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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他的偏执狼犬[重生]——迟宵也

时间:2025-04-29 15:25:30  作者:迟宵也
  从未上过年级红榜,也从未得过任何夸奖,在所有老师同学的眼里,都是一个值得警惕和恐惧的对象。
  两人之间,天差地别。
  -
  宣讲会上南晴被“追求者”送花这事儿本不大,然而当时围在礼堂外的人全是高中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拿出来津津乐道半天。
  于是不多时,整个贴吧上就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八卦,还是当事人之一的陈蒋辉接连发了几个贴子澄清,又联系了吧主,才将闹版的贴子删了个七七八八。
  还好学生们忘性大,况且这事儿说到底也不是什么丑闻,对南晴本人的名誉没什么损害。
  两天过去,基本上没什么人再有意提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然而陈明瑞得知之后却气了个半死,逮住陈蒋辉就狠狠地骂了一顿。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在学校里面找人送玫瑰?神经病啊你!就算你要送,好歹也把人的名字问清楚了再送行吗?……不知道南晴和顾嘉禾哪个是男哪个是女,你来问问我啊!”陈明瑞难以置信,这样的蠢货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堂弟,“给南晴送花,还被我喻哥逮住,你可真是牛逼。”
  陈蒋辉这两天已经被老师念得耳朵都出茧子了,这会也很冤枉:“能别总说了吗!我差点被人误会成同性恋了,已经很可怜了!再说了,谁知道那个南晴跟…跟喻逐云认识啊?他们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居然是朋友?”
  陈明瑞心说其实他也觉得很神奇。
  上次小提琴那件事发生后,他本以为喻逐云和南晴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他都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难道南晴还是去找了喻逐云么?就一点都不害怕?
  而且喻逐云有多么讨厌小提琴众人皆知,逆鳞是什么他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南晴都这么在喻逐云的雷点上狂踩了,喻逐云还跟他处……何必呢?
  这算什么,自讨苦吃?
  陈明瑞搞不懂这俩人的脑回路,也不再多想。他只害怕陈蒋辉真的得罪了喻逐云,于是厚着脸皮当了中间人,以自己堂弟的名义请喻逐云去南忆湾吃饭。
  陈蒋辉相当忐忑,本以为喻逐云一定要给自己脸色看了,却没想到他到底给了陈明瑞面子。
  周日中午。
  南忆湾这种销金窟是一如既往地热闹,陈家兄弟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还请了一些别的朋友来。
  众人围在一块打游戏、唱歌、喝酒,将整个场子都炒嗨了,四周响彻着欢笑与尖叫。
  黑衣黑裤的少年面容冷淡,迈着长腿走进包厢,将身后的背包放在了茶几上。
  下一刻,陈明瑞就摁着陈蒋辉的脑袋过来了,两人都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蒋辉苦着脸说:“对不起喻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认错了人。我后来又当着老师的面跟南晴同学道过歉了。只不过我现在不被允许跟南晴同学接触……而且我估计他也不太想认识我,不然的话今天也请他过来了——”
  陈明瑞霎时回想起上次南晴放喻逐云鸽子的事,用力踹了自己堂弟一脚,示意他别往下说。
  陈蒋辉不明所以,给南晴赔礼道歉请吃饭而已,这话有什么不能提的?
  喻逐云没说话,拿了杯倒好的啤酒简单喝了一口。
  其实陈蒋辉的脑回路没什么不正常,在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眼里,一起玩一起喝酒,一起到南忆湾撒钱,就是一种示好的信号。
  就连他自己原先也是这么觉得的。
  完全没考虑过像南晴那样干净又透明的人,到底愿不愿意来这种又闹腾又乱的地方。
  这种地方,到底配不配得上南晴。
  “哥,反正我再替这小子给你道个歉,他太蠢了,你别介意,”陈明瑞打了个哈哈,“喻哥,菜我已经点好了,跟上次一样,没有蛋挞、北非蛋、玉子烧,也没那些德国猪肘……你看看有啥不满意的,我让他们再改。”
  他挥了挥手,生怕说多错多的陈蒋辉难得机灵了一回,默不作声地将菜单拿到了喻逐云的跟前。
  喻逐云垂下眸。
  包厢内五光十色,照得字体模糊不清。空气内溢满了酒气,音响和游戏声混在一块,吵嚷喧嚣。
  他从前一直觉得待在哪里都无所谓,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
  可现在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不用了,”过了不知多久,喻逐云收回了目光,站起了身,“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为了不让陈明瑞和陈蒋辉两人慌乱,他提杯将剩下的啤酒全喝完才离开。
  出了门,凛冽的风将思绪吹得清醒无比。
  喻逐云咬着牙,忽然朝某个方向用力奔跑。
  -
  傍晚五点,最后一场宣讲会终于结束。
  占用了南晴和钱朵音两人这么多学习时间,又在周日将人拉到学校来,学校老师和领导也有些不好意思,承诺给两人的奖学金加码,又塞了厚厚的一叠教师餐券,嘱咐他们吃完饭再回家。
  钱朵音高三了,家里人早就在门口等着接了,自然没吃。南晴倒是不着急,收拾好了东西就打算去食堂。
  太阳消失在地平线,橙黄粉紫的余晖朦朦胧胧地消散。
  不远处的路灯亮了起来,南晴抬眸时,忽然看见灯下站着一个高挑熟悉的人影。
  他不由一怔。
  下一刻,喻逐云就看见乖乖背着书包的少年忽然加快了步伐,围巾的毛球随之左右摇晃,软绵绵地缀在他瓷白的脸颊旁,一直到他站定。
  “喻逐云,”少年的呼吸还有些不均匀,眼睛却亮晶晶的,“今天星期天,你怎么来学校啦?”
