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两秒,迟戌轻叹:“可它们又是我剧本里最高潮的所在,弃不掉,舍不得。”
不知不觉中,阮旖就被迟戌牵着情绪走。
闻言,他有些小着急地询问:“那我能帮迟老师做些什么呢?”
说这么一通,迟戌光用背景介绍吊着他的胃口,一点正文内容都没进。
迟戌望他一眼,拿起桌面上的剧本简介递过来。
“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很像我剧本里的男主角。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扮演男主角和我搭戏。我想试着通过和你互动,来把脑海里的画面演出来。”
阮旖接过剧本简介,好奇看起来,眉头一会儿松开,一会儿皱起。
这个剧本,依旧是迟戌的风格。
文艺,但又透着股荒诞宿命感。
剧本的主角是一对同性恋人。
原本健康的恋爱关系,在其中一方出轨,并将出轨事实摆在明面上后,开始变得扭曲又变态。
一个被绿后死活不分手不说,还找虐似的各种询问爱人和别人□□时的细节。
另一个则喜欢看对方被刺激到发狂时的表现,哪怕被强/制/爱,关小黑屋,也还是忍不住出轨刺激对方。
为了刺激,每次找的出轨对象还都是不同的男人。
阮旖看完,震撼不已。
他试探性问迟戌:“迟老师,你觉得我像哪一个主角啊?”
迟戌薄唇轻动,吐出一个名字。
阮旖半僵,心底不可避免涌现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继续问:“那迟老师你需要我和你搭的是什么戏啊?”
迟戌喉结轻动,眸色变深。
“床戏。”
迟戌观察着阮旖的表现,适时补充解释:“你放心,只是演戏,我不会真的要求你和我发生关系。作为交换,你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阮旖表面看着还挺淡定,其实脑海里已经震惊到摆了满屏的感叹号弹幕。
床戏?
迟戌要和他搭床戏?!!!
系统提醒:“宿主宝宝,你在这个世界里是讨好型人格哦~”
阮旖只得含泪答应。
他自我说服:权当为艺术献身了。
*
剧本里,床戏有好几场。
开始搭戏前,迟戌彬彬有礼问阮旖:“我们按照顺序来,先搭一搭第一场床戏找找感觉,可以吗?”
阮旖脑袋还有些懵,下意识点头:“可以。”
结果等迟戌把道具拿出来,他才反应过来,迟戌剧本里的床戏设置根本没按套路走。
第一场床戏就是整个剧本里最激烈的一场,涉及捆绑、强制。
偏生迟戌这时候还问他:“我需要用相机纪录下来,你介意吗?”
阮旖问自己,介意吗?
呜。
当然介意啊。
可他都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介意也没用了啊。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阮旖麻木摇头:“不介意。”
他知道,迟戌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存档。
有了存档,要是后期写剧本的时候没了灵感,还可以拿出来看看。
拍摄的时候要是哪里不对,也可以拿出来当参考,方便调整细节。
只是理智上理解是一回事,真听到迟戌说“我们约定一个安全词吧,要是等会儿你受不了,你就说出安全词,我会立马停下”时,阮旖还是莫名红了耳根。
他想,真是好羞耻一场床戏。
竟然还要他想劳什子的安全词。
阮旖拒绝想,并将麻烦甩回去。
“迟老师,你想吧,我听你的。”
身前的少年已经取了口罩,露出白皙又精致的面庞。
因为害羞,那瓷白的脸蛋上染了醉人的绯红。
迟戌看得意动,也心动,脱口而出:“那安全词就定‘迟戌,停下,我受不了了’?可以吗?演戏的时候听到我本名,我会很快清醒。”
阮旖:……
“可以。”
说是安全词,结果真定下来,成了安全句。
老长一串。
迟戌不放心,说:“你重复两遍,我怕你到时候一害怕会忘记。”
阮旖眉头一皱。
迟戌竟然敢质疑他的记忆力?
唇瓣分开,阮旖快快重复:“迟戌,停下,我受不了了。迟戌,停下!我受不了了!”
