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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穿越重生)——弦起千山

时间:2025-04-30 07:54:08  作者:弦起千山
  “是这样吗?”周慕洋将信将疑的低问道。
  小柴郑重的点了点头, 略一犹豫,又补充道:“老板您要是不信的话, 到时候可以试试看嘛!”
  周慕洋不明所以:“这要怎么试?”
  女孩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她朝着周慕洋凑近了一些, 眼底闪过几分狡黠, “您就这样……”
  周慕洋耐心的听她讲完,虽说面上不显, 但是到了下午, 他提前一些时间出了公司,然后按着小柴的说法,准备了许多的东西。
  到步云荩家,他用对方之前随手塞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将买来的食物填满冰箱, 然后花了一个多小时精心准备了晚饭,最后又将在花店亲自买来的鲜花摆在了餐桌边上。
  周慕洋站在客厅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然后拿出手机给步云荩发了个短信, 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差不多十分钟吧!”步云荩都习惯了他偶尔的没话找话,故而只以为他就是随便问问的,压根没想对方是来了自己这里。
  电话挂掉之后,周慕洋看着桌上的花,觉得位置摆的不好,又小心的摞了摞。
  等待的短短十分钟里,竟也显得有些难熬,周慕洋坐立难安,忍不住拿起拖把将原本已经擦的锃亮的地板又重新拖了一遍。
  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他突然心里一阵狂跳,然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丢下拖把就转身躲进了步云荩的房间里。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又听到步云荩唤他,周慕洋擦了擦汗湿的掌心,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你做饭了?”步云荩虽然迟钝的没有发现房间被人打扫过,但好在嗅觉还没失灵,进门就闻到的饭菜香气,让他第一个就想到是这人来了家里,“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班后来的。”周慕洋道,“洗洗手吃饭吧!”
  话落的时候,他看见新新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刚才开了个头,就被步云荩打断了。
  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一刻,看着那父子俩的互动,周慕洋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落座的时候,步云荩看到了放在餐桌边上的鲜花,很大的一捧红色玫瑰,不由问道:“你买的?”
  “嗯,”周慕洋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将后面的话说出了口,“给你的。”
  他说完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步云荩的表情,没有看到预想中惊喜之类的表情,反倒是对方微微皱起眉头来。
  “我一大男人,给我买花干什么,这不浪费钱吗?”青年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周慕洋张了张口,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却只低低回了一句:“你不喜欢,我今后就不买了。”
  步云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转而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步云荩咽下一口菜,没抬头的问那他。
  周慕洋本想说自己晚上都没事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若是这样说,那他以前不常过来,可能会让阿荩多想!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今天比较闲。”
  短暂的交流之后,话题再一次结束,若不是桌上还有个小孩时不时发几句话,只怕屋里空气都能结冰了。
  饭桌上,周慕洋默默的注意着步云荩的进食,见他只吃了一碗饭就停了下来,不由问道:“怎么不多吃点,菜不合胃口吗?”他记得,阿荩一向饭量都很好的。
  “挺好,味道不错,就是今天不怎么饿而已。”步云荩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厨房想找瓶水喝。
  但其实,他只是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鬼知道他刚才和便宜儿子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吃了个足饱,只是一进门就闻到扑鼻的饭菜香气,让他觉得很温暖,也不想浪费了这人的心思,才装作没吃过的样子吃了起来。
  可是他始终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胃,之前实在是吃的太撑了,强塞了一碗饭已经是到极限。
  步云荩打开冰箱,看见冰箱里满满的食物,面上闪过一抹意外,他想说些什么,又考虑到两人现下的关系,分得太清也没意思,于是最后就选择了自然的接受。
  小孩早就吃完去了客厅玩,周慕洋心里失落,也没什么胃口,干脆起身收了餐盘。
  他走到厨房,正要将那些没动多少的菜倒进厨余桶里,却突然被一只手拦下了。
  “干嘛将菜倒了!”步云荩微皱着眉道。
  “你还要吃吗?”周慕洋低声的问,心里竟然因为这种事情而产生了一些隐秘的期待。
  “吃完了。”步云荩道,“但是这些你放冰箱里啊,留着明天吃。”
  周慕洋愣了愣,道:“冰箱里还有食材的,明天再做吧,这些隔夜了不好。”
  “就你讲究,我从小还吃隔夜菜长大呢,也没见缺胳膊少腿儿的!”步云荩说着,拿过他手里的菜碟,反手放到了冰箱里。
  周慕洋见他这么说,虽然心里不赞同,却又矛盾的觉出几分安慰,有种自己做的菜被对方重视的感觉。
  虽然他知道,这不过只是一场错觉罢了!
