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虫族之圣廷秘事录(穿越重生)——玄朱

时间:2025-04-29 15:19:38  作者:玄朱
  血色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黄沙□□烈的风切割成无数锋利的波纹。
  黄沙在粗粝滚烫的风中翻卷,形成一道道壮观的沙尘漩涡,每一道波纹都像宇宙用巨斧雕刻出的深渊,深不见底、无限恐怖。
  千钧一发之际,我释出精神力护罩,翻滚着、重重摔进沙漠的怀抱。
  我挣扎着站起身。
  触目所及,黄沙被风卷起,形成一道道旋转的沙柱,遮天蔽日。
  整个世界彷佛被无尽的热浪笼罩。
  外围防护衣已经碎裂,头盔也被砸出一个坑洞。
  我秉着呼吸,精神力快速向外铺展,确认周遭环境。
  好消息:这里空气虫族可以正常呼吸。
  坏消息:正常不代表良好。
  我试着吸了几口。
  漫天黄沙,滚烫粗粝,一瞬间齐齐灌进我的眼耳口鼻,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吞火。
  呼啸热风,扯得面皮生疼,彷佛要将皮肤、肌肉和筋膜都扯裂分离。
  “西恩——”
  “迪亚斯——”
  我向四周大喊,果不其然被呛了一口。
  狼狈咳嗽中,我将精神力压成无数细小触丝,向周围摊开扑去,让它们化作我的手脚,查找其他虫。
  运气不错。
  很快,我就感知到了同样的虫族精神力。
  是迪亚斯。
  “阿尔托利!!”
  “西恩!!”
  看来他们两刚好在一起。
  我辨认出方向,将精神力绕缠成贴身护罩,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我必须保持警惕,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的边缘。
  冲出一段距离后,声音更近了,几乎就在耳边。
  当一只手穿过沙幕,将我拉进怀里时,我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汗毛瞬间立起,冷汗无声而下。
  “小心!底下有东西——!”
  尖锐刺耳的鸣叫撕裂我的头颅。
  沙幕被声波倏地荡开,一圈又一圈,向四周重重击打。
  西恩背后的外骨骼双翅应声张开、拢起,护在我和迪亚斯身上。
  与此同时,一个庞大无比的身影,从突然裂开的沙丘的顶部出现。
  彷佛一只八爪大蜘蛛,又像一只爬行的蜥蜴,有着尖锐覆满鳞片的尾巴。
  它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向朝我们快速逼进。
  所过之处,沙丘颤抖,沙粒四溅,一道道沟壑无声裂开,露出下方无数张不断张合的锋利口器!
  ——我们迎来着陆后的第一场混战。
  ……
  我的意识被笼罩在苍茫的黑暗中,被水波一次次送回,又一次次推着远离。
  是谁在哭泣?
  冰冷的眼泪,却是滚烫的。
  彷佛一朵朵火苗,烧灼着它触及的皮肤。
  努力睁开眼,却像一架高倍望远镜,被拿反了方向——
  看到的一切都很小,很远,但却意外的清晰。
  是西恩。
  他浑身都是血,跪在地上,将我用力地抱在怀里。
  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无助的颤抖,好像在遭遇一场由内而外的崩坏坍塌。
  我从没见过他哭成这个样子,哭得我心被割成一片一片,然后又被绞肉机轰隆着打磨碾碎。
  “别……哭……”
  剧痛从我全身上下袭来,像一根布满荆棘的长鞭,一下又一下抽打着我的神经。
  我想要替雌虫拭去那些泪水,却挪动不了一根手指。
  我只能继续看那些泪水由高处坠落,破碎在我的脸颊之上,像是天空落下的雨。
  “西恩……没事的……没事的……”
  一句一句,焦急着想要抚去雌虫的伤痛。
  却毫无作用,只是让对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绝望无助。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边,狂乱地亲吻。
  他吻我的眉骨,指腹摩挲耳后,将侧脸粘贴我无力麻木的掌心,半垂着眼,泪水从睫毛根部溢出。
  “阿尔托利……”
  “不。不。不……”
  “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
  嘶哑的声音,像被卷入疯狂旋转的漩涡,再也不见我熟悉的冷静自持。
  取而代之的,全是恐惧。
  彷佛他正在失去中最值得的存在、最不可或缺的部分。
  什么为什么?