说到最后,阮旖还带了点真情实感。
希望迟戌快点演完,快点写完剧本,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迟戌被喊得眸色闪动,低声夸奖:“很棒,没有错。”
定完安全词,架好拍摄设备,迟戌再给阮旖讲解了一下人设和前景提要,搭戏正式开始。
迟戌演技好。
他脸色一变,阮旖就不自觉跟着代入进去,根本不需要场记打板提醒拍摄开始。
“我们分手吧,你不要再纠缠我了。”阮旖说。
迟戌原本的神色还算冷静,一听到分手两个字,他就像被人注射了兴奋药物,神情一下子狰狞起来,朝着阮旖扑过去,将人搂住。
“分手?不可能!我死也不会和你分手!”
阮旖不解:“就算我绿了你,你也不会和我分手?”
“对!”
迟戌低吼一声,飞快抓过旁边挂着的尾指粗的柔软白绳,朝着阮旖的手腕绑去。
阮旖意识到不对,开始挣扎。
“你疯了吗?放开我!”
迟戌没说自己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只闷着头压制阮旖,动作迅速用绳子将阮旖的手腕捆绑起来。
绑好手,迟戌又将阮旖抗在肩头,往床边走去。
砰一声,阮旖被重重砸在床上。
床垫柔软,还有被子做缓冲,不疼,就是脑袋震得有点发懵。
阮旖被摔得生出些脾气。
手挣脱不出,他就用脚去踹迟戌。
“放开我!”
却不想,迟戌根本不怕他踢,他的脚刚伸出去,就被迟戌抓住了脚腕。
很快,迟戌拽着绑他手没用完的绳子,各种缠绕,顺从他的手往前,交叉缠绕过他的身体,最后捆住他的脚。
迟戌一手牵着最后一点没用完的绳索,另一手则顺着捆绑的痕迹游走。
每走到一处地方,迟戌都会停下来自说自话一会儿。
手指来到绳索交叉,被勒得有些突起弧度的胸前。
迟戌问:“宝贝,这里勒得痛不痛?是绳子勒着痛一点,还是被他吃的时候更痛一点?我就不一样,我每次吃,都轻轻的。”
手指来到被绳子绑出溢出弧度的大腿。
迟戌说:“宝贝大腿的肉好多,每次我都握不住,会从指缝中间漫出来。”
把绳子捆绑的轨迹都顺着摸了一遍后,迟戌目光突然冷下来,整个人散发着凉飕飕的气息。
“穿着衣服不方便检查,我都看不到宝贝身上有没有被别人留下印子。要不,我把宝贝的衣服都剪掉吧?”
看似问句,实则陈述句。
说完,迟戌根本不管阮旖的意见,满房间找起工具来。
节目组很贴心,房间里的日用物品都准备得很齐全。
迟戌一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就看到了里面静静躺着的银色剪刀。
第76章
迟戌握着剪刀, 脸上的笑容看似冷静其实底下全是不再遮掩的偏执。
阮旖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心跳不可控制跟着他的脚步声加重。
砰!砰!砰砰!
迟戌在床边坐下,手捏着剪刀, 脑袋往阮旖的胸口贴去。
靠得近了,听见的心跳声愈发明显、蓬勃。
男人笑声轻快, 耳朵轻轻在阮旖心脏处蹭动, 看起来依恋又缱绻。
“宝贝, 你好为我心动,我好开心。”
阮旖没敢说话,他怕迟戌演进去了, 听到他说不中听的话会直接一剪刀把他送走。
但他的眼睛瞪圆了些,眼里流露出藏不住的无力吐槽。
不是, 这就是变态的离谱脑回路吗?
被吓到的心跳加快,硬是能翻译成心动。
“宝贝, 我可以把快乐放大一些吗?”迟戌笑着问。
这一瞬, 阮旖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筋突然和迟戌的脑电波连上了, 竟然有点猜到迟戌口中的“把快乐放大一下”是什么操作。
“不……呜……”
男人冰凉的, 染着茶香的唇覆到了阮旖的唇上,把他的拒绝堵死。
意思很明显: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唇瓣被啃咬,阮旖意识迷离间想,自己这回是真为艺术献身了。
就是不知道要献到什么程度。
看迟戌这个剧本的变态程度,他心里感觉不太妙。
下一刻, 阮旖的不妙感化为实质,变成冰凉坚硬的触感挨到他的皮肤上,惹起阵阵颤栗。
迟戌这个疯子竟然一边亲他,一边凭手感摸索着剪他的衣服!
