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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他的偏执狼犬[重生]——迟宵也

时间:2025-04-29 15:25:30  作者:迟宵也
  “谢谢学姐。”
  钱朵音赶快走了。被这么一打岔,南晴原本拒绝的话卡壳了一瞬,然而这恰好给了方骏然机会。
  方骏然就靠在南晴的身边,与喻逐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拿到了省二,考京人大的话分数线可以降低很多,虽然不算是保送,但也是稳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耽误我的时间啊,”他笑着说,“反而是你,现在正在准备初赛吧?虽然初赛不太难,但里面的题目还是有很多陷阱的。这种时候,你才不应该分心啊。”
  教室门口走进来几个抱着作业和教案的老师,他们各自在第一排坐下,虽然并没有开口说话,整个教室内却顿时安静了下来。
  喻逐云垂下眸,制止了想继续婉拒方骏然的南晴,相当自然地走到两人中间,轻轻摁着南晴的肩膀,令他在隔了两个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才抬眼扫了一下方骏然,语气不咸不淡:
  “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南晴确实很忙,那就麻烦你教我了。”
  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南晴有点呆呆地扭过头,而方骏然的神色也有些意外。
  喻逐云本人则一派自然地坐了下来,平静地掏出了自己书包里的试卷和习题:“怎么,不开始吗?”
  “……开始,那就先从化学这一门开始吧,”方骏然咽了下口水,“你把习题册翻开,我看一下你不擅长什么知识点。”
  阶梯教室内的空间又大,时不时有人去第一排问老师问题,发出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况且最后一排这儿很空荡,这种程度的音量并不会影响到别人。南晴与他们隔了几个座位,甚至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方骏然心中有些略微的忐忑,面上还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翻开练习册,满目乱七八糟的答案霎时闪瞎了他的眼。
  一页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的题目,喻逐云竟然写得磕磕绊绊,草稿打了一整张纸。就这样了,还没全对,有些再基础不过的问题还是错了。
  这水平,还来找南晴补习?
  杀鸡焉用牛刀啊。
  “这条,室温下进行下列实验,根据实验操作和现象所得结论选择正确的答案。怎么可能会选B呢?‘加热试管中的聚氯乙烯薄膜碎片,试管口湿润的蓝色石蕊试纸变红’,”方骏然挑起眉,有一瞬觉得喻逐云有点可笑,“怎么就代表氯乙烯加聚是可逆反应了?你没学过吗,是聚氯乙烯分解产生了……”
  喻逐云沉默着。
  这题是习题册的16题,他其实根本不会。只是因为选项ACD都太过复杂、需要计算,他实在是算不明白,只能选了个最简单的。
  方骏然见他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心中难以自抑地生出了几缕居高临下的悲悯意味,随手抽了一根笔出来演算:“‘向3mLKI溶液中滴加几滴溴水,振荡,再滴加一滴1mL的淀粉溶液,溶液显蓝色,Br2的氧化性比’……”
  这些复杂的化学式和各种各样未曾细致接触过的反应从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喻逐云已经尽全力去记方骏然写的东西了,然而还是有许多东西无法理解。
  方骏然却对他的不解浑然不觉,迅速地提了两句他写错的题目,眼底里已带上了些许隐秘的嫌弃:“听懂了吗?”
  喻逐云停了笔,青白的骨节缓缓地捏紧了笔杆,很想低声说没有。
  但下一秒,他的视线就扫过了身侧。不远处的南晴像做贼一样微微支着身体,竭尽全力地竖起小耳朵,似乎是想听他们在说什么。
  喻逐云顿了顿:“……嗯。”
  “行,那就再做一条类似的题目找找感觉吧。”
  方骏然脸上的神色不甚明显,却在心里吐了口气,难以置信地撇了撇嘴,这么简单的题目竟然现在才懂,
  “你的基础实在是不太行啊,我其实建议你先去老师那儿把概念弄懂,免得问同学的时候浪费太多时间。”
  喻逐云低着头,平静地说:“知道了。”
  “……”
  不远处,喻逐云安静学习的场景,实在是太罕见。一般来说,自己同他讲题的时候,他都会表现出很明显的情绪。
  南晴侧耳听了一会,难得在写卷子时心不在焉。
  他甚至写错了一个化学式,黑色水性笔在纸上落下一团乱糟糟的痕迹。
  喻逐云能愿意跟别人学习,明明是一件好事啊。
  更何况方骏然考了省二等奖,由他来教化学,也有助于喻逐云的学习。
  总不能要求喻逐云永远只听自己讲题目吧?
