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殿下!】
【恭喜恭喜恭喜!!】
【哇哇哇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
【还是年轻虫给力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快??殿下光复礼上你们到底做了多少次真的非常好奇能说一下吗我好做个参考】
【上面的要不要脸】
【次数有什么用你先找个S级雌君再说吧】
【等等等等等,殿下,你们还没履行婚约吧你们这是……未婚先孕??】
【我靠我靠我靠没错是未婚先孕】
【这雌君说的太顺口我差点就没反应过来】
【叫雌君没问题呀。来给你们科普科普。
【按照皇室内部的规定,有皇族子嗣者,不管另一方是否愿意、什么身份、哪怕是已婚者,都可应用强制匹配条款,将雌虫纳为雌君/雌侍/雌奴。
这是为了保证皇室宝贵血脉绝不外流的强制条款,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
【也就说,虽然萨洛提斯少将还没有与圣子殿下提交注册手续、办婚礼。但他们其实已经是事实婚姻,受法律保护。】
【叫雌君,没有任何问题!】
【原来如此,长见识了,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好-屌】
【其实就是强取豪夺?】
【不如说是雌凭子贵】
【好家夥,这个条款和婚约加起来,少将和殿下不就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1】
【命中注定+2】
评论区内不断刷新出新的内容,每一条都是善意、欢乐、开心的。
彷佛这里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
科尔盯着那些评论,再也支撑不住,呆呆地滑坐到地上,仰天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差一步,却天差地别。
再没有回头之路。
第52章 迟来的道歉
事情的发展超乎寻常的顺利。
每一项计画都完成了,甚至完成的方式,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
我甚至有种隐约的错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运作、推动这一切。
短短一周不到,舆论大反转,而我 ,也收到了重生以来的最好消息。
那会我正在与拉格通信,呃,谈一些事关我虫生□□的重要事件。
“……真的没有办法?我不相信。”
我肃声说道,盯着拉格,一动不动。
“我可是萨洛提斯少将的雄主。雄主有权支配雌虫的财产,决定他们的职业选择,甚至还能强迫他们辞职。”
“现在那些都不做,我就是想看看西恩的云端,你却告诉我不行?!怎么可能嘛!!”
“抱歉,殿下。”
拉格十分真诚地道歉:“萨洛提斯是远征军团的司令官。他的账户现在是最高机密权限,除了陛下和圣座,其他任何虫不得进行链接查询,就是中央主脑也不行。”
“您是要找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不直接联系少将阁下?”
“……”
我怒瞪拉格,对方一头雾水,又似乎是在我脸上发现了什么:
“殿下,您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吗?好像有点黑眼圈,看着也瘦了一些。是塔尔萨那边的饮食不合您的胃口?”
“你看错了!”
我扔下这样一句话,直接退出通信,站起来在房内走了两步,又烦躁地坐了下来。
坐立难安。
因为西恩,根本不回我消息!!!
谁能想到,那只雌虫居然给视频设置了观看次数,三次,三次就要自动销毁!
有没有天理啊!
若没看到就算了,现在明明看了一遍,却没法看第二次、第三次……
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欲求不满、爆体而亡了!
问,就是后悔。
十分后悔,特别后悔,格外后悔。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点开,白白浪费一次。
为什么看前不仔细看旁边的小图标提示,及早另存。
为什么那唯一一次看的时候囫囵吞枣,甚至还快进了一部分,致使中间有段根本没有记忆……
沮丧、挫败让我在床上躺了半天,都闷闷不乐。
而要求西恩重发,那只雌虫却已读不回,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是,这家夥又闹什么脾气?
