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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标记姐姐后魂飞魄散了(GL百合)——低绿枝

时间:2025-04-24 14:58:59  作者:低绿枝
  “有啊,不过都是些小问题,手臂上磨出了许多血痕,那道抓伤也不容小觑,我让她这几日别去上课了,好好修养。”
  “没了?”
  成玉道:“没了。”
  “噢噢,”成玉想起还有一个问题,“付明离体内的那颗魅丹,已经在慢慢被消化了。”
  沈婵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取出魅丹的方法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成玉耸了耸肩膀,“你如果想要的话,就得今早行动。”
  水波摇晃,浓郁的药味附着在空气中悬浮的小水珠上。
  沈婵不说话,成玉却知道她在犹豫,因而又道:“那丫头修为进步可是很快的,你越晚做决定,那颗魅丹的效果越大打折扣。”
  沈婵抿着唇,唇线烦着白,眉心则微微蹙着。
  “我瞧她似乎挺喜欢你的,一路上总问我你的情况,我谎话都编不过来了。”成玉对上池中美人抬起的视线,“所以,对你来说这事算不上难吧,要实在担心后续麻烦,完事之后施个忘忧咒就行了。”
  成玉眯着眼睛笑了下,“反正她对你并无警惕,忘忧咒效果应该很好。”
  能不能管一辈子另说,总之先把眼前难关渡过了。
  她真心诚意提沈婵提建议,沈婵却跟个闷葫芦似的放不出半个屁,成玉不悦,“啧”了一声,一层水花瞬间溅在沈婵脸上。
  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润过了稍稍干燥的唇,沈婵呼出一口气,道:“再说吧。”
  -
  明离静悄悄地回了房间,扑到柔软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是前半夜睡得不好,明离后半夜睡得很沉,再次醒来时屋里亮堂堂的,明离揉着眼睛起身,一柱光束透过纸窗洒进来,光线刺目。
  院子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时候应当不早了,其他人都去晨练或者上课了。
  明离简单洗漱一下,又对着铜镜把脸上的血痕擦掉,把自己稍微收拾得像个人样了些,随后便去茯苓师姐那儿自首。
  她擅自带小狗上山,这才引出后续一系列事情。
  茯苓师姐并未因此事责罚她,只是抬眼瞧见她额心处的伤疤,惊讶地问她怎么弄的。
  明离并未将昨日和沈婵在小重峰上的事和盘托出——这是昨夜成玉师姐特意叮嘱的,说是沈婵要求的。
  明离找了个由头胡乱糊弄过去,又和茯苓师姐说这几日想请假,好好静养。
  茯苓自是应允,叮嘱明离去药阁抓点药吃着,妖毒不容小觑。
  明离连连点头。
  今日太阳好得不像话,从茯苓师姐处辗转到药阁,太阳晒得明离睁不开,她走得又快又急,到了药阁时喘了好半晌。
  把昨日成玉写的方子给药童,明离在一旁扣着手等待,视线转了又转,忽而问起药童成玉师姐的药房在哪儿?
  药童正在抓药,闻言头也没抬,“从大门进来正对着往里走就是了,你要找师姐?师姐早上出药阁去了,不在药房。”
  明离肩膀沉了下来,有些丧气。
  拿了药,明离低头嗅了嗅——和人间大夫开的药一样苦。
  药阁里人不多,几位药童不知在忙什么,走来走去的,见明离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屋里,实在忍不住问:“可还有什么事么?”
  明离摇头,听出这是赶人的意思,于是提着药出了药阁。
  成玉师姐和茯苓师姐都建议她好好休息,可明离从昨晚到现在还没见过沈婵一眼,昨夜沈婵看起来那样虚弱,她总要瞧一眼才能安心。
  她在药阁大门外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蹲着,运气不错,才蹲了一炷香时间,就蹲到了回药阁的成玉。
  明离起身跳出来,忘了自己蹲得脚麻这件事了,一个箭步就跪到了成玉跟前,把人吓了一跳。
  得知明离是来找沈婵的,成玉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把少女扶起来,声称沈婵已经好了,且今早得了宗门任务出去擒一只大妖。
  那意思就是,今日明离不一定见得到沈婵了。
  明离有些失落,又再问了一次:“师姐,姐姐昨夜旧伤复发真的不是因为我吗?”