  ……所以干嘛这么纠结呢。
  南晴缓缓吐出一口气,全身心地投入了学习。晚自习的时间几乎一晃而过,不多时就已经到了结束的点。
  教室第一排的老师几乎全走了,学生们也收拾了书包,转身时不知看见了什么,窃窃私语。
  他也侧过脸,一时愣住了。
  暖黄色的吊灯照射的光芒有些刺目,周遭的空气凝结。
  “刚刚不是说会了吗?写了半天怎么还是错的,根本就没懂啊,”方骏然皱起眉,“这个地方、这个地方……错的离谱!”
  喻逐云一言不发。
  而方骏然许是注意到了南晴的目光,如遇救星般起身:“南晴,你来看看……”
  “连这种题目都错,他这基础基本上就是没有啊,你之前是怎么跟他讲的?我真是佩服你连这种人都能教,”方骏然忍不住吐槽,脸上挂着点难以形容的笑意,压低了声音附在南晴耳畔,“他这也太可笑了,简直就是……”
  方骏然离南晴稍微远了些,自言自语般把最后一句话补全。
  喻逐云慢慢地攥紧了拳,心中压抑着一股难言的烧痛。
  他心中明了。
  在老师们的眼里,自己即使再认真地学了,也是拖累南晴的绊脚石。
  在别的好学生眼里,自己的基础差得要命,蠢得让人发笑。
  那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里,南晴到底是多么有耐心,才能教会他这么笨的人?
  喻逐云豁然起身,周身萦绕着冰冷的气息。
  方骏然一怔,远处的众学生也一愣,霎时想起喻逐云从前的诨名,担心他会当场发火。
  然而就在此时,南晴忽然开口:
  “方学长,谢谢你刚刚给喻逐云讲题目,但是我希望你收回你最后说的那段话。”
  南晴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语气严肃,甚至含着些许怒意:“写错题目不代表他笨,听不懂题目也并不可笑。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就算你的化学成绩再好,也没资格评判别人到底是蠢材还是天才。”
  方骏然怔住,英俊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阳光的笑容消失不见:“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谢你的帮助,”南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请你给喻逐云道歉。”
 
 
第42章 
  “我……”
  方骏然有些卡壳, 刹那间,他感觉四面八方的视线像是潮水一般汇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些年来,他仗着好成绩和好人缘, 哪里被人这样当众下过面子?说服气是不可能的, 偏偏眼前的人是南晴, 那个被班里老师三番五次夸奖赞叹过的天才。如果自己仗着成绩好说喻逐云是蠢人,那南晴岂不是也能这样说自己?
  他浑身的血液涌上了头顶, 身体仿佛要烧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窘席卷了脑海。迟疑辩驳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吞了进去。
  “我只是开个玩笑,没必要这么当真吧?”
  方骏然有点用力地拿走了自己的东西, 脸上没了笑意:
  “再说了,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我免费教他, 而他不懂装懂、怎么学都学不会,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可是你——”
  方骏然置若罔闻地加快脚步,径直越过了南晴往阶梯教室外走。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同学还在门口等着,而大部分围观看热闹的众人则赶忙离开,生怕被殃及池鱼, 直到走远了才窃窃私语。
  教室里霎时安静下来, 南晴难得有些恼怒,正想继续追上去替喻逐云要个说法,手腕却忽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
  喻逐云站在他的身后, 将他轻轻扯了回来, 低声说:“别追了。”
  南晴一怔,下意识地扭过头。
  “随便他怎么说,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我根本不在乎。”
  喻逐云垂下眸,黑沉的瞳孔被睫毛的投影遮住些许, 俊逸凶戾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然而语气却是惊人的温柔,
  “但你本来跟他聊得挺好的,他还说要给你那些竞赛卷子。”
  为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已经很过分了。
  怎么能再放弃到手边的资源,耽误即将到来的竞赛?
  “不用他给的那些东西,我也可以复习的很好,”南晴怔了两秒,条件反射地拧起眉,“我就是不能接受,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那么说——”
  喻逐云依然没说话,他的睫羽颤了颤,头顶暖黄色的光芒稀稀疏疏地落进瞳孔里,仿若染上了些许星星点点的色彩。
  他本想伸手摸一摸南晴的侧脸,最终却只是抬起手覆上了南晴头顶那个小小的黑色发旋。少年一怔,一瞬间忘了自己原先要说的话,只听见他忽然问:“你那个竞赛的第一场初试,什么时候考?”
