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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啊,你不是?(玄幻灵异)——莲鹤夫人

时间:2025-04-18 07:31:34  作者:莲鹤夫人
  ——他必须要保卫他的巢,还有巢中小小的神人。
  附近的鸟雀太多了,危险的凶禽也太多了!他要驱逐他们,撕碎他们,用他们的鲜血和肢块来涂抹鸟巢外的领土,他还要展开辉煌的屏羽,在领地内摇曳往返,让神光一路映照到苍穹之上,使得千里之外的竞争者、觊觎者都畏惧地明白,孔雀的巢是不可进犯的!他要、他要……!
  然而,当孔宴秋挣扎着从巢中翻转羽翼,撑起身体时,巫曦的指腹已经搓揉着滑进滚烫的羽绒深处,短而圆润的指甲,也悄悄地搔着那些最为痒痛的地方。
  年轻孔雀的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床榻之间。
  “哎呀,都这样了,就别想着乱动啦。”巫曦笑着说,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孔宴秋刚才的表现是想做什么,而自己又打断了一个什么样的进程。
  神人的手接着向下,掌心细嫩,整个按住了孔雀的脊背,也按进那些板得铁硬的肌肉当中。他能感觉到,孔宴秋实在抖得厉害,丰厚的尾翎也簌簌乱颤。
  他只当他是疼,于是顺着他的翅膀内侧向下按揉,用指头肚分开湿热的羽毛,用了点力气,在那些痉挛打结的肌肉上刮梳了几下。
  “还难受吗?”巫曦担心地问,
  他不敢坐在孔宴秋背上,怕压到了他,只能稍稍靠在旁边,努力斜着调动起两条胳膊的力量,是以这会儿实在累得够呛,说话都喘着气。
  察觉到他的吃力,孔宴秋勉强偏过头,暗金的眼眸像含着一汪荡漾的灼热春水,随时都能颤巍巍地从眼窝里淌出来。
  “你可以……”他断断续续地吐出热气,“你可以坐……”
  坐,坐在哪儿?
  孔宴秋的脑子早就短路了,只怕脑浆子也早沸成了一些粘稠的浆糊。他的嘴唇一动,差点将一句“坐在我脸上”脱口而出。
  “……背上!”他满头满脸的汗,仓皇地把这两个字跳出舌头,“没事,坐在我背上,我没事……”
  实际上,孔雀交尾的第一个步骤就是踩背,只是巫曦还一派天然,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孔宴秋这么一说,他也就跨开腿,往他肌肉虬结的背上这么一坐。
  睡衣轻薄,浸湿了热汗,这下,孔宴秋的腿根失控地抽搐,是真的疼得有些受不住了。
  “你翅膀上的骨头在咯吱咯吱地响欸,”巫曦惊奇地说,有些心疼,“我给你捏一捏?”
  为了支撑身体的重量,鸟儿的骨骼确实是中空的,孔雀翅膀也不能例外。那些大片的飞羽摸起来像极了柔韧的丝绸,水波般光润,并且非常结实,巫曦的手指捏到骨头的时候,又能摸出它们轻盈而坚不可摧,犹如青铜铸造,似乎风一吹过,它们就能奏响和声绮丽的乐章。
  孔雀的翅膀直愣愣地翻转着,巫曦就用指腹搓揉每一寸紧绷的,嘎吱作响的骨骼,揉开那些紧张的关节。
  他手上粘着淋漓的汗,眼睫毛上也尽是细碎的汗珠,按得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孔宴秋从不知道自己想要这个,需要这个,直到巫曦的手放在他身上。现在他已经非常确定了,没有巫曦,他就活不下去。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他转过侧脸,瞳仁涣散,神情恍惚,朦胧炽热的暗金色眼眸,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巫曦。透着热气的幻象,同时冲破混沌的头脑,降临在他眼前。
  想要认领他。
  应该标记他,将他永远地占为己有……
  是的,没错,就这样压住他的后背,用展开的尾翎盖着他的身体,他会噘嘴,会挣扎,可能还会掉眼泪,但是没关系,他是我的,除了我的手臂,他无处可去……
  ……不,不!这不对,这是错误的想法,错误的念头!
  犹如惊雷劈过他的头脑,孔宴秋一下僵住。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刚才是真的想要伤害巫曦,甚至还有了付诸实践的念头吗?
  巫曦:“?”
  察觉到孔宴秋的肌肉再次硬得跟一块铁板一样,他没好气地拍拍孔雀屁股,大声道:“喂!再这么僵下去,你只会更疼的!”
  孔宴秋的思绪本就混乱不堪,他这一巴掌,就像划过夜空的一道霹雳,彻底把他的脑子打得断弦了。
 
 
第56章 净琉璃之国(二十四)
  “孔宴秋。”
  无人应答的沉默。
  “孔宴秋,起床了。”
  鸦雀无声的寂静。
  “孔宴啾!不要装死!”
