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的声音响起:“呦呵~焖子你混的不错呀!看好了它,要是让它跑了,今天就改吃驴肉火烧。”
焖子被吓得困意全无,怎么又是这个凶残的人类,恐吓一头天真无邪的驴子算什么本事?
敢怒不敢言的焖子甩了甩尾巴,屁都没敢放一个……
韩泽玉见苏时恩睡在了里侧,给他留足了位置,顿时心满意足的把空位补上,甜蜜双排才对味儿。
用过早饭后,苏时恩看到了那只傻狍子,随即问起玉哥儿昨天进山的情况。
韩泽玉云淡风轻道:“挺好的,换了个男的跟我进山,感觉还不错,挺有新鲜感。”
嗯?怎么没动静呢?
转头一看,苏时恩抿唇,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韩泽玉心道糟糕,完了完了,玩笑开过头了,他家大狗狗委屈坏了。
一把抱住自家夫君,韩泽玉连忙哄道:“是赵峋,昨晚我碰见村里的闲汉欺负赵峋,就帮了他一把,后来顺手把他拎进了山里。”
见苏时恩只管紧紧的搂着他,也不说话,也不表态,韩泽玉眼珠一转,开始倒打一耙。
“你刚刚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怀疑我出轨了?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态度?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说辞?”
“我、我没有啊!”苏时恩目瞪口呆,他的有利局面怎么瞬间就被扭转了?
“好你个苏时恩!我都放心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了,你还敢怀疑我跟人野合,我告诉你,我生气了,不好哄的那种!”
“玉哥儿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这题苏时恩知道答案:“我哪儿都错了。”
“具体举例说明呢?”
不是,这怎么还有衍生题目呢?苏时恩额头冒汗,不是因为虚,他是着急,科考算什么,跟玉哥儿的无理取闹相比,简直弱爆了。
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甜言蜜语、好话说尽,总算是换来了某人的一个笑脸。
赵氏过来问问玉哥儿,牲口棚的那只傻狍子要怎么处理,结果就看见苏大少爷像抱小孩儿似的抱着玉哥儿在院子里溜达,顿时哑口无言。
此刻她跟苏王氏的思想达成了共识,这都成婚多久了,热乎劲儿还没过去吶?
苏时恩拍拍玉哥儿的背,看见岳母过来也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道:“我说错话了,玉哥儿跟我生气呢,我哄哄他,一会儿就好了。”
赵氏还能说什么?啥锅配啥盖儿,你俩就好好扣着吧!
可不是扣着嘛,韩泽玉像个龟壳似的扣在夫君怀里,搂着人家的脖子,就是不下去,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两口子在云山村吃过午饭就回了县城,他们也没回苏府,而是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去了衙门找小吏看租房信息。
小吏把房子租出去都是有提成的,就像后世的房屋中介一样,因此对这两位坐马车来看房的年轻人十分热情。
看了一堆信息,总结下来就是便宜的面积小,地段不好,缺这少那的;贵些的除了价格高,哪哪都好。
道理人人都懂,可奈何预算有限,韩泽玉决定在五百两之内拿下店铺,因此正在苦恼纠结中。
小吏是个会看眼色的老油条,见二人犹豫不决,干脆摊开青山县的地图,看看他们有没有相中的位置,哪怕是空地也行,只要不影响道路的整体规划,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还有这种好事儿?韩泽玉眼前一亮,看来青山县衙也挺拮据的。
第65章 使命感爆棚
青山县的护城河是淞江的分支,虽说他们这里没有港口和码头,但是有一个不大的渡头。
这渡头是在十年前建造的,是一条由岸边往水中延伸的长堤,可供途经的船只稍做补给之用。
苏时恩指了指这里,距离青山县的另一座书院很近,人流量也算密集,只是相对的,做买卖的小摊贩也多,要是把店开在这里,恐怕竞争会很激烈。
韩泽玉瞧了瞧,渡头附近的空地面积还挺大,买块地皮盖院子的话,确实可行,就是工期会久一些。
官吏一看有门儿,买卖大概率能成,于是特别积极的给他们推荐施工队,盖铺面的话,一定会用到砖瓦砂石,砖窑他都熟。
打井吗?他认识可靠的打井师傅。
买井圈吗?他有相熟的烧窑匠人。
需要伙计吗?牙行负责人是他家三弟。
买锅铲吗?缺炉具吗?桌椅板凳缺不缺?水缸水桶要不要?油盐酱醋调味料,哪里便宜他知道。
我滴个天~苏时恩听的脑瓜子嗡嗡的,这人说话都不留气口的吗?这是主打一个密不透风,无懈可击呀!