  步云荩见他将菜桌上几道菜都放进了冰箱里,这才满意了,手里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又见周慕洋要洗碗,阻止道:“别洗了,先放着吧,等会儿我来洗。”
  “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周慕洋面色一僵,所有的动作都顿在了原地。
  他心里难受的想:自己果真是惹阿荩烦了吧?毕竟他都不愿意自己待在这里了!
  “我洗完了碗就走了。”周慕洋沉默了一会儿,如是说,然后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将桌上剩下的碗筷收进了厨房的洗碗池里,放了水开始冲洗。
  沉默中,他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之人注视自己的目光,顿时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以后过来的话,提前说一声吧!”步云荩突然道。
  周慕洋洗碗的手一僵,心里顿时像被捶了个闷拳,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步云荩听出他话语有些不稳,但是并没有深想。
  ——他哪里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对于周慕洋而言,却像是一耳光甩在了脸上。
  其实他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想着这人为自己和小孩做了饭,他们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他只是不想下回再遇上这样的情况罢了。
  步云荩站在那里一会儿,就转身走出去了。
  周慕洋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只觉酸涩胀痛,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自己今天的来意,再想到柴秘书说的那些话,总结了一下方才种种,心里越发确定了阿荩对自己不喜的想法。
  以前只想着要和这人在一起,觉得能陪在对方身边绝对是最开心和满足的事情,却从没想过,真的在一起之后,要面对的东西却这样多。
  周慕洋苦笑一声,自己果真是太贪心了!
  他渐渐的就失了神,在将碗放到流理台上的时候,不小心放偏了。
  盘子失去平衡,摔到了地上,瞬间粉身碎骨。
  空气中传来的一声脆响,将他猛然惊醒了过来。
  周慕洋慌忙的看了一下外面,步云荩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也没起身,只是抬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略带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没事,”周慕洋扯唇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个盘子。”
  步云荩闻言,便不再放于心上,重新将目光落回了手里的书上。
  周慕洋在他低下头的时候,面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他缓缓的蹲下身去,用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那阵让人窒息的纠疼,然后开始捡拾地上的碎片。
  碎瓷的边角很锋利,他指尖碰上去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道细口。
  周慕洋看着自己白皙的指尖渗出的鲜血,他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竟然因为那血色的蔓延,感到了一丝丝轻微的松懈,然后……他的意识,渐渐陷入了一片红色的空茫。
  ——拉回他神志的,是一股有些粗鲁的力道。
  周慕洋诧异的抬起头来,便看见青年正弯腰站自己面前,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写满了状似于愤怒与担忧的情绪。
  “阿荩……你怎么了?”周慕洋茫然而忐忑的问。
  响应他的,是步云荩压抑的暴怒声:“你他妈在干什么?”
  周慕洋见步云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下意识愣愣的低了头,然后他看到——自己的指缝间淌下了鲜红的血迹,落在脚下月牙色的地板上。
  一滴一滴,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他恍惚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握住那碎片时心里隐秘的快感,顿时心下一慌,匆忙的抽出手往身后背去。
  步云荩见了他这反应,也不知想起什么来,面色一瞬沉了下去,“你藏什么藏?”
  “阿荩,我……”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在青年阴沉的目光下,竟然无措的像个孩子,“我没事的,就是,不小心被碎片划了一下而已。”
  步云荩现在最烦从他口中听到“没事”“没关系”这一类的字眼,闻言脸更是黑沉的彻底。
  他朝着周慕洋逼近了一步,半蹲下身子,伸手一把将周慕洋背在身后的手抓过来,然后有些粗鲁的掰开了他握住的拳头。
  一片小孩巴掌大小的碎瓷片,从周慕洋的展开的掌心掉落出来,白瓷上沾染着鲜红血迹,格外的显眼。
  “该死!”步云荩咒骂了一声,转而翻过他的手去查看,掌心满是血,数道被扎破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你这是干什么,自残吗,啊?”