  鸟窝里,蜷成一座山的被子动了动。
  巫曦扑过去,试图将那团被子山扒出一个小缝。
  “哇呀——”好容易撕开一角,巫曦立刻赶着钻进去,试图抓住一只逃避的孔雀。
  将人三两下刨出来,但见孔宴秋的长发乱蓬蓬,苍白的面皮发红,一双凤眼也是水汪汪的,好一个羞窘不已的俊美少年郎……少年孔雀。
  “干嘛?还躲起来,不见我。”巫曦噘着嘴,“骨头长得痛而已,我也有啊!难道是我把你揉疼了,弄得你不舒服了?”
  孔宴秋的两瓣薄唇直哆嗦,却只能对着他干瞪眼,实在有苦说不出。
  巫曦十六岁,生的一颗七窍玲珑水晶心,完满圆融得好像一颗光华琉璃,能照出世上一切幽微难言的不平事。可是坏也坏在这里,他太坦荡,太剔透,谁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教给他?
  他还那么小,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又起了什么糟糕的心思……
  想到昨夜乱七八糟的巢床,被情欲浸得湿透,最后叫他做贼般丢出去,一把火烧干净的羽衾,孔宴秋便感到如坐针毡的难耐。
  他一面狠狠唾弃自己罪孽不堪的污秽念头,一面又为昨晚的事神魂颠倒,难以自拔,恨不得连骨头都酥软了,一股脑地化在巫曦身上。
  ……想来雄鸟的劣性就在于此,他越是抗拒唾弃,“污秽罪孽”的醉人滋味,就越是在回忆里显得浓稠甘美,直勾得他面红耳赤,心如火烧。
  够了!别再想了,换算成神人的年纪,他比我还要小三岁……不对,现在是小两岁了,苍天啊,神人怎么长得那么快,而我还要过十来年才算初成……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别再回想了!
  孔宴秋的脑子都乱成了一锅粥,他仓皇地喘着气,打心眼儿里感到恐惧。
  我怎么成了这么一个人……一个孔雀?
  天地公道,后土明鉴,我珍爱他、呵护他,自始至终,他都是我的掌中珠,心头肉,我从没有起过要伤害他的心思。可现如今,我竟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满脑子都是、都是……
  思及此处,他的脑海里再度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幕幕虚妄炽热的画面——
  自己张开黑紫的手爪,强势地按下巫曦莹白如玉的后背,接着抖开沉重炽热的尾翎,密密匝匝地盖着神人柔软的身躯,狠狠压住他、包裹住他……
  孔宴秋大叫一声,狠狠把头撞在鸟巢边缘的梧桐木上,瞬间撞碎了一大块木头下去,可惜,他坚硬的脑门还安然无恙。
  巫曦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干什么?!”
  他扑过去要看伤势,孔宴秋却十分畏惧,猛地往后一缩。
  “不不不,不,”他狼狈地摇着头,“我生病了,别碰我,当心传染了病气去……”
  生病了?生的什么怪病,我怎么没闻出来?
  巫曦狐疑地瞄着他:“我才不怕病呢,从小到大,我可是一次病都没生过!我们神人天生就是身强体健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不让我碰你,那再遇上骨头疼的事,你可怎么办呢?”
  巫曦眯起眼睛,今早他穿着一身淡绿的睡袍,像一只坏心眼儿的阴暗萝卜,贼溜溜地打量孔宴秋。
  “嗯,要是你再骨头疼,我就不管你了?”
  孔宴秋的嘴唇动了动,眼中闪现出挣扎的神色。
  “我不管你了,真不管你了?好吧,我不管你了,那这几天我们分床……”
  “不行!”孔宴秋激动地大喊,从喉咙里迸出一声鸟叫,叫完了又觉得心虚,“可以帮我按,但是要、要……但是不能像昨晚那么按。”
  阴暗萝卜十分惊诧:“哟呵,你还挑三拣四上了!我想怎么按就怎么按,知道吗?快点起床,否则我就要把早饭拿到床上喂你吃了。”
  阴暗萝卜撂完狠话,施施然离去,却不知在他身后,孔宴秋抓心挠肝,像头饿疯的野兽般团团乱转,忍得牙齿都要咬碎了。他实在想把萝卜叶子全扯碎,然后把白生生的萝卜拿尾巴紧紧包起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狠狠地狂舔一气,方能解了这焦渴,止住心头猛烈的瘙痒。
  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孔宴秋脱力地倒在鸟巢里,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向上天诚挚地请愿,希望换羽期快点过去,别再折磨他的身心。
  不幸中的万幸,他吃的毒龙不算多,龙血龙肉催熟的功效也不是太强。自打那天晚上疼过一次,后续的一周都相安无事,孔宴秋因此渐渐放下心来。
  但出于对自身兽性的不信任,这一周来,他还是躲着巫曦,尽量不与神人独处一室。
  看他躲躲闪闪的模样,巫曦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毕竟那天晚上,孔宴秋叫他揉得哼哼唧唧的,热汗像春泉一样直往外冒,差点把自己的鼻子都烤焦啦。这样算不得丢人,可是实在折损男子气概的事,无怪乎他会闹别扭。
  巫曦翘起鼻子,轻轻一哼。
  这就是“有毒的男子气概”的实例啊!为什么要替自己的脆弱感到羞愧呢?真是一只不成熟的大孔雀。
  想通这点,巫曦也就不管孔宴秋这些天的逃避和躲藏了,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受到半点儿影响。
  不过,对于业摩宫的众妖来说,这可是件稀罕的事。正当有许多凶禽雀鸟在私底下暗暗揣测,这会不会是他俩闹掰的前兆时,他们很快就发现,不管巫曦去哪里,隔不了多远,那袭黑紫金的身影总会若隐若现地尾随其后。
  ……不想待在一块,但还要跟着是吧,那没事了。
  这天,巫曦走去偏殿的库房,打算挑几套棋,跟新来的侍从们下着玩儿。
  “您来了,”主管那里的亦是一只鬼车,“这点小事,怎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啦。”巫曦道,把对方恭敬递过来的棋盘抱在手上,“谢谢你!”