韩泽玉都想鼓掌叫好了,人才呀大哥!这见缝插针的本事,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妥妥的金牌销售。
韩泽玉也搭了句话:“大哥,考虑跳槽吗?我高薪聘请你。”
一句话给官差大哥干无语了,险些没被口水呛到,上县衙来挖角官差的还真是头一次见,胆子够大,口气也不小。
苏时恩特别想笑,终于有人能体会到他的感受了,跟玉哥儿对话特别考验临场反应,还能磨炼意志。
官吏以为韩泽玉是不想听他唠叨,于是乎立马转变销售模式,先带二人去渡头那边看地皮,整个过程言简意赅,惜字如金,跟刚刚那个口若悬河的金牌销售判若两人。
韩泽玉买下一块面积不小的土地,盖个二进院子绰绰有余,还能留出一片小菜园。
小吏心头一喜,这么大的面积得三百二十两,他能拿到九两六钱的回扣,真是仨月不开张,开张吃仨月。
丈量土地,交钱定契,这单买卖效率惊人,小吏在写地契跟买卖凭证时才得知,想出高薪挖角的人是个小哥儿,而且还是苏府的大少奶奶。
也就是说,刚刚那位清冷的公子哥就是苏大少爷,青山县今年又出了三十六位新晋秀才,那其中便有他的一席之地。
苏大少爷无心科考,喜好风花雪月,醉心诗词歌赋,这在县城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哪曾想这位大少爷出人意料的考上了,虽然没有他弟弟考的好,但名次也不算难看。
至于他是如何考中秀才的,在学子中也是众说纷纭。
今天趁那两口子不在,苏王氏也问起儿子,苏时恩究竟是怎么考出那个名次的?
其实原本苏云松也很疑惑,但在参加过那场谢师宴后便得到了解答。
原是本届的主考官擅长诗词一道,且喜欢优美的语句跟华丽的词藻,因此大哥的行文方式恰巧投其所好。
苏王氏无语,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让他混了个还不错的名次。
苏老爷一早就出了门,天色擦黑了才回府,结果那两口子比他还晚,到现在都没回来。
见苏老爷不悦,苏王氏劝慰道:“老爷不用急,以我对那俩孩子的了解,晚饭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主院这边凉菜都上桌了,那边小厮来回话,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回府了。
苏老爷把脸一撂,气愤道:“这是拿苏府当客栈了,不到吃饭睡觉的时候不回来是吧?”
“老爷您消消气,这不是才考完院试嘛,总得让孩子们放松几天。”
“放松?不回书院读书就算了,看看云松,在家的时候都是手不释卷,可你再看看那个逆子,他都多久没碰过书本了?他是想一辈子止步于秀才功名,停滞不前吗?”
苏王氏叹气道:“毕竟时恩已经成了亲,许是觉得住在家里拘束,想出去住也说不定呢!”
苏老爷蹙了蹙眉,他明白苏王氏的意思,他以前确实说过等时恩成亲就给他们分家的话,可现在那小子突然考中了秀才,他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
见夫君产生了动摇,苏大夫人连忙转移话题,只是在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将二人分出去的决心。
第二天一早,铁柱驾着马车回云山村接人,顺道替主子解决个小麻烦。
铁柱无比激动,主子说他能不能独当一面,就看这次的表现了。
赵峋在家摆弄韩大哥送他的小兔子,一堆毛茸茸挤在一起,真是好看又好吃。
快擦擦口水,小兔子那么可爱,现在还不能吃。
这时只听院墙处发出咚的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赵峋立马警觉的抄起墙边的木棍,小心翼翼的躲在门板后观察。
高壮的身影转过来,赵峋立马松了口气,原来是苏大少爷身边那个特别厉害的小厮,能打死一头大野猪的狠角色。
狠角色此刻正心有余悸的拍拍手掌,我的天吶~哪个狠毒之人想出的招术,竟然将尖利的陶片插满墙头,当真是毫无人性,得亏他身手敏捷。
“铁柱哥,你怎么来了,是韩大哥有事吩咐吗?”
