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文阁下,”
霍斯有点无奈,想拼命隐藏,但是耳朵更红了,
“如果您对刚才的事情感到愤怒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而不是这样……”
“这样,是什么样?”
休文一下子就压住了霍斯,他的胳膊撑在床上,两人之间并不完全紧贴,但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姿势也已经非常具有压迫感了。
“哥觉得,这样不行吗?”
霍斯一咬牙,伸手想要推开休文,可是又不敢用力:“这样不行。”
就这么推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没有推动,休文反倒趁机握住了霍斯的手腕,利落地按着霍斯的肩膀,一下子就把霍斯翻了个面,把霍斯的手腕反剪在了身后。
休文埋头在霍斯背后的脖颈处,闷笑:
“哥都没用力,怎么可能推得动我?”
霍斯:“……”
不应该手下留情的。
但是如果真的有机会重来一次的话,霍斯应该依旧不会用力,不论休文成长的多么高大,但是在霍斯的眼中,休文永远都是需要他保护的那个角色,是他想要放在心上、放在心里永远珍视的。
“哥故意让着我吗,谢谢哥…”
休文笑了笑,眉眼弯弯,他本身五官就长得很端正,笑起来很乖,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危机感,但是此时他的眼神却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满满都是锋利的、张扬的侵略性。
“想要咬哥,可以吗?”
休文开口,现在他的嗓子很渴很痒,尖尖的虎牙也很痒。
他的嘴唇现在就贴着霍斯后颈,那小一块柔软、多汁又脆弱的腺体。腺体现在已经发肿了,又热又红又肿,一口咬下去,一定会很甜很甜。
真想咬烂这一块腺体。
用尖锐的牙齿,像是咬着猎物一样紧紧咬住不松口。
可是如果这么用力的咬下去的话,哥一定会觉得痛的吧?
不想让哥疼……
休文的另一只拳头抵在床上握紧了,自制力就像是快要崩坏的琴弦一样,摇摇欲坠。
那快柔软的腺体,不断的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味道,哥的信息素是苦薄荷味的,又甜又苦——甜的,想让人一口咬碎;苦的,却只让休文觉得很心疼。
哥受了这么多的伤,吃了这么多的苦。
黑暗之中,休文张嘴,湿漉漉的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那一块腺体,带着一股原始而野性的压迫。
而霍斯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太明显了,触感实在是太明显了。
就像是野兽的舌头,带着湿润而危险的触感,掠过每一寸可以触及的表面,无声的宣告——这里是它的领地,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这舌头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滚烫,燃起的是凶凶的渴望。
就好像有什么已经蓄势待发了。
是那即将到来的、宛如猛兽的锋利牙齿,既美丽又恐怖,随时准备撕裂猎物,展现出掠食者的绝对权威。
一直以来,霍斯从未成为过弱小不堪的猎物,他是健壮的、强硬的、手段雷厉风行的,他从来都是以捕猎者的姿态出现,而在今夜,在这只年轻的雄虫这里,他却变成了猎物。
只能忍不住地颤抖,等待命运的裁决,在这片被雄虫信息素笼罩的空间。
但是出乎霍斯预料的是,休文忍住了,并没有咬下去,只是像是小猫一样,一下又一下的舔过后颈柔软的腺体。
只听休文很委屈地低声抱怨:“哥怎么可以想收养我,太过分了……”
“对不起,是我太自顾自了,冒犯到阁下了。”以为是伤害到了雄虫的自尊心,霍斯马上道歉。
休文却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他眨了眨眼睛,继续说:
“不要道歉,哥让我咬一口吧……就一口。”
与其说是小辈向年长者的撒娇,倒不如说是捕猎的猎食动物,对猎物最后展现出来的温柔。
霍斯的脸被压在休文的枕头上,他鼻翼见全部都是休文的青柚信息素味,密密麻麻,无孔不入,让霍斯瞬间觉得,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的,就像是被电过一样,又热又烫,连带着脑子都有点混沌。
非常的混沌。
不知道是这一股信息素,还是现在这暧昧的气氛,让霍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此刻好像就应该什么都不要管,直接答应休文的请求。
第13章
这世上,应该没有任何一只雌虫,能拒绝自己心仪的的雄虫发出的这种请求。
而这一只雄虫,现在已经完全被霍斯苦薄荷味的信息素迷住了。
身下的军雌,隔着衣服也能看出他宽厚的脊背,脖颈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那上面纵横交错的疤痕,犹如岁月的刻痕,诉说着战场上的英勇与荣耀。
甜到发腻的蜜色被昏暗、和休文的目光轻轻覆盖,呈现出深邃而诱人的暗色。这暗色并不单调,而是流动着微妙的光泽,在光与影的交织下,闪烁着细碎的流光。
在休文眼中,他的哥此刻艳色得惊心动魄。
太美了。
像是刀尖舔蜜,力与美的最完美结合。
休文的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抓着霍斯的后腰,他痴迷地贴下去,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霍斯的后颈,吻着、咬着军雌后颈的银色繁复虫纹。
“阁下——!”