  头顶的触感温热,力道轻得像羽毛。
  “二十号上午,在东郡高中。”南晴抿住唇,最终还是说了。
  “没几天了,”喻逐云说,“这次的考试对你来说很重要。”
  “……嗯。”
  “所以这段时间专心复习,别的什么事情都别管,也不用给我补习了,知道么?”喻逐云的语气里带了点不容置喙的强硬。
  上晚自习的同学们彻底走远走光了,偌大的教室内空空荡荡,春天的暖风带着些许花香,悠悠然地从开着的门窗吹进来。
  暖色的灯光明明一点都不晃眼,南晴却莫名感觉自己被烫到了,有点慌乱地收回了视线,心里咚咚跳。
  他知道喻逐云是为了他好。喻逐云一直以来都这么好。
  “那、那等我考完,我应该就有很多时间了。到时候你应该刚好要报名艺术考试,我可以帮你补习文化课。”
  南晴犹豫了几秒,小声问:“我准备竞赛的时候,你自己也要好好学习。我…我给你的那支词典笔,还在身边吗?”
  喻逐云轻轻点了点头。春夜暖风温柔。
  “你遇到什么不会的单词或者题目的时候就用一下,别的问题不太懂的就记下来,等下次见面的时候问我……”
  南晴一句一句嘱咐了许多,最后又拉着喻逐云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将那条16题讲完。
  时间已经很晚了,巡逻的老师经过时还说,如果再不离开,就要小心门口的保安落锁。南晴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习题册,关灯关门,在和煦微凉的夜风里同喻逐云一起离开学校。
  毕竟临近了竞赛,他这几天忙得几乎离不开书桌,从早学到晚,连一些课程都先暂停了。所幸他的成绩一向很好,其余几门课的老师们也没什么意见。
  上午他基本都在姜泰德的办公室,学校里几个化学老师会为竞赛的同学做知识点提炼和总结,最后的查漏补缺。下午时他则自己在空教室内自习练题。晚自习跟之前一样,去高三的阶梯教室内复习。
  方骏然从那天之后便没再出现过,钱朵音一开始还觉得很奇怪——她当时走的早,并不知道南晴他们这儿发生了什么,后来被在场的围观群众科普过才得知事情原委,颇为震惊。
  然而南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埋头苦学。
  二十号那天正是周日。
  南晴出门考试前心有不安,再度嘱咐了一番顾嘉禾要注意安全。顾嘉禾无奈又想笑,虽然不明白自己哥哥最近这么提心吊胆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了,却也乖乖听话,直接去了顾梅芳店里。她同顾梅芳一块,祝福南晴旗开得胜。
  解决了后顾之忧,南晴暂时卸下了心中的大包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摒除了脑海中的一切杂念。
  八点半时,铃声响起,所有在考场外等待的学生们有秩序地进了教室,做候场准备。
  东郡高中外,只剩下了一个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虽然明明知道这场考试至少要持续一整个上午,但几乎所有人都留在原地,翘首以盼地看着场内。
  他们都是平均年龄四十多的中年人,在校门口柳树下的阴影处或站或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家孩子。在这一排和谐的景象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骑着机车、穿着黑色夹克外套的青年。
  来人正是喻逐云。
  他与周围众人格格不入,不像是来考试,反而像是来砸场子的。
  有些注意到他的家长甚至还警惕地顶了顶身侧的同伴,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对他指指点点。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喻逐云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地找了个空地方停下车,默不作声地盯着校门口。
  渐渐的,那些家长也不再看了,重新聊起了孩子的学习。
  “你家孩子是东高的吧?我听说你们学校里就组织竞赛班,都是联赛的预备役呀。”
  “嗐别提了,我孩子能过个初赛就满意了,联赛可是整个云省的呀!咱们宜城哪里拼得过隔壁那几个教育大市哦。”
  “说的也是,我听我一个朋友说,她每个星期都把孩子送到江昌那边去学一天竞赛,来来回回赶了好几年呢!”
  “噢哟是吗?不得了啊。肯定能在省里拿到奖了吧?”
  “谁知道呢,省一啊,国集训队啊,她都不敢想。她就指望自己家孩子能拿个省二,毕竟那样就能降分数线……”
  里面的考试时间很长,程序繁琐,检查严格。在外面等待学生家长们都有些犯困,一个个无精打采,不再聊了。喻逐云默默地掏了本英语习题册来,借着光一点点地慢慢看。
  天气渐热了,上午的太阳有些刺目。看久了,眼睛会被纸上反射的光刺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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