我来回想了想,没想到哪里得罪了他——
糟糕。
科尔。
因为想着西恩出征在外,不一定能看到这些新闻,又或者是他对科尔表现的特别排斥,不想让他想起不好的事,我并没有提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西恩。
只想着处理完了随便提一两句,便将这块前世的绊脚石彻底踢到脑后。
却忘了,西恩放在我身边的那些虫。
我在圣廷生个病发个烧,他都能知道。
没道理我来塔尔萨见旧情虫(虽然只是策略必须的牺牲),他那些耳目就突然失明失聪了。
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媒体到处都是我和科尔漫天飞的合影。
就算他手下因上司不在各种摸鱼,这些消息迟早也会传到西恩那里。
失误了。
自作自受。
想起西恩提起科尔时的睚眦欲裂,我哪敢再厚着脸皮骚扰对方。
只能默默吞食自己种下的苦果,在晚上睡觉时,努力压榨回忆,从里面掏出点渣滓抚慰小阿尔。
特制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是已经没有消息好几日的西恩。我抓起终端点开,就见到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发来这样一句话。
【阿尔托利,我怀孕了。】
【!!!!!!!!!】
【真的假的???】
脑子一热,打出的字已经发了出去,等觉得这话似乎有点质问意思、不太好时,那边已经白纸黑字的化验单发了过来。
我点开,观看,关闭。
再点开,观看,关闭。
再点开,观看,关闭。
……是真的。
明明之前已用精神力确认过那些小生命的存在,但再次通过更精密的仪器得出这张医学检验单,我还是激动到无法平静。
【小名叫蛋崽,你觉得怎么样?】
我飞快输入,恨不得自己有四只手。
不待对方回覆,继续发出一条又一条讯息。
【我想见你,西恩。我们来全息链接吧。好不好?】
【全息链接不行,那视频通信总可以吧!】
【视频通信要是你还不愿意,那语音吧!语音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有很多事想告诉你……】
【我好想你。】
状态栏显示对方一直在输入,可我等了又等,还是没有一个字蹦出来。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直觉,在那一刻,我忽然读出了那只军雌未出口的犹豫、害怕和为难,以及一丝丝的怅惘。
我直接拨通了语音通信。
等了十几秒、在我以为西恩还是不想理我时,那边应允了。
“西恩。”我叫出他的名字。
“……阿尔托利。”起初只有呼吸声,顿了几秒,雌虫才开口。
“……”
一时间,我们两都没有谁继续开口,就这样保持了好长一会的安静。
只静静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对方就在那里。
近乡情怯?
这个词也许不太贴切,但一时半会,也只能想起它了。
就字面意义,能描绘出我一部分的心情。
“……对不起。”
我又说出了这个老套的道歉万能句,并在长久以来,第一次鼓足勇气,决定触碰雌虫的那个伤口。
“当年……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
“那些话,真的很过分。”
“我只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却忘记了你比我更痛苦、难过。”
“……我后来有调查过,舒尔希确实对你做过那些事。”
“他的行为已经是犯罪,应该接受法律制裁,我却……”
“我不光没法还你一个公道,当年就连对不起,也说的太少。”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酸痛、胀疼、苦涩、憋闷……只有说出来的这一瞬,才知道,其实并没有一天忘记,也没有一天感到彻底的轻松,居然仍有这么多感情。
西恩也是这样吗?
我不由自问。
当年,在我们婚后第二年,由那次壁炉前的亲吻开始,我们的关系急剧改善。
西恩第一次FQ期,我们日夜贴粘在一起。
FQ期结束后,我也常常会去西恩房间过夜。
科尔当时正在一路高升,每日都忙着在外应酬,有开不完的军团会议、参加不完的晚宴庆典,偶尔早归,往往交谈不了两句,他便困乏疲惫着洗完就睡。
那会我不是很开心。
这就是婚姻生活吗?
我常问自己,看着婚前完美的圣廷骑士,一点一点剥掉他在外的闪耀光环,变得和自小到大所见的那些雌虫越来越像。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野心。
可努力向上爬,费那么大的力气,却只是想要那些我早就厌倦的东西吗?
他是否知道那些渴慕之物背后隐藏的昂贵代价,还是就算知道,也在所不惜?