铁柱吓了一跳,原地转了一圈,最后停下脚步一低头,终于看见了这个小瘦猴。
赵峋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我长的太矮了,站在了你的视觉盲区。”
铁柱可不是一般人,他哪听得出来啥叫反讽呀!听了赵峋的话后,他还站到人家旁边用手比划了一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认真点评道:“确实不高。”
赵峋无语,不是我说,大哥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铁柱转达了主子的意思,那就是让赵峋收集成熟的野果,越多越好,他花钱收。
交给赵峋一百个铜板,多退少补,让他放心大胆的收,至于那个讨人厌的二狗子,用不着他担心,自己会出面解决。
铁柱说完便潇洒的翻墙离去,此刻的他要去完成使命。
赵峋压根儿就没喊住人,心道那不是有门嘛,为什么还要跳墙?这个莽夫,把韩大哥精心帮他布置的陶片都弄乱了。
第66章 店铺规划
赵峋刚踩着凳子把墙上的陶片复原,那边就见有不少人呼朋引伴的要去看热闹。
赵峋心道不会是去看铁柱教训二狗子吧?他倒是也想去看看,可那边的人一定不少,他也不方便出现。
想想还是算了,一会儿自然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边二狗子光着屁股被倒挂在一棵大树上,这地方距离柳寡妇家不远。
听到喧闹声后,柳寡妇趴在院门处向外望,看见二狗的惨状,吓的连忙缩回到了屋里,生怕这事儿牵扯到她。
昨晚二狗在她这边过的夜,刚离开一会儿就被扒光了挂在不远处,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了她俩的事,这是在警告她,亦或是单纯的跟二狗有过结?
二狗子心知肚明,可他也不敢得罪人家,刚刚那人警告过他,再去招惹赵峋,就把他和柳寡妇扭送官府,治他个通奸之罪。
他哪知道赵峋背后有靠山吶,还以为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小扫把星,不过看他最近过的挺滋润的,想必也是近期抱上的大腿。
他可真倒霉,这回丢人可丢大发了,柳寡妇可千万别出来看热闹,倒不是担心在她面前丢面子,自己身上她哪没见过呀!
二狗怕的是被他媳妇儿知道,再回娘家一告状,他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别看二狗这副德行,他也是有妻子和女儿的人。
这就体现出了封建制度的不合理,像他这样的流氓混混,哪里有人愿意嫁给他们?
这样的人也心里有数,他们就等着,拖着,反正到了二十岁就会有官府给他们发媳妇儿,他们还努力什么?
官配给二狗的媳妇之所以到了二十岁还没出嫁,是因为她身体不好,自幼体弱多病。
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同村的人都知道她经常吃药,谁家也娶不起一个药罐子,因此她就耽搁到了二十岁也没订上亲。
二狗一直看不上这个病秧子媳妇,尤其是在她生下了一个女儿,且郎中说她很难再能有孕时,二狗就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没事找事。
可谁也没想到,他那个据说是死在了边境的大舅哥活着回来了,虽说没了一只手,可揍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起先那个戴着黑面罩的人开始揍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大舅哥对他下黑手,结果后来那人说他是赵峋的老大,让他以后不要再去骚扰赵峋,他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揍。
当初在赵峋家院子里碰见惨死的乌鸦,之后自己就该离他远远的,那个小扫把星,谁沾谁倒霉。
此刻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可却没一个人上去帮忙的,可见二狗子这人缘也着实不咋地。
后来还是闻讯赶来的村长招呼自家的子侄把人给弄下来的。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解救二狗的过程中,发出了挺清晰的“刺啦”声,一看是绑着他脚踝的布撕坏了。
二狗可心疼死了,这哪是布啊!那是他的裤子。
活了二十多年,二狗子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无地自容,当真是羞死个人。
二狗子用撕碎的裤子挡着脸,飞速逃回了家。
众人哄堂大笑,直骂这臭无赖就是活该,自作自受,遭了报应。
要不说还得是女人心细呢!
几名妇人挤眉弄眼的打着哑谜,示意等一会儿人群散去后再细聊。
就刚刚二狗子那光着屁股的造型,这一大清早的,他那么懒的人,上这边来干啥?
事发地离着柳寡妇家那么近,就她那爱看热闹的性格,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现?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边化身成名侦探的嫂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着难得的八卦,那边完成使命的铁柱载着韩老爹跟赵氏赶往县城。
韩泽礼跟妹妹去老宅那边找大堂嫂,因为爹娘不放心他们自己待在家。
兄妹二人高高兴兴的走着,对于大家聊着的事情也没多大兴趣。
但凡跟他家大哥无关的事情,那就不需要他俩操心,现在大哥在他们的心中不仅仅是散财童子,而是他俩的财神爷。
大房那边收摊后,赶着骡车去跟玉哥儿汇合。
韩泽玉见人都到齐了,立马开始了他的动员大会,拿树枝画了张平面图,跟他们解释这些区域都是什么功能。
韩泽玉计划开一家半自助形式的早餐店,主打种类齐全,价格合理,好吃管饱。
为什么是半自助呢?因为价格高的餐品它限量。
大房出了半个多月的摊,一听韩泽玉的规划就是连连点头,表示这些东西不难做,无非就是面粉跟馅料的不同形态,大伯娘自己就能完美搞定。
韩泽玉拎着小木棍开起了动员大会:“现阶段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招人把铺面盖起来,这样就能早些开始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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