  巫曦来了不长不短的时间,足以让这里的八卦鸟雀把他的性格和爱好摸透。只是,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喜欢这个年少的小神人。
  不是因为业摩宫的主人看重他,视他为至宝,而是因为他坚定,友善,总是快乐,更做得一手好饭菜。他待人待事既坦诚率真,又充满包容的怜悯,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在他饱满澄澈的心灵上留下印痕。
  鸟兽会亲近干净无瑕的人,鸟妖和兽妖亦不例外。
  鬼车向后看了看,没发现孔宴秋的影子,遂放下心来,安心地对巫曦笑道:“尊主没有跟您一块过来?”
  许多鸟雀都想和他亲近,可孔宴秋把人看得死紧,跟他说一句话,就跟要了黑孔雀的一块肉似的。不过,若是巫曦主动跟谁搭话,黑孔雀也只能幽怨地呷着一口醋,在后面干看着了。
  “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呀,”巫曦笑吟吟的,“我才不管他呢。”
  鬼车的九个头来回互看,不晓得这话底下还能带出什么意思,联想到近来孔宴秋行踪诡秘的模样,试探着道:“少年人心性不定,一时疏远也是有的,小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啊?”巫曦正在研究手里的兽棋玩法,闻言茫然抬头,“什么放在心上?”
  “呃,卑职的意思是,尊主这些天……”
  “嗨,那个呀,”巫曦浑不在意地挥挥手,“他总躲不了我一辈子,等他自己想明白,什么是‘有毒的男子气概’,我再狠狠地嘲笑他!”
  主管鬼车:“……呃?”
  他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往上攀爬。
  鬼车仓皇抬头,终于在视线里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黑孔雀,此刻,对方正阴森森地盯着他,好像他再跟巫曦多说一句话,就要打断他的舌头似的。
  鬼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默地低下头。
  ……算了,你也自求多福罢!混账尊主。
  ·
  同一时间,地底毒龙之国。
  今日正是俱时龙王的寿诞,可这场寿诞不仅没有欢歌燕舞,更无往来祝贺,反倒沉寂得像是葬礼。龙骨修筑的大殿上,俱时德叉伽盘踞宝座,它的真身太过庞大,平日只能以化形显露人前。
  群龙汇聚,数千头毒龙在下方静悄悄地缩着,不敢说话,更不敢吭气。
  “……想我昔日,是何等盛势,”沉默太久,老龙王缓缓开口,吐出一股剧毒的气息,“龙巢修建在万丈高山,龙子龙孙遮天蔽日,我的子嗣个个强壮狠毒、凶险狡诈。我唯一忧愁之事,便是将来要传位于哪个孩儿……”
  俱时龙王再也说不下去了,它老泪纵横,一爪横挥,将面前的金盘悉数搡了一地,里头鲜嫩的小儿心肝也湿淋淋地溅了一地。
  “若是旧日的儿女还在,我何至于此!”它厉声咆哮,“金曜宫上那些老怪物也就罢了,如今竟被一个降生不过三百年的小扁毛畜生欺压!我儿协罗葬身鸟腹不说,更有上千小龙被他扑杀,可恨啊,太可恨!”
  它身边的小毒龙动了动嘴,讨好地笑出一嘴獠牙:“那毕竟不是凡胎孔雀,而是金曜宫自己也怕得丢出来的孽种……”
  它不提还好,一提此事,老龙王更是气得龙牙挫动,发出山崩般的巨响。
  它能在金曜宫孔雀嘴下保命至今,靠的就是那份过度的谨慎。既不能在第一时间斩杀那头黑孔雀,又无法确认金曜宫是否会下山支援,一击不中,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离开,免得横生枝节。不料回到老巢,着人悉心打探,多方查证之后,俱时德叉伽才确认了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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