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旖脸颊红着:“涂了防晒的。”
他全身上下都涂了,只是唯独迟戌现在正在抹的这块没有涂。
迟戌用不太相信的语气回:“是吗?可这里好红,比你身上其他地方都红,像被人用巴掌打了。”
阮旖这下既羞恼又词穷,只会说:“没有被打,真没有。”
视线扫了扫那红成桃尖的耳垂,迟戌没再追着不放,转而说:“那估计是这里皮肤太脆弱了。我多给你抹点芦荟胶,厚涂一层会好得快些。”
面对迟戌的好意,阮旖没办法拒绝。
也正是因为这份无法拒绝的好意,让阮旖在身上其余地方都恢复清爽后,还要趴在床上,晾着屁股上没吸收完的芦荟胶。
他羞得要死,迟戌却没事人一般,坐在床旁,时不时检查一下芦荟胶晾干的程度,同时不忘叮嘱他:“如果后期没白回来,可以敷一敷美白臀膜。”
美白,臀膜。
阮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最终选择沉默。
第92章
经过前两次的约会, 节目组已经确定阮旖是掌握绝对选择权的那个嘉宾。
为了让雄竞修罗场来得更猛烈些,今晚互选时,节目组改变了一点规则。
节目组不再让阮旖写信。
而是只让阮旖看信。
阮旖看完四位追求者的信, 然后决定明天要和谁约会。
这样一来,自然给了某些聪明人可乘之机。
阮旖宣布他明日的约会对象是商岐之时, 路周疑惑挑眉, 白凌风则是有些幸灾乐祸看向迟戌。
不管怎么看, 迟戌的赢面都比商岐之更大才对。
就连工作人员都有些不解,顺着问阮旖:“请问软软你选择商总的理由是什么呢?”
面对几道好奇的目光,阮旖老实回答:“因为商先生说明天带我去看演唱会。”
在养身体的日子里, 他被允许接触的东西很少,而这其中, 刺激的东西,几乎没有。
音乐便是那少数可以刺激他情绪, 但又不会被医生列入危险行列的东西。
所以商岐之说带他去看演唱会, 他真的没办法拒绝。
只是答应了商岐之之后, 阮旖就或多或少对雨露均沾还没有沾到的迟戌有些愧疚。
尤其是迟戌还对他那么好, 白天还特意拿来了芦荟胶给他。
被愧疚折磨着,阮旖鬼使神差的,主动发消息问迟戌今晚要不要对戏。
迟戌回复很快:“可以。麻烦软软。”
看到是肯定回复,阮旖松了口气。
帮迟戌对一对戏,他心里的愧疚就能减轻不少了。
轻车熟路在老时间敲响迟戌的房门。
迟戌今天进入状态有些过早,门一打开, 阮旖就觉得他状态很不对。
“回来了?”眼神冷冰冰,语气凉飕飕。
阮旖被问得头皮发麻,站直笔直:“回来了。”
“进来吧。”迟戌冷声说。
确定阮旖进门后,他抬手, 用手里握着的戒尺似的木条,啪一下把门关上反锁。
“衣服脱了。”迟戌又说。
怕挨打,阮旖乖得不行,立马开始脱衣服。
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因为他光着身体被迟戌看太多次,内心有些无所谓了。
但被迟戌握着戒尺转圈打量时,他还是生出了些羞意。
这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件商品,正被买家用毫无顾忌的眼神扫描价值。
“啪。”很清脆的一声皮肉拍打声。
阮旖又惊又羞,下意识伸手想去捂屁股,却被冰凉梆硬的木条撩开。
更冷的,是迟戌的声音。
“不许挡。”
又是一下,打在对称的另一边位置。
“屁股这么红,被外面的男人打的?”
阮旖耳尖薄红,脸颊潮红:“不是。”
迟戌:“我不信。你这么骚,屁股红了肯定是被野男人打的。”
阮旖没忍住抬着湿红的眼尾去看迟戌。
他纳闷,他震惊。
迟戌怎么能顶着这么正经的表情说这么惊世骇俗的黄话。
难道这就是导演的专业素养吗?