  喻逐云的喉结滚了滚。
  他定定地盯着少年看了几秒,勉力克制住揉揉他脑袋的动作,拉过身后的书包,取出了那一叠略有些皱的复习资料。
  “前两天的数学我复习了一下,物理的公式没看懂。《论语》、《劝学》和《师说》我已经都会背了,随便抽。”
  他说:“我来学校,让你检查啊。”
  他会认真学的,真的。
 
 
第25章 
  天际线泛着粉橙, 朦胧的光带着影,勾勒出南晴小脸上的表情。先是有些微微的惊讶和无措,紧接着就忽然生动起来, 弯起眼睛, 那个简简单单的笑容仿佛能甜进人的心里。
  喻逐云的喉结也滚了滚, 捏紧手里这叠已经被翻得皱巴巴的资料。这些古文并不好背,大段大段精简的句子拗口无比, 需要反复读反复念, 许多段落极近相似,一不留神就会搞错。
  他很久没学过东西了, 看这些文字只觉得陌生。
  大脑已经生锈,重新运转的过程中疼痛无比,有好多瞬间都恨不得将这几叠资料扔了了事。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这儿, 能有十足的底气看见南晴的笑容。
  值了。
  喻逐云问:“先从哪一篇开始?”
  南晴弯着唇笑,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十足的自信。
  他对这些古文已经烂熟于心,不需要看资料就能抽背,想了想便问:“‘小子,何莫学夫诗’, 下面是什么?”
  喻逐云接得很快:“诗可以兴, 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这后面跟了一连串类排比的句子, 里头还有个遐迩的“迩”, 很容易就会说错。然而他的速度极快,毫无磕绊停顿。
  “朝闻道?”
  “夕死可矣。”
  “君子喻于义?”
  “小人喻于利。”
  “……”
  二人一问一答,喻逐云的眼神自始至终都落在南晴的身上,没有半分躲闪和迟疑, 也没任何作弊的企图。
  直到天边最后一缕光芒也消失殆尽,树叶簌簌摇动,显得灯影绰绰,南晴终于检查完毕。
  从论语到劝学,再到师说。三篇古文,喻逐云一字不落地全背了下来。
  南晴抬起眼,心忽然变得很软。
  所有人都觉得喻逐云不好接近,许多人都对他退避三舍,仿佛他十恶不赦杀人放火。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甚至认真地,一字一句地,站在路灯下,念完了三篇佶屈聱牙的文言文。
  即使他拼尽全力记下的这些东西,放在庞大浩瀚的学海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然而,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南晴鼓励他:“你做到啦,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我们趁热打铁吧,你把数学复习的内容和物理没有看懂的公式都拿出来,我再给你讲一遍。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很快就学会的。”
  空荡的学校里分外寂静,这会是冬天,没有蝉鸣鸟叫。
  这些天站在礼堂中央,接受着万众瞩目,在领导老师的鼓励下向众人宣讲的少年,此时此刻,眼睛亮晶晶。
  他在那样的场合波澜不惊,现在却仿佛见证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喻逐云整颗心被这个眼神揉得生疼,有些满足,有些窃喜。他知道南晴与他是云泥之别,一个是好学生,一个是坏小子。
  可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两人之间,会不会没有这么大的差距?
  “行……”喻逐云回过神,刚打算按照南晴的吩咐拿纸笔,却又忽然停了下来,“算了,我回家再看看。你刚刚才结束宣讲吧,吃晚饭了吗?”
