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王氏由于太过震惊,也没惯着韩泽玉,直接回怼道:“难道你不是吗?”
“我都是苏韩氏了,怎么可能再纳妾?”
“你先前不是还有喜欢的村姑吗?”
赵敏儿……我谢谢您还惦记着我。
堂堂清白大人的清白遭受了质疑,韩泽玉捶胸顿足的表示:“您含血喷人,毁我清誉,为表我对相公的忠贞不二,我决定把丁香嫁出去!”
苏王氏被怼的一脸懵,这话题走向不太对呀!
怎么还要把丁香给嫁出去?自己是不是被算计了?
这韩泽玉满肚子坏水,说不准就是想借刀杀人。
“虽说人给了你们,但那是因为你不好生养,丁香过去是为了给苏家延续香火的。”
韩泽玉耍无赖:“我是说过可以给相公纳妾,但也没说非得是丁香啊!”
这人红口白牙的睁眼说瞎话,苏王氏赶紧想词儿反驳他。
韩泽玉可不给对方辩友反驳的机会,滔滔不绝的开启了自夸模式。
“再说了,要孩子我自己能生,您看我这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再看看我这张多子多福的美人脸,完全没问题呀!”
苏王氏白他一眼,呸!你就吹吧!你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区区一个白眼,完全影响不到韩泽玉的发挥。
他的目光饱含希望,语气中满是鼓励:“思路要打开,目光放长远,不要总把生育的压力转嫁到年轻人头上,公爹老当益壮,您也是风韵犹存,完全可以努努力。”
苏王氏颤抖的指着韩泽玉,咬牙切齿的挤出四个字:“你给我滚!”
话一出口,苏王氏白眼一翻,向后倒去,这次是真的被气晕了。
韩泽玉一步跨了过去,接住苏王氏软倒的身体,利落的将人打横抱起,稳稳的放置在床榻之上。
韩泽玉刚想起身,突然间顿住了,他不确定的俯下身,不顾管事娘子的阻拦,将耳朵贴在了苏王氏的肚子上。
几秒过后,猛的跳离床边,结结巴巴的吩咐下人,赶快去找个靠谱的大夫。
管事娘子以为夫人出了问题,一把推开拦路的大少爷,扑过去查看夫人的情况。
府里有大夫,是来给陈姨娘诊脉的,这功夫正好派上用场。
韩泽玉躲到相公身后,探头探脑的观望形势。
苏时恩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家伙一闯祸就把他顶在前头,还真是夫妻情深。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苏王氏有孕,一个半月左右。
得知结果的韩泽玉想起苏王氏晕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两口子默契的对视一眼,麻溜的滚蛋了。
第174章 图个方便
两位罪魁祸首逃之夭夭,管事娘子也没阻拦,她现在也很茫然,但终究是喜悦占据了上风。
按压风池xue和百会xue后,苏王氏悠悠转醒,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韩泽玉滚没滚。
她一介大家闺秀能被逼到口不择言,这完全归功于韩泽玉的气人程度。
她错了,她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嫁进门,分家之前是个搅家精,分家之后成了烦人精,真是造孽呀!
老大夫开了两副安胎药,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苏王氏。
“醒了就好,尽量保持情绪稳定,这个年纪怀孕是有些危险的,夫人还当仔细着些。”
闻听此言,苏王氏彻底愣住了,她都快三十八岁了,她还能怀孕?
管事娘子也跟她道喜,那看来应当就是没错了。
低头轻抚着平坦的腹部,苏王氏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愣愣的半晌回不过神。
马车上,苏时恩一眼一眼的偷瞄着苦大仇深的韩某人。
韩泽玉长叹一声,一头扎进夫君怀里:“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于是苏时恩就很诚实的开怀大笑了起来,他家夫郎真厉害,言出法随的送子观音。
韩泽玉伸手拉扯苏时恩的脸,恨恨道:“你还笑的出来?陈姨娘肚子里的还没卸货,你们老苏家就又要添丁进口了。”
苏时恩无所谓:“反正我都自立门户了,之后再生多少个也不会来分我那点儿家产。”
这倒是事实,本朝对于分家制度还是很认可的,也没有诛九族那样的连坐说法,像苏时恩这种自立门户的也确实不会受到牵连。
苏大公子主打一个有恃无恐,他十分庆幸自己分家早,不然拖到现在指不定有多闹心呢!
看着怀中的大功臣,苏时恩赶紧低头亲一口,这大宝贝可真招人稀罕。
生无可恋的韩泽玉被一个亲亲给治愈了,满血复活的来了精神。
此刻的他就是一名吃瓜群众,扳着手指细数苏大老爷的战绩。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当初他还总感慨林景他老子能生,现在一看苏万里也不遑多让。
“本以为要集齐北斗七星,没想到现在成了八仙过海,再这么七拼八凑的发展下去,弄出个十全十美也不是没可能的,这么一想你们老苏家振兴有望啊!”