害怕再被打,阮旖破罐子破摔直接说了:“我今天出去游泳,泳裤被浪打跑了,红是在等别人给我捡泳裤的时候晒红的。”
迟戌神情不变,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惊讶。
他今天上午在阮旖和白凌风出门之后就回到了房间,一直用相机放大画面监视着沙滩上两人的一举一动,阮旖被摸身体,泳裤被浪冲走,光着屁股趴在冲浪板上的画面他全部都拍了下来。
所以他惊讶,阮旖竟然会真的告诉他屁股被弄红的羞耻原因。
作为对阮旖乖巧的奖励,他没再用木条拍打阮旖的屁股,而是轻轻用手抚了抚,感叹道:“好可怜。”
感叹完,迟戌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些布料,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把银剪刀。
“泳裤坏,以后宝贝不穿泳裤了,穿泳衣好不好?”
他说着好不好,其实一点不给阮旖回绝的空间。
阮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迟戌手里的木条不是戒尺,而是一根刻有尺寸的量体尺。
接下来的时间里,迟戌就拿着那根量体尺在他身上比划,量完肩宽量腰臀。
量到隐晦处,迟戌还会说一些让他很羞耻的话。
“宝贝,你的腰真细,屁股却这么翘,完美得像假数据。”
“宝贝,腿分开一点,这样不好操作。”
“宝贝,反应收一收,不要影响数据精确性。”
阮旖想骂人。
那是他想收就能收的吗?
阮旖气鼓鼓的,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微微鼓起的唇珠表明着他此时的怒气。
迟戌看出来了,却故意误解,他凑过去,轻轻含了一下那惹人怜爱的唇珠,声音带笑:“宝贝等不及想穿新衣服了吗?不着急,我很快就弄好了。”
阮旖想说才不是。
但他又怕自己张嘴说话会被亲得更狠。
犹豫了下,还是抿着唇没动。
迟戌故意惹他,用舌尖在他唇缝上来回撩动了好几下,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量完尺寸后,迟戌就拿出剪刀对着那块光滑的银色布料开刀。
在阮旖看来,他就是完全在乱剪。
没曾想,几分钟后,迟戌把那块布料往他身上一搭,再用几条银链来回穿梭固定之后,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迟戌拉着人走到镜子面前:“宝贝看看,怎么样,我给你做的泳衣你喜欢吗?”
阮旖看看镜子,脸颊薄红点评:“好短。”
与其让他穿这个前漏胸后漏腚的裙子去游泳,还不如穿容易被浪打走的泳裤呢。
“短吗?”迟戌询问着,看似是在比划裙子的长度,实在是在把手往里面探去。
“不短,很长。”迟戌意有所指道。
阮旖被闹了个大红脸,哼唧了两声,骂了句:“变态。”
迟戌不恼,反而把自己往阮旖的裙子里塞,淡声说:“这才变态。”
他搂着阮旖,用手去抬阮旖的下巴。
“宝贝,看镜子里面。”
阮旖被他的变态程度震惊到,看向镜子的眼神有些失焦。
迟戌不满意,故意用手指点了点镜子里的某处画面,提醒:“宝贝,看这里。”
被迟戌这样一点,镜子里,那随风飘扬的裙摆弧度再也无法忽视。
风吹了好久,阮旖就站了好久。
直到他的视线模糊,镜面也朦胧,这阵此起彼伏的风才停下。
*
演唱会傍晚开始,所以阮旖开始以为他和商岐之的约会也是从傍晚才开始。
谁知道,吃完早饭后,商岐之破天荒的,没有第一个离开小屋,而是坐在原位上,目光沉静看着他,似是在等他。
阮旖半信半疑,咽下口里的餐饭,好奇问:“商先生,你在等我吗?”
商岐之颔首,肯定他的猜想。
“咳咳!”
阮旖被吓到,咳了起来。
白凌风第一个起身给他拍背,商岐之推过一杯温水到他手边。
“不用着急,我会等你。”
阮旖想说,就是因为商岐之在等他,他才会被呛到好吗?