霍斯咬牙,有些苦闷的发出闷哼,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好像在为承受什么做准备。
他的衣领甚至被曾经扯下去了一些,露出肌肉的纹理在军雌的皮肤上刻画出完美的线条,每一根线条都清晰可见,肌肉饱满而富有弹性,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僵持了、或许根本就没有僵持——霍斯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毅力,和心仪的雄虫贴的这么近,信息素已经转化成最原始的本能了。
霍斯低声妥协:“请,轻一点。”
闻言,雄虫眼中的侵略性更盛。
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夺目、艳而不自知。
因为是睡衣,霍斯上半身穿的宽宽松松,扣子胆战心惊的维持体面,但最后还是摇摇欲坠的一下子被崩裂般扯开。
“撕拉——”
着在这块丰润的深色画布上,腰窝的存在成为了一个漂亮的、夺目的焦点。它位于劲韧腰部的两侧,微微凹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如同夜空中皎洁的月牙,又或者是夜幕下的泉洼。
腰窝的深度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那如丝般柔滑的皮肤上、肌肉里。在隐晦的映照下,腰窝的轮廓更加清晰,仿佛一道深邃的沟壑,引领着视线顺着往下。
像是山峦崎岖一样的脊背。
休文的眼睛染上了分不清的氤氲,充满了惊人的掠夺力。
霍斯忍不住低声哑气地恳求:“信息素…太浓…呃!”
在房间密闭的空间里面,充斥着青柚香味的信息素。
这种香味既暧昧又侵略性十足,如同一个迷人的陷阱,让人无法抗拒其诱惑。
简单的认为信息素是一种香味,这个想法并不可取,信息素实际上能以嗅觉以外的形式被感受到。
如同轻柔的指尖,在霍斯的崩到了极限感官上轻轻划过,像是刀刃又像是蜜糖。
极致的窒息伴随着极致的甜蜜。
然而,这信息素之下却隐藏着强烈的侵略性,能够悄无声息地侵入,让任何雌虫在不知不觉中沉沦,像是蜘蛛网上的猎物,只能徒劳挣扎。
休文没有说话。
他现在只觉得嗓子像是火烧火燎一样的痒——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又像是燃烧的土地一样,渴望着鲜血的洗礼。
想要找到什么咬下去。
随着时间流逝,雄虫信息素越来越浓烈,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霍斯的脑海,难以呼吸。
这种侵略性并非令人感到不适,却反而让人心生期待,在这密闭的空间中,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和威胁。
休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低头将鼻子埋在霍斯的蜜色肩窝里面摩挲着,笑了笑,
“我会很轻的,很轻,怎么可能舍得让哥难受。”
在一瞬间,雄虫信息素如狂涌的海浪般骤然袭来,充满了整个空间。
混合着雄性特有的掠夺性和侵略意识,像是一只无形的巨兽,在空间中肆虐。它带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令人感受到一种原始的、野性的引力。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吸入这股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信息素所凝固,变得极端而粘稠。
在这股蜂拥的浪潮面前,一切抗拒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呃!”