苏时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捏捏夫郎的脸颊,让他少说话,免得又成真了。
韩泽玉哭笑不得,他真的不是送子观音。
苏云竹原定是在年后成亲,到那时苏王氏不是即将临盆就是在坐月子,这时机选的确实尴尬了些。
苏万里知道后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是嫡出的孩子,他的到来也能在很大程度上缓和夫妻二人的关系。
对于韩泽玉跟苏时恩突然回家的动机,苏王氏还是第二天从管家口中得知的。
可她宁愿自己不知道,不然也不用生两遍气,这都什么事儿啊?
丁香都成你二堂嫂了,你现在才回来跟我演戏,这不就是先斩后奏吗?
气归气,不过苏王氏也没有其他办法,既然卖身契给了出去,人家要做什么,她还真就管不着,但她咽不下这口气。
那个满脑子算计、满肚子坏水的乡野村夫,真想不顾形象的撕烂他的嘴。
不行不行,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戾气太重对胎儿不利,她得去佛堂住上两天,好好静静心。
……
苏时恩销假回去上课,韩泽玉还是天天往城外跑。
他的异能升级后,旺盛的精力无处释放,也不能天天琢磨翻花绳,还是得干点儿正事的。
他打算把三个庄子门口的路给铺一下,不过这可是民生工程,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抠门的县太爷,就算没有财政拨款,但名声和表彰他是必须要拿下的。
农场里的土地都是深耕过的,现在气候适宜,种一季土豆完全没问题。
最关键的是今年不用交税,产出的作物都是自己的。
至于牲畜养殖这一块儿,他觉得村里养的鸡鸭鹅就挺好,他就不跟着掺和了。
有食肆,有农场,养猪就是最优质的选择,正好大家也都养出了经验,那就继续养着。
养牛和马就不用想了,这可是人不如牛马的年代,宰杀耕牛是十恶不赦的重罪,是要被砍头的。
至于马匹,那就更不能随意饲养了,马匹是战备物资,尤其是战马,更是直接归属朝廷管辖,管理制度相当严格,能流入市场的寻常马匹也是价格惊人。
韩泽玉去找师爷谈判,他想捐一条路,希望衙门予以方便,最好能给些经费上的支持。
师爷不动声色的打着太极,修路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工程,没人会不想要。
那些富豪乡绅有时也会修桥铺路,他们图的是名声,可韩小哥儿图什么呢?难不成是给他相公积攒声望?可现在是不是还早了些?
要说韩泽玉图啥,那他图的可多了,只不过现在不能说,且目前最重要的是他想图个方便。
他庄子上大半土地都种上了土豆,村民们在他的带动之下,也或多或少的种了一些。
既然想要开办粉条作坊,那就得跟官府打好招呼,提前备案。
他的要求不高,把一应手续给他办齐,再由师爷亲自执笔,给他写副对联。
上联是:生意兴隆年年顺;
下联是:财源广进路路通;
横批:万事顺意。
这要求不过分,韩泽玉还是知道分寸的,他没请县太爷给他写,毕竟人家是官,而他的身份目前还是商贾。
师爷跟县令商议了一下,觉得此事可行,只要不用衙门出钱,不就是写几个字,办些手续嘛。
给他写,给他办,这种觉悟高的商贾就应当大力扶持,看看人家韩记食肆上个月缴的税,成绩多漂亮!
师爷觉得他就多余过来问,明摆着的答案,老爷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抠。
第175章 苏万里的烦恼
苏万里最近很苦恼,起因就是他一时嘴快,把苏王氏有孕的消息给透露了出去。
那天他出门和人谈生意,碰巧遇上熟人,双方也没什么竞争关系就拼了桌,热热闹闹的喝了顿酒。
席间有人调侃苏万里老当益壮,苏家人丁兴旺,对内也压得住,妾室一个接一个的生,当家主母也没什么意见。
那人是个妻管严,这么多年都没敢纳妾,只敢偶尔出来偷个腥,对于老苏这样的情况,着实羡慕。
苏万里也是喝高了,听人说他老,他就有点儿不服气,再说就一个内宅还用得着压?他明明就是雨露均沾,关系平衡的很。
那人好奇,此言何意呀?
结果苏万里嘴一秃噜,就把苏王氏有孕的事给说了出去。
一回到家,小厮就把这事儿跟管家说了,待人酒醒后,管家给老爷提了个醒,这事儿可千万别让夫人知道。
苏万里状似不在意的摆摆手,实则内心慌得一批,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呀!
