳上床,盘腿坐在晏知归身边,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涂了一遍碘伏,又上了一层消炎软膏。
“明天要是不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涂完之后,又叮嘱了一句。
晏知归瞧着他担忧的眉眼,心里暖融融的,很想亲他。
但他只是淡淡地说:“看不出来,你很会关心人。”
从几次为自己出头,到这样细心上药,小螳螂就像一个贴心的暖手宝,总是让人觉得暖和。
这是一句夸奖,但说出来之后,经过庄乘月的耳朵,就被他品出了阴阳怪气。
“呵,我们这种正常家庭里长大的小孩都是有样学样的。”他把药箱往地上一放,有那么一点义愤填膺,“不像你们铁血战士,自己疼了不喊,也不让别人喊。”
晏知归轻笑了一声,关了床头灯。
躺好之后,庄乘月依照刚才的承诺,蛄蛹过来抱着他的左臂,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点也不觉得哪里别扭,可能升级为朋友就是这么自然叭!
躺了一会儿,庄乘月开口道:“龟龟,你真的要辞职吗?不再考虑一下?”
“有什么可考虑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不喜欢出尔反尔。”晏知归没什么情绪地说。
庄乘月撇撇嘴:“这岂不是便宜了接替你的人。”
“未必。”晏知归说,“我打算在辞职之前,修改研发部员工的合同,解除他们的竞业限制。恰好他们的合同快到期了。”
庄乘月:“!!”
虽然不怎么管理公司,但他知道竞业限制是怎么回事,就是公司会限制一些关键岗位的员工,要求他们在离职之后,在一段时间里不能从事本行业工作,或在竞争对手公司工作。
晏乌龟这一招,妙啊!
能不能留住这群骨干的研发人员,就看继任者的本事,留住了,算他厉害,留不住,那就是活该。
“又觉得我阴险?”见他没说话,晏知归问道。
庄乘月立刻说:“当然不!他们做初一你做十五,这有什么阴险的,你这算是手下留情了,要是英嘉真想留住他们,开出高薪也能达到目的。你这么做其实就是给自己出一小口气,实际伤害值并不大。不过,要是晏爸爸他们知道,肯定又要蛐蛐你。”
“那就随便他们了,我不在乎。”晏知归低声道。
这一招确实只能出出气,毕竟他也不想看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公司陷于危局。
当然他也有很多方法把这口气出得更狠一些,但没必要。
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就够了,其他的,他确实不在乎。
庄乘月倒是替他委屈得厉害,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种情况,他越是为晏知归鸣冤叫屈,越会让对方难过。
不过他忽然又想到:“要是你离开英嘉科技,Steve怎么办?还能留在我们家用吗?它可是你们的核心科技啊!我挺舍不得它的。”
黑暗里,晏知归沉默片刻:“这个我会跟他们再商议。”
“那你辞职以后,打算干什么?”庄乘月好奇地问,“上次你不还说要创业吗?想好做什么了吗?还有咱俩那个注册了好久的公司,我不介意你拿去用,反正我也没什么想法。”
晏知归人机一样地回答:“创业的事再说,我想先休息一阵。那个公司留给你,我要开就开自己的全资公司,或者吸纳其他人来投资,不跟庄家或者晏家再牵扯什么关系。”
“可是你放弃了晏家的股权之后,手里还有钱吗?”庄乘月忧心忡忡地说,“你才在英嘉科技待了几年,光薪酬能多少,家族信托每月给的钱——”
应该不少,但晏家会收回吗?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可是只用自己的钱开公司,是不是风险太大了。
晏知归侧过身,捏了捏他的脸:“怎么,怕我养不起你?”
“呵,我靠你养的吗?我明明靠爸爸妈妈养的!”庄乘月偏头躲开,
“那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睡觉!”晏知归从他怀里抽出左臂,“枕过来。”
庄乘月眨巴眨巴眼睛,坏笑:“想抱着我睡就直说。”
“你枕着更方便固定我这只手。”晏知归非常有理有据地说。
这倒是没错。
时间不早了,庄乘月没再纠结这件事,乖巧地躺上去。
晏知归的手臂从他脖子的空隙里穿过去,很自然地将他搂进了怀里。
比起上一次被当人形降温贴,这一次的相拥而眠,像是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甜蜜氛围。
轻松且愉悦,庄乘月合眼五秒钟就睡着了。
晏知归嗅着他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微微勾了勾唇角,缓缓闭上眼。
好像有这么一个人陪伴,那点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了。
庄乘月估计得不错,除了梦见被一只大乌龟咬屁股之外,这一觉睡得可太美了,沉甸甸的,舒服极了。
直到被不和谐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伸手四处摸索,想关掉这讨厌的动静,就被一只手按住,接着旁边响起了晏知归的声音。
“喂,爸。”
庄乘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心想,我爸还是他爸?
看到晏知归拿的是他自己的手机,破案了。
正要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就听晏知归说了一句:“他也去吗?”
庄乘月倏地睁眼,对上了对方看过来的目光。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摇头做口型:“我——不——去!”
“好的,我知道了。”晏知归对电话里说,然后挂断,对庄乘月说,“中午一起回晏家吃饭,爸特意说要你一起去,不能推辞。”
庄乘月立刻悲愤地趴回床上:“补药啊!我不想去!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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