这些话我问不出口。
便只能另寻管道来查找慰藉。
可若说西恩是科尔的替代品,那又太过。
他们两只虫,截然不同。不管是出身背景、性格喜好、还是对我的态度,都是天差地别。
那时,我偶尔还是会参加旧友们发起的聚会,听着那些万年不变的社交话题,观赏毫无乐趣的必备节目,偶尔用一点点致幻剂,在烟雾缭绕的幻境中给自己找点乐子。
也陆续收了几只雌奴。
他们都像精美制作、批量生产的玩偶。
服侍起雄虫来时,有恰到好处的温柔和脾气,随君挑选的床-上技巧,同时又像最精密的观察仪器,可以察觉你自己都没发现的趋势变化,提前预知、调整,将雄虫的每一丝需求,都满足得彻彻底底。
可睡过几次,就感到腻味。
透过不同的面容,我看到的都是同样贫乏、无趣、又相似的灵魂。
西恩却完全不一样。
他从少年时代起,就棱角分明、我行我素。
守着规矩,又蔑视规矩;古板传统,又总做一些危险行径。
对我不假辞色,生起气来又吼又咬,还动不动就给我臭脸,和我冷战,桀骜不驯的像一头永远不认输的猛兽,似乎只要我一不小心,他就会挣脱我手中的绳子,奔向自由的原始森林,再也不见。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问题。
他是我名正言顺未婚夫时,我觉得他这种性格的雌虫,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可当他成为的雌侍后,我们在床上混到可以互相踹对方时,我又觉得他好的不得了。
太对我胃口,恨不得每天都绑一起。
也是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份军团的任职邀请。
级别跌落到B级以后,西恩荒废了两年。
表面是因伤无限期停职休养,但所有虫都觉得他不会再回到军团了。
只等他自己过了那一槛,便退役转业,去某个政府后勤部门做个主管,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
我却清楚,他一直都想再回前线。
普兰巴图余孽未清,各地叛乱时有发生。到处都急需高等军雌,尤其是有经验的作战指挥能手。
像他这样的,虽然上前线杀敌有些不够看,但实打实的指挥经验还在,是国防部和各军团都想争取到手的有力补充。
放到往常,我不会阻止他。
但我不想和他分开,更不想在他刚刚怀孕后,放他去危险的地方战斗。
我们爆发了一次堪称凶残的争吵。
事后回想,彼此都把对生活的失望不满,发泄到了对方的身上。
“你就希望我一辈子这样吗?!!当只摇尾乞怜的狗,整日趴在你的脚边,等你回家、等着挨艹、等着你的一点施舍可怜?!”
“怀孕了又如何?!难道怀孕了我就该立刻辞职卸下所有职务,所有时间精力都用来伺候肚子里这只什么都算不上的东西吗?!”
“阿尔托利,我不是你的附属物!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绝不会是!!”
我又是如何回击的?
好像是这样——
“你早就不是萨洛提斯少将了!没错,军团是保留你的军衔,但你自己很清楚,你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做虫要向前看!死把着过去不放只会显得自己悲惨可怜!”
“你就那么想去送死,再当一回政客议员们争权夺利的工具?再被虫算计、甚至就连亲族都将你舍弃!!”
“虫崽,那么多雌虫想要不可得,你却根本不想要,你觉得那是累赘、是拖累,是束缚,不是吗?!”
“可该死的,你早就和我绑死了这辈子!西恩·萨洛提斯,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最后那句话冲出口时,我就知道完蛋了。
黑发雌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僵在那里,高大强壮的身躯在无限拉开的沉默里像是裂开了,成了一片又一片临时拼凑在一起碎片镜像,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再也拼凑不起。
他气到发抖、随后连话也说不出,然后他摔门而去,当夜就打包行李,去了军团任职。
那会他怀孕刚满一个月。
我们冷战了整整三个月。
再见面时,是我作为亲属联系虫,接到前线医院打来的电话。
说西恩在作战中受到叛军自杀式袭击,被五六片弹片穿过身体,正在医院做处理,暂时体征平稳,没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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