胎坐稳之前,是不能对外宣扬的,苏王氏这胎才将近两个月,他这破嘴就给秃噜了出去,真是意气用事了。
苏王氏知晓此事后,她也没动怒,大夫说让她保持心情平稳,她也是个惜命的人,因此很是听劝。
她对于这一胎的感情有些复杂,从本心出发,她是不想要的,就苏万里那个德性,她还给他生孩子?
再说从实际情况出发,她是高龄产妇,生孩子危险,养孩子耗神,能当外婆的年纪还得遭这个罪,因此她自打知道消息以来,就没给过苏万里好脸色看。
苏万里原本就有两儿两女,绝对算不上子嗣单薄,之后的十年他也没纳过妾,露水姻缘肯定是有的,可也没出过差错。
本想就这么过了,家里清净,苏王氏也安心,没想到陈姨娘给他生了个小女儿,苏王氏的反应不算激烈,他也就顺势把人给抬进了府。
这就算是开了个头,孩子就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的冒出来,也不怪旁人好奇,觉得他是寻到了灵丹妙药或生子秘方。
这多新鲜吶!原本他就是儿女双全的人,哪里用寻找秘方。
可为什么呢?这事儿确实有些巧合,说起巧合,苏万里就难免想到了长子身上,这孩子巧合的一见钟情,巧合的考中秀才,分家之后过的还挺不错。
难不成……
苏万里瞬间打了个寒颤,因为刚刚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青衣女鬼。
快打住,可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别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最近顺风顺水,过的不错,他可不想梦着梁青禾。
冒牌梁青禾忙到飞起,哪有闲工夫搭理他,再说他有些心虚,决定短时间内不去苏府打秋风了。
反正丁香的事情他也算是打过了招呼,苏大夫人宽容大量,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毕竟优秀如他这样的儿媳妇,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自我感觉良好的韩泽玉根本闲不住,自打他的异能等级提升后,他就化身成了无敌风火轮,哪里都能看到他无所事事的身影。
忙是真的忙,哪里都有他。
闲也是真的闲,啥活儿都不干。
他就喜欢往犄角旮旯一坐,吃着零食看别人干活。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韩泽玉无聊赏牛马。
作为一个万恶的地主老财,韩泽玉毫无自觉,依旧杵在那里给勤劳的牛马们施加压力。
铁柱同志犀利点评:“主子,您要是实在闲的难受,就去书院门口接大少爷放学,别在这儿吓唬人。”
韩泽玉冷哼一声,从善如流的驾驶着他家的宝马翩然离去。
铁柱摇摇头,跟赵氏和苏王氏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这股热乎劲儿怕是过不去了,这俩人真腻歪。
还是他好,他无爱一身轻,光棍是精英,主要还是他年轻,催婚的话不想听。
苏时恩作为一个凑数的去参加了一场思辩赛,俗称辩论会。
他平常也不爱跟人交流,喜好风花雪月的同窗畏于凶名在外的韩泽玉,因此也不太愿意搭理他。
平常跟他相处较多的两名学子拉他凑数去参加辩论,结果苏时恩超水平发挥,一张嘴大杀四方,给对方辩友气的翻白眼。
副院长评价其思维敏捷、角度刁钻、学识丰富、口齿伶俐,实乃辩论界的后起之秀,做御史言官的好苗子。
苏时恩眼皮一跳,这可不兴瞎说,他才不要做言官,钱少、事多、还得罪人。
他家夫郎就够能惹事儿了,到时候他们两口子一起拉仇恨,那还怎么出门?
挨揍他倒是不怕,往地上一躺,你说赔多少钱吧?没个百八十两的,这事儿可解决不了。
市场价是跟他的官阶成正比的,先把钱讹到手,事后再偷摸给人套麻袋。
在同学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中,苏时恩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姿态端得是从容优雅,好一派翩翩君子之风,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白天的辩题,或许是刚刚学到的新知识,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他是在筹谋如何碰瓷儿。
韩泽玉站在马车旁,挥舞着手中的麻花,热情的招呼苏时恩:“相公快过来,刚出锅的麻花,我给你留了半根儿。”
苏时恩快步走快去,也不拆穿他,张嘴叼住半根麻花,把某人吃腻了的狗剩儿给塞进了胃里。
这动作熟练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给他打扫剩饭。
掏出帕子擦擦嘴,顺势把某人油乎乎的爪子擦干净,两口子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肩并肩的挤在前面驾着马车离开。
众人被秀了一脸,突然觉得也不是很饿了,有点儿反胃,腻得慌。
周明怒斥道:“伤风败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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