  南晴早在一个小时前就打算吃饭了,然而现在情况有变,于他而言,有学习劲头的喻逐云是千载难逢的。
  他摇摇头,一脸希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神圣的学术气息:“没关系的,我一点都不饿。其实高中物理只需要从重要的概念入手,像一棵树一样进行延伸就可以,我给你举个例子,你马上就可以听……”
  喻逐云笑了,反手将资料折回了包里,语气不容置喙:“你不饿我饿行么?”
  中午没吃饭,胃酸腐蚀着他早就千疮百孔的胃壁,现在正在烧着疼。
  他的额头上其实全是冷汗,只是借着夜色的遮掩才没让南晴发现。
  “赏个脸,一起吃饭?”
  满园夜色,风也温柔,喻逐云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轻软。
  南晴杏眼圆睁,反应过来时已经点了点头。
  过了几秒,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有些许做贼心虚的不安:“高老师给了我一叠餐券,没跟我说能不能带朋友一起去,但是今天是周日,应该没有人管……”
  “我们去吃教师食堂吧!”
  喻逐云:“……”
  操!
  他被气笑了,教师食堂!哪个像他这样的坏学生愿意去老师眼皮子底下吃饭的?
  然而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又被他自己咽了下去。
  南晴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这会眼睛亮晶晶,一副鬼鬼祟祟的小模样,简直把他萌得心肝发颤。
  最终,喻逐云咬牙,有点绝望:“……行。”
  所幸这会六点多,老师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食堂阿姨拿了餐券,问也没问就给他们打了饭。
  捧着铁质餐盘到四四方方的铁桌子旁坐下,没被任何人阻拦,南晴高高兴兴地抬起眼,却发现喻逐云面无表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怎么了?”南晴有些担忧,小声问,“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宜中的伙食比大多数高中都要好,教师的菜色则更胜一筹。一整盘平菇炒肉、糖醋小排、上汤娃娃菜,一碗山药玉米汤,全都是热腾腾的。主食甚至还是个纸袋子装的豆沙包。
  更何况喻逐云并不挑食,他闭了闭眼:“不是。”
  除了……这该死的餐盘和桌子活像是给监.狱里犯人用的之外,让他更不爽的其实是他的胃。
  空太久了,这会哪吒闹海似的疼。
  不过这是老毛病,忍忍就过去了,只是脸色会有点难看。
  “那——”南晴刚有点着急就忽然明白了,“是不是不够吃呀?我再去打一份。或者我这儿也吃不掉,要不……”
  喻逐云黑漆漆的瞳孔有一瞬的失焦,过了几秒扯了个有点僵硬的笑:“免了,够了。”
  他现在渐渐能接受跟旁人坐一桌吃饭了,却依然很讨厌从别人碗里过来的东西。
  尤其是别人吃不下,给他的那种。
  南晴是好心,然而他绝不会接受。
  今天本就是周日,刚过六点半,食堂内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食堂的大叔和阿姨开始收拾锅碗瓢盆。在一众叮铃哐啷的碰撞声里,喻逐云压下胃部的不适,迅速地将餐盘打扫干净。
  他都吃完了,抬起眼,南晴还在细嚼慢咽,虽然很努力,但盘里的几个菜依旧只受了点皮外伤。
  ……难怪这么瘦,吃饭跟吃猫食一样。
  许是注意到了喻逐云的目光,南晴咽下嘴里的饭菜,有点不可置信地说:“你已经吃完啦!”
  喻逐云好整以暇地抱臂:“食堂要下班了。”
  南晴呆呆地看了一眼周围,果然跟喻逐云说的一样。不仅各个窗口封闭了,连灯都已经关得差不多了,偌大的食堂内渐渐暗了下来,只有他们头顶还有些许光亮。
  害怕耽误叔叔阿姨们的工作,南晴赶快起身,把餐盘放到垃圾回收处。
  掀开厚重的黑色布帘,一股带着花香的寒风霎时扑面而来。两人并肩走向校门口。
  南晴手里不知攥了什么东西,忽然小声问:“喻逐云,你吃饱了吗?”
  喻逐云的胃还在疼,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饿还是撑。
  但他低头扫了一眼少年,还是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南晴眨眨眼,将那东西揣回口袋:“那就好。”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看哦,我们从路灯走到食堂,再返回校门口,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所走的位移就是由路灯指向校门口的有向线段,位移是只考虑始末位置,不考虑中间过程。而另外一个与过程有关的物理量叫做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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