但商岐之气场太强大,他不敢说,只能小鹌鹑似的点头,然后继续吃饭。
被商岐之等着,阮旖心理压力挺大的,吃饭的速度不由自主比往常快了些。
等坐上商岐之的商务车时,他都觉得嗓子眼还有没有完全咽下去的早饭在堵着。
不用问,阮旖都知道今天白天他多半是要在商岐之的办公室度过了。
果不其然,商务车开到一栋大楼的停车场里就停下了。
阮旖跟着商岐之坐上了电梯,最后直达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他以前视频看过哥哥的办公室,对商岐之的办公室不是很好奇。
商岐之办公,他就自发坐在不远处的待客沙发上玩自己的手机,吃零食喝茶。
玩得无聊了,他就站起来走走。
走着走着,走到了商岐之身后。
看商岐之蹙着眉,他没忍住走过去,探着脑袋好奇看了一眼是什么让商岐之露出这样的神色。
也正是这一眼,让他被商岐之的眼神捉住。
“想看吗?”商岐之淡声发问。
阮旖下意识回:“想。”
商岐之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出了一点总裁椅的位置:“坐下看吧。”
阮旖懵懵的,还真坐下了。
坐着看了会儿没看懂,他便开始犯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商岐之怕他磕到头,伸手捞了一下他脑袋。
再过了会儿,商岐之干脆把他整个人捞到了腿上。
等阮旖睡得没有意识时,他已经完全窝进了商岐之怀里,睡成软绵一团。
这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
迷迷瞪瞪醒过来时,阮旖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动了一下脑袋,酸疼得他冒眼泪花。
“唔……”
听到他不舒服的动静,商岐之从专注工作的状态中抽身,询问:“怎么了?”
阮旖委屈,顺势发起起床气:“难受,脑袋闷,脖子酸,身体麻,哪哪儿都不舒服。”
语气里满是对商岐之的埋怨。
商岐之没有一点心虚,只说:“我抱你进休息室躺着缓缓。”
搂洋娃娃一样,商岐之单手将阮旖竖抱起来,抱进了隔间的休息室里。
把人放到床上前,商岐之很有眼力见的给人脱了鞋袜。
以及外衣外裤。
期间,阮旖想拒绝。
他不想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可商岐之太强硬,一口咬定说衣裤接触了外面的细菌,很脏,不能上床。
为了上床躺一下,阮旖只得同意。
但躺上床后,阮旖心里还是有点气闷的。
他眼珠一点,生出了一个收拾商岐之的小妙计。
他哼唧说:“我胳膊和腿都好麻,你给我按按呗。”
害怕商岐之不动,他补充说:“我怕麻太久,会影响晚上和你去看演唱会。”
商岐之用俯视的姿态,静静看了阮旖两秒。
阮旖被看得心里发毛,都想收回自己破绽百出的使唤人话术了。
这时,商岐之却动了。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俯身用大掌握住阮旖的大腿。
阮旖嘶了声。
哪里有人按摩一上来就按大腿这么敏感的位置的啊。
但碍于商岐之以前从没伺候过人,情有可原,他便没有出声挑剔。
而且他本来的意图也不是为了让商岐之给自己按摩,他只是想接着按摩的由头欺负商岐之一下罢了。
眼见商岐之按摩的地方越来越靠里,不想让酸痛的地方再多一个,阮旖及时出声喊停:“可以了,不用按了,我不酸了。”
商岐之却意味不明说:“晚了,这下换我酸了。”
阮旖傻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手就被温度偏高的大掌钳住往一处引去。
“这里,麻烦帮我按一按。”
手心滚烫。
阮旖拒绝:“我手还酸着,你自己按吧。”
商岐之面露些许苦恼,言语之间颇有倒打一耙的意味:“可是这是因你而起的麻烦。我十分钟之后还有个会,要是我自己来,十分钟解决不了。软软你也不想因为你而让很多人在办公室里空等吧。”
难得听到商岐之喊自己一次软软。
阮旖却没觉得亲切,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想骂人。
商岐之竟然道德绑架他!
关键是,他还真有点心虚。
不知不觉,他就被商岐之带着走了,手脚并用,按了好一阵。
眼见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分钟,商岐之竟然还无动于衷。
阮旖气恼,破罐子破摔加大了力气。
没曾想,反倒是这一下,阴差阳错的把商岐之按服气了,按得低了头。
只是因着按摩这一遭,一下午阮旖都有点不待见商岐之,待的地方都离商岐之远远的,等到临了要出发去看演唱会了,他才不情不愿走到了商岐之身边。
身体的距离近了,灵魂上的距离却还是远的。
阮旖不解:“你来看演唱会为什么还要穿正装啊?”
这样子,真的很装欸。
商岐之没觉得有什么,实话实话:“习惯了,我没什么除正装之外的衣服。”
这话一出,阮旖破天荒的觉得商岐之有些可怜。
他想到哥哥,生出了点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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