  我又看到了迪亚斯。
  他站在西恩身边,自上而下垂望着我。
  此时此刻,他那只总是冷冰冰的金瞳,溢满了不忍的悲伤和告别前的痛苦。
  于是我明白了——
  这是我的死亡。
  一场永久的告别。
  漆黑宇宙朝我刺来长长的手指。
  “我”的意识炸裂开来,向四面八方飞溅,冲进一片虚无的空间。
  ……
  花了好几分钟,完整的自我意识冰山,在雾霭后中逐渐显形。
  我才恢复神智。
  第一时间,抬起手腕打开终端,确认帝国时间。
  帝国新历1124年,德罗萨当地时间,10月31日,0430。
  贝卓轻微的鼾声在静夜中响起。
  我僵直地躺回床铺,感受着脑中无数记忆片段高速流动、冲刷的压力。
  它们在我体内形成第二层血肉、肌肉和肌肤,然后紧绷、隆起,又因受不住洪流的冲刷而痉挛,将我的内脏压得粉碎。
  那不是梦。
  不会有任何梦,能让你对从未去过的遥远彼方、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如此身临其境、彷佛第二个现实。
  能让你对一个只听过名字、却没见过的真实存在具现化出他的外貌声音,甚至是你与他之间的信任关怀。
  能让死亡如此真实……
  仅是一瞬,那种感受却恒久不衰。
  我直直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盯得久了,甚至能在那里看到那只“眼睛”。
  我想起老师那句恭喜我觉醒第四天赋圣目的论述。
  圣目?
  真正的圣目?
  看到未来、做出一个又一个横跨几百年神秘莫测预言的圣目?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看到的根本不是这个时间线的“未来”。
  那突然被收回的海勒斯之戒、迪亚斯的出现,以及按时间推算已经即将出发、我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普兰巴图母星之旅,就是证据。
  ……
  ……
  公开治疗前,侍从为我和贝卓更衣换装。
  我们两站在镜前。
  圣廷宝器和各类象征身份的挂带、纹章下,贝卓也慢慢褪去脸上的稚气不安,变得机敏、沉着和冷静。
  像一位真正的圣廷主教。举手投足都是势在必得的掌控与力量。
  “阿尔托利,你脸色很差。昨晚没休息好吗?”
  贝卓问道。
  我揉着眉心,总不能告诉他我基本一夜没睡。
  于是半开玩笑地调侃:
  “有只虫倒是睡得挺香。梦到什么山珍海味了?梦里都在嘟囔着好吃。”
  “……”
  贝卓瞬时脸红,结结巴巴道:“也、也不知道真、真的有没有那么好、好吃啦。”
  “只在星网上看到,是这儿的一种特色馅料面饼……”
  “好吃不好吃,将那家店加到下午的计画里。吃一吃不就知道了?”
  我的提议换来贝卓的不可置信,他雀跃着立刻将地址发到我的终端,又开始犹豫:
  “可、可是网虫们推荐的那家……有点远,来回得两个多小时 。”
  “我看看……也还好?”
  “这附近还有德罗萨行星环参观列车的出发站。不如顺便一起去看?”
  “来了这么几天,也没功夫领略当地风土虫情。你不是还要买纪念品,附近有很多家。”
  我指着投映出来的地图说道。
  地图上,每个红色提示点,都是贝卓这几天发过来的、他有兴趣的地点风景区。
  有几处离得挺近,看上几眼,一条清晰的浏览图便在脑中形成。
  “阿尔托利。”
  贝卓忽然一个跨步,朝我贴来,伸手将我拦腰抱住:“谢谢你愿意陪我!”
  “之前……没有一只虫……”
  他的脑袋埋进我的胸口,闷声嘟囔着蹭来蹭去:“他们听我说完都……”
  “谢谢你,我的朋友。”
  “谢可以,松手。”
  “拥抱亲吻都是属于西恩的特权,你超出限度了啊啊啊啊!”