  “自然不是。”说谎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回生二回熟,更别说成玉早习以为常,“你什么修为她什么修为,若你能伤得了她,小重峰主人换你当得来。”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却很在理,明离被说服了,凝重的表情放松了几分。
  “回去好好休息,少操那没用的心。”
  成玉脸不红心不跳地教训着后辈,大发了一把师姐瘾后把人赶走了,随后进了药阁,优哉游哉地关了伞,进了一片竹林。
  沈婵立在药池里,双眼紧闭,似在休息。
  -
  明离到底没完全听成玉的话,回了屋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忽而记起小重峰上的花花草草——它们可都等着她呢,尤其今天太阳这样大,不浇水怎么可以。
  于是等到酉时,她晃悠着去膳堂吃了饭,又顺着石阶爬上了小重峰。
  手臂受了伤,不好用水桶提水,明离便一勺一勺地舀到花池旁,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总算浇完了。
  从书房里翻出前日沈婵让她看的书,明离拿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端正姿势看书。或许是因为戒条不在身边,明离这书看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出神。
  指腹不知不觉抚上额心,触碰到了九天剑尖点出来的那条疤痕,很短一条,也很细,疤痕落在脸上粗糙且突兀,执拗地抵着她的指腹。
  凹凸不平,明离觉得好像墓碑上刻着的铭文,只不过铭文是凹进去的,这条疤是凸出来的。
  今早药房给她开了一只软膏,说是早晚各一次擦在额头上,效果是祛疤。
  明离吃了别的药,却没用这个——眼下抚摸着这条疤,隐隐想清楚了由头。
  这不像一条疤,而更像是一个印记,是沈婵给她打下的印记,工具则是名扬青云乃至名扬天下的神器九天。
  那会儿九天已经抵在她的额间了,可见沈婵当时是十分生气的,偏偏控着九天往里怼了一毫又收回来,让她痛,伤害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像是警告,实则更像是溺爱。
  她摸着那条疤,想起在水里抵着沈婵时的场景。
  沈婵被迫歪着头,趴在池岸上,沾了水的发丝黏在后颈处,半遮半掩中一截白皙娇嫩的后颈露了出来,透着一股旖旎。
  像是一截洗干净的藕。
  平日里那截后颈都被长发遮掩着,别人看不见,明离也看不见。
  好像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门,窥见了藏在门后的一盏灯,明明也只是一盏普通的灯,明离却惊喜又慌张,莫名咂摸出一股隐秘的窃喜。
  回神后又有点恼怒,明离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不知为何越想越气,明离把书摔在石桌上,气冲冲起身。
  明离又把院子细细扫了一圈。
  直到日落西山,倦鸟归林,明离才下小重峰,半路上还捡到了一截好看的木头,揣在兜里带回去。
  明离自觉一系列事皆因自己而起,满心愧疚。加之几日未上课,便发了疯似的读书写字,想着等沈婵回来,给她看一手漂亮字。
  公孙浅路过时瞧见,颇为惊讶:“怎么忽然刻苦了?”
  自公孙浅不教明离读书写字,明离也不教公孙浅修炼调息后,两人又变成了好朋友,关系一如从前。
  明离道:“读书写字也算修士必修课,还是要会的。”
  话说得冠冕堂皇,公孙浅忍不住凑上前看,待视线落在书案上时,忽地一顿。
  明离尚未察觉,只是一味地写。
  过了一会儿,公孙浅才问:“你知道你在写什么吗?”
  “嗯?”这问题问得真莫名其妙,明离看向纸上满满的一页纸,上面全是“沈婵”二字,“在写姐姐的名字。”
  她回答得十分坦然,反倒显得公孙浅卑鄙无耻似的,公孙浅反问:“好端端的写沈婵师姐名字干什么?”
  “好端端的干什么不能写师姐名字?”她微微皱眉,抬头看着公孙浅,“前日我还瞧见你写我的名字呢?这有什么奇怪的。”
  公孙浅脸色微变:“这没什么奇怪的。”
  真是莫名奇怪的对话,明离道:“我也可以写你的呀,只是刚好想到了姐姐而已。”
  “谁要你写……”公孙浅道,“你写的字又不是很好看。”
  明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写的字是没有公孙浅的好看,也没有沈婵的好看,但她这不是在练吗?莫名其妙抨击她一顿,这算什么?
  她嘴里嘟嘟囔囔的,忽而又听见公孙浅问:“你额心这块疤怎么还没好?”
  “嗯……”明离有些心虚,“就没好呗。”
  公孙浅蹲在书案前,“但这样还挺好看的……有点像花钿?”
