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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他的偏执狼犬[重生]——迟宵也

时间:2025-04-29 15:25:30  作者:迟宵也
  南晴也联系了去首都的江熹,问喻逐云的情况怎么样。
  江熹冲他笑了笑,告诉他,喻逐云做完耳蜗植入手术之后并不是立刻就能听见,至少要过一到四周看恢复的情况怎么样,之后才能去医院开机。
  且开机之后,有一段时间,“听”见的内容都会是电子音,会让人很难适应。有些人受不了,也许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复建。
  喻逐云的右耳乍看起来伤势很重,实际上却是外力导致的严重听损,刚刚失聪半年,恢复得很快。
  左耳是小时候就有的毛病,那时候没仔细治,导致反复发炎发烧,落下了严重的病根,现在的情况还有待观察。
  但他本人的接受度良好,被江熹问到时也很平静,这段时间甚至还在准备首都美院的校考。
  只有一次,南晴跟他打电话时,他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不经意间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如果……我以后还是听不见怎么办?”
  已经很努力了,也尽力了。
  可这么多年的差距在此,他没有喻思运的积累,虚长了两岁,却不懂那些集团的运营,不知是否能以自己毫不相干的专业能力,接过喻惕守递来的担子。
  南晴那会怔了许久,刚想回答,喻逐云就若无其事地将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两人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很快挂断了电话。南晴却忽然垂下眼,心中浮现了某种冲动。
  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过去,一下子就来到了五月份。
  首都大学二次确认了保送名单,负责迎新的学姐建了群,将他们全都拉了进去。
  南晴在里面看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这名字在贴吧里也有不少讨论度。
  喻思运仗着喻家少爷的名头很出风头。
  他上的是金融系,一个按理说不会有保送名额的专业。但他莫名其妙就进去了,本人还很骄傲。据说还没开始学习什么金融知识,就已经开始管理自家家里的子公司。
  光管理还不够,他还决定要自己单干,在首都附近的城市搞房地产。
  与他的辉煌相比,仍在准备最后高考的喻逐云,似乎显得黯淡无光。
  但南晴不这样觉得。
  人和人之间的价值不是比较出来的。更何况,如果非要比,喻逐云只靠自己努力学习、为梦想而奋斗,比凭靠着喻家这颗大树还耀武扬威的喻思运厉害多了。
  六月份时,天气热得出奇。
  临近高考,所有人都紧张得要命。
  凶了一整年的老师,在最后的节骨眼上温柔了起来,挨个嘱咐学生们考试的时候小心谨慎;家长更是准备了状元糕和粽子,指望家里的孩子能考个很好的成绩。
  就连顾嘉禾都焦虑得来回走,更别提周岸康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把南晴的脑子借过去用几天。
  南晴莞尔,他笑着祝福众人。
  考试前一天傍晚,所有学生们都把自己的书收拾好了,人也走了大半。夕阳西下,学校的布告栏反射着温柔的光,翠绿的树枝摇曳。
  他给喻逐云打了一个视频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喻逐云的校考分数也很好,只要文化课不拖后腿,首都美院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然而他本人却有点意外地焦虑,尤其是英语这门。他向学校申请了免测听力,成绩要按照百分比来折算。
  南晴冲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在一个平整的地方,露出自己完整的上半身。
  他身上穿着一件印花T恤,是在商场里打折买的便宜货,上面印着一个“(●—●)”的标志。
  他双手食指拇指围成圈,相连,剩余三指弯曲,轻轻触碰一下,又往两边撒开。
  紧接着,他点了点自己,又竖起右手大拇指,左手成掌滑过,最后点了点屏幕对面的喻逐云。
  喻逐云愣在原地。
  ——如果我还是听不见怎么办?如果我考不好怎么办?如果我失败怎么办?
  ——【没关系。】
  【我爱你。】
  南晴用手语给了他答案。
 
 
第78章 
  “你什么时候……”喻逐云没忍住扯了扯唇, 有些想笑,却又有点想哭,“学的这个?”