要不是被剪衣服的人是自己, 阮旖都想赞叹一句迟戌真是艺高人胆大了。
阮旖身体被吓软,呼吸都不敢重了,生怕胸膛起伏明显了会把迟戌手里的剪刀吓歪。
“咔嚓……咔嚓……”
“啧……啧……”
布料破碎声和亲吻水声交叠着在阮旖耳边响着,像是一首惊心动魄的暧昧情歌。
或许是几秒,又或者是几分钟。
阮旖酥麻的嘴巴重获自由。
空气扑在血液流速过快的濡湿唇瓣上,又热又凉。
怪异的触感让阮旖不自觉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耳边立马出现迟戌带笑的变态声:“宝贝这么喜欢吃我的口水?”
阮旖:……
阮旖闭眼,嘴唇僵硬,保持着被含肿的微嘟状态。
无语。
真是好自恋一变态。
“宝贝嘟着嘴巴,是想让我继续亲吗?”
阮旖眼睛歘一下睁开,肿胀的唇瓣缩回抿紧。
继续亲?
休想!没门!
粉润的唇瓣藏起来了,迟戌也不执着,注意力往下转移,指腹碾着光滑的指腹,指尖顺着剪出来的不规则痕迹轻轻转圈。
迟戌继续自说自话:“宝贝把嘴巴闭起来是想让我换个地方亲,告诉我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好,我会听宝贝的话。”
温热的吐息转移,扑洒在没怎么见过天日的嫩花上。
“唔……”
好难受,好怪异。
阮旖没忍住发出难耐的哼声,胸膛往后缩,试图躲开迟戌的呼吸。
迟戌比他自由。
他躲,迟戌就伸长脖颈追上去,唇瓣说什么都不肯离开那块微微凸起的肌肤。
直到左右大小和颜色明显不一样,迟戌这才缓慢抬头,嘴唇顺着阮旖的锁骨往上,又吸又啄,最后停在阮旖发烫的双唇上。
又是一下缠绵的轻吻。
迟戌嘴唇撤离,指尖按在新缴出来的空洞里,意有所指问:“我亲宝贝左边的时候,宝贝一直躲,是不是想让我也亲亲右边?”
好熟悉的问话句式。
阮旖不用想,都知道迟戌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果不其然,擅长一碗水端平的迟戌又埋下脑袋,去安抚被冷落的右边。
同时不忘在左边拨弄,轻扯,拉拽。
迟戌盲似乎盲剪上了瘾。
迷迷糊糊间,阮旖又感觉到了剪刀的存在。
有了前两个洞的铺垫,阮旖这会儿没那么害怕了。
他想,虽然迟戌演戏的时候很变态,但到底行为上是有数的,只是给他心理上的震撼,没有真的伤害到他的□□。
又是好一顿黏腻的亲啄声。
迟戌抬头,欣赏自己的新作。
因为有绳索的存在,迟戌剪的图案不连贯,全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洞。
破烂似的衣服,但凡换个人穿,都会显得落魄又滑稽。
但阮旖皮肤白,长得好,穿破麻袋似的烂衣服也像在穿情/趣内衣。
尤其是配上身上红肿斑驳的印子,更加惹人遐想。
迟戌看着,喉结滚了滚。
眼里有很明显的馋意。
阮旖听见他又在变态发言。
“宝贝,我给你把衣服都剪掉,只穿绳子好不好?”
阮旖眨眼,消化了一下什么叫做“只穿绳子”。
他气笑了。
真不愧是文化人,听听,这话说得多冠冕堂皇。
要撕他衣服都不直说的,只说给他穿绳子,好像绳子是件衣服似的。
知道自己没有发言权。
也不想给出反应打断迟戌的灵感。
阮旖选择保持沉默。
他假装自己是个任人摆弄的玩偶,随便迟戌在他身上怎么操作。
咔嚓声又响了一阵,而后跟着响起布料破开的撕拉声。
阮旖无聊,视线四处扫着,最后停在天花板上。
他才注意,正对床的天花板不是白顶,而是一块可以反出景象,类似铜镜的东西。
清晰度一般,比不上镜子,但还是足以让阮旖看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眼睁睁看着,迟戌大手一撕一拽,他上身的布料就应声少了一块。
撕完上衣,迟戌欣赏了会儿,四处亲了会儿,便又琢磨起了别的地方。
他说得挺冠冕堂皇。
“宝贝,衣服脱完了,我也给你把裤子脱了好不好?穿着裤子,热。”
脱裤子?
这个阮旖真想拒绝。
他试图表达自己的意见:“我不热,不脱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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