  我试图将贝卓从身上揪开,无奈他跟只树袋熊一样,攀在我身上攀的死紧。
  我忽然就理解了老师当时被我拥抱的烦躁与忍耐。
  治疗开始前半个小时,我和贝卓进入德罗萨分教区教堂主殿。
  努恩主教同样身着圣廷正式礼服,打扮得十分华贵,有些用品规格,甚至不着痕迹地超出了他的品级。
  我和贝卓交换了一个眼神。
  努恩朝我们走来:“圣子殿下,贝卓阁下,都准备好了。半小时后,两边同时开始。”
  同时是指,我在前殿对六十名雌虫进行公开治疗。
  贝卓在侧殿,对十名德罗萨驻防军团中的实权将领进行半公开的定期疗养服务。
  那十名将领,在此之前,都是由努恩和其他几位助祭定期治疗的。
  据说由于时间太长,一多半的将领都开始对努恩的精神力出现“免疫”现象,急需更换新的圣职者。
  我当然好心地提出可以帮忙,将他们“插队”排进贝卓的治疗名单里。
  听到我这样说时,努恩紧张的面部肌肉明显松弛下来。
  贝卓行事一向低调,加上老师的刻意保护,他的声望比起理乍得等虫,还有一定差距。
  就像理乍得轻视他一样,其他分教区的主教们也觉得贝卓不过是运气好,被老师收养,才能年纪轻轻就到高位。
  却没虫知道,他的圣愈乍看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普通,甚至有点赶不上平均水准,但其实效果极佳,只有被治疗本虫,才能体会出和其他雄虫圣愈的差别。
  简单总结,他的操作步骤和教科书一样,分毫不差。
  手法却极其细腻、准确。
  一样时长和总量的精神力,却能得到更好、更深入的清理治疗效果。
  只要体验过一次,被治疗的军雌就再也无法容忍其他平庸圣职者的敷衍。
  努恩一定很庆幸,我没有要接管的意图,反而让给贝卓治疗。
  这样就算多来几次,也没什么关系。
  德萨罗军团里的这些大佬,回头还是要靠他,他根本不用担心被抢了“资源、靠山”。
  继续可以当他的土地主,在这里作威作福。
  他倒想得挺美。
  可惜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他只要等上两个月,就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仪式开始前十分钟。
  我和贝卓分开,各自走向不同方向的信道。
  侍从们在我前面开道,雪白的地毯从庭院外一直向前延伸,似乎无穷无穷尽。
  “圣子阿尔托利、罗森克洛伊主教到场!”
  厚重的大门被虫缓缓推开,随着传令官的高喊,我迈步进入。
  光束自挑高的穹顶中直射而下。
  照亮面前的六十张不同年级、不同表情的面孔。
  他们的目光化作实质性的浪潮,在我入门的那一刻,轰的将我缠绕、包围。
  渴慕、期待、请求、不屑、嘲讽、轻视、痛苦、悲哀、仇恨……
  “我是阿尔托利。”
  “今天由我为在座诸位治疗。”
  “不用紧张,我保证,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将会成为你们虫生不可遗忘的美好回忆。”
  当我说完这句,殿内的轻微骚动安静下来。
  雌虫们互相交换着眼神,目光掠过周遭的布置,最终齐落在我身上。
  “首先,请你们……”
  “【坐下。】”
  圣言之力是最强大的指令。
  发出之后,六十只虫,在同一秒里,齐齐坐下,臀部压上椅面,发出合一的摩擦音。
  “治疗之前,先送出一句祝福。”
  “【不论何种境地,都要保有希望。】”
  圣言再次发出,这次可没有那般驯服乖巧。
  反馈回来的意识情感,强硬着控诉、哀嚎,对我发出憎恶的怒吼。
  与此匹配的,是面前那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
  前面的还好,按排序,应该是军团士官和颇有资产的当地贵族,从中间往后,则是这次新抽的三十名底层民众。
  他们一只只,穿着脏污破旧。不是仅有一只胳膊,就是坐于生锈的轮椅上。
  皮肤粗糙衰老,眼神浑浊不安,每一丝褶皱里都彷佛凝聚着世间所有折磨和痛楚,让虫看一眼,就知道他们过得非常不好。
  什么都不用说。
  说的再多,对这些虫而言,都是轻飘飘的漂亮话。
  因为我见过太多这样的虫。
  甚至上辈子最后几年,镜子里那只雄虫也是如此眼神。
  心口微微烧灼,带着苦涩的酸胀,和随着血液蔓开的冰凉。
  我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眼,向外释出精神力,将它在众虫头顶团成一个小团,不断地揉捏、扯开、再揉捏、再扯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