  明离疑惑。
  公孙浅便拿起一旁的笔,写在纸上给明离看:花钿。
  她思索片刻后说道:“就是人间女子画在额上的装饰,颇为时兴,大多数女子成亲时都会点上。”
  “哦。”
  明离应了一声,嘴角不知不觉浅浅勾起一道弯。
  接下来几日,明离更不会在额头上擦药了——她越发觉得这道疤珍贵,一辈子不消失才好呢。
  
 
第22章 道心不稳
  明离只请了两天的假期就回去上课了,因为那实在是小伤,吃了几顿药,那妖毒也没有再复发的迹象。
  每日酉时下课后,明离依旧会上小重峰,给花草浇水,清扫院子,抱着本书蹲在院门口,跟块大石头似的等沈婵回来,过了酉时等不到人回来,再一个人下山。
  终于在第三日,察觉沈婵有回来的迹象——昨日明离离开的时候院门是关上的,秋千上放了一朵明离上山路上采的花,今日门开了,花也没有了。
  她欢喜得跳上秋千,练剑的手都变得更有劲了,唰唰唰的剑气应和着风声。
  一套剑法练完,明离动作一顿,忽地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收剑转身,果然见沈婵斜斜倚在门边看她。
  “姐姐擒大妖回来了?”明离不知为何有点不敢上前,只用不轻不重的语气和沈婵说话。
  “嗯。”沈婵视线落在少女手中的剑上,毫不吝啬地夸赞,“剑法有很大的进步。”
  而后转身进了屋。
  含苞待放的桃花已悄悄开了一两朵,几分清甜钻入明离眼中,她忽而眼睛发涩,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偏头看向沈婵房间方向,房门是关的,明离想,沈婵刚从外面回来,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她匆匆小跑,腾腾地迈进了书房,把昨日自己写得比较好的一张纸挑出来,又把笔墨和砚台搬进院子里的石桌上。
  冷冰冰的石桌晒了一天太阳,变得暖呼呼的,明离趴在上面写字总想睡觉。
  昏昏欲睡之际,她忽而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睁开眼,她看见沈婵从里头走出来,正朝这边走过来。
  像是老师巡查课业,沈婵视线从石桌上的白纸上扫过,脸上没什么表情,明离喉咙滚了滚,忍不住瞟了几眼沈婵,问:“怎么样?”
  “好看的。”沈婵靠着石桌站着,微微偏头撞上明离视线,眨了眨眼,又移开。
  明离仰头看着她,忽而发觉姐姐的眼睫格外长,余晖洒下来,姐姐的睫毛像钓鱼竿似的,轻轻一扫,空气里波光粼粼的。
  少女未曾察觉自己已是主动咬鱼钩的人,只是认真地看着许久不见的沈婵,“许久不见,姐姐的旧伤还好吗?”
  “旧伤?”沈婵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嗯,已经好了。”
  两个人说话声音都很轻,似是怕惊扰对方似的。
  远处飞鸟入林,风声簌簌。
  “姐姐。”明明之前有很多话很多话想和沈婵说,可是现在见了面,明离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又大胆地牵住沈婵的一角衣袖,声音黏黏糊糊的,“我好像有点想你。”
  沈婵垂眸看着她,神色一顿,唇往里抿了抿,忽而又轻松地笑了:“说什么呢。”
  笑意不达眼底,甚至抬手想将衣袖从少女手里抽出来,只是这动作似乎被人误会了,下一瞬,少女的五指扣上她的五指。
  沈婵皱眉。
  想起那夜,被明离拖下水,湿润的衣服贴着后背,少女滚烫的体温随之传来,而沈婵陷入发热期中,动也动不了。
  沈婵不悦地表情来不及躲藏,紧接着,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自厌,沈婵缓缓扯动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成玉说她不要妄自菲薄,可是她一个结丹修士,平日里付明离都接不下她半招,却能在她发热期到来时压着她抵在池水里。
  那一瞬,沈婵切实感受到巨大的羞辱,如同被人当面扇了一个耳光。
  她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向明离。
  少女的眼睛是一双杏眼,瞳孔很黑,眼眶黑白分明,情绪几乎都落在明面上,沈婵一眼就能瞧见。
  此刻少女脸上落了几分纠结,没多久又豁然开朗,紧扣着沈婵的手,“不是好像,也不是有点。姐姐,我十分想你。”
  说完她抿着唇,一边等着沈婵的反应,一边心道:沈婵是姐姐,想姐姐没什么不正常的。
  明离这样想着,心里那股别扭劲慢慢被压了下去。
  她听见沈婵的呼吸似变得粗重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又屏息看着沈婵。
  冷白的皮肤裹着喉咙上下滚动,沈婵面色冷淡,只是应了一声“嗯”,听不出什么情绪。
  明离眼睛又弯了弯。
  为自己成功表达想念而开心,也因为沈婵接收了这份想念而开心,扣着沈婵手心晃了晃,明离抿着唇,清晰地察觉心跳正在逐步加快。
  姐姐也垂眸看着自己,明离想,尽管逆着光,她看不清姐姐的表情,却敏锐地察觉了那道目光。
  沈婵平日里的眼瞳是带了点冰蓝色的,眼下却像是完全的黑,像是一个大黑洞,越来越大,吸着明离往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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