  南晴打着手语:【你做完手术的那段时间。】
  他基本上每天都保持着八个小时左右的手语学习。自己买了书, 又在网上找了教学视频, 基础的生活沟通表达学会之后, 就开始研究国际通用手语。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喻逐云的话,因为那种情况下, 无论说什么, 都好像饱含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
  但现在不一样。
  你这辈子都听不见,也没关系。
  我替你听见这个世界, 再把美好的一切都告诉你。
  【高考加油,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不用跟任何人比较, 你已经是我心里最优秀、最好的人。】
  南晴在打到某些词汇时,会微微皱起眉,或者笑一笑,用表情辅助表达出准确的意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喻逐云闭了闭眼,扯起唇, 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答应我了, ”他黑沉的瞳孔里酝酿着几乎疯狂偏执的风暴,“以后都不可以反悔。”
  南晴弯起眼笑了,他比着手语, 启唇回答道:“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喻逐云于是也伸出尾指,轻轻碰了碰手机屏幕。
  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极近却又极远。
  “等考试结束,再给我一段时间……”
  喻逐云的喉结滚了滚,不知道到底在跟谁承诺一般, “我的耳朵会慢慢恢复好的。”
  我也会慢慢变好的。
  变得有勇气承认,我就是你心目中最优秀、最好的人。
  有底气,正大光明,大大方方地站到你身边。
  -
  六月的盛夏里,艳阳高照。
  梧桐树叶摇晃,学校门口挂着横幅,道路两侧挤满了前来送考的汽车和电瓶车。负责疏散交通的警察站在马路中央指挥着来车。
  喧闹声、鸣笛声不绝于耳,就连救护车都到位了。每年的高考,全国各地总是会有一些忘记带准考证的小糊涂蛋,今年也不例外。宜中门口,一个急得快哭出来的考生坐上了交警的摩托车,一路破风地冲回家里,终于在语文考试开始之前进了考场。
  考试结束,各个地方的作文题目就在网上流传了起来,成了微博上一个个后面缀着“热”、“爆”的词条。
  词条总是会挂在排行榜前面大半天,紧接着被下一场考试的新热点所取代。
  等这场团结了学生、家长,甚至整个社会的大型考试终于落下帷幕,似乎也在某种程度上,为高中生们再也无法重来一次的青春画下了句点。
  南晴虽然已经保送了,还是去参加了考试。
  一方面是宜中领导老师的请求,另一方面,高考也是他自己愿意的。
  重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有些时候,比起脚踏实地的现在,更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但当他交完考卷,跟所有认识或不认识的学生走出考场时,他才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也迈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
  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弥补了许多遗憾。
  甚至带着身边的人,拥有了一个崭新的、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人生。
  周岸康从进入高三开始,成绩就渐渐稳定在了年级前十。这次考试后他对了报纸上刊登的答案,估了分,难掩激动之色。
  在南晴的鼓励之下,他的成绩进步了,也渐渐有了勇气跟妈妈表达自己的感受。他妈妈其实并不是多么强势专断的人,只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知道生存艰辛不易,才会逼他到这个境地。
  但现在两人的心结打开了,周岸康也不再像上辈子一样郁郁寡欢。他妈妈还奖励了他一大笔零花钱,要他请南晴出去吃饭。
  南晴笑着让他留着自己花。
  他帮助周岸康,不是为了获得周岸康的感谢,而是希望善良的人都有好报,把错误的齿轮拨回到正轨。
  就好像顾嘉禾本不该被顾宇彬的歹念毁掉一生,她该跟班里所有女孩一样,幸福地享受考完试的这一段时光,再报一个理想的专业,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而顾宇彬,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从他进少管所的那天开始,顾梅芳就铁了心,冷了心,再也没有去看过他一眼。
  顾宇彬的姥姥姥爷倒是去了,出来以后对着顾梅芳哭天抢地,说他在里面过得很不好。原本发胖的青年消瘦了下来,再也没了之前那副猖狂的样子,哭着闹着要出去。
  顾梅芳直接把他们两个也扫地出门了。这么些年来,他们买保健品就把退休金花得差不多了,全靠顾梅芳补贴。
  现在顾梅芳不当这个冤大头了,她爸妈也偃旗息鼓,再也不为顾宇彬击鼓鸣冤。
  顾宇彬彻底没了指望。他一个高中生,有了案底,亲爹坐了牢,亲妈也不要他,可想而知出来的境况会是什么样。
  南晴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他觉得顾宇彬活该。
  高考成绩可以查分那天,他给喻逐云打了电话。
  全国的高考生都翘首以盼,网络也拥挤得快要爆炸。
  南晴也很紧张。
  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喻逐云。
  视频那头的页面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时间跳到了整点,本该出现的分数条却被“网络崩溃”所取代。南晴急得恨不得把电脑打一顿,又害怕是自己跟喻逐云聊天,拖慢了他的网速,说了一声就赶快挂断视频。
  他在屋里转了两圈,猜成绩应该已经加载出来了,小心翼翼地给喻逐云发了条消息:【怎么样?】
  那头过了两秒才回复了一个哭哭的表情。
  南晴的心一沉。
  这么久以来,喻逐云有多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难道没考好?太紧张,发挥失常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安慰道:【没关系哦,不管考多少分你都已经很棒了。而且首都又不止首美一所大学,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选择。】
  过了半晌,喻逐云那头才回复道:【嗯。】
  【你帮我看看,我这个分数能上什么学校吧。】
  南晴应了,赶快打开电脑,登上查分系统。
  屏幕上转了两圈,跳出来了一个分数。
  他一开始不太敢看,闭着眼,脑海里不停计算着首都的大学分数线。
  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睁开,那三位数自然而然地映入眼帘。
  ——583。
  等等,583?