  周慕洋听着他凌厉且愤怒的质问,彻底乱了方寸,他慌忙的否认道:“不是的,我就是不小心走了神……”
  他这一回,说却是实话,划破手的确不是他刻意而为之的,只是当时也不知怎么,看见指尖的血,突然就像是被蛊惑住了一般,就鬼使神差的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
  步云荩看着他满脸的无措,身体里躁动的情绪突然像是被怕泼了一瓢冷水。
  他半蹲在那里不说话,周慕洋心里更慌乱了,半晌试探着问:“阿荩,你生气了。”
  步云荩抬眸,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仍旧是一径的沉默。
  莫约过了几个呼吸,他拉着周慕洋从地上站起来,用命令一般的语气说道:“去客厅里坐着。”
  周慕洋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二话不说,依言走过去坐下了。
  他看见步云荩烦躁的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很快,刚被他整理好的客厅就变得凌乱了,周慕洋起初以为他只是在发泄情绪,只是等到他拎着个小药箱过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对方刚才是在给自己找药。
  男人将药箱放在茶几上,看着标签找出碘伏和止血药,然后神色不虞的打量了一下周慕洋满是血迹的手。
  他先用纸巾给他擦了擦,然后扯过垃圾桶接在下面,就直接拧开碘伏的盖子朝着周慕洋受伤的手掌倒了过去。
  虽说碘伏刺激性不大,但当那黄色的液体淋在伤口上时,周慕洋还是疼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只是那不过是身体一时的条件发射,等他适应过来,便再未流露出任何疼痛的表现了。
  消完毒,步云荩又给他擦了擦掌心的血迹和消毒水,然后将止血粉撒在了伤口上,扯了纱布将他的右手层层缠绕起来。
  周慕洋愣愣的看着他自己的手裹成了个粽子,却连劝阻的话都说不出口。
  一场堪称暴力美学的包扎结束后,步云荩终于抬起了头来,他斟酌了一下措辞,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周慕洋呆了呆,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竟连阿荩都瞧出来了?
  “我们不是情侣吗?”步云荩眼底流露出三分不满,七分困惑,“但是你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同我讲?”
  他虽然很多时候都显得迟钝,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没心没肺,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步云荩就觉得周 慕洋变得很奇怪,在他面前总是吞吞吐吐,不仅话变得更少了,而且也不怎么爱去找自己了。
  步云荩还曾为这事情烦恼过一阵的,最后思来想去,觉得大概是自己那天晚上的粗暴行为伤到了这人的自尊,所以也不愿意去逼迫和追问他什么,甚至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对对方做出过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
  ——他想:毕竟对方也是个男人,被上了心里过不去才是正常的,就像他当年,不也是一直难以走出被人爆菊的心里阴影吗?
  可是今天看来,步云荩觉得这样下去,似乎不是办法。
  周慕洋的手受伤,仿佛在告诉他一个讯号,这人这段时的状态,是真的不太正常。
  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都不想再坐视不理了。
  步云荩脑子里还残存着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些狰狞纵横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在之前被那些记忆侵蚀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里,步云荩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具身体被摧残时候的那种快感。
  自残的人之所以会上瘾,其实和吸.毒有些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为了寻求快.感,那种利器划破□□的感觉,能让他们得到片刻的满足。
  而步云荩想到周慕洋方才蹲在地上握住瓷片缓缓用力收紧的动作,还有他眼中流露而出的空茫与迷乱,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便蹿上了心头。
  所以今天,他也绝对不能再选择无视了。
  周慕洋听着他那些话,一瞬间陷入了呆滞,等反应过来时,他急忙的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不愿意同你说,我只是……只是怕你觉得烦。”
  “你怎么会这么想!”步云荩微蹙着眉头,眼中流露出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烦你?”
  “可是……”周慕洋想到步云荩那时常不耐烦的眼神和话语,几乎要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不想让阿荩觉得自己是在责怪他,而事实上,他也不是那样想的,毕竟在周慕洋的心里,就算这人真的厌恶自己,那也是他该受的,自己是没什么资格去控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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