霍斯的腰一下子就软了。
信息素越来越浓了,休文的微微倾身向前,犹如一只猎豹,完全捕获到了猎物,正准备享用饕餮大餐。
“哥,我真的,我真的喜欢你……从三年前开始就喜欢了。”
没有等到回答,更准确的来说,雄虫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已经快把身下的这只雌虫给迷得哑了,别说是说话了,哪怕是喘息都觉得费力——但浑身上下就好像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僵化症带来的痛苦在此刻显得不值一提。
紧接着,休文轻轻张开了嘴,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它们在暗光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张嘴咬上了霍斯蜜色肌肤的后颈,那里有着银色的繁复纹路,宛如古老的图腾,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虎牙轻轻触碰着那些纹路,动作如此轻柔,以至于霍斯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到一阵痒又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休文的安抚动作让他立刻放松了下来。
休文的虎牙在他的控制下轻轻咬合,而霍斯则放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雄虫在他的后颈上留下属于标记的印记。
“呃!”
军雌闷哼一声。
霍斯其实极其善于忍耐疼痛,长期的训练让他的耐受度非常的高,可这并不代表他对雄性的信息素也有同样的抵抗力,事实上几乎是完全溃不成军。
这种疼痛并不是完全由于太过浓烈的信息素,而是因为在标记的时候到达这一步,就会让雌虫的整个身体都陷入一种难以控制的痉挛和疼痛。
在月光的映照下,霍斯的蜜色肌肤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银色。
休文的虎牙咬上了他后颈上的银色繁复纹路,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注入信息素,那一瞬间,疼痛如电流般瞬间贯穿他的神经。
霍斯的肌肉瞬间紧绷,暗色的肌肉在月光的勾勒下,仿佛活了起来。它们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像是在无声地挣扎,试图抵抗这突如其来的疼痛。
肌肉的痉挛带动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是一片被狂风吹拂的树叶,无法稳定地立足。
军雌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本试图用意志力去对抗这疼痛,但浑身上下肌肉的痉挛都让霍斯感到更加无力,于是呼吸变得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求饶。
霍斯猛地闭上了眼睛,连长长的睫毛都在颤抖。
标记,事实上是很痛的一件事。
虽然休文已经很轻、很小心了,可是疼痛感依旧是剧烈的,事实上,千千万万的雌虫对此趋之若鹜,甚至不惜献上生命,因为他们本能的相信,先苦后甜。
可这世上,难道事事都能先苦后甜吗?
当然不可能。
有些命运一生都是苦涩的。
在无尽的意识掠夺中,难以名状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深深地侵蚀着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角落。
但这种痛,又不仅仅是痛。
它像是一只无情的手,强行拉扯着意识的边缘,试图将灵魂从躯壳中剥离,将血肉完全更新换代。
每一次肌肉的颤抖,都伴随着意识的模糊和迷离,仿佛灵魂正在被无情地拖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呼吸都仿佛被锋利的刀片割过,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刺骨的热意。
以强悍著称的军雌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但他依旧忍住了声音,没有痛呼出声。
“很快,很快就好,”休文一边咬着,一边说。
等到霍斯稍微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因为僵化而灰白的瘢痕,居然在这瞬息之间已经退去了一部分,只是精神上的疼痛并没有撤去,反而以一种伴随着糜色的形式同时钻入他的血肉之中。
不知该说是天堂,还是地狱。
它缓缓燃烧着灵魂,一切都是燃料,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止痛效果。
本应是钢筋铁骨,可现在,在这满室的信息素和侵略味十足的气息之下,这具身体就好像天崩地裂的一样,完全崩塌了,意识已经撑不住了,身体已经完全缴械投降了。
军雌的后颈的银色虫纹瞬间亮了一下。
标记成功了。
“呃…嗬……”
霍斯大口大口的喘气,坚毅的脸上都是云霞一样的烧红,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但是偏偏今夜完全没有结束。
极致的。
连耳边都是听不清的鸣声。
“哥,痛吗?”
休文终于放开了霍斯的后颈,转而亲吻着那一片薄薄的耳垂,脑子里又满足又高兴。
不、不够……
霍斯浑身都是热汗,像是化了一样,一双褪去了冷硬的眸子就这样转头,祈求地看着休文。
休文垂下眼睑,拿鼻尖依恋地蹭了蹭霍斯后颈的虫纹,
“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其实在床上的话,大多随口一提,完全不可信,可是霍斯莫名觉得,休文这句话……好像是认真的。
被标记之后,浑身都没有力气,霍斯艰难地动了动眼皮,呼吸之间仿佛融合了夜色与钢铁的质感,此刻,这皮囊血肉下的钢筋铁骨,在青柚味的信息素的影响下,却似乎即刻变得异常软弱起来。
被标记了。
10/130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