  比去年首都美院的首都录取分数要高了十来分,再加上喻逐云之前那么高的校考成绩……他基本已经稳了,可以坐在家里等录取通知书了。
  南晴心头冲上一阵喜悦,很快就又意识到不对。考得这么好,喻逐云干嘛还一副没考好的样子骗他呀!
  他忍不住笑,又忍不住气,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喻逐云!”
  喻逐云也笑了:“嗯,我在呢。”
  声音透过听筒传入耳朵,由人工耳蜗传入脑海。
  比起最坏的情况——人工耳蜗与他目前的听力水平不适配,他现在的后遗症已经很小了。而且因为每天都和人练习说话,语言水平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下降。
  虽然有时候依然会痛,痛到头皮发麻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已经适应了这些。
  “我恶作剧不好,任由你处置。”
  南晴本来鼓着脸生气,却一下子没忍住,很高兴地说:“我们可以不用异地恋啦!”
  喻逐云弯起眼,柔和地重复:“嗯,不用异地恋了。”
  说来神奇。若是回到两年前,就连喻逐云自己,都不能想象考上首都美院的场景。
  他都想不到,更别提喻思运、喻海和林蕙中了。
  喻逐云带着录取通知书去医院找喻爷爷的时候,喻海他们刚好也在。
  原本面无表情、冷淡漠然的老爷子,在看见喻逐云的瞬间,忽然喜笑颜开,慈祥地冲他招了招手。
  “首都美院?好,好,好孩子!”喻惕守一连夸赞了好几声,拉着喻逐云坐下来,把套在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抹了下来,塞到他手里,“爷爷就知道你可以!”
  喻逐云垂下眼,轻轻替喻惕守掖了一下早就在不经意间被掀开的被角,没太大的反应。
  反而是喻思运看着那个翡翠扳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喻海也没忍住:“爸!喻逐云年纪还这么小,你给他这个干什么!再说了,首都美院……他以后要学艺术?那你就更没必要给了。”
  “是呀爸,咱们思运上的是首大,学的是金融,还是保送进去的。他最近啊还一直忙着玉景那里的生意,你别说,做的还就真不错,”林蕙中柔声说,“咱们逐云也很优秀,但他不擅长这些,也不喜欢——”
  “都给我闭嘴!”
  喻惕守转过头,瞪大了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两个那份想给谁,我不管。等我死了,我的这份一定是逐云的,不会经过你们任何人的手!”
  喻海和林蕙中脸色有一瞬的羞窘,站起身:“爸——”
  “我是老了,身体撑不住了,但不是糊涂了,轮不到你们一个个来对我指手画脚,”喻惕守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又轻轻地拍了拍喻逐云的手背,“逐云如果以后想专门走艺术,当个闲云野鹤的画家,我也支持他,不需要你们给钱,我的遗产够他用。”
  “反倒是你们,继续跟唐家那帮人合作下去,迟早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还以为接下来的十几年跟九十年代一样吗?”
  喻惕守有些时候都怀疑,若不是自己这把老骨头撑着,恐怕喻家真要败在喻海他们手里。
  “我累了,你们走吧。逐云留下来陪我聊聊天。”
  喻海等人脸都憋红了,却又不敢反驳喻老爷子,只好灰溜溜地站起身往外走。喻思运也咬着牙,在离开时狠狠剜了喻逐云一眼,其中的恶意不言而喻。
  喻逐云很平静地扫了他一眼,丝毫没被挑衅到。
  等他们走了,他把那枚玉扳指重新套回喻惕守的拇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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